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遊美國”,王小波和李銀河那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往事

一九八二年,李銀河遠赴大洋彼岸的美國求學,對於一個對海外文學著作如數家珍卻又從未有過海外生活經歷的女孩來說,美國是既陌生又熟悉,既嚮往又有些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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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

在那個年代,中國留學生的生活還很清貧,自費遊學的李銀河依靠幾百美元的獎學金來勉強維持生活,後來,小波也申請了到美國陪讀,雖然免了學費,但生活費仍然還是沒有著落,本想遠赴美國給李銀河排憂解難的王小波卻讓兩個人的生活壓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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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

為了改善生活質量,兩人決定利用課餘時間到飯店打一些零工,這家飯店很有意思,是一個臺灣人開的,名字卻叫“北京飯店”。因為小波的英語說的不好,所以被安排在後廚刷碗,有時他還會跟一個上海人一起去幹過一陣裝修房子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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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

儘管小波囊中羞澀,卻不免遇到不長眼的劫犯,有一天,一個老美攔住他要錢,小波哭笑不得的說:“我身無分文,你看我像有錢的嗎?”

劫犯指著他鼓鼓囊囊的上衣兜問:“沒錢?那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小波坦誠的解釋:“這只是一包煙,不是錢包,我不會騙你”那個老美也很無奈,撓了撓頭:“給我一支!”於是小波就掏出煙盒給了他一支,那人便抽著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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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後來分析,他碰上的一定是個癮君子,情急之下才會打劫,並不是真正的壞人,而李銀河也曾提到,在美國曾經有個議員提出一個意見:中國能夠出國留學的學生都是中國社會的精英,但是由於經濟條件的限制,使得他們在外求學時生活境況窘迫,他們只能棲息在陰暗的社會底層,接觸到的也都是一些邊緣人,使得中國留學生對於美國的認識相當的片面,這對美國整個國家的社會形象起到了很不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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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小波夫婦對於美國的整體印象還是相當認可的,儘管生活很拮据,小波還是決定省吃儉用,攢下一些錢,帶著李銀遊歷美國,和其他懷揣著“美國夢”踏上這片土地的“掘金者”不同,小波夫婦更加的純粹,他們對於物質上的追求僅限於溫飽,他們到這裡來是為了追求精神上的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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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到了美國之後一年,他哥哥小平也到了新奧爾良讀書。他們約好到新奧爾良見面,然後三人一起去佛羅里達玩兒。小波和李銀河花了700美元買了一輛1977年生產的二手福特車,開起來像拖拉機一樣,除了喇叭不響,剩下哪都響,隨後他們又花了二十六美元考了一個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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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可以正式上路了,李銀河將車子駛向了去往新奧爾良的高速上,五分鐘過後,後視鏡裡出現了一輛警車,閃著頂燈向他們追了上來,兩人心想這下完了,緊忙停下了車。警察要他們出示駕照,並詢問他們:“我發現你們的車壓了好幾次黃線,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小波想了想對李銀河說,不用緊張,他大概是以為你酒駕了。李銀河出示了“實習”駕照,警察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並告誡李銀河還是私下練練再上路吧,兩人聽從了勸導,這次換王小波來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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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兩人下高速到一個加油站去加油,由於剎車不及,“老司機”王小波車將車一下子撞到了護欄上,勉強開到修理廠之後,被告知車已經沒法修了。車子直接給撞報廢了,兩個只能沮喪的搭車趕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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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展示廚藝,享受和王小波在美的幸福生活

在新奧爾良的經歷也讓李銀河終身難忘,他們平生第一次走進了裸體舞酒吧,那些舞者被叫做“go-go-dancer”,小波和哥哥小平還顯得比較淡定,但作為女性的李銀河就顯得尷尬多了,不一會幾個人就坐不住了,笑著、鬧著跑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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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和同學們開“趴體”

學成歸國後的李銀河開始忙於自己的工作,小波也開始沉寂在小說的創作之中,而在美國的那段經歷卻使他們久久難以忘懷,他們曾約定今後一定要再次故地重遊一番,一起做當年做過的傻事,但令人扼腕嘆息的是夢想還沒來得及實現,王小波便因病去世,從此,這個永遠也無法兌現的諾言成為了李銀河一生中的遺憾。

“窮遊美國”,王小波和李銀河那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往事

1997年4月11日,中國著名作家王小波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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