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就像是一个不屈的斗士一样,撕扯着嗓子喊叫着、挣脱着

故事:他就像是一个不屈的斗士一样,撕扯着嗓子喊叫着、挣脱着

马维娟浑身哆嗦着,她把一只脚迈过了门槛,但又缩进去了,整个身子也往后倾去,身板就碰撞在了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恰在此时,从外面的跑回来的郁瓜瓜看到了,他赶紧走过来,扶住了母亲,新媳妇王美美也从屋子里面出来连忙扶住了马维娟。只听马维娟拖着长长的音调说:“郝莹莹是你的妹子没错,但她也是我们家过门的媳妇,她一声不吭的就带着两个娃儿走了,到现在也没有个消息,我们也……”

“你们难过个球!是谁把郝盈盈赶走的?快告诉我啊……快给我说啊?”院子里的这个人像是一头发疯了的野兽一样在咆哮着。

一个身影从大门外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长棍,直直地向这个发疯的人冲过来,眼看就要到跟前了,郁天亮死死地拽住了这根长棍喊着:“老六啊,你不能这样!”

“放开!我要好好收拾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跑到我家来撒野了!快给我让开……”冲进来的这个人正是郁老六,他怒气冲冲地冲过来,不想被郁天亮拦住了,只得恶狠狠地骂道。

“来啊,就朝这儿打,一下子打死我算了!你们平常不是这么对待盈盈的么,今天是怎么了?”站在院子中间的那个人,看到这个阵势,反而更加嚣张跋扈了,他伸着脖子向郁老六这边靠拢着。

“都给我停下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打架吗,要打就到外面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郝军啊,你还是娃他舅呢,我看你就是一个会发疯的够,除了在我这儿闹腾之外,什么都不会,有本事把郝莹莹找回来。”郁老六一听到这样的话,眼睛瞪得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他刚要发作的时候,他的父亲郁曾东喊话了。

“郁曾东,你不是个东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虎毒不食子,你连你的儿媳妇的事都不管了……” 站在院子里的这个陌生人,整个浑身都在颤抖起来,他再次怒吼着。在他怒吼的时候,金后山早已伸出了他强有力的手臂,使劲地拽着这个人的手臂,使劲地往外面拽。

正在这个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一看这个阵势,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都一哄而上,硬是把这个人架在了空中,然后他们的脚步在地面上迅速地移动着,发怒的郝军的身躯在空中不停地扭动着、挣扎着,他破口大骂着。

等大家把他抬出去,放在远远的一个地方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又像发疯的疯子一样,用自己的嘴巴在阻挡着自己的人身上咬来咬去,最后竟然突破了大家的防线,又在众人的惊讶中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并且在跑动的过程中骂的更加雄烈了,这可激怒了郁老六,他就像是一个发怒的老虎一样,迎着对面的这个人冲了上去,郁曾东在后面喊着,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但已经无法阻挡一场战斗的开展。

郁老六和这个叫郝军的年轻人扭打在一块,在刹那间的时间里,双方的拳脚都狠狠地击打到了对方的身体,郝军不仅是手脚并用,还用着自己锋利的牙齿咬住了郁老六的臂膀,而郁老六猛虎一般咆哮着,把郝军压在了身体底下,顺手去捡身边的一个青色的石块,但他的脸庞立马就被郝军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到了,鲜血也开始在他的脸庞上流淌了起来,他开始用双手死死地掐住郝军那细长的脖子……

这两个人僵持了下来,郁曾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大家还看什么?赶紧不把他们拉开!”这时,从四处走来的人们,又重新一哄而上,他们就像是山上的野狼向猎物攻击一样扑上去,硬生生地把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拆散开来。

双方似乎还没有打够,他们都顽强地挣扎着,想从众人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再狠狠地打一顿。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远处在搬动石头的赵蝈蝈那伙人也过来凑着热闹,他们都睁大了眼睛向这边望着,纷纷地摩拳擦掌,似乎只要哪里需要,他们就会立马扑上来加入战斗。

在这个不大的天地里,几乎聚集着能聚集的所有人,但唯独有一个人置身事外,这个人就是周老虎。周老虎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继续在弯曲的小路边,搬起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这场战斗似乎已经不可能再打起来了,郁曾东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站立在这两个人的中间,他手里早已拿走一把锃明刷亮的长刀,这让我像起在一年之前的那个冬天,郁家明带我走进的那个光线灰暗的小屋子。

郁家明的媳妇郝盈盈背着他偷偷地离开了这儿,而郝盈盈的亲哥哥现在却来要人了,他想要把子妹妹走失的这腔怒火,泼洒在这个郁家的院落里。郁家明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他还没有回来,他还没有找到他的媳妇及孩子回到这个家里来,但这个家却因他的事而被闹翻了天。

郁曾东威风凛凛地站立在双方恶斗的中间,他怒睁着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在这种威严的气势下,他的儿子郁老六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紧绷在浑身的肌肉松散了下来,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怒了,而开始尝试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呼吸匀称下来。一个女人从屋子里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她拿着一块绣着花纹的手帕,在于老六的嘴角、额头等地方擦了又擦。

郝军继续在顽强反抗着,他就像是一个不屈的斗士一样,一边撕扯着嗓子喊叫着,一边想尽办法从周围牢牢地抓着他的人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此刻,更令大家发愣的事情发生了。见一直远远地站在一边的赵蝈蝈,他缓缓地走到郝军跟前,斜着眼睛看了下拿着长刀的郁曾东,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在他脸庞上窜动着,大概是郁曾东厌倦了的缘故,他把脸庞侧向了一边。可就是这么一侧,就让赵蝈蝈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竟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狠狠都扇向了正在挣扎的郝军。

“啪!啪啪!”一连好几声响亮的声音。

这下,可让所有的人都傻掉了,这几个巴掌让郝军也一下傻了,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唤,整个人僵在了当地,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人,也都僵在了当地。赵蝈蝈这几个巴掌完了之后,停留了几秒,待又要动手时,一个手臂从一边猛地伸了出来,死死地抓住了他那落下来的巴掌。

正在此时,郁曾东的那把长刀也架在了赵蝈蝈的脖子上。

“大——不要啊——”一直站立一旁的郁京忠无比惊恐地吼了起来,他的声音刚一落地,他的整个人儿也从一旁跳了出来,双手敏捷地抓住了那个刀身,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掌已经接触到了那个锋利的刀刃,但却没有看到划破手掌的迹象。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疯子!都是疯子!”郁曾东气的浑身直发抖。最终,他的儿子拿开了手臂,慢慢地向后面退缩过去,而郁曾东也把刀慢慢地缩回。等刀身一挪开的时候,赵蝈蝈的身躯在空中摇晃了几下,他神情也开始恍惚了起来,幸好金后山扶住了他。

郝军经历了这些,他也不再大喊大叫了,直愣愣地傻在了当地,似乎刚才那几个巴掌是怎么回事,他都不知道。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上来,开始簇拥着他,向山间的小路上走去。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把从远处来的这个人,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等这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金后山又带领着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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