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國之劉志趙嫣 婚約

小說:三國之劉志趙嫣 婚約

(38)婚約

“惠帝時的張嫣皇后與嫣兒都有個‘嫣’字,嫣兒也是同樣的美貌賢淑,也只有這般的才貌才能配得上這般的禮儀,那賤人,她憑什麼!”

劉志想到先前迎娶皇后,為那梁女瑩籌措婚禮時是何等的隆重,而到了趙嫣時兩人只能在侯府中偷偷摸摸,越想越是不忿,卻更為趙嫣心痛。為何嫣兒的終身大事要有如此遭際,老天何其不公!

卻看趙嫣攜著劉志雙手柔聲說著,“志哥哥,我能遇見你,嫣兒先前之苦就皆不是苦,而遇到你之後,苦亦非苦,苦又從何來?”

劉志聽得這般善解人意之語卻更是難過,悽然說道,“嫣兒,按《周禮》,大婚有六禮,分別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這“納采”是指欲要提親的男子在家中預先籌備禮品,如玉璧、大雁等物,只因這大雁總是比翼成雙,寓意情之專一,故常做問禮。再請媒人帶禮品去女子家中提親,女方收下禮來,便是初步允了這婚事;

“問名”是說議婚後,男方將男子的生辰八字寫為“庚書”送至女方家中並詢問女子的“庚書”,待女子回書後再請相士推算兩人命相,若是八字相合男方便開親相聘,不合便將婚事作罷;

“納吉”是待得男女雙方八字合配後,男方下“聘書”求媒人去女子家裡正式求親,女方若是收下聘書仍需向男方回書;

“納徵”是當男方收到女方同意的回書後攜帶聘禮去女子家中正式訂親,女子將親手縫好的繡帕等交予男子作為婚約信物;

“請期”便是上述一切妥當,男家擇定婚期,將婚期寫在“請書”上送至女方家。女子家裡若是對“請書”合意,則兩家商議彩禮等事,男家送去彩禮並附“禮書”,而女方回以“期書”告知嫁妝事宜。

“親迎”則是之前五禮皆已完備之時,雙方才可正式完婚,兩家於婚期張燈結綵,宴請賓客,男子去女子家中迎親,將媳婦接到男方家中,告拜天地、祖宗、父母后方才送入洞房。

如此才算“禮成”,男女雙方正式結為夫婦。而若在皇家,這一切禮節只能更為繁複,婚禮籌備個一年半載亦是常事。

“他日你若為皇后,這些禮怎能少得,唉!我卻如此胡鬧,直接便跳到了‘請期’,‘親迎’又不能直接去曹府接親。而這前四禮莊重嚴肅,男家越是看重,越襯得女子尊貴,千金難求,可我卻這般輕賤了你。若是你日後成了皇后,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而如今我卻連名分也不能給你!”

劉志心知若是現在就心急為趙嫣正名,只會惹惱了梁氏讓趙嫣白白喪命。二人若是欲為長久,便不得不暫且先割捨名分,從長計議。可如此這般窩窩囊囊更令得劉志心中火起,他現在想得全是早一日剷除梁氏,好讓趙嫣風風光光地母儀天下。

“這梁太后雖已歸西,可那梁冀仍把持著朝政,梁女瑩又轄制著後宮,朕如何……”“太后!”劉志正自凝眉苦思,可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竟大喜欲狂,雙手抓住趙嫣的手,大叫,“嫣兒!有了!咱們今後能一直在一起了!”

趙嫣方才還聽到劉志語聲悲痛,這時卻這般大喜,只以為他悲傷過度失了神智,忙問,“志哥哥,你怎麼了?”

“嫣兒,我是誰?”劉志問道。

“啊?志哥哥,你可真是生病了嗎?連自己都不識了嗎?”說著伸手去摸劉志額頭。

劉志只笑著道,“朕是皇帝,朕的母親是何人?”

趙嫣道,“便是夫人哪!”一雙眼睛圓睜著,心中更是不解。

“朕的母親本應是太后,可梁太后在位之時不得晉封,朕早已追尊父皇為孝崇皇了,只是母親念舊,仍願住在這蠡吾侯府中。而今梁太后新喪,是時候將母親尊為孝崇後了!他日將母親接入宮中,你便和母親一起住在她的寢宮之中,到時我倆便可日日相見了!”說到這時,劉志也是喜不自勝。

趙嫣這才明白劉志是何用意,也喜得連連拍手,想到兩人未來,不禁希寄滿滿。

正自兩人歡喜間,卻聽得侯府門外有人尖聲傳聲道,“時辰已到,請陛下回宮!”此時正值戌時初刻,便是劉志先前約好回宮之時。兩人這才依依惜別,約定本月十五再見之時再議婚事,劉志囑託明芳姑姑送趙嫣回曹府,這才上了龍輦,起駕回宮……

第二日便是清明,趙忠和趙嫣一早粒米未進、身著玄衣,攜著滿滿兩籃子供果、酒水,以及香燭、祭紙,來到城外小丘欲要拜祭爹孃。

兩人清理好一處空地周遭的雜草後,便將事先準備好的篆刻有父母名字的牌位立在身前,按長幼,需得趙忠先行祭奠叩拜,趙嫣便跪坐在趙忠身後。

待得趙忠叩首後,便向父母低訴這一年來兄妹兩人的遭際,說到悲傷之處不禁嗚咽。趙忠訴及兄妹倆如何思念爹孃,而孩兒不孝,不能回鄉拜祭,又說起他兄妹二人自離鄉後挖野草食樹皮,一路乞討。

有一次嫣兒途中著涼患病,趙忠躲在藥鋪前偷聽來人抓藥,掌櫃剛包好一包治風寒的藥,便被趙忠一把搶了就跑,又偷了一個破陶盆,在溪邊舀了溪水生了火便給趙嫣煎藥。

兩人一路上困苦連連,趙嫣也是身臨其難,心有所感,悲從中來,心中卻悽然想到,“哥哥,你待嫣兒這樣好,嫣兒卻馬上要離你而去了……”越想越是傷悲。

趙忠又說到自從他兄妹倆遇到曹騰,便在曹府中生計無憂,吃穿不愁,他二人就是窮盡一生亦要報曹府大恩,一旁的趙嫣卻只覺羞愧難當,眼淚更流成了連珠玉線。

趙忠聽到身旁趙嫣哭得傷悲,便讓趙嫣過來祭拜,趙嫣哽咽道,“哥……嫣兒想單獨跟爹孃說幾句話,請哥哥離我遠些罷。”說到後來,趙嫣也感此話無禮,可不知為何卻對哥哥說出這冷言冷語。

趙忠從小便順著這妹子,不知趙嫣意欲何為卻還是搔著頭向遠處走去,心中暗道,“不知妹子有何悄悄話跟娘說,連我也不告訴。”

待得趙忠走遠,趙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在父母靈位前放聲哭訴,“娘!嫣兒不孝!這才來拜祭您,您在那邊過得好嗎?可曾和爹爹相遇,嫣兒,嫣兒早不曾記得爹是什麼模樣了……

哥哥都已稟告爹孃了,這一年中,曹伯伯待我兄妹倆很好,可嫣兒……嫣兒卻要離他們而去,更要離開哥哥,您從小教導嫣兒知恩圖報,可這恩嫣兒恐怕只有來世再報了……”趙嫣說到此處,心如刀割。

“都只因嫣兒遇到了他,是那前世的緣分,嫣兒不孝,未先稟告爹孃便已將自己許給了他,他愛我,嫣兒更是愛極了他,娘!您也為嫣兒歡喜嗎?

可我要隨他入宮……這事卻不能告訴哥哥……嫣兒從此便要與哥哥分離了……”這些話趙嫣一個人憋在心裡許久,從不曾找到人傾訴,只怕再如此下去連自己也要禁受不住這壓力,如今全都在父母靈前告訴了爹孃。

站在遠處的趙忠卻心中一驚,因為趙嫣的零碎話語有的已隨風飄入自己耳中。“嫣兒說‘離開’是何意?她欲離開誰?”他竟也學曹嵩偷聽到了趙嫣的話。

又聽得趙嫣說甚麼“入宮”,突然自己臉上一紅,似恍然大悟,“啊,妹妹是在說我,我們兄妹倆離鄉背井,自是‘離開’家中,而‘入宮’是說我原準備進宮做內侍之事……”

趙忠已在曹府待了將近一年,他初時不知當宦官需淨身,以後便娶不了妻室,先前逢人便說欲入宮當宦官,現下想來當真是羞愧難當。

隱約又聽趙嫣說甚麼“知恩圖報”,甚麼“緣分”,“緣分?莫不是嫣兒這丫頭有了意中人了?難怪不讓我聽見,只告訴爹孃,這妮子面皮薄,哈哈。”

“可我這未來的妹婿卻是何人?”趙忠又陷入思索,“啊呦!”片刻後趙忠猛拍一下腦袋,心道,“我可真笨,不是曹嵩小少爺還有何人,妹妹他倆每日一同讀書、玩耍,而且妹子也不經常出府門,自是見不到生人。俗話說,日久生情,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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