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上班的路上,南二環路南的景觀樹,一水的國槐,七月天正是開花季,人行道上落滿槐花,晨早行人少,一群麻雀飛落地下,不受干擾地在落花間尋覓。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雀兒生來就不會走路,它們只會在地上蹦蹦跳跳完成行走,沒有人的時候,雀兒們蹦來蹦去,時兒低頭覓食槐花,時兒昂頭嘰嘰喳喳一翻,似有吃大餐範兒。雀兒們不喜吃獨食,總是要招呼伴兒同享,果然不時有雀兒從樹上飛來,新來的雀並不先吃食,而是在落花間蹦跳錶演一番,是答謝,也是炫耀,同時再嘰喳的與同伴聊上一會,這才優優的轉動小腦袋,抖動幾下麻白色的趐翅,用喙輕輕啄幾下槐花,開始優雅地覓食。雀兒是不會唱歌的,要不它一定會唱一曲“清晨槐花香”了。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小的時候麻雀不常見,因為1952 年咱國把雀兒定為“四害”之一,提出要在10年內,完成消滅蒼蠅、蚊子、老鼠、麻雀的任務。城裡的人組織起來,驅趕雀兒,雀兒們驚恐的從一處飛到另一處,這一處也是有人再驅趕,全城無處都有人驅趕雀兒們無處降落,無地歇腳,累的墜地而亡。只有極少數的逃出城去,又被農村人們驅趕,又累死多半,所剩不多的逃進山裡,遠離人群方得安身。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全城、全鄉、全村的滅雀兒運動,每年都要組織幾次,雀兒的數量,一年比一年少了,雀兒為了生計,向無人居任處尋找生存空間,城裡,鄉里難覓雀兒的蹤影了。

到了六十年雀兒是四害這事,國家給予了平反,雀兒不再是害鳥了,雀兒們可算過上了沒有人干擾的生活,種群才慢慢得以恢復。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雀兒多了,雀兒慢慢也進城了,由於數量少,人人都喜愛,物以稀為貴嘛,童年的我,像其他男孩,把抓麻雀做為找樂的活動,找一細細的長繩,一端綁一個木棍,用木棍支撐著大竹篩子,篩下放些粹饃塊或米粒,引貪嘴的雀兒來吃,繩子另一頭撰在手裡,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大氣不敢出,靜靜的等著,發現雀兒被騙,扯一下繩子,棍子一倒地,竹篩就把雀兒扣住了。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記憶中沒有逮著過麻雀,不知是技能不行,還是雀兒太少了,總之玩的次數多,卻沒一點成果。

前兩年,也是七月天,家裡的米生蟲了,足有七八斤。我說丟了吧,這米不能再吃了,媳婦說:“丟了多可惜,拿來喂麻雀多好。”於是每天早晨抓一把放在陽臺上(住高層的沒有這樂趣),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雀兒來吃,到第二天查看時,放的米早已被吃光了,何時吃的不得而知。七八天後,早晨還在睡夢中,便能聽到雀兒的嘰喳吵鬧聲,輕手輕腳地到陽臺一看,雀兒們在陽臺的花盆間跳來蹦去,嘰喳不停,像是通知我:朕餓了,傳膳。

回房抓一把米,一開窗,雀兒並不驚慌,只是跳開一些,有的飛到樹上,歪著小腦袋,看著你,等著上飯。

到後來媳婦給雀兒們準備了一個盤子一個碗,盤子用來放米,碗裡盛水供雀兒喝。

麻雀的日子好過了

就這樣,每天清晨都是雀兒嘰喳聲充當了叫醒服務,這種不用鬧錶的日子,直到40多天米用完才結束。

現在的雀兒多了,隨處可見,一是樹多了,生態變好,二是人也懂得與雀兒共處了。

對雀兒是福,對人也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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