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5旬大哥家穀子熟了,居然還要用到200年前的古董農具,看是啥


太行山上的村子裡,這幾天穀子熟了。朋友的鄰居——尹大哥要回老家收穀子,收穀子這樣的事,我小時候也和大人們一起做過,可是對於穀子從收穫到做成小米粥食用,這整個過程還是不太熟知。於是就和尹大哥一起回他的老家看看。尹大哥的老家位於山西平定一個叫神子山的小村落。現在村村都通了公路,回家很方便。

站在村裡的制高點遠眺,巍巍太行群峰連綿,一望無際。環顧四周,起伏的山巒裡紅葉點點,梯田層層縈繞其間。尹大哥一到自家的穀子地裡就一刻都不耽誤,揮鐮開割。今年他種了將近兩畝穀子,穀子地離家有一公里的距離。今年穀子長得不錯,穀穗金黃飽滿,顫巍巍的低著沉重的頭。尹大哥五十四歲,是個地道的莊稼人,雄偉的太行賦予了他憨實的個性,做人,做事都非常實誠,各種農活都不在話下。

尹大哥和老伴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在縣城打工,女兒早已岀嫁。尹大哥平時特別的節儉,五年前他借款六七萬加上自己的積蓄,在縣城買了個面積不大的房子,現在欠的款已經還清。他說,不節儉不行啊,兒子還沒結婚,買房結婚要很多錢的,自己還得打拼,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尹大哥平時除了種地,他還在山下數里外的一個工廠打工,今天是利用休息日,抓緊時間收割穀子的。兒女們因為各自的事情都走不開,尹大哥就請來了嫁在臨村的妹妹以及自己的好友來幫忙。他說,今年穀子長勢好,又種的多,只靠我們夫妻兩個收不完。這幾天天氣好,得趕緊收曬,要不然碰上連陰或下雨,這穀子就曬不成了。

採收穀子一般是先用鐮刀將整株穀子割倒,再用一個用鐵片製成的專用刀具(約十釐米的鐵片開刃,刃背打兩小眼,拴上小繩子)套在右手中間三個手指上,直接切下穀穗,或先切下穀穗,等不忙了,再割倒秸杆也行。割倒的秸稈可以作牲口的飼料,都不浪費。

穀穗收回來後,運回打穀場晾曬半天即可開打。古老的打穀方法是將穀子曬乾後,用一個用荊條等捆紮的排子加上木柄,本地人稱“辣哥”的專用敲打農具,反覆進行敲打,直至穀子從穀穗上全部脫落為止。據說幾千年前就有這種方法,到現在居然還能用,看來古人的方法得到了很好的傳承。當然如果家裡穀子太多,人們也會套上驢或馬拉著碌碡(一種圓柱形的石頭滾子)反覆碾壓來達到脫粒的效果。


再後來人們發明了電動脫粒機,基本不用人工敲打了,機器脫粒穀子即快又省力。但至少得有四個人一起操作。“辣哥”這樣的工具雖然早已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但是尹大哥說,現在每家還有這工具,一是用過的農具不願輕易丟棄,二是,如果家裡只種了極少量的莊稼,不值得動用機器的,還可以用它脫粒。

穀子脫粒後,還要用扇車將穀子浮糠(穀子的外皮)吹掉,扇車不需要電力,全靠手搖操作。因為浮糠很輕,它就起到風扇的作用,把飽滿的穀子和空的穀子以及浮糠區分開來。空的穀子可以做飼料,也有的老年人會用它裝枕頭。

村裡這個扇車至少有二百年曆史了,算是個古董級農具,到現在全村人還在用它吹穀子,豆子等。這個農具設計的非常巧秒,能調節穀物的下落多少,還能自然分清,飽穀粒、扁穀粒以及糠皮。體現了古代工匠超高的智慧,就是在一切現代化的今天,這個扇車仍然是無可替代的,深受農民喜歡的,特別實用的農具。地上鐵盆裡就是區分出的飽滿的穀子,而空殼或浮糠到了後面罩著的大袋子裡。


脫好粒的穀子,還要經過充分的晾曬。曬好的穀子用碾子碾壓過,脫去最後一層皮才是我們可以吃的小米。現在即使是在農村,碾盤也大多不用了,而是直接把穀子送到電磨坊,幾分鐘小米就能加工好。最後的那層皮,北方農村的叫法是“糠”,所謂的“吃糠咽菜”說的就是這個“糠”。以前聽奶奶說過,沒糧食的時候也吃糠,特別粗糙,還劃喉嚨,難以下嚥,可也比沒吃的強。

日落西山,尹大哥借來鄰居的騾車將穀物運回倉庫,準備明天開始再晾曬幾日,穀子要乾透才能長久的存放。近兩畝的穀子大概能產一千多斤穀子,最後能留下八九百斤的小米,如果一斤小米按4塊錢算的話,尹大哥今年靠穀子能收入三千多元。當然除了穀子,尹大哥還種了紅薯和玉米。尹大哥說,紅薯一斤能賣1.6元,今年種的不多,前幾天早已經賣完。現在日子好了,只要你肯幹,一年賺幾萬都不成問題。

忙活了幾天,大家終於圓滿的幫著尹大哥收打完了穀子。農忙時節的飯菜簡單但是必須要吃飽,尹大哥為前來幫忙的人準備了麵條和油條。勞動過後吃什麼都是香甜的,尹大哥一再的道謝,並且招呼大家一定多吃點。幾天下來,我們更加懂得糧食的來之不易,真真是粒粒皆辛苦啊。不知道這種北方收谷、打穀的勞動場面大家見過嗎?【更多百姓圖文故事請點擊關注我的頭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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