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呢!”耳邊充斥孩子的哭啼聲,孩子還活著嗎?

“稟告皇上,鮫人霓裳已經懷上了胎兒。”老太醫剛把完脈,便立刻稟告。

霓裳趴在床上失聲痛哭,雙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肚子上,那裡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可在他父親眼裡,他只是一個藥引。

“藥引幾個月的時候效果最佳?”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霓裳痛苦的閉上眼,失去魚鱗保護的魚尾每時每刻都散發著巨疼,但那些痛,永遠比不上心裡,“不要,席炎麟,你不要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回皇上,當藥引剛出生時,效果是最好的。”

席炎麟一臉冷漠,輕蔑的眼神直擊霓裳靈魂深處,“親骨肉?一個半人半魚的野種,朕怎麼可能承認他是朕的孩子?霓裳,你們鮫人一族在朕的眼裡,只是一群低賤的生物,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任由朕宰割。”

霓裳狼狽的匍匐在床上,眼淚倏地滾落,耳邊裊繞的滿是男人誅心的話。

心臟被刺了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的,傷痕累累。

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男人給她的愛,是那樣的痛。

——

失去了魚鱗的保護,霓裳每天只敢在清水裡浸泡兩個時辰,上了岸,身體總會有一種失水感,在懷孕之後,這種難受感與日俱增。

她害怕見到席炎麟,每次見到那個男人,她都瑟瑟發抖。

太醫剛把完脈,“回稟皇上,小鮫人很健康,只需再等上幾個月,等它出生,芸兒姑娘就可以醒來了。”

“你有萬分的把握嗎?”男人冷酷聲音。

“孩子……我的孩子呢!”耳邊充斥孩子的哭啼聲,孩子還活著嗎?

“據野史記載,曾經有人服用了小鮫人心頭血後,在第二天便醒了過來,皇上,此事是有前例的。”太醫回答得畢恭畢敬。

霓裳的心涼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是條鮮活的生命,心頭血?剝開心臟後,取出了鮮血,她的孩子還能活嗎?

腦海裡呈現著男人拿刀剝開孩子的心臟,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令霓裳無法呼吸了,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

“不要!不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的孩子!不要!我不要!”

她寧願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也不想它承受那樣的痛!

下腹的劇痛每時每刻提醒著霓裳,這只是剜肉!那剜開心臟,是多麼的疼?它只是一個孩子!

“它不是藥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劇烈撲打著魚尾,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態,猛烈撞向旁邊的金鑾柱。

額頭鮮血淋漓,一縷縷血模糊了霓裳的眼。霓裳寧願就這樣死掉,那麼,她的孩子就不用遭受剜心之痛。

極快的一幕嚇得所有人愣住了,席炎麟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怒。

“你就這麼想死,這麼不想芸兒醒過來!霓裳,你其心可誅!”男人狂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殿內。

霓裳顫抖著身體,黑暗包圍了她,憑什麼要用她的孩子,去換取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性命?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給朕救人!她肚子裡的小鮫人要是保不住了,你們太醫院就陪葬。”

席炎麟,你也會害怕嗎?

是害怕沒有了孩子,你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醒了吧。

驀地,強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極度的恐懼讓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這個鮫人死掉,會害得芸兒不能醒來。

“救人,立刻救人!”

鮮血順著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紅一片,夢裡,有個男人每日都會去東海邊看她,跟她說著陸地上的故事。

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眼淚刷刷的流下來。

眼淚幻化為珍珠,銀白,而又飽滿。

有人說,鮫人一生不喜落淚,每掉落的一顆淚,都是它們的心血,當心血流光了,鮫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

湯勺掉落地上。

席炎麟掰開霓裳的嘴巴,猛力往霓裳的嘴裡灌藥,霓裳嗆得一陣咳嗽,湯藥順著嘴角緩慢流出。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朕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死掉!”

喉嚨一陣腥甜,心彷彿被撕裂般,痛得厲害。

霓裳實在喝不下去那苦澀的湯藥,心裡像是被扯開了一條深厚的溝壑,陣陣發疼。

“席炎麟,你若對我有一絲感情,就不該這樣折磨我。”霓裳說話有氣無力,珍珠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

男人眼底滿是厭惡,下一秒,霓裳的四肢被侍衛綁在床上。

“灌!她不喝藥,你們就灌!”

心被男人的話重重砸中,霓裳的一顆真心隨之被踐踏。

重兵看守著蔚清殿,守衛增加了三倍,霓裳每天不是被鎖在床上,便是被鎖在水池裡。

七個月後,胎兒已經成型,霓裳的手腕和脖頸全是鐵索留下的烙印。

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霓裳的心一步步的墮入黑暗。

——

為了就近看守,霓裳被帶到了席炎麟居住的宮殿,一陣風吹起了殿內重紗。

“芸兒,朕快忍不住了,給朕。”但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回應。

霓裳瞬間呆滯,臉色刷白,心像是被錘子敲得粉粹,腦子裡一桶漿糊。

她愣愣的看著女人,腦海裡緊繃的弦徹底蹦斷。

那張臉,她曾經見過!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男人驀然回首,眼眸裡飽含怒氣,就像是糗事被拆穿後的暴怒,神色冷冽凝結成冰。

席炎麟臉頰燒得通紅,眼眸刺血,猶如猛獸。

“霓裳,別讓朕重複第二遍,立刻給朕滾出去!”

眼眶被淚水浸溼。

好冷。

霓裳邁著沉重的腳步上前,“我不走!席炎麟,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你才會愛上她!”

兩年前的那個雨夜,霓裳推著墜海的席炎麟遊上岸,將他交付給了一名人類女子,但是霓裳沒有想到的是,芸兒竟然是那個女子!

窒息扼緊了霓裳的心臟。

她以為,男人找到她,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

但是,不是!

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書名《卓原穆之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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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呢!”耳邊充斥孩子的哭啼聲,孩子還活著嗎?


隨便看看

“呵,剛才不過是陪你們玩玩而已,現在好戲才真正開始呢!”

崔大哈說到這裡,雙手平託,掌心放出陣陣玄光,頃刻間,一朵由玄光幻化而成的蓮花冉冉升起,直到眉心。

成型的蓮花釋放出一道奪目的光芒,如同一個黑色罩子一般罩住崔大哈的身體,同時,蓮花的中心又升起一團霧氣,漸漸形成一個骷髏頭的形狀,黑白光芒交替,顯得格外的恐怖。

“接下來,你們就感受一下,我這死亡蓮花的恐怖吧!” 變化並沒有完,隨著白色骷髏的雙眼閃出綠色,蓮花的下部突然滲出紅色的血霧,漸漸形成棍狀的物體,與蓮花和骷髏頭結合成一柄奇特的杖。

崔大哈伸手抓住杖身,眼中突然閃爍極強的玄光,身上黑氣縈繞,整個人也進入了一種鬼魅的態勢。

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落幕三人的心裡,平生以來,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人物。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攻擊方式啊……”

懶小天此刻和落幕還有夏福坤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定的距離。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受到陰風陣陣襲來。

雖然他的實力是三個人之中最弱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此刻,在自己的身前,落幕和夏福坤兩個人身上所承受的壓力,遠遠要比自己來的大。

先前落幕就警告過懶小天,他不希望懶小天過多的使用斬妖泣血裡面的力量。

因為斬妖泣血裡面的力量來的實在是太過邪性。

可是——

有一點,是不得不承認的,那便是——

如果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就必須把斬妖泣血裡面的那股子邪性的力量給施放出來。

看著自己面前,落幕和夏福坤兩個人苦苦的堅持著。

懶小天深吸了口氣。

他將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巴里面咬破,然後用手指上流出來的鮮血,抹在了斬妖泣血的刀身之上。

頓時——

一陣嘶鳴的聲音傳出。

懶小天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暴漲!

而在他氣息不斷攀升暴漲的同時,那斬妖泣血也在瘋狂的吸收著懶小天身體裡面的精血。 “這位兄弟是……”

謝瓊點了點頭,看向天奇問道。

“這位,對了,你叫什麼”

鍾金這才想起,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炮灰道友是叫什麼呢。

“我叫林天奇,敢問諸位道友,尊姓大名”

天奇自報姓名。

“哼,告訴你也沒用,你如果跟我們去,那就是炮灰,到時我們不可能保護你的,死了記下我們的名字有什麼用”

車大風白了一眼說道。死人記住他的名字,變成鬼,找他索命不成。

“在下謝瓊,這是舍妹,謝小鳳,林兄弟,你要跟我們一直組隊,依我看,你最好再等十年吧,等你達到天極境後期之後,再與人組隊,不然只怕會有生命之危”

謝瓊看著天奇,微微一笑地說道,他這是好心,獵殺元獸,最終的元獸也是黃仙修為,就是天極境九重,獨自一人也不是一頭元獸的對手,天極境十重,都有些吃力。

“多謝謝兄提醒,在下還是有自知之明,這一次完全就是想要去見識一下,放心,我不會給諸位扯腿,要是大家獵到元獸,不必分我便是,在下完全就是想要見識一下”

天奇笑了笑說道,開什麼玩笑,如果他告訴他們,先前他以一已之力,斬殺一頭一階中期的元獸,只怕他們嘴都合不上呢。

“真是不知死活”

鍾金搖了搖頭說道。

“你真是不識好歹,我大哥好意提醒你,也是為你好,你不知元獸也多麼厲害,別說你了,就算是車大哥當時遇上一頭一階中期的元獸,如果不是遇上我大哥,只怕已經喪命元獸口中了”

謝小鳳沒好氣地說道。 謝氏兄妹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叢林了,不過他們當時也是有人帶著他們進入,那人正是謝小鳳的未婚夫,現在可是太虛仙門的內門弟子,一直接濟他們,所以謝氏兄妹修行才能這麼快

“生死由命,多謝提醒,在下銘記於心”

天奇也不生氣,笑了笑說道。

“算了,既然他要去,那就讓他一起吧,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一下,出發吧”

謝瓊一陣搖頭,天奇既然不聽他勸,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每年都會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進入叢林獵殺元獸,最終成為元獸腹中食,窮是要命的,有一些人正是如此。

叢林半日前,天奇正是從那裡出來的,只是當時他走得急,除了斬殺一頭元獸之後,便立即離開那裡。進入叢林的人,可不止他們這一隊人。

他們一路上還遇上了兩隊人,不過那兩人的實力,比起他們強多了,有一隊也是七人,不過最終就是天極境八重,有兩名天極境十重領隊,其中一人還是天極境十重顛峰的。

另外一隊更強,仍是天聖城中,許家的大公子,天極境十重天,有著十人的隊伍,最弱也是天極境九重。他們的目的卻是為了獵殺一頭三階的元獸。

相當於地仙的存在。

“謝小妹,謝兄弟,怎麼是你們啊,哈哈,不會,你這是大發善心,帶著一群殘仔去獵獸不成” 一路沒有什麼停歇,直到兩百里之後,才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遠離了鐵劍鋒,但是山脈還是處於一側。

中途倒是有著不少的村鎮。

停下所在,乃是一座小型的城池了,有著城牆,說明城池的規模已經就不小了。

信馬由韁,走了進去。

停下也只是為了吃食而已,畢竟乾糧能不吃還是懶得吃的。

一條不算寬闊的主街,兩側也有著眾多的店鋪,不過規模的確是小了很多。

找到了一處酒肆,將馬拴在了柱子上後,找到了夥計,交代要精心餵養。

此時正值午時左右,倒是飯點,不過吃飯的卻是不多。

隨意在大廳之中,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點了些常見的吃食,還有一壺酒,便開始獨自吃飯。

就在他進來不久,一名身著藏青色大氅的中年男子,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了進來。

“掌櫃的!趕緊好酒好菜端上來,慢了的話,今天叫你的酒肆關張。”

白雲飛看了看此人囂張的樣子,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其餘的食客看到之後,也是嚇得趕緊扭回頭去,不敢多言。

夥計見了此人之後,臉色變得慘白,不過還是趕緊過來招呼。

櫃檯後面的掌櫃,看到此人,立刻露出了極度勉強的笑容,看著倒是比哭也強不了多少。

“原來是李爺大駕光臨小店啊!小的這就去準備!”

說完之後,對著小兒連使眼色。

那人看到掌櫃的如此,哼了一聲,便挨著白雲飛旁邊的桌子做了下來。

“算你小子識相,老子今天點兒背,小心伺候著!”

那名年老的掌櫃,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很快,夥計端著托盤走了出來,三個涼菜,三個熱菜,一壺酒,放在了此人的面前。

白雲飛也只是點了兩個菜而已。

這人看到之後,哼了一聲之後,對著掌櫃的揮了揮手,便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不時將目光看向了大廳內的眾人。 銀嘯劍畢竟不是守禦的法寶,沈平的劍訣也還沒有能夠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又擔心曹飛來另有手段,沈平又放出了一道純陽符貼在身上,一邊繼續用銀嘯劍斬滅周圍的鬼影,一邊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曹飛來身上。

其實此時曹飛來也不輕鬆,他瞧出沈平厲害,所以配合混元幡施展法術,本來是竭盡全力,指望霹靂手段速戰速決,卻不想沈平將劍訣施展的極為精熟,縱然他竭盡全力,操縱上百黑氣鬼影攻殺,依然無法傷害到對方,一時間僵持了起來,要想操縱上百鬼影,消耗的法力不少,過了一會便頗感勉強,難以持久,再看沈平卻是一派猶有餘力的模樣,更是感覺不妙。

待過了片刻,曹飛來把心一橫,長嘯一聲,揮掌朝自己胸口猛拍一記,“嘭”的一聲,如敲了悶鼓,一口鮮血朝前霧氣噴了出去,落在手中的混元幡上,那混元幡當即閃過一層血光,寶光一震,而曹飛來的臉色卻蒼白的嚇人,那瀰漫的黑雲之中顯出一抹猩紅,周圍的陰煞鬼氣立時一振,周圍的鬼影彷彿瘋了一般向沈平衝去。

而沈平等的也正是這個機會,隨著一聲斷喝,猶如憑空大了一個炸雷,一道劍光閃過,卻是腰間的湛盧劍出鞘,百步之內一閃而過,劃出一道銳利的劍光,那曹飛來根本沒有想到沈平能夠看破周圍黑雲遮掩,更不知道沈平腰間的湛盧劍居然也是可以當做飛劍使用的法劍,加上方才施展邪術激發精血,神志一陣恍惚,警覺性也不由得大減。

沈平正是趁著這個機會,湛盧劍劍光不等曹飛來看清便已經到了眼前,那曹飛來目瞪口呆的盯著襲來的劍光,一時間為之所攝,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慘叫,曹飛來的心口多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同時體內的法力失去了意識的控制,一瞬間完全爆發出來。混元幡中顯化的厲鬼陰風陡然戾嘯,不要命的向沈平襲來。

沈平只感覺一股腥臭的惡氣襲來,一個不查,卻是被一隻鬼影逼近了身體,索性這個時候身上的純陽符閃過一道金光,那鬼影隨即如同點著了一般,被符篆內的純陽法力完全化去,接著沈平一震法力,爆發出來,銀嘯劍猛然放出赫赫銀光,將周圍的黑霧逼在數丈外。

好在這臨死一擊來的強猛,去的也迅速,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那彷彿無邊無際的黑雲陰風幾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曹飛來的屍體也倒在了地上,心口上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還在“咕咕”的往外湧著血水,雙目之中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孩子……我的孩子呢!”耳邊充斥孩子的哭啼聲,孩子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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