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抓住那個胖子——廣院東門的故事……

嘿,抓住那個胖子

那天中午上班,在地鐵天橋下面,碰到了以前在東門烤串的胖子。

一身藍衣,電動小摩托,看來是改行送外賣了,不是美團,具體記不得了,一閃而過,打了個招呼,匆匆作別,來不及問個家長裡短。

才知道不止西街和餐街一片杯盤狼藉,東門也變了天。

或許從那棵被我們的尿液和嘔吐物滋養長大的楊樹因修建游泳館被砍到後,東門的龍脈,就斷了…

但沒料到衰敗得這麼快,這麼厲害…

廣院附近,叫胖子燒烤的不少,光梆子井就有兩家,除了胖外,還得胖得實誠,就只能算東門這家了。

去東門的次數,進入廣院以來或許不亞於去一教和48教的頻率,坐定,小方桌,塑料凳,灰暗的夜光下,一盞白熾燈,通明瓦亮,喊一句“老闆,來十塊錢的菜!”,老闆娘會錯落有致地挑出土豆片、菜卷、金針菇和烤辣椒等等,並根據我們今天來了誰酌情手動有所側重。

上次東門倦勤還是夫婦倆的孩子高考,衝刺的日子裡,撤了攤回去陪讀了。再回來,兩口子更加高興了,估計是孩子考的不錯。

我們來東門,總是帶著一種自助式的自覺,那晚已是凌晨兩點多,畢業季,從老地方回來,喝high了,來東門續攤,這裡卻也宵禁了。我們自顧地抻出桌椅,在隔壁坐擁嘉麗華的小賣部買了瓜子、薯片、辣條和啤酒,其實也喝不太動了,就是想來這折騰一遍,唱幾句趙雷的《畫》,隨腳踢倒了幾個啤酒瓶,然後跑到大閱城石頭旁的草坪上睡覺去了,對,就是現在圖書館前鋼琴湖的舊址。

東門,作為一個沒有廁所的喝酒聖地,在我們的廣院生涯裡永遠特殊地存在著。

下回,如果誰再碰到東門的胖子,請幫我抓住他,來不及交心,也得問問家長裡短。

嘿,抓住那個胖子——廣院東門的故事……

不必留下太多的話語,曾相聚就不忘辭行。

前幾日聽說東門的胖子燒烤“復活”了,之所以用“復活”這個詞,是因為它的消失對我們這些在這裡喝過酒的人而言太過傷感。

如同原地重建的宏大運,我們會去嚐嚐鐵板肉末茄子一樣,重生的東門胖子燒烤,必須來10塊錢的菜,叫幾瓶從隔壁商店拖出來的青島,用塑料的杯子感受下啤酒花的味道,別處的玻璃杯和瓷杯,都給不了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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