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閉上眼睛,
儘管這已是深夜,
很多往事,
很多故人,
很多老地方,
或想起,
或忘記,
或許,
都已不再重要,
三十年了,
依然掛念的,
依然是,
我東張西望,
尋找你的樣子,
只是很可惜,
找著,
找著,
就忘記了你曾經的模樣。
這些年,
偶爾,
有人問,
這麼多年來,
是否想過,
什麼叫憂傷?
也許,
這樣的問題,
本就不該提起,
打上個世紀八零年代,
走出的你,或者我,
畢竟已是這樣的年紀,
都曾穿越冰雪寒霜,
也都曾一杯杯飲下滄桑,
至於憂傷,
已經是一種奢侈,
只有在陽光閃亮的時候,
才敢靜靜地想一想,
或嘗一嘗。
我,
還是要閉上眼睛,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你沒有離開,
天空沒有陰霾,
我就躺在你的胸膛,
聽麥田無拘無束地歌唱,
聽石板路上的叮叮噹噹,
聽河水流過夕陽的惆悵,
倘若,
有炊煙升起,
肚子裡就會咚咚作響,
畢竟,
那兒是家,
那兒有你,
那兒的每一寸時光,
現在,
以後,
永遠,
都是我記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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