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嘎 鄭雲龍:識於微時 共沉浮

阿云嘎 郑云龙:识于微时 共沉浮

阿云嘎 郑云龙:识于微时 共沉浮

拍攝阿雲嘎的過程中,他見縫插針地給綜藝節目的負責人打語音,在線上拉著鄭雲龍和節目導演們一句句推敲要演唱曲目的歌詞。在北京舞蹈學院學習時他是班長,去了《聲入人心》,他還是“扛把子”,在《歌手》舞臺上,“阿龍川蔡”組合他也要樣樣妥帖。

他不常笑,但經紀人還是透露了能讓他笑的秘訣:“只有大龍才能讓他開懷大笑。”從上大學時候的同窗,十年前在畢業大戲《吉屋出租》演出結束,他們彼此擁抱,對音樂劇未卜前途的相互慰藉;到如今一起開拓音樂劇在中國的市場,在《聲入人心》的最終舞臺上,他們成為首席後再次互相擁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阿雲嘎和鄭雲龍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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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嘎在正式拍攝之前,掌握了音箱,“快速營造氣氛的話,就得聽《波西米亞狂想曲》的那首《Bohemian Rhapsody》。”隨著“Is this the real life?Is this just fantasy”響起,快門聲咔嚓咔嚓,阿雲嘎已經進入狀態,而我卻突然分不清這是“real life”或者“just fantasy”。

他很會把人帶入一種情境,這是他天生的創造力,又或者說這就是他在音樂劇舞臺上天生王者的掌控度。在《聲入人心》節目裡,他和王晰合作《往日時光》,起頭的時候他唱了一段蒙語,鋪墊著進入到那個環境裡,家人、故鄉感覺都鋪展在眼前。

“學音樂劇”對阿雲嘎來說是“一種奇蹟”。很早之前他學過舞蹈,但因為跳舞時受了傷,職業生涯中斷,後來也為了謀求生計在酒吧駐場,而音樂劇就是這兩樣他“熟悉”的專業的結合。

剛開始朋友和他介紹“音樂劇”,阿雲嘎連這是什麼專業都不清楚。在朋友的推薦下,多花了80塊錢買了黃牛票去看《貓》。一看,直接把他震懾到了,他看著一堆人在那裡演動物,演得生動形象,又唱著歌。就算是現在回憶起來,他也只能不斷說:“天吶!”謝幕的時候,阿雲嘎第一次感覺到光環,“這個職業,好像我也可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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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地進入音樂劇的天堂,看《悲慘世界》,摯愛《吉屋出租》,和我分享25週年Jon Jon Briones飾演The Engineer版本的《西貢小姐》,Jon Jon Briones為了這個角色貢獻了二十年,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劇演員之一。在舞臺上他們是角色本身,謝幕的時候他們又變成了自己。

生於蒙古草原,那種粗獷、猛烈深深地影響著阿雲嘎。一開始他是絕對理性的、毫無含蓄的直接,以及不會拐彎抹角的橫衝直撞。但當他真正地去從事音樂劇創作,當演員,內心世界經歷了足夠多之後,他慢慢地放開了警惕和保護,把那層罩在身上的罩子打開,把掩飾在自己內心身處的感性攤開,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現在看到難過的東西,也會哭得稀里嘩啦的,感性地不行。”

在社會上闖蕩的時候,只關注眼前方寸之地,上了大學,年紀最大,成了班長,阿雲嘎因為“班長”這個詞兒,認認真真地思考,扛起了那份責任,領著班上比他小四五歲的“小屁孩”們一起學習。包括一起去《歌手》的兄弟們,阿雲嘎都會一個個摸索他們的心理,“我希望他們裡面有那麼幾個人記得我的好,這也算一種積德吧,也是一種修行吧,對吧。”

可能這種“修行”帶來了他藝術生涯的順風順水。“辛苦這兩個字就甭談了,誰都辛苦。每個人,都應該找到發亮的點在哪裡,這個是很重要的。我就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我自己怎麼樣才能在這個舞臺上找到自己閃亮的點。”

第一次在《聲入人心》亮相唱歌,很短暫的接觸,阿雲嘎就給人印象“高冷”“很有距離感”“不好接觸”,連節目組的導演都離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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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阿雲嘎唱《心臟》,唱完之後,網上的評論和節目組的評價都變了,從“黑”轉“粉”。不僅僅是專業水平,打通了阿雲嘎和聽眾之間的壁壘,還在親近了之後,更加發現他其實是一個溫暖的人。太多的人生經歷,讓阿雲嘎用過多的堅強掩飾了所有溫暖的東西。“‘你哭什麼呢,哭騰啥啊,誰不難啊。’就真是這樣的,那時候的我排斥所有人情冷暖的事兒,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大學畢業後的幾年裡,阿雲嘎慢慢地融化自己的內心“冰川”,把那些孤寂和悲傷全都拋棄,站在《聲入人心》舞臺上歌唱的,才是一個全新的阿雲嘎。

外型條件優秀,又在《聲入人心》裡登上首席之位,阿雲嘎慢慢地發現了“流量”和“人氣”:有了一些待播的電視作品,微博留言轉發點贊常常破萬,但他還是不習慣用“流量”相稱,也不是被武裝的“藝術家”,更像是一個勤勤勉勉的文藝工作者,“觀眾怎麼樣喜歡上我,不重要。我希望他們能從某一個方面喜歡上我以後,慢慢地去品我這個人,喜歡音樂劇這個形式,這是最重要的。”

聊到興頭上,他即興地扯了扯嗓子,給我們唱了幾句《八步半的房間》,熱情、飽滿、直接的阿雲嘎又浮現了。他的眉眼帶笑,映射出一種情感—是那歷經千帆、依然勇敢向前的決心。就好似一名勇士,立定駐足、望著遠方、持著名為音樂的武器,堅定著自己的方向。這是我們眼見為實的“life”,又或者是他沉浸在音樂世界時,不自然構築的“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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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鄭雲龍剛剛連軸轉地工作了三四天,錄完了節目,才閉眼休息了兩個小時,天又亮,乘著最早班機飛回自己的大本營—上海。拍攝之前,他和化妝師不斷交代:多撲點爽膚水,最近熬夜多,有點幹。在等待外賣漢堡的空隙,他緩緩地和我開口說:“太累了,我的工作都排到八月份了。”

五月份鄭雲龍第一次跨界演話劇—《漫長的告白》。在錄《聲入人心》的時候,傅踢踢把劇本給到他,改編自法國電影《大鼻子情聖》,把故事框架搬到了八十年代的上海,當時就擊中了鄭雲龍的內心。

二月中旬,《漫長的告白》開票,“鄭雲龍的票難搶”登上熱搜,一秒全被搶完。《聲入人心》開播之後,他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可能被大家知道了”。

一開始《聲入人心》節目組邀請鄭雲龍,他推了好幾回,在排演音樂劇,“檔期碰不上,第一期就沒辦法錄”。兜兜轉轉,節目推遲了半個月錄製,“正好不好,又趕上了。”那他就抱著音樂劇的唱段去試了試,開口亮兩嗓子,把自己的作品完成好,讓更多的人看到他、認識他、傾聽他、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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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變身怪醫》算是鄭雲龍音樂劇工作裡的另一道分水嶺。《變身怪醫》是他上大學的一個“夢”,從音樂劇啟蒙到北舞上學,再到對這個作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2014年,鄭雲龍跑去韓國看韓文版的《變身怪醫》,“從劇場出來,我內心非常震撼,想著有朝一日能在中國看到這部戲的中文版。”

2016年,《變身怪醫》中文版引進,在北京招了兩撥演員,鄭雲龍還在上海演原創音樂劇,那時候松雷劇團沒有B組演員,時間怎麼都湊不上。2017年這部音樂劇又重開,在韓國團隊的堅持下,整個劇團又到北京招新演員。招新演員的那天,鄭雲龍又有演出,“那時候我想著,這可能是命運在捉弄我。沒想到!沒想到面試的地點和我演出的劇場在同一個地點!”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2017年,鄭雲龍為了這個戲又辭了一次職,駐紮到了上海,一待就待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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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之後,鄭雲龍去了事業單位做文職,坐了三個月辦公室,有一天他突然覺得再這樣坐著,人生可能就廢了,那天他第一次辭職,然後就一直堅定在音樂劇的舞臺上。

不同於因為對舞蹈、音樂比較熟練的大學同學,鄭雲龍在19歲之前都沒有系統地學過任何一門專業。大一上學期,他所有的專業課都在及格線的邊緣徘徊。大一看了很多音樂劇,從青島來北京,在大城市裡歷練、見了世面,大二開始,那些之前積累的藝術薰陶帶來的新鮮感和心靈刺激,一夜之間,鄭雲龍覺得“音樂劇這個東西是在太吸引人了,太偉大了”,應該讓更多的人感受到這種藝術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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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聲入人心》的舞臺上,鄭雲龍一秒入戲,鏡頭面前的他是“高冷”、“嚴肅”的,但是在社交網絡上的他,也會調侃粉絲,用粉絲做的表情包。畢業的時候和阿雲嘎一起演的《吉屋出租》,今年他們倆又要把唱詞改得更加落地,漢化它,通過這部戲的音樂風格和主角的人生經歷傳達對愛的認知,爭取也讓《吉屋出租》中文版早日上演。

當他站在音樂劇舞臺上,望著臺下觀眾的眼睛,他就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指引著他行走的方向,也因為這種力量,他會在這條路上走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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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製、策劃·佟承嶽

撰文·Nagasaki

攝影 · 張博然(鄭雲龍)、蘇宇(阿雲嘎)

服裝 · 張雪斌

採訪/撰文 · 張林鑫

妝發/kiki(鄭雲龍)、鄒成程OnTime(阿雲嘎)

設計 · Dinosa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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