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從不傷人,是某些假裝是愛的東西讓你受了傷

愛從不傷人,是某些假裝是愛的東西讓你受了傷

問題:鍾愛的奧修,我愛你,我愛過,但受傷了。我害怕。你能幫我嗎?

奧修(OSHO):

Mimi Levinson(提問者),愛從不傷人。是某些假裝是愛的東西讓你覺得受了傷。除非你看到這一點,不然你會不停的陷入同樣的循環。

愛能把很多不是愛的東西隱藏在你心裡。人在欺騙別人和欺騙自己上非常聰明、狡猾。他給醜陋的東西貼上美麗的標籤,他用花朵掩蓋住傷口。這是你需要明白的第一件事。

人們通常所謂的愛不是愛,而是性慾。性慾註定會讓你受傷,因為你把別人當做東西一樣欲求他,這是冒犯,這是侮辱,這是暴力。

當你帶著性慾靠近某人時,你能假裝那是愛假裝多久?一些很膚淺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愛,但稍微把它扯破一點,你就會發現隱藏其後的純粹是性慾。

性慾是獸性的。帶著性慾看別人,是一種侮辱、羞辱,你把對方貶低成了一件東西,一件商品。沒有人喜歡被利用,這是你能對別人做出的最醜陋的事情。沒有人是商品,沒有人是讓你實現目的的工具。

這就是性慾跟愛之間的區別。性慾是利用別人來滿足你的某些慾望。對方被利用了,用完了你就把他扔到一邊。對你來說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的作用已經完成了。

把別人當做工具來利用,這是全世界最邪惡的行為。

愛是性慾的相反:尊重對方本身。如果你愛過別人,愛過對方本身,那麼你就不會感到受傷;通過它你會變得更加豐富。愛讓每個人富足。

其次,唯有愛的背後沒有隱藏著自我時,愛才是真實的;否則愛只會為滿足自我。它是一種微妙的掌控方式。

一個人必須非常覺知,因為這個掌控欲非常根深蒂固。它從不會暴露出來,它總是披著漂亮的外衣、裝飾品出現。

父母從來不說他們的孩子是自己的財產,他們從來不說他們想掌控孩子,但事實上這就是他們在做的。

他們說他們想幫助孩子,他們說想幫助孩子變得聰明,變得健康,變得開心,但是——這個“但是”太但是了——必須得按他們的想法來。

即便是孩子的開心幸福也必須由他們的想法來決定;孩子們的開心必須是根據他們的期待。孩子必須聰明,但同時也必須服從。你這是在要求那不可能的。

聰明人沒辦法服從,服從、聽話之人必須喪失一些聰明智力才行。只有深感贊同時,聰明智力才會說是。它不會光因為你更大,更有力量,更有權威——一名父親、母親、牧師、政客——而說是。它不會光因為你有權威而說是。

聰明才智是叛逆,沒有父母喜歡自己的孩子是叛逆的。叛逆違反了他們隱藏的控制慾。

丈夫說他們愛自己的妻子,但那只是控制。他們是這麼嫉妒,這麼有佔有慾,他們怎麼可能會愛?

首先,丈夫試圖把妻子變成只屬於自己的財產,一旦她變成了自己的財產,他就興趣全無了。它背後隱藏著一些邏輯:他的整個興趣是去佔有。現在他佔有了,他想找別的女人,這樣他能再搞一次佔有來滿足自我。要當心這些自我的數字/次數。

接著你會受傷,因為你想佔有的那個人註定會用這種或那種方式反抗,註定會破壞你的把戲、策略,因為人們最愛的是自由。

在自由面前,即便愛都是其次的,自由價值最高(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為了自由可以犧牲愛,但自由不會為愛而犧牲。

這就是我們千百年來在做的:為了愛犧牲自由。所以才有對抗、衝突,雙方利用各種機會傷害彼此。

Mimi,你跟我說,“我愛你,我愛過,受傷了……”如果你用以前你愛的方式愛我,你會非常受傷。

事實上,跟這份受傷比起來,你過去所有的傷痛都算不上什麼。這會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傷痛。你將再也不會想到愛,因為和我在一起,沒有性慾這種關係,沒有自我這種關係,沒有任何類型的微妙的控制關係。

和我在一起,唯一的可能性是最純粹的愛,幾乎像是祈禱一樣的愛。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感到受傷。

在其最純然的形態裡,愛是一種分享的喜悅。它不求任何回報,它沒有任何期待;所以你怎麼能受傷?當你不期待,就不可能會受傷。

那麼,不管什麼出現都是好的;如果什麼也沒出現,那也是好的。你的喜悅在於分享,而不是獲得。那麼,一個人能從千里之外來愛,甚至不需要在你身邊。

愛是一個靈性的現象,性慾是肉體的。自我是心理的,愛是靈性的。

Mimi,你不知道什麼是愛。你必須學習愛的入門。你必須從頭開始,不然你會不斷的受傷。記住,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有責任。在這個問題上,你甚至都試圖把你的責任丟到我身上!你問,“我害怕。你能幫我嗎?”

只有你能幫你自己。我怎麼能幫你?我摧毀不了你的自我。如果你執著於它,沒有人能毀的了。如果你有投資其中,沒有人能毀的了。

我只能和你分享我的理解。諸佛只能指路給你;接著你必須自己走上去,你必須遵循那條路。我無法牽著你的手引領你。但那就是你想要的:你想玩依賴我的遊戲。

記住,玩依賴遊戲的人會報復。遲早他會想讓對方用這樣那樣的方式依賴自己。

如果妻子在錢上依賴丈夫,那麼妻子就會讓丈夫在其他事情上依賴自己。這是一種相互約定。彼此都變得殘缺,彼此都變得癱瘓,沒有對方他們活不下去。

即便是沒有妻子丈夫也開心,他跟別的男人在酒吧裡風聲笑談,這種想法都會讓妻子受傷。她對他的開心幸福沒有興趣,事實上她無法相信,“他怎麼敢沒有我也開心?他必須依賴我!”

看到妻子跟別人在笑,在享受,很開心,丈夫就感覺不爽。他想要佔盡她所有的開心,那是他的財產。

依賴你的人也會讓你依賴他。

我的門徒們並不依賴我,我也不依賴他們。這是一種完全自由的關係。他們因為自己才在這裡,我在這裡也是因為我自己。某種程度上我們共同決定在這裡,在這個地方,這是很美的——但沒有人對誰有依賴。

有少數門徒認為他們依賴我。我是怎麼知道他們這麼想的?我是從他們的問題和來信中得知的。

他們生氣的寫信給我,生氣的質問我。於是我就知道,在某些方面他們一定是在依賴我——這是他們的報復。否則沒必要對我生氣。

我不佔有你——你隨時可以離開。我們一點也不會阻止你離開。要不要在這裡,做不做門徒完全取決於你。我並不迫使你做門徒,我並不迫使你接受門徒點化。

這是我的喜悅,記住,跟你們分享我的洞見,是我的喜悅,跟我交融也是你們的喜悅。否則根本沒有依賴。甚至在你的問題裡,你也在重複你的舊模式,“我害怕……”

恐懼從來不是愛,愛從來不害怕。對於愛來說,沒有什麼是好失去的。為什麼愛要害怕?愛只會給予,它不是生意,所以沒有盈虧的問題。

愛喜歡給予,就像花朵喜歡散發芬芳。為什麼它們要害怕?為什麼你要害怕?記住,恐懼和愛永遠無法共存,它們水火不容。共存是不可能的。恐懼是愛的對立。

通常人們以為恨是愛的對立/反面。那是錯的,完全錯了。恐懼才是愛的對立。恨是愛的倒置,它是倒立,但它不是愛的對立。

在恨的人只說明他還在愛。愛已經變酸了,但愛還在。恐懼才是真正的對立。恐懼意味著現在整個愛的能量都消失了。

愛是往外的,無懼的來到對方,深深的信任自己,愛會被收到——它總是被收到。恐懼是往內縮,封閉自己,關上所有的門窗,這樣沒有太陽,沒有風雨能碰到你——你是如此害怕。你活生生的進了你的墳墓。

為什麼你要害怕?害怕你的自我,害怕你的性慾,害怕你的貪婪,害怕你的佔有慾,害怕你的嫉妒,但你完全沒有必要害怕愛。

Mimi,你問我,“我害怕。你能幫我嗎?”這是一個策略。我從不幫任何人——你必須幫你自己。

我是開放的,就像河流是開放的一樣,但是如果你口渴,你必須自助。你必須來到河邊,你必須用手盛水,你必須把水放進你嘴裡,你必須喝。河流是開放的——我是開放的。

你可以喝我,想喝多少喝多少——我不會設限——但我幫不了你。

在那個慾望裡,你在創造你的舊模式:“你能幫我嗎?”接著你會馬上開始抱怨,你還沒得到幫助;或者沒有根據你的需要,你的期待;或者還不夠,跟你需要的相比。

你會開始抱怨,你會開始發脾氣。你一定是這樣子把你曾經所有的愛情給毀了。請不要再把它毀了。

在這裡,保持愛心。我是開放的。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你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移除所有的阻礙——那全是你的責任。我在做我的工作,對於我的工作而言,我是完全敞開和開放的,但那是我所能做的。我就像一道光:我能把路指給你,但你必須自己走。

我的感覺是,Mimi,你在你的生活中從未邁出成熟的一步,你一直都不成熟,一直都沒長大,你的行為舉止依然像個孩子一樣。你想要一個父親(的形象)——我不是。

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我身邊的人必須完全對自己負責。任何其他人都沒有責任。這裡沒有教堂,這裡沒有父親的形象,沒有教條,沒有教義。每個人都是出於自己個人的愛,出於自己個人的理解在這裡。

完全負責是自由的開始,自由是最高的現象。在自由的頂峰,愛的恆河水流淌了出來。達成了自由,愛會自然的、自發的圍繞著你。那樣的話愛永遠不會傷人——它怎麼能傷害你?

是別的東西在冒充、掩蓋愛。至少在自己面前坦誠,漸漸的保持坦誠,完全的坦誠,對你的朋友,對你的愛人。

你會驚訝:保持真實是如此令人喜悅,保持真誠是如此的令人幸福,沒有什麼能與之相比。

愛能讓你的生命變成一場偉大的慶典——但只是愛,不是性慾,不是自我,不是佔有慾,不是嫉妒,不是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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