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負村裡傻子將他打傷,村長得知後上門:你會害死全村

我欺負村裡傻子將他打傷,村長得知後上門:你會害死全村

江湖逐利,能人異士各為其主,盜墓摸金,點穴尋龍,詭事難定,交由匠門公斷,探得世間古往今來,無所不能,神鬼不欺。

1

“不賣,不能賣!”衣衫襤褸的癩頭兒在泥地裡摔了個狗啃泥,他的神情呆滯,舉止瘋瘋癲癲,眼下卻不要命似的攔在兄弟倆跟前,嘴裡含含糊糊地重複著“不賣,不能賣”。

“我說癩頭兒,你也追了我倆一路了,煩不煩?!”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喘著粗氣,不耐煩了,惡狠狠地掄起拳頭嚇唬癩頭兒,“信不信我打你!”

“哥,你別跟他說,他聽不懂,腦子有問題。”皮膚黝黑的瘦個子催促道,“咱們快走,一會兒人家大老闆該等急了。”

“不賣,不能賣!”

癩頭兒發瘋了似的撲了過去,兩個中年人都嚇了一跳,癩頭兒跟狗似的,咬住人就不放,三人扭打起來,忽然,胖子一個失手,將癩頭兒給推下了山。兄弟倆嚇得愣住了,眼睜睜看著癩頭兒自自己眼皮底下滾了下去。

“哥,出事了,出事了……”

“走,快走……”

老吳家世世代代勤勤懇懇,是再老實本分不過的山民了,靠山吃山,養活了不知幾代人。到了吳勤和吳勉倆兄弟這兒,就變了個樣,兄弟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打年輕那會兒就好吃懶做,當時老父老母還在,還有些家底兒。

這些年,兄弟倆的日子拮据起來,四十好幾的人了,家裡一窮二白,說不上媳婦也就罷了,連餬口都是個問題。

兩人一合計,把家裡能變賣的都賣了,開始打起了變賣老祖宗留下的山頭的主意。

“混賬東西!”老村長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吳勤和吳勉,手指發抖,“我也算看著你倆長大的,長根老弟是作了什麼孽,生了你們兩個,讓你們把自家的墳山都給賣了,你爹和你媽還埋上頭呢!”

“大伯,賣都賣了,現在說這個有啥用啊……”胖子吳勤心虛地嘟囔了一句,“再說了,我們賣自家的地,又沒賣你的……咱們來找大伯你,為的不是這事,你倒是說說,癩頭兒那事咋辦啊?”

“敗家子!敗家子!”老村長氣得說不出話來,“人家癩頭兒,招你們惹你們了?人家無依無靠的,腦子還有問題,他要真出了事,你們等著坐牢吧!”

“別啊大伯,是他發瘋了一樣非攔著我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吳勉嚇得抱緊了老村長的大腿,“大伯,你再想想辦法,說不定,說不定癩頭兒沒死呢?就算真有啥事……反正癩頭兒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也沒啥親戚朋友,就說是自己滾下山的……”

“都說癩頭兒這樣的,是守村人,打不得,罵不得,你們倒好,把自家地給賣了,還把癩頭兒給打了,現在人還不知死活,下落不明……”老村長急得團團轉,也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壞了,要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等著,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搬救星去。敗家子,你們這兩個敗家子,我們吳家村,要被你們害死!”

兄弟倆不以為然,覺得是老村長小題大做了,“至於嗎?不就一個癩頭兒……”

2

一大早,剛從溫柔鄉里拔出身的輸雲陽神清氣爽地趕來,他架著一副小圓框的墨鏡,梳了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嘴裡叼著根牙籤,大大咧咧就像回了自家門一樣,站在客廳裡,一個大嗓門,把所有人都給鬧醒了。

“我說雲陽老哥,你還真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了?”胖虎頂著黑眼圈,有氣無力地掛在二樓的欄杆上,有脾氣沒力氣撒。

“老痞子!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的,一回來就這麼折騰我們是吧?”方回打著呵欠,還穿著睡衣,將輸雲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又去賭了?”

剛從外頭晨跑回來的百里祭撞見一早登門的輸雲陽,也是稀奇,“雲陽老哥,你從哪兒置辦的這身行頭?”

“你懂啥,這是發哥在《賭神》裡的行頭,有這身行頭,你爺爺我在賭桌上,有如神助。”輸雲陽吐掉了嘴裡的牙籤,眼皮子從墨鏡後一抬,轉悠了一圈,“小葉譚哪兒去了?我還特意帶了好東西孝敬咱小葉譚。”

說著,輸雲陽開始興沖沖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幾本紅的綠的盜版口袋書,上頭大咧咧地寫著“席娟”二字。

幾個大老爺們兒見狀,都湊了上來,人手一本翻了起來,嘴裡津津有味嘖嘖道:“可以啊,雲陽老哥,這都從哪兒弄來的?我說咱小葉譚成天一個人躲在那兒看啥書呢,原來都是你給弄來的。”

“能行嗎?看這些玩意,咱當家的就能束手就擒嗎?”

身後傳來一身輕咳,幾個大老爺們兒頓時只覺得背脊一涼,手裡花花綠綠的口袋書頓時成了燙手的山芋,他們鬆了手,撓著頭,各自東張西望的,恨不得當即和輸雲陽撇清干係來。

葉譚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此刻站在那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輸雲陽重拾起被胖虎他們丟下的小人書,一見葉譚,當即樂了,又要邀功。

葉譚一個眼疾手快,奪身捂住了輸雲陽的嘴,惱羞成怒低語警告道:“別,別胡說,我不看這些。”

輸雲陽轉悠了一圈眼珠子,當即會意,嘿嘿一笑,將書收回口袋,厚著臉皮樂道:“我看,我愛看,我買給自個兒看的。”

葉譚這才繃著一張小臉,視線透過輸雲陽,看向那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老人家,微微皺眉,“他是誰?”

輸雲陽邊收著書,邊隨口應道:“他啊?我來的時候看這老頭兒在門口來來回回徘徊著,我尋思著是找咱們當家有事,就給帶進來了。剛才只顧著和你們敘舊,沒來得及說這事。”

這一屋子的人,加起來都好幾百歲的年紀了,沒一個是正經的。百里祭反應過來,從善如流地招呼了老人家坐下,又打發胖虎他們回屋洗臉,擦擦眼屎,便吩咐道:“你們招呼著,我這就去請當家。”

3

老村長從吳家村找來梅塢老街不容易,中間也不知是託了多少關係才打聽到這兒的,本還有些忐忑,一進門,就被晾在一邊。外人只聽說匠門中人盡是能人異士,如今親眼見了,才知人家和自己一樣,也沒多長個三頭六臂啥的。他們性格迥異,卻相處得像自家兄弟一樣融洽,一通折騰下來,原本還有些戰戰兢兢的老村長,反而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晏肆姍姍來遲,才剛放鬆下來的老村長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又有些緊張起來,“您就是當家人吧?久仰久仰……”

“這老頭真有意思。”輸雲陽蹺著個二郎腿,“幹嗎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咱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老村長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各位自然不是妖怪,是神人,都是神人。”

晏肆淡淡一笑,請了老人家坐下,安撫道:“老人家莫見怪,他們大多不拘小節,性子豪爽,待人卻是不錯。”

“是是是……”老村長老老實實應答著,又自報了家門,“我大老遠從吳家村來,是為了我那兩個不爭氣的侄子,和癩頭兒的事。”

葉譚端了茶水往老村長面前一放,“聽著,這事應該報警,不應該尋到我們這兒來。”

“謝謝,謝謝。”老村長接過了葉譚手裡的茶,長嘆了一聲,“可老話不是都這麼說的,每個村子,都有這麼一個守村人,他們大多也都是可憐人,無親無故,痴痴傻傻的,但是心眼都不壞,癩頭兒就是這麼個傻愣子。誰家有個紅事白事的,這癩頭兒也都知道,髒活重活搶著幹,辦喜事的人家,高興了也賞個吃的,辦白事的,人家癩頭兒雖憨,忙前忙後也給送了最後一程,怎麼也不會虧待他。說來,這癩頭兒也算是吃著全村的百家飯長大的。”

自然,有些不懂事的小孩也會拿石子丟他,笑話他,癩頭兒憨憨傻傻的一個人,也不會計較。

“這麼一說,還真是。”胖虎一拍腦門,“我小時候,我們村好像也有這麼一個人。不過老頭兒,這跟你那兩個侄子有啥關係?”

“那兩個敗家子啊……”老村長說到這兒又頭疼起來,“我聽人說,這種守村人,雖然吃著百家飯,卻打不得罵不得,人家是保咱們村子平安的地仙。癩頭兒死活攔著不讓那兩個敗家子賣山頭地,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其中的緣由,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三個人推扯之間,癩頭兒也不知所蹤了,我派人去搜了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老村長年輕那會兒,是聽說過的,吳家村附近原本是有幾個大莊的,也都有瘋瘋癲癲的守村人。後來有人得罪了守村人,把守村人給氣跑了,沒多久,那幾個村莊就都出了事,或天災或人禍的,村民走的走死的死,村子也就凋敝了,沒了人。

“我這不是怕,那兩個敗家子得罪了癩頭兒,我們吳家村要大難臨頭嗎?”老村長懇求道,“這一天沒找到癩頭兒,我這心裡就不踏實,老話說得好啊,咱們老人家一輩兒一輩兒都這麼說的,肯定有它的道理。”

晏肆沉吟片刻,才吩咐百里祭將吳家村附近的地圖取來,他也沒說答應老村長,也沒說不答應,大家都靜了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晏肆。

晏肆在地圖上圈了幾個點,其中包含了老村長來的吳家村,葉譚端詳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道:“晏肆,有什麼問題嗎?”

晏肆抬頭,淡淡一笑,指著地圖上的山川脈絡,問道:“你看,這像什麼?”

葉譚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通,眼前一亮,“像棋盤!山川脈絡為棋盤。”

晏肆點頭,指了指其中幾個圈出的地方,“守村人守的是人丁,這些地方也曾經都有興旺的村莊,後來漸漸沒落,不復存在了。”

“就像棋盤上一枚被吞噬的棋子,那……對弈的人是誰?”

晏肆淡笑道:“是他們自己。”

整個棋面,布子的地方連起來,就像一個布穴陣。守村人守的是人丁,也就是人丁鎮穴,就算是金山銀山也動不得。這就是癩頭兒為什麼拼死要攔著吳家兄弟賣祖山的原因,那裡頭一定有東西。

“那我們去看看嗎?”

晏肆點頭,這才看向老村長,吩咐道:“老人家請先回去吧,我們會去探一探究竟,再給你答覆。”

4

聽說吳家村有好東西,輸雲陽這老痞子來了勁兒,說是很久沒下穴了,沒見著好東西,心裡癢癢,非跟著一起去。

自打吳家兄弟把自家的祖山給賣了,來往吳家村勘測的陌生人就沒斷過,再加上像老村長那樣講究這件事裡頭門道兒的人,少之又少,癩頭又是個無親無故的流浪漢,就算失蹤了,也未必會有人在意。因而當晏肆他們到吳家村的時候,村民竟也見怪不怪了,只當他們是和先前那批買了吳家兄弟的祖山的人是一夥的。

來吳家祖山勘測的這批人的行事作風很有意思,他們就像是上山來打洞的,東一個洞,西一個洞。方回和那些洞較勁了許久,給出結論道:“好傢伙,行家啊,星峰磊落,枝腳活弄,選的這個地方,低昂多節,是典型的生龍圖啊,必結富貴大地。”

自然,晏肆能從地圖上看出這是個人丁鎮穴的佈陣圖,從而猜出這底下有東西。幹這一行的人,自然不會馬虎,是經過多番實地勘探的。

那吳家的兩個敗家子,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否則這裡頭這麼多山啊地的,怎麼就有人上趕著花高價買他們這塊山頭?憑那兩個沒出息的吳家兄弟,去哪兒找這麼個有錢的冤大頭金主?

晏肆思索片刻,吩咐道:“百里,你帶著胖虎,去一趟吳家兄弟那兒,打聽打聽買家的身份。雲陽、方回和葉譚隨我下去看看。”

“是。”百里祭領了任務,就帶著胖虎下山去找吳家兄弟倆的麻煩了。

輸雲陽打著小馬紮尋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催促方回道:“挖洞的行家,快找入口啊,別讓人搶在我們前頭下去了。”

方回擼起袖子,沒好氣道:“他們打了這麼多個洞,也好,省了我不少功夫……嘿我說老痞子,你急什麼,我準讓你第一個下去送死!”

山中的岩石堅硬,地勢複雜,要找到進入山中寶穴的入口本來就不易,一不小心還可能把山給挖塌了,因此來這裡勘探的人才反反覆覆打出這麼多洞來。洞也打得差不多了,方回尋了處岩層薄的方位,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他才往下多挖了幾米,基本就挖通了一條道出來。

下了穴,點了照明彈,底下比他們想象的要荒涼多了,墓葬是鑿山而建的,可以說是渾然天成,由墓道、主體墓室和耳室三個部分組成,大小石室一共十來間,這規模是不小的。

“這麼大一個墓室,咋什麼也沒有?”輸雲陽不禁對方回尋龍點穴的專業技能產生了懷疑,“我說方回,你先前不是把這塊地吹上了天嗎?說是什麼‘生龍圖’,葬在這兒的怎麼也得是個王侯將相吧?怎麼連個像樣的陪葬品都沒有?”

方回也是一臉的鬱悶,這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可能,這裡肯定有東西,鑿山建墓不是個小工程,墓主人沒有一定的財力、物力和身份地位,不會這麼煞費苦心。”

忽然,身後空蕩蕩的墓道里,有慌亂的腳步聲竄過,又消失在黑暗中。

“這裡有人!”葉譚棕紅色的瞳仁一沉,神情瞬間嚴肅而又警惕,她自大腿上抽出匕首,朝著那動靜追去。

“小葉譚,你等等我……”輸雲陽剛想追上去,忽然,一隻慘白而又溼答答的手搭在了輸雲陽的肩膀上,令他整個人僵住了,沒敢動彈。

手持著照明燈的方回也是一臉的慘白,視線越過輸雲陽,落在他身後,“云云……雲陽老哥,你身後……”(作品名:《守村人》,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向你推薦精彩後續故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