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失去的“純真”

我們失去的“純真”

孤另另/文

我們經常能在公車上,看到一群小孩子嘻嘻鬧鬧,大聲喧譁,擾得旁邊的人側目。但是我們也經常忽視了,作為成年的我們,為什麼變得沉默了?是什麼使得我們失去了童年的天真?話語的多寡與童年有必然的關係嗎?這又印證了怎樣的社會現象?

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卻在公車上,發現了關於童年的嬉笑與成年的沉默的對比。孩子們一上車,幾個人聚成一團,對今天學校所發生的任何瑣碎的事公開探討,高分貝的討論聲,不懼旁人所偷聽。而一旁的成年人,各個要麼舉目無神的望著窗外,要麼低聲通話,更多的是一頭埋進手機。這不得不使我注意到,這兩種以年齡劃分出的人群的不同的行為方式。

為什麼孩子們,能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談得津津有味。為什麼成年後的我們,對今天所發生的事大多感到不如意?是因為學生的學業壓力不及成年的生存壓力?是因生存壓力,導致我們找不到任何想要討論的意義?很多人或許會把孩子們的這種行為歸類於孩子的純真的天性。但是“純真”,僅能在孩子們的身上存在嗎?成年後的我們就該丟棄純真嗎?或者說,純真與生存,是相違背的,所以導致我們離純真漸行漸遠。

對於成年人的標籤,我們輕而易舉能想到“世故、虛偽、狡詐、猜忌、貪婪”等,這些彷彿已經定義了當代成年人的世界裡,已經失去了純真。所以,我們沉默,我們把純真視為敵對的概念,且認為純真違背了生存的原則。所以,如果你說一個大人純真,就像是說他不諳世事。我們把玩弄於社會規則的人,視為成功,視為會“做人”;把純真的人當成幼稚,視為末流。但因此,我們變得開心了嗎?我們變得更幸福了嗎?沒有。我看見他們嬉鬧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了童年真正的樣子。他們純真的臉上,不帶著一絲世故,那是天下最純淨的笑臉。那難道不是我們所仰望而羨慕的樣子嗎?他們就像是一支支鮮花,插在了一片死寂的海中央。旁邊的成年人的混沌的眼神與漠然的神情,早已讓這個世界失去了色彩。剩餘給他們的顏色,除了金錢和慾望,嘴角無法再泛起笑容。

孩子們能因一把掃帚而樂此不疲的發笑,大人們只能擁有越來越多的物質而擠出慘淡的微笑。我們為什麼還會嘲笑純真?我們明知道能返回純真的心態,但我們一直固執在成年人的歡樂中。不是年齡改變了我們,而是我們不願回到純真。我們害怕被騙、被嘲諷、被恥笑,我們害怕周圍的聲音、害怕文化的觀念。我們的思想被樹立在一種禁錮的標準中,所以,我們逆流在純真之外。我們標榜金錢、物質的富足,卻隻字不提純真的品格。我們深以為我們活得“正確”,深以為成年的定義如此,但這究竟是誰造成的?我們卻沒有追朔過。

我們用公車上的沉默、低語、面無表情的低語、凝視窗外的漠然,換取所謂標準化的“成功”的瞬間,矮化“純真”的高貴。可我們曾反省過,在這一路上,歡笑聲是誰的,誰才是真正的快樂,誰不在乎世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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