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協”還是“做鞋”?

“作協”還是“做鞋”?

沭陽吧有個馬甲叫“沭陽做鞋的”,而且近期老是上躥下跳的。提到做鞋我還真有一個捧腹的故事。

幾年前我開車去揚州,路過淮安時,打電話給小時的一位朋友,他在一所中學裡任校長。我打電話,一方面是問候一下朋友,另一方面是想在他那兒蹭頓飯。聽說我路過淮安,朋友很熱情,說中午因他為別人辦點事,請他辦事的人要招待他,正愁沒個伴,叫我千萬千萬要去。反正我打電話的目的就有蹭飯的意思,心想管他是誰招待的只要自己不掏錢就行,我方向盤一打就下了路。

到我朋友約定的飯店,叫我發笑的是,酒開喝時連我總共才三人。席間朋友介紹說請他這個似幹部模樣的人是縣“做鞋”(淮安腔)的主席,我心裡有點發笑,淮安人真能逗笑,做鞋的也有個組織,竟然還選出個什麼主席來。但後來在他們的言談中我發現我是聽錯了。他們間談的都是寫文章和寫書的事,聽出來好像請我朋友吃飯的這個主席,寫了一本書,之前請我朋友在他任職的學校派了幾百本。為了感謝我這位做校長的朋友,這位主席才請我這位朋友吃飯的。原來人家是淮安作家協會主席,我慶幸自己未說出有關鞋的事,只打著哈哈和他們繼續喝著酒。

不經意間就喝了二斤“順河大麴”。他倆喝得多,我因要開車就沒喝酒。喊店家上飯時,就這當口,那位作協主席和我朋友頭一下子歪了,都趴在桌上呼嚕了起來,喊也喊不醒。我知道他們都醉了,而且都不省人事。

我吃了幾口飯,又將他倆移到飯店的沙發上,讓他們繼續地睡。問店家,知道酒飯錢是355元錢。看著如泥的主席和我的朋友,我苦笑了一下,給了店家350元錢後,又上了去揚州的路。出淮安到達蘇北灌溉總渠大堤時,發覺自己有點累,為了安全我就把車停在大堤上,自己在車內休息了起來。

“作協”還是“做鞋”?

待我醒來的時候,天已近晚,我慌忙發動車沿著大運河河堤向南開。到寶應天就黑了,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事我繼續向前趕著。高郵南,車邏北,車前方有人攔車,停下車來才發現,是出了車禍。一輛“普桑”撞在路邊的樹上,車是壞了,慶幸的是駕駛員和乘車的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沒有受傷。我問那幹部模樣的人,要我幫你們做點什麼?他說,他想搭車,說明天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車禍留給駕駛員處理了。我也沒說什麼,只當是做一回好事,何況夜間路上有個伴也不是什麼壞事。

路上這個幹部模樣的人介紹說自己是作協的,從外表上我看他也像個作家。我心裡想,今天怎麼這樣巧啊,遇到的都是作家。但他接下來說的話,講的事,都是做鞋方面的。講他原來是個鞋匠,如何通過搗賣鞋子得了第一桶金,有了錢以後,回過頭來收購了一個頻臨倒閉的鄉鎮企業,而且把它給做大了。他這樣講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身旁這個文質彬彬西裝革履手拿公文包的人怎能和“做鞋”的聯繫在一起呢?他講他的,我只當他是在調侃。我心想,這個人一定是個不得志的作家,心中對作協有什麼怨恨,所以拿“作協”說是“做鞋”的逗我開心呢。

到達揚州的地界,搭車的這個人說他家住頭橋,問我能否為他向前再帶一步,路上的逗笑使我們成了朋友,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在頭橋鎮一個工廠門口他叫我停了車。廠還真是一個鞋廠,叫什麼頭橋鞋業有限公司。至此我才真正相信這個搭我車的人是個做鞋的。

他下車後,我說要走,他說什麼也不讓。他徑直拉我去了他廠內的招待所,面對豐盛的飯菜我們又吹了起來。飯後我就住在他的招待所裡,第二天早晨,這個人手裡拎著一個鞋盒來到我車前,硬塞到我手上。我說,你怎知道我腳大小啊?他笑著說,一個做鞋的,只要眼一瞟就知道客人腳的尺碼,這是一種職業素質。我脫鞋一試,還真的正合腳。他看我滿意的樣子,站在一旁哈哈的直樂。

這個做鞋的為人處事還真不錯,至少比淮安我那個朋友和那個所謂作協主席要好得多。

“作協”還是“做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