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戰艦鎖定季後賽,老李應該拿最佳教頭嗎?

原文發表日期:Mar25


當快船解除了裡弗斯的運營總裁職務時,外界都認為這是他們相互分別的第一步,裡弗斯在快船的生涯岌岌可危。

但現實總是有趣的,裡弗斯教練在這個賽季執教出了一個小奇蹟。他帶領著一群年輕球員和角色球員成功地打進了季後賽,並可能將這個賽季的快船隊變成一個比他們斯臺普斯中心主場的老鄰居紫金軍團湖人隊更加成功的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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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屬於裡弗斯的夜晚,他的心情也非常不錯。

上週,洛杉磯快船剛剛在斯臺普斯中心擊敗印第安納步行者隊,這場比賽對兩支球隊來說都潛在地影響著他們的季後賽對手。賽後新聞發佈會記者的數量和往常差不多,但由於布拉德利大學(Bradley University)和南加州大學(USC)的學生也來了,所以會場裡的人比往常都要多。裡弗斯忍不住對著滿座的觀眾們。

當他和學生們交談時,其中一位學生問他如何看待快船隊的常規賽排名以及他認為哪支球隊是快船季後賽最好的對手。這對於裡弗斯來說是一個爆炸性的問題,而幾分鐘前,當一名記者問他大致相同的問題時,裡弗斯用陳詞濫調便應付過去了。

裡弗斯對記者說:“我們甚至不去考慮球隊的名次,如果他們一直贏,就讓贏球本身去解決這個問題吧。”

這個答案是聯盟中每一位教練的標準回答,也是標準的廢話。他當然看重球隊的常規賽排名,他當然知道哪支球隊更適合快船,他也當然希望在季後賽避開哪支球隊,也當然,聯盟裡沒有幾個教練會透露他對這個問題的真實想法。儘管如此,如果我們稍稍退後一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裡弗斯到了3月下旬這個臨近季後賽的時候還是在迴避這種的問題,這非常有趣,同時也非常令人驚訝。

如果媒體們在季前的預測是可信的,那麼裡弗斯現在應該已經在計劃休假釣魚去了。

Vegas預測快船本賽季的總勝率為35.5,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領先於西部的獨行俠、灰熊、太陽和國王隊。而FiveThirtyEight的預測則更加不自信,他們預測快船隻會贏得33場比賽,而進入季後賽的幾率只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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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預測在當時是有道理的。快船的球員名單上全是角色球員,沒有像其他強隊一樣有著明確的領袖或球星。很難想象他們將要在狂野的西部和其他球隊競爭。然而,他們不僅在常規賽中打出了他們最好的籃球,甚至還在交易截止日前把他們最好的球員託拜厄斯·哈里斯交易給了76人之後球隊依然表現上乘。

他們在週日對陣尼克斯的比賽讓他們在最近11場比賽中贏得了其中的10場勝利。他們拿到44勝30負的戰績,位列西部第五名。老實說,快船隊的成員們和他們的球迷都沒有想象過他們會拿到這個驚喜的成績,這也讓道格·裡弗斯重新成為了賽季最佳教練的候選人,與邁克·布登霍爾澤(雄鹿主教練)、邁克·馬龍(掘金主教練)、尼克·努爾斯(猛龍主教練)、內特·麥克米蘭(步行者主教練)進行競爭。

如果裡弗斯獲獎,這將是他第二次獲得這個獎項,也是他在近20年來第一次獲得這個獎項,當他在2000年獲得該獎時,他仍然執教著奧蘭多魔術隊。對裡弗斯來說,這是不得不說一段漫長的教練生涯,經歷了各種風風雨雨,他現在依然能執教著這隻快船隊。

所以,他對記者說:“不,我沒有看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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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裡弗斯擁有的豐富執教經驗的一部分。

他很圓滑,很會粉飾自己的說辭,所以他幾乎總是能讓人們聽下他說的任何話,不管真假,有時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剛聽到的是什麼話。我(作者)和任何人一樣易吃他的這一套。

幾年前,我記得在快船對陣76人之前,他在賽前新聞發佈會上極力推銷他的兒子奧斯汀·裡弗斯,我還記得當時聽了裡弗斯的話之後在想:也許我對年輕的小裡弗斯的看法完全錯了,也許他真的能打球,然後我就看到布雷克·格里芬對奧斯汀·裡弗斯打球動作的惡搞模仿之後,我才知道:絕對不能信裡弗斯的邪。

但是,當學生們都在發佈會會場,而裡弗斯被他們問到誰是他理想的對手時,他表現得有點做作。這也是裡弗斯經驗的一部分。這傢伙在觀眾面前很會表現,考慮到他曾擔任過幾次色彩分析師,這並不奇怪。就教練在娛樂方面的個性而言,像湯姆·錫伯杜這樣的人是一個極端,裡弗斯則是另一個極端。

“我不在乎我們跟誰打,”裡弗斯用他那洪亮、滄桑、嚴肅的聲音說。他停頓了一下,以便產生想要的效果。“我可以給你一些球隊的名字,但是他們不會打入季後賽。”

每個人都笑了。他可能獲得也有可能沒有獲得年度最佳教練,但他的整個職業生涯的發言都是名人堂級別的,在可預見的未來中,他的職業生涯將繼續在快船延續。這對我們這些以隨身攜帶錄音機和相機為生的人來說其實是好事,同時也令人難以置信。

裡弗斯在某種程度上是這支球隊戰鬥到最後的壯士,這太瘋狂了。所有洛城的人都走了。德安德烈·喬丹、JJ·雷迪克、克里斯保羅、布雷克格里芬......他們本應該向冠軍發起衝擊的,但他們從未進入過季後賽的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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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兩年前在鹽湖城美國大酒店一間燈光昏暗的休息室裡,裡弗斯說格里芬又受傷了,他將錯過剩下的季後賽。快船在這個系列賽中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是裡弗斯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球隊最輝煌的時代似乎就要走向末路了。

爵士在季後賽淘汰了快船,然後快船慢慢地拆散了了他們最成功的核心球員們,這也讓無數快船球迷感到無比可惜。

他們四名優秀的球員最終分散到其他NBA球隊裡,裡弗斯也被剝奪了球隊主席的頭銜,這可能是當時最好的結果。在他對兒子堅定的信心和對之前所執教的凱爾特人隊的熱愛的背後,他的球隊建設理念也開始被人懷疑(退役後的保羅·皮爾斯可能很感激這份薪水,但我看到他在斯臺普斯中心最好的一次表現是在他去ESPN之後的一個晚上,他決定在看臺上對一個討厭的湖人球迷說髒話。)正如他在接受《華盛頓郵報》採訪時所說,“運營總裁”這個頭銜很好,但我不知道它對你有什麼用。顯然,這快船也沒有什麼用。

大家都認為裡弗斯現在只能在家看看電視或是去打打高爾夫球,只能在別的球隊才能延續執教生涯了。有一段時間,在媒體和NBA高管中的普遍觀點是:裡弗斯遲早會離開快船,無論是他自己辭職或是球隊要求他下任。

除了對裡弗斯丟掉自己在高層的控制權的嘲笑之外,長期以來外界對裡弗斯的抨擊是他在培養年輕人才的能力上的,他在這方面並不合格。顯然,在一支處於重建期的球隊裡,裡弗斯突然變得不適合快船。唯一阻礙他離開的是他之前和球隊簽下的合同;他的合同還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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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8賽季開賽的那段時間似乎就是主教練和球隊之間的一場睜眼比賽,看誰先眨眼。也許裡弗斯認為他會被解僱(並得到屬於自己的報酬另加違約金);也許快船隊認為他會不顧合同裡的錢,以便有權去其他球隊發展。這導致了雙方一場如混亂的婚姻班的關係,直到他們肯在長期的矛盾後和解。

去年5月,裡弗斯和快船老闆史蒂夫·鮑爾默同意和裡弗斯續約,但其中包括一項條款,小裡弗斯將在今年夏天被允許離開球隊。

這引起了更多外界的竊竊私語,說在格里芬、保羅後,其他球員被清理只是時間問題。

上週,NBA資深記者彼得·維西報道說,如果他願意,魔術師約翰遜會給他的好朋友裡弗斯執教湖人隊的機會,但裡弗斯也一直把湖人隊看做“要被自己所拘束的宿敵”。

先撇開裡弗斯這個奇怪的選詞不談,問題出在另一個地方:裡弗斯和鮑爾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同意了這筆主教練交易,這筆交易還讓裡弗斯失去了他的否決權。裡弗斯在步行者比賽前透露了這個消息。他說他有一份工作,湖人隊也有一個新的教練(是我說的,不是他說的原話),然後解釋為什麼他會一直待在這裡直到史蒂夫叫他‘滾出我的球隊’”。

他看起來很高興地否認了這個謠言,可能是因為他和彼得·維西關係一般。大約一年前,維西稱裡弗斯是釘子戶,並報道快船很想看到他的離開,這樣他們就可以追求范甘迪或者來自維拉諾瓦大學的傑伊·賴特。(在過去的十年裡,傑伊·賴特(Jay Wright)幾乎接受了世界各地的每一份教練工作,他一定累壞了。)

對於快船來說,上週他們也渴望裡弗斯能站在麥克風前講話。除了長期在洛杉磯做被忽視的小弟球隊之外,快船還與湖人隊就他們想要在該地區再建立一個新的主場球館的願望進行了一場公開的口水戰,另外湖人隊的魔術師約翰遜想要“偷走”快船主教練這一傳言並沒有得到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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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一到斯臺普斯中心,幾名快船的工作人員就主動向我暗示道,裡弗斯有話要在發佈會上公佈,問我是否打算去參加他的賽前發佈會。至少可以說,這對於我來說是很不尋常的。

除了球隊的首秀之外,更令人震驚的是,就在12個月前,一個教練和一個似乎必定會分離的球隊組織現在竟然共生得如此和諧。我問過裡弗斯這個問題,問過他和球隊之間不斷變化的關係是怎麼樣的,也問過他是否曾經想過離開快船,特別是當快船正從之前的球隊過渡到現在的球隊的特殊時期是否有過這種想法。

裡弗斯說:“我並不擔心能不能擔任這個職位,我只是想確定這個選擇是否適合我們所有人。”這是一種經典的裡弗斯式表達方式:從難以讓人信服但適當的公關回答開始,然後基於足夠的暗示來表明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儘管人們普遍認為他也不想在執教凱爾特人和快船後去執教另一支球隊,他有一隻能在當下贏球的球隊,一隻開發空間有限而且前途不明朗的球隊,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當他試著看自己和快船是否還合適的時候,那些本該是促使裡弗斯離開球隊的年輕人卻成了他能夠成功留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鮑爾默從裡弗斯手中奪走的高層管理工作的同時,也給了裡弗斯一個機會,讓他把精力集中在他認為或許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執教。

在球場上,快船的主力是路·威廉姆斯和達尼洛·加里納裡,替補是帕特里克·貝弗利和被低估的蒙特爾茲·哈勒爾,支援他們的是新秀沙伊吉爾吉-亞歷山大、蘭德里沙米特和三年級球員伊維卡祖巴茨。

沒有三巨頭,但有一個真正有趣的八巨頭——一個有著能夠互換角色,沒有人會爭搶著首發上場的深度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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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許道格留下是因為快船這個賽季給球迷們的驚喜,但是他也對快船下個賽季的表現感到興奮。

除了一些不錯的年輕球員和一群質量優秀的聯盟老將,由籃球運營總裁勞倫斯·弗蘭克、傑裡·韋斯特領導的快船管理層給了球隊極大的靈活性。他們欠凱爾特人今年的首輪選秀權,但是他們通過讓76人在2020年給他們費城的第一輪選秀權和2021年邁阿密的無保護的第一輪選秀權來重新儲備他們的資產。

在接下來的五次選秀中,快船還將多出三名第二輪新秀,這聽起來可能並不會讓人有深刻的印象,但你得考慮到那些由這兒最聰明的頭運營腦的管理層人物(比如休斯頓的達里爾·莫雷和聖安東尼奧的R.C.布福德)在其他交易中使用他們作為籌碼,或者是挖掘到各種有著被忽視的前景的優秀球員,而且快船在這個休賽期可以騰出足夠的薪金空間,在這個夏天得到兩名頂薪的自由球員。

他們被認為是獲得倫納德或者杜蘭特的有力競爭者,或者更夢幻一些:我全都要。在湖人努力從2019年初對得到安東尼·戴維斯的渴望中恢復過來的同時,快船做了一切正確的運營選擇。

裡弗斯已經不止一次,而是兩次參與了快船隊這個品牌的翻新。

當他第一次去洛杉磯的時候他說,他有兩個目標:一是贏得總冠軍。二是讓這裡成為一個“人們尊重並願意來的地方。”雖然第一部分仍然沒有完成,但他已經成功地完成了第二部分,而此前從未真正完成過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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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麼看裡弗斯,不管你認為他是一個好教練,還是你選擇不去挖掘他的閃光點,認為他是一個像維奇記者所說的“虛偽的人”——這些結果都很難反駁。

坦率地說,現在仍然很難相信,他在這裡留了足夠長的時間,對球隊就如對再咬一口就能咬到核心的蘋果一般,他已經對球隊的成功無限接近。裡弗斯表示,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和鮑爾默“想要相互測試”,以衡量他們各自對彼此的承諾。裡弗斯補充說:“他(鮑爾默)認為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但我們只想要確保它們不會被搞砸。”他又一次用平淡無奇但有著裡弗斯式風格的言論回應著外界。

“就像我爸爸說的,”裡弗斯繼續說,“相信每一個人——但是不要像賭博一樣盲目相信別人。”

這句話很好,它凸顯了裡弗斯的另一面。他是一名教練,和其他同行一樣,他也很容易說出一些令人厭煩的話題,但與很多同行不同的是,他也是一個天生的表演家。他忍不住要將他鮮明的個性表達出來,這就是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會被他這樣的人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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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BA的主教練中,只有為數不多不多的有意思的採訪對象,史蒂夫·科爾、佈雷特·布朗、格雷格·波波維奇。

他們是罕見的,但裡弗斯也是,這傢伙真的很特別。坦白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很高興他和快船重新許下了他們的誓言。在我們這一行裡,不那麼算秘密的秘密是,我們喜歡充滿故事情節的新聞,我們很支持那些或是有趣或是聰明、或是迷人也或是坦率的人(教練、球員、高管、員工、吉祥物、設備男,等等)有著屬於他們的故事,人們都喜歡它們。

當你在當事人的視角重新欣賞他們的故事時,這個故事總是會變得更加有吸引力。幾乎沒有人預料快船會再次進入季後賽,更沒有人認為裡弗斯會是帶領他們進入季後賽的主教練,但現在的快船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對裡弗斯來說,真可算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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