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故鄉,鄭愁予的思鄉是這樣的: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白巖松的思鄉是:在那裡,我要你給我起個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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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是年少時天天想離開,但是歲數大了天天想回去的地方。留住鄉愁,而不是想起故鄉就發愁。
1
The first thing people can't forget is where they were born.
人首先不能忘記的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都說離開家後才會真正長大,仔細想想,我們確實長大不少:學會了沉默謙卑,學會了面無表情地崩潰,學會了報喜不報憂。
以前總騙爸媽沒錢了,現在總是騙他們自己還有錢,我們已經很少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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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窗外吹來的風,耳機裡的音樂,都讓人格外想念:想念家裡剛曬好的被子,廚房裡的油煙味,每天的洗衣機聲,以及那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的身影!
這偌大世界,只有一盞燈會永遠為我們亮著,有一雙筷子永遠為我們擺著,哪怕它們在一千兩百公里以外,也足以支撐我們,在這灰色的世界裡艱難跋涉,步履不停。
而對異鄉人而言,當自己身在城市的燈火與自己格格不入時,總還有一方后土可以作為後盾。
2
Don't forget why you started when you went too far.
走得太遠別忘了當初為什麼出發。
在一次聚餐,坐在正對面的頂頭上司笑語盈盈地看著我,“來,來一杯!”我飽含歉意地笑笑:“這兩天感冒了。”
預料之中的反應——上司爽朗地笑一笑,把酒杯舉得更高,又搬出那套“白酒萬能”的理論:你不知道嗎?喝酒能暖胃啊,胃暖了感冒就好啦!
眾目睽睽之下,我還是回以微笑,並沒有舉起手中的杯子。上司眼神中一瞥而過的失望,很快就巧妙地化解了尷尬,舉杯對向坐我旁邊的年輕人了。
晚宴結束之後,並不相熟的一位前輩走過我旁邊,輕飄飄地說了句:“其實,你今天本來可以表現得更好哦。”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要油然生出一股惶恐和懊悔了。但現在,我明白這樣的局面和我的選擇是事出有因的。
3
去年回家過年的時候,車上都是外出打工回家的人,眼看到家門口了,字裡行間全是掛念,眼眶裡夾雜著喜悅,也閃著淚花。
我問一位四十左右的叔叔:年紀這麼大了,又捨不得孩子,放心不下老人,為什麼不乾脆在家鄉找一份工作呢?
“家裡工資實在太低了,養家餬口都很難,更別談存錢留作他用了。”他長嘆一口氣。
“為什麼不把他們接到身邊呢?”我又問。
“外面的消費水平太高,我自己就將就點,可實在不忍心讓老人和孩子跟著我吃苦。城市裡的學費、醫藥費、物價也高,我的工資真的負擔不起。”他說。
一件事之所以讓人辛苦也甘願堅持,背後一定有支撐著我們這樣做的理由。
所有背井離鄉,只是為了可以榮歸故里。
當我身處在比我更優秀更努力的人群中,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習慣在閒來無事時搜一搜回家的車票,看一看家裡的氣溫,雖然也會自嘲,即使這樣並不會讓回家的日子來得快一些,但還是會這樣做。
誰讓那個距離我現在位置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是我的故鄉,有我太多的記憶和牽掛。
願每一位努力奮進的人,都能被生活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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