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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的房子 / 有故事的孩子
一個月前的今天,清晨靜靜用涼風撥開藍灰色的睡眼,上班族步伐匆匆越過斑馬線,而作為志願者的我們即將前往距離武漢100多公里的鄉村——孝感市大悟縣彭店鄉橋店村。
“山路”一環又一環,把村裡和村外隔成兩個世界。兩個多小時的路途,本以為很短暫,但路途的“崎嶇”超出了想象,隨行的人都緊緊抓著車上的把手,以免因過於顛簸而吐出來。
中午11點左右,我們終於抵達此行目的地——顏洪軒小朋友的家。與想象中低矮破舊的房屋不同,小洪軒家竟是兩層的樓房,爺爺透露,房子是2008年建的,那時,悲劇還未降臨這個家。
-02-
植物人父親 / 不完整的家
2014 年2月1日,小洪軒的爸爸騎摩托車出了車禍,全身骨頭碎裂,很不幸成了植物人。
為給爸爸治療,家裡已花費近二十萬元。“再也拿不出錢了”的爺爺無奈,只有把爸爸接回了家,學著自己給他打消炎針,在家裡照顧爸爸。
而小洪軒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爺爺說,他只是問過一句“爸爸好可憐啊,怎麼會摔得這麼重?”
當走進小洪軒的家時,“破敗”是給人最直接的感受,家裡除了積滿黃垢的電飯煲和未使用的電視機,已找不到更像樣的物品。
-03-
沒有父母陪伴 / 長大了想當兵
小洪軒的臉上還有泥,耳朵周圍一圈黑黑的。志願者一邊逗他:“今天是不是爬泥坑了呀”,一邊打水準備為他清洗。
奶奶隨手遞過來一條毛巾和一塊肥皂,可以看出,這原本是條白毛巾,但現在已快成黑色,肥皂有被握過的痕跡,但現在表面全是積灰,大概是奶奶保存著捨不得用。
在搓洗3遍毛巾卻發現還沒洗淨時,隨行志願者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這本應是個有爸媽照顧的小孩呀。
“他爸爸出事後,他媽媽就跑了,後來離了婚。我風溼蠻嚴重,他奶奶身體本來就不好,出了這個事更垮了,手腳總是突然抖,飯都做不了,我們現在只能吃低保。”爺爺無奈地說,“我們也不曉得還能活幾久。”
志願者抱起小洪軒,悄悄問他:“你想不想媽媽?“,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回答:”想“說話時,小洪軒眼角噙著淚,彷彿為積壓已久的感情找到一個短暫的輸出口。
小洪軒,這個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未來該怎麼辦呀?
當問小洪軒長大想做什麼時,他指了指牆上軍人的畫像,這個在大多數時候沉默內斂的小孩,也想擁有軍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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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李杏 攝影/記者申燕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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