編者按：這是 BBC 關於腸道的系列科普文章，探討了人們最關注的 8 個腸道健康問題，我們進行了全文編譯，文章較長，我們會分 4 次分享給大家。

本文僅代表原作者個人觀點，不意味著我們完全支持相關觀點。

翻譯 | Richard

審校 | Susan

服用抗生素可能會傷害我們體內的有益菌。那麼我們是否應該在使用抗生素後吃一些益生菌？答案可能沒那麼簡單。（圖片來源：圖蟲）

第 1 問：吃抗生素後需要吃益生菌嗎？

作者 | Martha Henriques

現在，益生菌似乎已經成了萬能藥，新聞媒體的報道中，從肥胖到心理健康問題似乎都能通過益生菌調節。

最常見的說法是，在一段時間的抗生素治療後，需要吃些益生菌來補充腸道有益菌。這種說法的邏輯是，抗生素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腸道菌群亂殺一通，有益菌也會被殺死，所以補充益生菌能夠有助於恢復腸道菌群平衡。

儘管聽起來像那麼回事，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益生菌確實能夠起到上述作用。

2018年 Cell 發表了一篇論文，研究人員指出，事實上抗生素治療後吃益生菌反而阻礙了腸道菌群的恢復。

Cell[IF:36.216]

① 在小鼠和健康受試者中，分析混合益生菌干預和自體糞菌移植（aFMT）如何影響抗生素擾動後的腸道菌群和腸轉錄組恢復；② 抗生素顯著促進了人益生菌在人體腸粘膜的定殖，但該作用在小鼠中較輕；③ 與無干預的自發性恢復相比，益生菌明顯推遲了宿主的糞便和腸粘膜菌群的重建及宿主轉錄組的恢復，且使其難以完全復原；④ 而aFMT可使菌群和人體腸轉錄組在幾天內近乎完全復原；⑤ 體外實驗中，益生菌誘導的菌群抑制作用與乳桿菌屬分泌的可溶因子有關。

Post-Antibiotic Gut Mucosal Microbiome Reconstitution Is Impaired by Probiotics and Improved by Autologous FMT2018-09-06, doi: 10.1016/j.cell.2018.08.047

【主編評語】抗生素治療後常用益生菌來調理菌群失調，但尚不清楚該過程中益生菌在腸粘膜菌群重建中扮演什麼角色。Cell剛剛發表來自以色列魏茨曼研究所兩位Eran等主導的另一項研究，表明抗生素治療後的益生菌干預，並不利於腸粘膜菌群和腸道基因表達的復原，而自體糞菌移植（aFMT）可使其快速恢復。這些發現提示，aFMT或個性化益生菌干預，應是抗生素後促進菌群復原的更佳方法。

當我們試圖弄清楚益生菌是否有效時，部分問題在於不同的人使用 “益生菌” 一詞時可能含義模糊。超市貨架上的益生菌產品和科學家在某些研究中提到的 “有益菌” 含義完全不同。

“沒有足夠的研究說明哪一株特定的益生菌到底對抗生素治療後的腸道菌群恢復有沒有用，這就是問題所在。” 加州聖塔莫尼卡 RAND Health 的 Sydne J. Newberry 博士在參與了一項回顧性研究後說出了他的擔憂。

Newberry 所在的團隊回顧了 82 個隊列研究，近 12000 名病人的試驗結果後，確實發現益生菌在降低抗生素相關腹瀉發病風險上具有積極作用。但是由於變量的存在（有時候這種變量並不清晰），現在仍然不能推薦哪株或哪種益生菌組合是特別有效的。

這項早在 2012 年進行的對以往研究的薈萃分析發表在 2012 年 5 月的 JAMA 上。

而且 2012 年至今，並沒有增加很多支持抗生素治療後服用益生菌有益的科學證據。

有些媒體文章宣傳，在抗生素治療後，需要吃些益生菌來補充腸道有益菌。 （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Newberry 說：“雖然相關研究多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多到可以下結論說使用抗生素後益生菌到底有沒有用，哪種益生菌會有效。”

尤其令人擔憂的是益生菌的安全性問題缺乏研究，儘管人們通常認為食用益生菌是安全的，但是也有不良案例報道，吃益生菌增加低免疫力人群中真菌血液感染的風險。

Nature子刊：ICU患者吃益生菌，可能增加菌血症風險

Nature Medicine[IF:30.641]

① 一項回顧性研究，納入2.2萬名重症監護室患者，按治療期間是否進行含鼠李糖乳桿菌GG（LGG）的益生菌干預，將患者分為兩類；② 522名接受LGG干預的患者中，1.1%發生乳桿菌菌血症，而在21652名未接受LGG干預的患者中，這一比例為0.009%；③ 對血液中的細菌進行基因組測序和SNP分析，確認了LGG干預患者的乳桿菌菌血症來源為所服用的益生菌產品，且LGG在患者體內發生了適應性演化（如產生特定抗生素耐藥性）。

Genomic and epidemiological evidence of bacterial transmission from probiotic capsule to blood in ICU patients11-07, doi: 10.1038/s41591-019-0626-9

【主編評語】使用益生菌在特定風險人群中可能會有健康隱患。Nature Medicine最新發表了來自美國波士頓兒童醫院的研究，對該院過去5年多以來的2.2萬名ICU患者進行了回顧性分析，從流行病學和細菌基因組兩個方面證實，ICU患者服用含LGG的益生菌產品，會增加這種細菌相關的菌血症風險，再次提示益生菌在特定人群中的潛在安全性問題。

來自以色列魏茲曼研究所的科研人員也發現，即使是健康人群，在抗生素治療後服用益生菌並非無害。事實上，益生菌阻礙了腸道菌群的正常恢復過程，與其宣稱的效果恰恰相反！

大名鼎鼎的 Eran Elinav 主導了這項研究，他先讓 21 名志願者接受了為期一週的廣譜抗生素治療。然後進行結腸鏡檢查和上消化道內窺鏡檢查，來了解志願者的腸道菌群狀況。不出所料，腸道菌群發生了很大變化，抗生素殺死了許多腸道細菌。

志願者被分為了三組，第一組為對照組，第二組為益生菌組，第三組為 FMT 組。第三組的治療方式最奇特，就是將患者抗生素治療前的自體糞菌再回輸到該患者的結腸。

結果非常令人吃驚，益生菌組成為腸道菌群恢復原始狀態最慢的一組，即使在治療結束長達 5 個月後，該組患者的腸道菌群仍未恢復到服用抗生素前的水平。

“我們發現了服用益生菌存在的潛在風險，”Elinav 擔憂道。

因為腸道菌群的不同，益生菌對每個人所起的作用也不同。 （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出乎意料的是，FMT 組的患者腸道菌群恢復效果非常好。在觀察期內，該組志願者的腸道菌群得到了完全重建。

Elinav 說：“全世界有太多的人正在進行抗生素治療，有些人被說服在抗生素治療後服用益生菌。我們的目標就是更好的闡明之前未意識到的益生菌潛在的副作用。”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在腸道健康狀況不佳時服用益生菌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最近的另一項研究發現，益生菌對因腸胃炎住院的兒童沒有任何好處。在美國的一項隨機對照試驗中，886 名 3 個月至 4 歲的腸胃炎患兒接受了為期 5 天的益生菌治療或安慰劑治療。

益生菌組在兩週內持續中重度腸胃炎的發生率（26.1%）略高於安慰劑組（24.7%）。兩組在腹瀉或嘔吐持續時間上沒有差異。

儘管如此，益生菌消費仍然是在不斷增長。2017 年，益生菌市場規模超過 18 億美元，預計到 2024 年將達到 660 億美元。

Elinav 說:“鑑於益生菌產業的大力參與，關於益生菌是否真的對人類有益的明確結論還有待證明。這就是為什麼美國和歐洲的監管機構尚未批准益生菌用於臨床的原因。”

當你的腸道健康狀況不佳時，服用益生菌未必是個好主意。 (圖片：Getty Images)

但這並不是完全抹殺益生菌。問題可能並不在於益生菌本身，而是我們使用它們的方式。通常情況是消費者並不清楚他們買的益生菌到底是什麼，甚至買的時候還是不是活的益生菌他們也不清楚。

Elinav 和他的同事們還開展了一項研究，研究哪些人會從益生菌中受益，哪些人不會。通過檢測某些與免疫相關的基因的表達，研究小組能夠預測哪些人吃的益生菌比較容易在腸道內定植，而哪些人吃的益生菌只會穿腸而過卻不能定植。

《熱心腸日報》對此也作出過解讀：

Cell：未來趨勢——個性化益生菌干預

Cell[IF:36.216]

① 小鼠和人體中，消化道菌群存在梯度變化，粘膜和腔內的菌群存在差異，均不同於糞便菌群；② 益生菌通過消化道後在糞便中仍保持活性，但在小鼠腸粘膜的定殖受原有菌群的定殖抵抗；③ 益生菌在人腸粘膜的定殖情況，有明顯的個體、部位和菌株特異性，可將個體分為“易定殖”和“抗定殖”兩類，並可對粘膜菌群組成/功能和人腸道基因表達產生短暫而不同的影響；④ 干預前的宿主和菌群特徵，而非干預期間糞便菌群變化，可預測益生菌的腸粘膜定殖。

Personalized Gut Mucosal Colonization Resistance to Empiric Probiotics Is Associated with Unique Host and Microbiome Features2018-09-06, doi: 10.1016/j.cell.2018.08.041

【主編評語】益生菌被認為有益健康甚至能預防疾病，然而益生菌在腸粘膜的定殖情況仍待研究。Cell剛剛發表了來自以色列魏茨曼研究所兩位Eran等主導的最新研究，分析了小鼠和人體消化道不同部位的樣本，提出不應用糞便菌群來近似估計腸粘膜菌群。還通過多組學方法，著重分析了益生菌在人體腸粘膜的定殖情況和規律，及其對宿主的影響。這些結果表明，益生菌干預的效果可存在很大的個體間差異，因此個性化干預應是未來研究和轉化應用的趨勢。（@mildbreeze）

Elinav 說：“這非常有趣也很重要，這也意味著我們的免疫系統能夠與益生菌進行互作。這為我們開發基於基因圖譜的‘益生菌個體化治療’打開了大門。當前這種想法仍然處於概念驗證階段，落地還需要對更多菌株進行更大規模的人群驗證工作。但這種治療方式很快就會成為現實。”

個體化使用或許就能發揮出益生菌治療腸道健康問題的潛在價值。

當前，益生菌研究結果一致性差，部分原因在於把益生菌當作傳統藥物對待。當你吃了止痛藥時，你或多或少地能感受到有效成分在發揮作用，痛覺在減輕，這是因為大部分的痛覺感受器與藥物作用靶點非常相似。

但是腸道菌群不是感受器，它更接近於一個生態系統，其複雜程度就像森林生態系統一樣。

因此，尋找某種益生菌療法，使其在複雜並具有高度差異性的人體微生態中發揮作用就不那麼容易了。考慮到這點，超市貨架上那些成包的益生菌不起作用也就不足為奇了。

（本文僅代表原作者個人觀點，與熱心腸生物技術研究院無關。關於益生菌到底有沒有用，可以閱讀以下熱心腸研究院觀點文章。）

第 2 問：純素食真的好嗎？

作者 | Jessica Brown

純素食飲食被宣傳為對健康有很多好處，原因主要是高膳食纖維攝入對腸道菌群友好。但研究表明，這與雜食飲食可能並不矛盾。（圖片來源：圖蟲）

大約在 10 年前，Neil Potts 由於長期高壓工作經常胃痛。之後的 5 年時間裡，每隔幾星期疼痛就發作一次，每次都持續 12 小時之久，檢查結果顯示，除了有輕微的胃炎外並未有其它任何問題。

Potts 有一次在洛杉磯度假，期間感覺胃痛有了好轉。在那裡他吃的肉和奶製品不多，而這兩樣通常是佔據了 Potts 日常飲食的大部分比例。回國後 Potts 開始嘗試純素食，一段時間後，胃痛再也沒有發作。

現在，他已經不吃任何動物源的食物，包括魚、肉、蛋、奶、蜂蜜通通不吃。

“除了不再胃痛，我甚至感覺整個身體健康狀況也發生了巨大改變。”在純素食者僅幾個月後 Potts 這樣說。

“我從未感到如此健康，充滿活力，皮膚也變好了。這真的不是靠什麼靈丹妙藥，就是純素食。” Potts 現在已經是純素食餐廳 Vurger Co 的聯合創始人。

這次旅行讓他意識到，我們吃的食物會對我們的腸胃造成多大的影響。當然，不是每個人都不喜歡肉類或奶製品，但我們大多數人都感覺到了飲食對我們整體健康的影響。

飲食對腸道健康的影響不僅是以我們能感知的方式進行。證據不斷表明，飲食會影響腸道菌群的結構和功能，這些生活在腸道中數以萬計的菌群對身體健康的影響不容小覷。

一些研究發現純素食或許是一種健康的選擇。

一些研究發現，素食飲食對我們的腸道是有健康益處的。(圖片來源：圖蟲)

素食通常被歸類為低蛋白、低鈣、低飽和脂肪和低鹽飲食。由於純素者的飲食比較有限，所以人們普遍認為他們所吃的食物中的膳食纖維含量比雜食者要高，這些膳食纖維存在於豆類、蔬菜、堅果、種子、水果和穀物等食物中。

毫無疑問，這些食物是我們所能吃到的最健康的食物之一，而一個正在形成的共識是，一般來說，那些公認對我們的健康有益的食物也被認為是對我們的腸道菌群有益。但是素食對我們腸道的影響並不是那麼直接。

那不勒斯大學微生物學教授 Danilo Ercolini 進行的一項研究支持了素食飲食，他發現，大多數純素者和素食者的飲食方式對健康的影響可與地中海飲食相媲美，只有 30%的雜食者表現出與地中海飲食類似的效果。

地中海飲食是一種公認的健康飲食方式，飲食結構中富含豆類、蔬菜和水果，只使用特級初榨橄欖油，奶酪和糖含量較低。

Ercolini 發現，嚴格遵循地中海飲食的人，其糞便中有較高水平的短鏈脂肪酸，短鏈脂肪酸被廣泛認為對身體健康很重要。

在後續的研究中，Ercoloni 又發現多酚這一在植物性食物中常見的營養素對腸道健康很有幫助，並且能夠起到抗炎作用。

Ercoloni 解釋說，許多健康問題，如腸易激綜合症（IBS）、炎症性腸病（IBD）、肥胖等都源於炎症問題。腸道中存在的抗炎分子能夠預防許多疾病的發生發展。

來自意大利圖靈大學的農業微生物學教授 Luca Cocolin 在研究中發現，普通素食者和嚴格素食者有一組特殊的代謝反應通路，其功能是雜食者所不具備的。

也有一些研究人員認為，“純素飲食是最健康的選擇”這種說法有誤導性。（圖片來源：圖蟲）

通常雜食者的消化道更偏向於代謝肉類成分，而純素食者則有細菌鞭毛蛋白的一些功能。Cocolin 說，鞭毛蛋白可以預防包括癌症在內的疾病。

“我推測，以植物為主的飲食可能有助於開發預防某些疾病的功能。雖然我還沒有數據支持這一假設。”Cocolin 說。

純素食≠健康飲食

也有一些研究人員認為，把純素食等同於健康飲食是有誤導性的。

意大利動物衛生組織威尼斯動物預防實驗中心的科學主任 Ricci Antonia 最近分析了長期素食者的腸道，發現他們與非素食者之間沒有差異。

她招募了 100 多名健康志願者，1/3 是普通素食者、1/3 是純素者，剩下的是雜食者，並要求他們記錄兩週內的飲食內容，然後再收集他們的糞便樣本檢測腸道菌群的多樣性。

她驚訝地發現，這三組人的腸道菌群的數量和種類沒有任何差異。但當她觀察他們飲食中營養成分的不同比例時，發現這三組人攝入的脂肪遠遠超過了推薦的每日攝入量，而蛋白質和碳水化合物攝入則不足。

她說這是典型的西方飲食特徵，無論是純素食者、素食者還是雜食者，這可能是他們的腸道菌群如此相似的原因。

Ercolini 也認為純素食者並非是最健康的。他在研究中發現，許多雜食者高度遵守地中海飲食習慣，每週攝入動物蛋白的次數低於 3 次。這些雜食者的腸道菌群和短鏈脂肪酸等方面的健康水平，與採用地中海飲食模式類似營養結構的普通素食和純素食者是相同的。

所以，重點可能在於飲食的營養結構，而不是是否是純素食。

研究發現，包括少量魚類在內的地中海飲食結構會產生對腸道健康至關重要的物質。（圖片來源：圖蟲）

“在我看來，對於那些出於健康原因而成為純素食者的人來說，他們應該重新考慮這一點，畢竟太極端的飲食方案從來都不是最優選擇。” Ercolini 認為。

“我們的飲食越多樣化越好，這樣，你就能得到各種不同類型的膳食纖維。即使是一個雜食者，你仍然可以通過吃大量的蔬菜，同時避免不健康的食品，如超加工食品，特別是動物源的超加工食品，來獲得一個健康的腸道。” Ercolini 說。

我們再來說一說肉食

研究人員將我們按飲食方式分為三類：純素食者、素食者和雜食者。雖然有幾項研究表明，純素食者和雜食者在腸道方面存在差異，但很少有人發現純素食者和素食者之間存在很多差異，原因之一可能是他們都不吃肉。

佛羅里達大學人體營養與食品科學系助理教授 Wendy Dahl 發現，高蛋白飲食模式，如經常吃紅肉，與 TMAO 水平增高有關。TMAO 是一種與心臟病相關的代謝物，由腸道菌群產生，並被人體吸收。許多研究發現純素食者體內具有較低水平的 TMAO。

Dahl 認為，純素食者之所以表現出來比較健康，是因為飲食中含了大量的膳食纖維。膳食纖維不能被人自身消化，而是被腸道菌群分解產生短鏈脂肪酸等有益人體的代謝物。

一項研究發現，吃紅肉的高蛋白含量飲食與心臟病有關的代謝物增加有關。（圖片來源：圖蟲）

Dahl 說：“對於高蛋白低纖維飲食的人來說，腸道內缺乏膳食纖維，細菌只能有啥吃啥，這樣細菌就會代謝蛋白分子產生炎症因子。所以你需要給你細菌多喂纖維而不是蛋白質。”

賓夕法尼亞大學佩雷爾曼醫學院胃腸病學教授 Gary Wu 也發現，純素食者和雜食者的腸道菌群沒有區別，但是前者的血液中菌群的代謝產物水平更高。

他說，素食者不太容易患心臟病，可能與他們更傾向於以植物為主的飲食有關，但目前還不清楚這之間是否存在因果關係。

比較素食和雜食對健康的影響，證據仍然不足

這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Cocolin 認為,“研究者應該從觀察性研究轉到相關性研究上來。雖然很複雜，但是我們需要證明腸道中的某些活動與人體健康息息相關。”

比較素食和雜食對健康的影響所面臨的一個問題是，許多素食者選擇這種飲食是出於身體本身存在健康問題的原因。

這意味著他們更有可能同時保持其它健康習慣，比如經常鍛鍊，多吃水果和蔬菜，不太可能吸菸和喝酒，而且腸道菌群也會受到這些生活方式因素的影響。

對於參加過“純素一月”活動的雜食者和素食者來說，壞消息是：純素飲食確實會讓腸道的有所變化，但是要保持這些變化，可能需要一直堅持這種飲食。

早在 20 世紀 80 年代，研究人員就開始研究純素飲食對腸道健康的影響，但那時素食主義還不那麼流行，因此研究長期純素飲食的影響尤為困難。研究人員表示，目前還不清楚採用純素飲食是否會導致腸道發生長期變化。

研究表明，素食者的飲食中含有大量的膳食纖維時最有益。（圖片來源：圖蟲）

研究發現純素食會在 24 小時內改變我們腸道內的許多成分，但是在換回以前的食譜僅僅 48 小時後這些變化就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Cocolin 說：“你可以在幾天內改變腸道菌群，影響它們的結構功能。但是當你恢復原來的飲食後，腸道菌群也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原文鏈接：

https://www.bbc.com/future/article/20190228-should-you-go-vegan-for-the-sake-of-your-guts

（第 1、2 問結束，後續 6 問明天繼續，敬請期待）

聯繫人：胡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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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真菌 加利福尼亞 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