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鬼、散步帝、綁匪最愛……那些關於瀟灑哥貝爾巴托夫的真假傳說

煙鬼、散步帝、綁匪最愛……那些關於瀟灑哥貝爾巴托夫的真假傳說

記者徐丹雷報道 貝爾巴托夫退役,留給足球世界一些未解謎題:他和C羅到底誰更自戀?他在場上真的懶?以及,他和家人,到底遭過幾次綁架?

保加利亞人卻表示,覺得他抽菸才是這個世界對他最大的誤解。“我這輩子都沒真正抽過煙,”他去年接受英國《442》雜誌訪問時說:“朋友們在我面前抽菸,被我狠狠批過。我假裝抽菸,只是因為覺得拿著煙看起來很酷,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人們只從我拿著煙的照片,就斷定我吸菸!”

任何人都有表象和內在的區別,經常被聚光燈照射的明星尤甚。但貝巴連吸菸都是擺拍的,可以確定的是他非常自戀。接受上檔次的專訪,保加利亞人會在記者面前嫻熟優雅地把頭髮往後梳,拾掇出一副好萊塢影星安迪·加西亞的樣子,自信,瀟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鏡頭前會怎樣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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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亞、德尼羅的混合體

“雖然我看上去好像只有25歲!”說這話時,他已37歲。自戀可以產生自信。“點球就該前鋒踢嘛!”他說的是勒沃庫森門將布特罰進點球后沒來得及跑回球門前,被重新開球的沙爾克打入一記遠射的事。

如果沒踢球,貝巴可能成為明星,演電影或上電視,不過這得靠機緣。這位保加利亞人確實長得像《教父》中的安迪·加西亞。他也承認自己拍攝過模仿《教父》片斷的視頻。《教父》是他最喜歡的電影,他曾通過這部戲學英語。

不過貝巴最喜歡的影星卻是也出演了《教父》的羅伯特·德尼羅。與總是西裝革履的加西亞不同,《出租汽車司機》中的德尼羅蓄著莫西幹頭,滿懷被社會不公壓抑的憤怒。那麼將貝巴剖開,裡面到底是紳士款的加西亞多,還是工人階級版德尼羅多?抑或兩者已混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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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巴自己也分不清。

就像他最喜歡的前鋒之一,阿蘭·希勒,是高效的代名詞,一臺樸實無華的進球機器。1996年歐洲盃,貝巴迷上希勒,然後追隨他從布萊克本到紐卡。家裡給十幾歲的他買了件喜鵲9號球衣,他會穿著睡覺。貝巴喜歡希勒從各個位置破門的能力,也銘記其慶祝動作:在全場歡呼聲中舉起右臂。

只是根據後來保加利亞人踢球的風格,人們很難發現他曾以希勒為偶像。因為貝巴也喜歡範巴斯滕。如果希勒是大巧不工,巴斯滕就是巧奪天工。“他技術出眾而且動作優雅”。貝巴曾模仿巴斯滕的動作。後來收藏了記錄巴斯滕所有進球的錄像帶。荷蘭前鋒因傷無奈退役,在聖西羅告別,“他本人哭了,現場球迷也哭了,我也在電視前流下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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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他缺乏自信

一樁確鑿無疑的綁架,發生在當時保加利亞最具潛質的年輕球員身上,受害者是當時年僅18歲的貝巴。回憶多年前那次不快,貝巴感覺“迷惑和害怕”。那是一個深夜,當時效力索菲亞中央陸軍的貝巴,被帶到一個他不知所在的地方,只因另一支保加利亞球隊想通過如此方式逼他加盟。

貝巴認為綁架他的是當時保加利亞“最有勢力的黑手黨”。混亂中,他聽到別人跟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還不斷有電話鈴聲響起。他逐漸理清脈絡,但內心只有求救的聲音。謝天謝地,他最後得以安全恢復自由身,“但這事真的讓我感到非常恐懼。”

後來和貝巴有關的綁架事件,則都是因為他名氣更大,掙得更多。2009年末,已是足壇頂級流量之一的貝巴,從英格蘭帶妻女回索非亞探親,被母親告知,黑幫威脅家裡:如果貝巴不交50萬鎊保護費,他的妻女就會被綁。黑幫還恐嚇貝巴不得報警,因為有關機構也有他們的眼線。

當時28歲的保加利亞國家隊隊長驚恐萬分,立即答應綁匪要求,並在交錢後馬上帶著家人逃離。弗格森為此特僱一架私人噴氣式飛機,到保加利亞將貝巴一家帶回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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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兩年後,另一樁“不幸”纏上貝巴,又是綁架,目標換成貝巴留在國內的母親。但不久後貝巴經紀人聲稱這事完全子虛烏有。是恨不得沒新聞的媒體,包括保加利亞的報紙,聽風就是雨。

世紀之交的保加利亞,不僅足壇動盪。貝巴出生和成長的年代,生活更是艱辛。雖出生於一個運動世家,長輩中好幾個都是國腳或國手,貝巴小時候追求的第一個目標依然是填飽肚子,而父母每天早上6點就要排隊買麵包。貝巴追逐的第二個目標是足球,一吃飽就去踢。因為買不起足球,他只能踢籃球。多年後貝巴在場上舉重若輕,把球停成藝術品,可能和這有關。

年少時吃食不易,沒水喝時只能喝鹹的泡菜湯!貝巴耍小聰明,包括在餐廳吃飯後,把賬記到老隊員身上,但總是不還錢。孩童期記憶會非常深刻,包括苦難,並影響後來的性格和成長。弗格森在自傳中說過,貝巴在曼聯時吃得很多,在餐廳總是埋頭苦幹,“就像尼基巴特!吃不完還打包”!

所以英超時期的貝巴,可能只是看上去浮華。成為安迪·加西亞,或許只是他對抗童年不堪的一種保護心理機制。弗格森在自傳中說,“貝爾巴托夫出人意料地缺乏自信。他從沒有坎通納或安迪·科爾那樣的霸氣,或者謝林漢姆那樣的自信。埃爾南德斯同樣擁有強烈自信,光彩照人、聰明活潑。貝爾巴托夫並不是對自己的能力缺乏自信,他的迷茫建立在他踢球的方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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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足球,如待女士般溫柔

按其艱苦的成長,貝巴性格應該更像銀幕上的羅伯特·德尼羅,堅韌不屈,準備隨時和世界來場拳擊。不過漫溢的足球才華,打破了他本該屬於的階層,登陸英超後他更賺得盆滿缽滿,連他轉會曼聯都是一場盛事。

2008年夏,效力熱刺的貝巴以罷訓要挾,要求轉會曼聯。曼城加入戰團,提出比曼聯更高出價,列維心動。弗格森聞風而動,快人一步,包機將保加利亞人帶到曼徹斯特,自己則開車到機場,將人接到卡林頓,並和其談妥個人條款。回憶這樁轉會,弗格森說“整個經歷痛苦過髖關節置換手術”。

熱刺想聯繫貝巴時找不到人,此時後者已在飛往曼徹斯特的飛機上。曼聯最後報價超3000萬鎊,列維接受現實。紅魔創隊史最高引援紀錄前,經紀人告訴貝巴:曼城也想要他;給的還更多。貝巴說:滾一邊去,我們要去的是曼聯!那時曼聯是新科歐冠得主,貝巴則說他當時就是“蒙著眼罩但依然知道要去哪的馬”。

在曼聯第一季,貝巴就拿到英超金靴,還幫球隊實現連冠。類似對利物浦倒勾和帽子戲法的球場精華,點綴著他四年紅魔時光,場下也有歡快記憶。C羅總是第一個到訓練場,訓練後去健身房。魯尼?瘋狂訓練,幫新人融入集體,為當隊長做準備。那貝巴還是C羅照鏡子更多?“更衣室有很多鏡子!我、C羅、里奧、埃弗拉都喜歡照鏡子,真是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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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巴在球場上的瀟灑,有時被拿來和坎通納相比,兩人都會豎著衣領踢球。一段文字曾這樣描述貝巴,“當他準備啟動時,球場如同《盜夢空間》,大家都在跑,速度卻慢如不動。幾乎被定格的時空中,他信步走來,仔細觀察每處細節,仿若君王,似乎還未觸球,已經看穿一切。而當他接球時,這個世界才開始飛速運轉”。

保加利亞人總想“讓比賽慢下來”,這風格可和希望踢快的曼聯相悖;球隊一落後他就散步,這習慣更難被長期容忍。於是,貝巴在夢劇院的歡樂時光沒維持多久。2011年歐冠決賽,他甚至沒被弗格森帶到溫布利。

幾年前接受ESPN訪問時,貝巴解讀自己特點:“我沒把自己當前鋒,我喜歡拿球,喜歡在場上自由帶球。如果所有人都在左路而我在右路,那麼信我就好了,信我已經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機會。”

對待足球,貝巴做到了自己所說“就像紳士對待女士般溫柔”。對自己跑動少到往往只比門將多的說法,他更不屑一顧,表示要向批評者出示其總是球隊前5的跑動數據。“有些球員總喜歡炫數據,但有時皮球並不在附近時,他們還在賣力跑。”

“有些人,只喜歡在爛透的比賽後賺誇獎。”貝巴不喜歡假跑的球員,也不喜歡在邊線喊叫、假裝努力的教練。“事實上,比賽中沒人聽得到場邊有人說什麼。”

那麼,宣佈退役前已在進修教練課程的貝巴,未來一旦真正執教,會是何種面貌?是不管球隊領先落後,都沒心沒肺嘴角一翹似加西亞,還是怒髮衝冠如德尼羅,而且保證端坐教練席?抑或,真的把嘴邊那支菸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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