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名小镇杀机暗藏

小说:无名小镇杀机暗藏

世道之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吕如懿李师南事先约定化整为零,一千甲士已先于昨日赶往邙山,又一千甲士于子时出发。李师南对于李当阳前日斩杀“工匠”之事耿耿于怀,独领五百人护送工匠走官道,吕如懿领李当阳发小道。

“寅时已至,出发。”李师南一声令下带人出城。

吕如懿苦等李当阳不得颇为不悦,问左右:“李左丞如何未至?”

“李左丞昨夜去了逍遥坊,骠下这就去召李左丞。”下属回应。

话音刚落,李当阳即至。随之而来的还有数十口棺材,颇为壮观。吕如懿特别晦气:“当阳如何打造这些棺材?”

“大人勿怪,它们呀,可是我的宝贝,当阳自有妙用。”李当阳言辞隐晦,吕如懿心里计较邙山龙脉,不敢再当众询问李当阳,队伍出发。

是逢五派会盟之岁,开春以来各州江湖中人活动格外踊跃。所谓五派,乃西汉京房纳甲,开创空前庞大之易学体系后,百家争鸣,最终融合成的江湖五个主要门派。太乙派,万法正宗;上清派,玄门领袖;天心宗,释家法脉;璇玑阁,灵棋通验;霸刀门,霸王传承。蛇无头不行,乱世之中独木更是难支,五派掌门有约,每隔五年,重阳之期齐聚画卦台,再举下任盟主。

江湖中人大多拼尽全力只求于乱世苟活,五主派意与地方势力条环路道,既不侵犯也不帮扶。奈何树不欲动,风偏扰之。各方势力皆欲借助江湖势力攘夺一己私利,五派亦难免卷入纠葛,乱世之中注定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清明未至,细雨连绵数日,小道分外泥泞,李当阳令人将数十口棺材好生包裹,队伍前进艰难,马车轱辘压出道道深辙。吕如懿李当阳二人在车里可无心赏景,二人心中各有思索,吕如懿偶有暗探李当阳对于邙山的盘算打乱尴尬氛围。队伍突然停止行进,李当阳探头观索,只见一个承载棺材的车轮卡在车辙里,进退不得,三五士兵正在推赶。李当阳见状立即跳下马车帮助士兵,车子推晃时绳索松动,眼见棺材就要砸落下来,众人闪躲不及,李当阳眼明手快,单膝跪地用肩膀顶住棺材,脑袋死死夹在棺材侧面,视线早已被雨水模糊。众人复来搭力将车及棺材推出车辙,一同将棺材导正,李当阳拾起绳索反复固定,与士兵一起徒步前行。

“启禀大人,天色已晚,道路泥泞难行,前方有一小镇,不如进镇暂作修整。”军士禀报吕如懿。

吕如懿早已被这破路折磨透了,恨不得之前与李师南易道而行,此刻迫不及待吩咐进镇。像这种无名小镇,连个官驿都没有,半天才寻到个小客舍,仅能供二十人入宿,吕如懿及李当阳住进客舍,就连那几十口棺材也被李当阳强行塞进客舍,瘆人得慌,毕竟见了官家,店家既不敢怒更不敢言,只能强颜欢笑。其余数百人就惨到分开自行寻找民宿。

这雨也怪,早不停晚不停,入镇即停。浑身湿透的李当阳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换洗,雨水湿透的发身覆以热水,浑身舒坦,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不少,仿佛从空气中闻到了木头的味道。原以为是嗅觉有误,定睛一看,这木房尚新,雨后新木,味道会更加明显。

“啪”,李当阳拂了一水帕子拍到自己脸上,可是很快李当阳又惊觉到了什么,摘下脸帕,拢上遮羞布就往外窜,鞋袜不穿。直奔吕如懿房间,闯门而入,不由分说拉起吕如懿悄悄从后门遁走,出镇告曰:

“失礼之处吕大人勿怪,之前雨水淋了一身疲倦,未能察觉。”见李当阳神情严肃,吕如懿虽一头雾水,却也知道事必紧急。

“此镇房屋尚新,连个牲畜叫唤都没有。值此纷乱之世,谁人会建此新镇,分明藏奸纳垢之所。”李当阳继续解析。

“我曾途经此道数回,确未见过此镇,当阳不说,我没记起。”吕如懿恍然大悟。

“眼下,我镇中兵士恐怕多遭不测,还请大人速去取兵救援。”李当阳拜托完吕如懿,复往回赶。

“当阳既知匪盗之所,何故复往?”吕如懿一把拉住李当阳袖子。

“大人有所不知,此去邙山一事,成败全系与这数十口棺材。”李当阳说完便挣脱开吕如懿往回赶,二人分开行事。

李当阳潜回小镇,虽说天色已晚,客舍却较之前灯火通红。李当阳攀上墙头,院内已是一伙匪盗集结,棺材尚好。

“杀鸡西的,门主让我们在此待命,怎会惊惹到了官家。”领头手执李当阳落下的王命,知二人逃脱。

“眼下该如何是好?”一人问道。

领头倒执王命,装模作样瞄了一眼,却道:

“杀鸡西的,歪七八扭,这两日眼睛涩得慌,你来给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领头认字不得,找了个借口让人代读。知悉内容后众匪方知大祸临头,领头往椅子上一瘫,竟没了主意。

“大哥,门主令我们不可暴露身份,那个老头身居要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料二人尚走不远,不如先抓回来。”一人建议道。

“杀鸡西的,不惊动也惊动了,只能这么办了,先把那些药倒的兵士绑起来,你带些兄弟速去把二人追回来再说。”领头命令。

一伙贼匪执刀长去,头领拍拍脑门子,打量起这些棺材:

“杀鸡西的,好端端的带这么多棺材干嘛?”

“想是搜刮的宝物,装在棺材里掩人耳目。”一人用刀柄敲击着一口棺材,臆想云云。

李当阳见贼匪要动弹棺材,当即跳了出来。

“好家伙,你竟然还敢回来,那老东西呢?”头领威胁李当阳。

“我一万军士即至,到时定叫你这镇子踏为平地。”李当阳知这伙贼人顾虑朝廷,故而吓唬。

“啊?”“一万军士?”“那可是一万呐!”贼人们躁动纷纷。

李当阳见状心里更加有了底气:“你们九江素来扮作强盗打劫来往官商船只,此次千里而来,我想绝非只为区区财宝。”

“杀鸡西的,你到是很清楚我们的底细。”头领拍着自己脑袋瓜,突然大刀架到李当阳脖子上:“既然如此,你还敢吓唬我们?”

“不敢,大哥如何称呼?方才我见大哥进退两难。我这里有笔两全的买卖可与你说道。”李当阳拨开刀片,套上前去。

瞅着李当阳弱质书生,头领却也不屑提防,任由李当阳咬耳。听了李当阳的话,头领眼睛瞪得滚圆。

“杀鸡西的,我乃九江樊氏。”

不知李当阳与他说了什么,头领竟将王命塞还,欲放李当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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