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幾乎同時發現佛祖舍利,如今旅遊發展卻天壤之別

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中國考古界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1987年在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出土了佛祖佛指舍利;二是1988年在遼寧朝陽北塔天宮發現了兩顆佛祖舍利子。當年,這兩件中國考古界和佛教界的盛事轟動了全國乃至世界,也讓扶風法門寺和朝陽北塔聲名遠播。

30多年過去了,兩個曾經名噪一時的佛祖舍利出土地的命運卻是大相徑庭。據統計,扶風法門寺2016年全年接待遊客超過200萬人,旅遊直接收入超過兩個億,而其對扶風縣以致整個寶雞市旅遊經濟的拉動作用更是無法計算。可以說,是佛指舍利成就了法門寺,是法門寺成就了扶風的旅遊經濟,是扶風法門寺讓以往不以旅遊見長的寶雞市一舉成為旅遊大市和強市。反觀當年同樣因佛祖舍利一舉成名的朝陽北塔,此期間除了經歷過一次大規模整修外,發現佛祖舍利子所帶來的轟動效應只持續了一段時間,很快就淹沒在世人的記憶裡。時至今天,朝陽人還會對外來者津津樂道地談起他們的舍利子,但語者滔滔,聽者寥寥,朝陽人所期待的佛祖舍利應該帶來的旅遊業繁榮景象始終沒有出現。

客觀地說,朝陽北塔天宮發現的佛祖舍利子和扶風法門寺地宮出土的佛祖佛指舍利在珍罕程度上有一些距離,後者的聖物等級顯然更高。此外,法門寺的皇家寺院地位和其所依託的陝西這個旅遊大省的廣大旅遊資源這個大環境,也是朝陽無法比擬的。但拋開這些天然的、無法改變的客觀條件,我們會發現,法門寺在旅遊拓展上的成功與其舉全寶雞之力廣泛招商、周密規劃、通力打造法門寺的佛祖舍利文化核心競爭力的種種努力是分不開的,沒有幾屆寶雞市黨政領導的接續努力,法門寺的旅遊盛況不可能出現。也就是說,客觀優勢和主觀努力在法門寺旅遊拓展這個成功案例中缺一不可,而且主觀努力這個可變量提供給人們的發揮空間更為廣大。總結法門寺的成功經驗,會給我們以許多啟示。這些啟示總結歸納起來有這樣幾個方面:

一、以佛祖舍利子為主要“賣”點,傾力打造朝陽旅遊的核心競爭力。一段時間以來,朝陽一直圍繞古生物化石、紅山文化、三燕文化和佛教文化來構建朝陽旅遊文化的骨架。經過多年的努力,除三燕文化方面進展稍緩外,古生物化石和紅山文化方面都取得了不少進展,並且營造出了一些朝陽旅遊的知名度。但仔細審視這些發展我們會發現,古生物化石和紅山文化都屬於比較小眾的旅遊產品,雖然高大上,但曲高和寡,難以形成持續的旅遊熱點,很難形成長的旅遊產業鏈。而三燕文化由於缺少平臺,也很難把旅遊產品做大做強。在朝陽,唯有佛教文化才是我們的真正優勢所在,不論是歷史傳承、著名人物、寶寺聖物都有非常豐富的歷史遺存,歷史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個建造佛教文化旅遊勝地的大舞臺,剩下的工作就是我們如何去妝點、美化、宣傳、經營這個大舞臺,進而為朝陽人民換來更多的經濟和文化福祉。

二、舉全市各行各業之力,充分利用各種媒介大力鼓吹朝陽的佛教文化。在同樣擁有佛祖舍利這種稀缺資源的情況下,扶風法門寺和朝陽北塔在30年發展中情況迥異,宣傳上的差異應該是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當法門寺的佛祖佛指舍利已經享譽海內外的時候,朝陽北塔佛祖舍利子還處在“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尷尬境地。在打造歷史文化景點過程中,“三分歷史,七分演繹”是大多人文景觀設計者、經營者的通用做法。朝陽的旅遊文化部門應該組織專門班子,通盤對朝陽佛教文化的歷史淵源、人物故事、奇聞異事進行整合、梳理,形成統一版本的“朝陽佛教文化史”。這部“朝陽佛教文化史”不應拘泥於正史所載所記,而應廣泛吸納稗官野史,甚至發揮合理想象,首先從輿論上把朝陽營造成關外獨一無二的佛教聖地。在此方面,同時應該加強對各旅行社導遊人員的系統培訓,切實做到在向遊客介紹朝陽佛教文化時“眾口一詞”、“統一版本”,以千百位導遊不厭其煩的反覆講解,強化朝陽的佛教文化符號,讓已有定論的歷史不斷強化,讓我們“創造”的“歷史”逐漸為世人所接受。

三、厚積薄發,以寬廣的視野規劃朝陽佛教文化旅遊架構。把朝陽打造成關外佛教聖地,需要朝陽幾屆黨政領導班子的接續努力才可能實現。因此,各級黨政領導班子,特別是主要領導,一定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胸懷,對朝陽關外佛教聖地的建設進行長遠規劃、統一佈局,並以“一張藍圖繪到底”的勇氣,一步步去實現這個目標。在朝陽目前自身財力有限的情況下,引進戰略投資可能是實現我們宏偉目標的唯一途徑。北票大黑山等旅遊項目的成功招商引資,為我們提供了借船出海、以市場換投資的成功範例,相信這種模式在朝陽關外佛教聖地的打造過程中也同樣可以取得成功。

佛教文化是歷史給朝陽人民留下的一筆寶貴財富。如何讓這筆財富不斷保值升值,是每一屆朝陽市黨政領導的責任,更是每一個朝陽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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