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油菜花的姐姐
我坐在陽光裡暴曬著心事
像一個思考者，其實我
什麼都沒有想，我在
想的是，你是否會停
下來，看一眼這些
明晃晃的陽光
我沒有憂傷。真的。我沒有
所有潰爛的傷口，不要讓
愛情或愛，成為世人
不可提及的往事
於我心尖有很多的冷，這事
我不會怪你。我寫的文字
溫情還在，春天也還在
可你在我不在的地方
再回頭來看看我，多像一個
思考的雕塑，其實，我卻
什麼也沒思考，渾身已
披著無法言述的陽光……
中午，看見油菜懷孕了
一瓶啤酒的醉意，並不足以
擊倒對美好的認識、渴望
我真看見了你們在風中
豐滿的燃燒，你們的姐姐
正在廣州幸福地約會
所以我無法把她還給你們
世界充滿了詩意，並不一定
非要用文字表達，就像我
歪著頭深情地看著你們
自言自語地說：時光無盡
“唯愛情盛大而渺小”
我知道，你們的姐姐已去了
另外的地方，而你們站在
風中瘦小的身影多像那
晃動著黑暗的小燈，讓我
被莫名的感動摟住了
我決定保持使用心靈的語言
拒絕讓時間去染指那個和
你們的多姿多彩的姐姐
有關的角落，就讓她在
那個角落任性地開放
開得讓時間都覺得心動……
繼續寫給油菜
我從你們的身上徹底看清了
女人一生的所有的秘密
我並沒有事不關己，高高
掛起，我想伸出手去摸
摸摸你們飽滿的肚子
其實，我真什麼也沒能看清
剛剛吹過的春風，也許會
明白我——這個已過了
中年的男人僅剩不多的
似乎快要過時的溫情
我無法說出生命更多的秘密
我越是賣力地傾訴越是會
變得無知，我願意用這
無知，愛你們生育的能力
愛一個女人在我心尖的背影
也許，到了五月，真能刻骨
銘心的，只有風痕，在我
轉身之後在你們的身上
留下來，代替我——你們
有點憂傷的姐夫好好地
疼愛你們，疼愛你們那
在枝頭微微閃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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