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肇事逃逸,老公讓我頂罪(全)

閨蜜肇事逃逸,老公讓我頂罪(全)

每妹的第104個故事

晚上,窗外雨聲一片,李楠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等候著丈夫蔣行回家。

眼看都要十一點了,窗外的雨越來越大,隱隱還傳來了雷聲,男·人卻還是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李楠實在忍不住,拿出手機再一次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之前不還是無人接聽嗎,這次怎麼直接變成關機了。

李楠更加感到不安了,雖然蔣行經常加班,但卻很少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手機真的沒電了,公司和他的車裡應該都有充電器啊。

想了想,李楠還是決定出去看看,於是穿上雨衣走出門,來到了地下停車庫。

電梯門一開,迎面撲來的就是一團冰冷的溼氣,讓她不由打了個哆嗦。來回搓了搓手,繼續朝著車庫裡面走去。

偌大的車庫裡停滿了汽車,李楠一眼掃過去,果然沒有在裡面看到自家那輛大紅色的SUV,只能轉向另一邊的非機動車停靠區,打算騎著小電驢出去在小區附近到處找一找。

等等,這麼晚他該不會是出去找小·j了吧?這個古怪的念頭忽然在李楠腦海裡冒了出來。

要知道,她可見過蔣行那群狐朋狗友,一個個平時就沒什麼正形,要是再借著酒勁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幹出那種事兒。

不不不,蔣行肯定不會和他們一樣的,他一個理工男,整天和代碼打交道,估計就算他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吧。

李楠努力安慰著自己,蹲下身,準備解開繞在電動車輪上的鎖鏈,卻在不經意抬頭的時候,猛地看到不遠處的柱子後邊似乎守著一個人,一樣是半蹲在地上,正歪著腦袋偷偷地看她。

李楠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幾步。

她想起最近幾天在小區佈告欄裡看到的通知,據說最近因為地下車庫裡有一處柵欄正在裝修,所以經常會有流浪人員趁著半夜保安鬆懈的時刻溜進來過夜,還順手牽羊了好幾家放在車裡的現金。一時間,鬧得小區里人心惶惶,女人們都不敢獨自出門了。

該不會這麼倒黴,正好讓我碰上了吧?

李楠迅速環顧了車庫一週,果然連保安的影子都沒見著,指不定又跑出去偷懶了。

猶豫了一下,李楠悄悄地將手伸到口袋裡,低下頭,藉著車輛的遮擋,趕忙悄悄地給物業負責人發了條求救微信。

隨後,李楠又瞄了一眼那地方,發現對方好像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異動,原地扭動了下身子,看起來像是要站起來一樣。

李楠嚇得心臟都快停滯,小腿發顫地,拼命朝單元門疾步走去,可這才到門口,她的心便徹底涼了下來——因為剛才著急著出門,她居然只帶了電動車鑰匙,卻忘了門禁卡!

這該怎麼是好?李楠急得團團轉,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恨不得變成個蟲子鑽進去。

然而,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單元防盜門卻“啪嗒”一聲開了,站在裡面的是一個打著手電筒的小夥子,穿著保安隊的制服。

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可疑人員呢?”

李楠趕忙指了指自己的身後,緊接著轉過身去,卻一下瞪大了眼。

人呢?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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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搜查,保安很快在一張越野車的車底找到了剛才的男·人,整個人縮成一團,被凍得直喘粗氣。

保安大著膽子喊了一聲:“你誰啊?說話!”

見沒有回應,保安忍不住又用警棍捅了男·人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哇”地一聲吐了滿滿一地,接著從車底滾了出來。

直到這時,李楠才看清楚了那人的臉,竟然正是自己的老公蔣行!

等等,不對啊,如果他回來了的話,那他們家的車又去哪兒了呢?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李楠趕緊攔在保安身前,把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聽說是小區業主後,保安也鬆了口氣,畢竟他才上崗沒多久,還真怕自己趕跑的是個流浪人員,然後遭到對方的事後報復。於是收起警棍,托起蔣行的一邊肩膀,和李楠一起把男·人扶進了電梯。

這不扛不知道,原來一個喝醉了的人竟然有這麼沉,保安和李楠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了沙發上。

結果,李楠被搞得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酸臭的酒味,當然保安也沒好到哪裡去。

李楠連忙抱歉地從櫃子裡拿出一盒別人送的糖果,硬塞給保安以示感謝後,將他送出了家門,接著又進到廚房裡一陣忙碌,將一碗熱騰騰的解酒湯小心喂蔣行喝下後,才算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李楠費力地將蔣行的外套脫下來後,卻在他襯衣的內領裡看到了一個淡淡的口紅印!

李楠心頭一跳,自己根本就沒買過這個色號的口紅,他到底是在哪兒沾上的?難不成......

越想越不對勁,李楠連忙爬到了床上,拍了拍蔣行的臉,想叫醒他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但蔣行卻睡得像個死豬一樣,任憑外界天翻地覆,就是沒有一點回應。

李楠嘆了口氣,只好先放棄了,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準備扔進洗衣機裡,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輕易毀壞了證據,又將那件襯衣單獨挑出來,藏到了櫥櫃裡,打算隔天等蔣行醒了後,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第二天早上李楠一醒來,發現酒醒後的蔣行並沒在沙發上乖乖地躺著,而是滿屋子來回轉悠著,一邊亂翻還一邊叨唸著:“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呢?該不會是掉了吧?”

看到這情景,李楠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才想起手機來啊,昨天晚上老孃可是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通,現在知道耽誤事兒了吧!

可接下來讓她疑惑的是,蔣行僅僅因為沒有在家裡找到手機,額頭上竟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也逐漸變得通紅,好像丟了魂一樣,無論李楠怎麼問他,也都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後來,男·人竟然乾脆一把推開了李楠,兀自拿上錢包便衝出了家門。

李楠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思來想去,覺得對方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不然他為什麼那麼在乎手機?

沒錯,他的手機裡,肯定有那個小·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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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李楠再也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換鞋下樓,才出公寓大廳,就看到蔣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正朝小區外駛去。

她顧不得許多,見路邊剛好有人下出租車,便直接鑽了進去,指著前面的車大喊道:師傅,快幫我追上前面那張車!

出租車師傅一愣,握著方向盤有些猶豫,開車這麼久以來,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李楠急了,連忙解釋說:“是這樣,剛才我和我老公吵架了,他坐了前面的一輛出租車走了,我求求你,幫我追上他,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出租車師傅想了想,點點頭,跟著排擋喂油,車子如飛一般彈出了原地。

果然在這樣的速度下,才過了幾個路口不到,原本已經和李楠甩開距離的蔣行又再次出現在了視線中,李楠不禁感到慶幸,但出租車師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姑娘,你老公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李楠一怔,趕忙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出租車師傅朝前邊指了指:“他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出城的老路啊,盡頭處早就廢棄了,除了莊稼地和幾座荒廢的林園,啥都沒了,他去哪兒是要幹啥?”

李楠一驚,心裡也開始打起鼓來,蔣行到底想幹什麼呢?

這時汽車剛好開過一個路口,司機猛地一個急剎車,李楠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

“師傅,怎麼突然停下了?”

“噓,你看。”司機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向了前邊。

李楠湊近玻璃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的玉米地旁邊,停著一輛綠色的出租車,當即心裡感到疑惑:難道蔣行昨晚來過這兒?

李楠放心不下,讓師傅在這裡等她一下,隨後自己下了車,悄悄地朝前車方向走去。當走到一半的時候,她藉著玉米葉子的掩映,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蔣行,正趴在地上,焦急地四下翻動,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李楠蹙眉,想要衝上去問個清楚,但又覺得不太妥當,乾脆悄悄退了回來,坐回到了車上。

司機有些驚訝:“怎麼的,姑娘,不跟著他了?”

李楠搖搖頭:“不跟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幹啥,一大早就跟中了邪似的。”

隨後的一路上,李楠心裡總感覺沉甸甸的,窗外風景不錯,但她卻根本無心欣賞。直到汽車在路過一個汽修店的時候,裡面一抹熟悉的紅色閃過,猛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我家的車嗎?怎麼會在這兒?

李楠還沒來得及喊司機停下,對方便已經踩下了剎車,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踩得急,要不是繫了安全帶的緣故,恐怕李楠整個人都要貼到車窗玻璃上去了。

她有些惱怒地扭過頭去。“怎麼又突然停下了?”

司機無奈地攤手。“沒辦法,前面剛一拐彎,就一輛車擋在面前,不踩咱們就撞上了!”

李楠一看,前面果然連續排了好幾輛車,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前邊在臨檢吧!”

李楠遲疑了下,搖下玻璃,把頭探了出去,這時正好有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過,將手中的告示抽出一張,遞到了她的手裡。

線索徵集


6月2日晚19點左右,城郊東風路和閩江路交匯路段曾發生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一名中年男子不幸被車刮擦倒地,當場死亡,肇事車輛隨後逃逸。據目擊者稱,對方為一輛紅色鞘牌SUV越野車,且左側車門疑有一處白色刮痕。


因此處並未設置有攝像頭,望知情者能速與警方聯繫。感謝合作。


看完告示,李楠心裡打了個激靈,自家的車不就是一輛紅色的SUV嗎,還有告示上提到的白色刮痕,她記得那是幾個月前蔣行和一輛自行車剮蹭時留下的印記,至今都還沒來得及去處理。

該不會昨晚蔣行他......

李楠越想越怕,可接下來司機的一番話才真正讓她感受到了恐懼。

“你知道嗎?”司機突然神秘兮兮地把頭湊了過來。

“就你老公剛才停車那段路,聽說以前出過好多次車禍,邪得很,都說車子一開到那就能聽到一個女人唱歌,然後方向盤就......”

“夠了!”李楠憤怒道,情緒看起來有些不太穩定,“請你不要再說了,否則我現在就下車!”

說完,李楠果真做出了要拉門的手勢,嚇得司機連忙閉上了嘴,好不容易才拉到一單雙倍報酬的生意,他才不想中途因為多嘴而弄丟了鈔票。

回去的一路上,李楠心裡有一萬個疑問在徘徊,看似相互之間都有聯繫,但又好像互不相關。尤其是一想到司機的話,她就忍不住想象蔣行開車撞到人的場景。

她後悔當時沒有讓對方倒車回去,好看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家的車。

就這樣,明明是帶著疑問才跟出門的,結果李楠反而帶著更多的疑問和擔憂回到了家裡。

剛走到公寓樓下,李楠便被後面的人叫住了,回頭一看,正是昨晚那個保安。

對方朝她笑笑,接著遞了個紙盒給她。貌似是個快遞。

奇怪,最近好像沒有網購啊!

李楠衝保安回應一句謝謝,拿著包裹飛快回到了家。隨手將快遞放在茶几上後,便去臥室將身上的運動服換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她竟然聽到家裡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那是蔣行的手機。

李楠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興奮地往外衝,在屋子裡搜尋,看手機究竟掉到了哪裡。可無論是茶几下、沙發縫裡、還是電視櫃前......李楠把家裡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直到手機鈴聲停了後,也還是沒找到鈴聲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無奈,她只好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低頭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個快遞,心裡頓時冒出了個想法,她也顧不得蔣行回來了,徑直開始拆起了快遞。

就在撕開膠帶,打開盒子後,李楠心裡的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快遞盒裡竟然躺著一個手機!

再看上面的未接來電的手機號碼,李楠更是要氣炸了,這號碼不是別人,正是在大學和她同一個宿舍的閨蜜張潔,她結婚時的伴娘。

蔣行和閨蜜張潔勾·搭上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鑰匙開門的嘩啦聲,李楠抬頭一看,正好迎上了蔣行的視線。

蔣行看到李楠手中的手機,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這手機是怎麼回事?怎麼是張潔郵來的?”李楠面色不善,抬頭望向蔣行。

蔣行快步走過來,從她手中接過了手機,連忙解釋道:“楠楠你別誤會,昨天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先送你閨蜜回家,然後才回來的。”

李楠猶豫了一下,她知道張潔和蔣行是一個公司的,但昨天晚上他醉醺醺地回來又怎麼解釋?

李楠把這個問題說出來後,蔣行鬆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吧?昨天張潔升職了,成了部門經理,我們就去KTV慶祝了。估計就是那時候拿錯了手機。”

問了半天,李楠見問不出什麼,只好轉頭問了一句:“那咱們家車呢?下午我想回家看下爸媽,要開車。”

聽到李楠要用車,蔣行的臉色立即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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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蔣行臉色變了,李楠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不會吧,你……你真的出車禍了?”

蔣行一驚,“你怎麼知道?”

李楠明白這個節骨眼上已經不能再有所隱瞞了,便將早上跟蹤對方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蔣行見事情瞞不住了,只好僵硬地點點頭,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還原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為了慶祝張潔升職,蔣行一行人先吃了晚飯,之後又去了KTV裡唱歌,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只有蔣行喝得還算少,勉強算是一行人中最清醒的那一個,便自告奮勇地說要開車回家。

結果一群人沒人敢相信他,紛紛打車的打車,代駕的代駕,只有張潔留了下來。這時,蔣行酒勁上來了,拍著胸脯讓對方上了自己的車,好在回去的一路上車少,並沒出什麼意外。但就在蔣行自己把車往家開的時候,卻因為車速過快,在路上碰到了人。

蔣行驚呆了,下車一看,對方身上一片血肉模糊,嚇得他一個跟頭摔進了旁邊的玉米地裡,連滾帶爬地跑回了車上,直接轟大油門,把車開到了附近一家的修理廠裡,藉口要修一下幾個月前的刮痕,然後自己打了輛車,這才回到了家。

以後發生的事,李楠都知道了。

聽完這些,李楠臉都黑了,忍不住指著他罵了起來:“你充什麼英雄,別人回不了家關你什麼事,而且出事了還跑,你知道不知道肇事逃逸是什麼罪?”

蔣行有些委屈:“我不也是被逼無奈嗎,張潔這次當上了項目經理,以後自然就會更關照我們部門,平時......”

聽對方這麼一說,李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還算是個男人嗎?整天不想著努力工作,就想著去靠別人。”

蔣行自知理虧,只能低著頭任憑李楠一個勁罵自己,好不容易等對方消氣以後,才訥訥地開了口:“對了,楠楠,我能求你件事嗎?”

“什麼?”李楠撫了撫胸口,情緒還沒穩定下來。

蔣行頓了頓,略有緊張地開口:“就是如果我們去自首的話,你能不能認一下,那天是你開的車?”

什麼!!

李楠頭皮都炸起來了,心想蔣行不會是腦子壞了吧?肇事逃逸又撞死了人,現在居然還想著讓自己去頂罪?

見李楠開始懷疑,蔣行便開始給她灌起了花言巧語。

“楠楠,你放心,出事的時候我打過120的,只是一直沒有打通,所以情急之下我才跑路的,而且那個人又是忽然從路口衝出來的,最後不會判得很重的,無非是多賠償點錢而已,你知道的,種田的人嘛,都不怎麼懂法的。”

本來還對這件事十分反感的李楠,聽到蔣行這番巧言令色,不由又猶豫了起來。

看到李楠有所鬆動,蔣行又開始熬起了迷魂湯:“另外還有一點,楠楠,你想啊,他們大半夜在那地方出沒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碰瓷嗎?結果運氣不好,把人給碰沒了,像這樣的情況,他的家人肯定只會想要點錢來了事。你知道的,錢我們可以想辦法,但要是我進去了的話,那錢可就沒著落了,那咱們倆豈不是......”

李楠的心越來越動搖了,她覺得蔣行說的沒錯。照這個情況看來,對方很有可能願意接受私了,現在蔣行的工作雖然並沒多高的薪水,但也要比她好多了,如果真是蔣行入獄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這個家都毀了。

細想之下,李楠終於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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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午飯後,李楠正在廚房裡打掃衛生,看著屋子裡熟悉的一切,突然感到有些不捨。

一想到不久後,自己說不定就要和這些東西告別,心裡就一陣壓抑。她不是沒想過拒絕蔣行的請求,但要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家庭破滅,她真的做不到。

“忍忍吧,最多隻有一兩年罷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蔣行的話反覆在耳邊響起,李楠閉上眼睛,咬著牙把心裡的負面情緒統統壓了下去,拿起抹布來,將已經擦得透亮的電視櫃,又清理了一次。

接著她站起身來,打算去廁所裡繼續換一盆水,一回頭,卻看到蔣行在陽臺上打電話,一臉神秘的樣子。

李楠有些好奇,他在給誰打電話呢?

也許是律師吧,李楠想了想,並沒放在心上,可正要轉身之際,她卻從男·人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笑容。

不對,他怎麼在笑!

放下抹布,李楠趁著蔣行不注意悄悄繞到了那間靠著陽臺的臥室,隔著一扇落地窗的窗簾,偷聽起了對方的談話內容,聽他的口氣,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個女的。

“你放心,李楠那個傻女·人,已經被我說通了,明天就讓她去頂罪。你放心,那天晚上這麼黑,目擊者肯定只看到開車的是個女·人,不可能還記得相貌的。”

聽了這些話,李楠懵了,原來蔣行的花言巧語,僅僅只是為了把她騙過去給張潔頂罪。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沒有聽到這些內容,真的傻乎乎跑去替張潔坐牢的話,那這個家的一切豈不都成了那個女·人的。

知道這些後,李楠再也憋不住心裡的憤怒,一把掀開窗簾,衝到了陽臺上,搶過蔣行手中的電話,貼到了自己的耳邊。

“切,什麼閨蜜啊?當初在大學裡和她交朋友,不就是為了抄她作業唄,結果沒想到居然被她把你搶了去,真是掃興!”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還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幕,依舊在滔滔不絕地數落著自己的好閨蜜李楠。

李楠悽然一笑,這聲音她太熟悉了,正是她的閨蜜張潔,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在張潔眼中,不過是個可利用的工具,而自己的男·人,也不過是她腳邊一條乖乖聽話的狗罷了。

一陣失望湧上李楠心頭,她什麼也沒說,狠狠地將手機砸在地上後,轉身拿起自己的手袋,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

她已經完全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蔣行不知什麼時候起,就已經和張潔攪到了一起。那晚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結果喝完後打算一起回張潔家,卻不料張潔自己卻自作主張地要求開車,蔣行拗不過,便讓開了駕駛座的位置。

沒想到,就是這一讓,不僅讓張潔在出城高速上走錯了路口,開到了老路上,還一不小心將油門當成了剎車,把突然冒出來的人撞死在了現場。

想到這裡,李楠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知道真相,很有可能一週後的自己就已經莫名其妙地呆在了監獄裡,而這對狗·男·女卻在外邊逍遙自在。

李楠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一想到蔣行竟然對自己這麼狠辣,便再也無法忍受,徑直來到了小區附近的派出所,將所有事情統統告知了警察。

根據她提供的線索,警察很快就偵破了那件肇事逃逸的案子,張潔和蔣行也分別受到了相應的法律懲罰。

宣判的那一天,李楠也同時向法庭提起了訴訟,要求解除她和蔣行的婚姻關係。對於這個結果,蔣行早就猜到了,毫不猶豫地便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臨行前嘆了口氣,默默低下了頭。

當再次回到家裡時,李楠覺得周遭的一切都陌生極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遠離和蔣行有關的所有一切。

她已經聯繫好了買家,一旦把房子賣出去,她便要到另外一個城市去生活。在她心裡,或許還會再度渴望擁有一段婚姻,但對象也絕不再會是蔣行這樣的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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