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新一線城市東莞:卻無法報答鄉下80歲的老母親


母親朱金鳳1937年出生在江西宜春市萬載縣的一個小山村,13歲時嫁給我父親,生下8個子女,4兒4女,儘管兒孫滿堂,她還是喜歡住冬暖夏涼的老房子,喜歡勞作,喜歡自己做飯,還每天起大早給讀小學的孫子做早飯。

父親走得早,母親一個人生活習慣了。

每次回老家,母親都會殺雞給我們吃,喜歡稱一稱養了一年的雞長多重了。

陽光很好的下午,輕柔的陽光打在老母親的身旁。

母親坐的床就是她的嫁妝,我們八兄妹都是在這張床上出生的。

母親端著熱水瓶從玩耍的孫子旁邊經過。

2016年11月,我們給老母親隆重慶祝80歲的生日。母親四世同堂,懷裡抱著的是最小的三歲的孫子。

2017年12月,母親中風,左手左腳無知覺,行動不便,出門需要。同時母親還伴有心臟病、胃病、高血壓等慢性病。江西宜春老家太冷,我把母親接來常年溫暖如春的廣東居住,她還是不習慣,天天吵著要回老家,說怕死在外面。我推著輪椅帶著她在廣州動物園。

母親70歲身體好時就跟我說想坐下飛機,我說訂機票來廣東,她又怕浪費錢,幾次未能成行。中風後我跟母親辦好了護照和港澳通行證,想帶她出去走走,才發現旅行社不接年紀大的行動不便的老人乘客了,飛機也坐不了,讓母親坐飛機成了未完成的心願,我才發現盡孝要趁早。雖然坐不了飛機,我帶著她在廣州白雲國際機場側看飛機,在空曠的機場側看著輪椅上的老母親,似乎看到了以後老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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