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被推進火化爐,骨頭燒成灰心臟卻燒不爛,火工:怨氣太重

這次老李就坐在屍體身邊,我也遠遠的靠在門邊,主要還是因為那個老太太的屍體看著太恐怖了,雖然現在眼睛已經閉上,可剛才那一幕已經深深刺激到了我。

人總是有這麼一種本能的害怕,這次老李在一邊跟死屍說話,表姐她們也儘快化妝,其實這也是有規矩的,跟死屍化妝的時候要跟死屍面對面說話,用紅線把死人腦袋跟自己綁在一起也是有他的用處的。

第一,就是方便化妝,至於這第二,跟死屍聊天是讓他知道你是化妝師,我給你化妝讓你漂漂亮亮的去陰間,然後你記住我這樣子,千萬別害我。

但老李這人總有個問題,他愛喝酒,之前也說過了,他一喝完酒就不那麼木訥了,然後就會大講鬼故事。

老李跟死人說了會話,打了個哈欠說:“你們不知道,我以前也有個事兒跟你們說說,這也是個忌諱,你們聽了下次遇見的話,也好知道個應對法子。”

我有心想阻止老李嚇人,但老李肚子裡全都是忌諱,聽他說對我們也有好處,話到嘴邊我又咽下去,然後老李開始講起來。

“我剛入場子那會,大概進來一年多吧,當時發生了一件事,我得跟你們仔細說說。”

老李說,當年也是這個化妝間,抬進來一個死人,但不是死不瞑目,而是給死人穿不上壽衣。

這也是得有真功夫的,我們這邊給死人穿衣裳紅包得三百到五百不等,碰上那棘手的沒個千五也下不來,別看要價高,可穿壽衣是個活路,普通人還不會,死人身上都僵了,衣服怎麼穿?

那得要師傅手勁兒大,可你不能得罪死屍,這種師父一般是知道人體穴位的,哪裡硬穿不上,就點哪裡,讓關節軟下來然後穿衣服,但有個規矩,這穿衣不過其七。

“穿衣不過七?”我覺得這玩意兒很疑惑,有點意思。

母親去世被推進火化爐,骨頭燒成灰心臟卻燒不爛,火工:怨氣太重

老李嚴肅的說:“換壽衣時,如果一個死屍身體太硬,你最多隻能按他身上七道穴位,衣裳穿上就好,穿不上就不能再穿了。”

我覺得這事情稀奇,就問為啥,老李說這屍體要是再多按一個穴,就容易醒屍,就是死人活過來見人就抓。聽他這麼一說,屋裡氣氛頓時一冷,老李才接著說道:“我要提醒你們的就是,這死人化妝也是一樣,有些地方塗不上你們得使勁按他的肉,要是按到穴位,超過七處就要小心了,這是我給你們的忠告,當年就醒了一回屍,死了四個人,廠裡賠了幾十萬!”

老李說完這話就躺在一邊睡著了,可現在這氣氛詭異,我們幾個都讓嚇的一驚一乍的,還好,這次化妝很順利,等我們弄完之後天也快亮了,人家家屬第二天一早就來等候了,佈置靈堂,準備棺木什麼的。

我剛說今天這運氣好,就老太太一個死人,火化爐還暫時用不著開工,但很快就被抓了壯丁了。

管事兒的對我說:“沒事去給幫個忙,放個哀樂,靈堂站個崗啥的,人家今天親戚來的多,等瞻仰遺容完畢,你們再燒屍,晚上咱們幾個喝幾盅。”

我答應下來,今天外頭太陽還行,我們在前面佈置,老李這貨就在不遠處放棺材的長板凳上睡覺,這要是別人那都得忌諱,可我們這一行算是習慣了,我就站在這邊幫忙,時而跟場子裡夥計講幾個葷段子,這期間楊穎打電話給我,說發小暫時沒危險了,我才放下了心。

這一天事情乾的還算挺好的,人家家屬也井然有序,只是有一點我覺得不爽,瞻仰遺容時家屬就算不掉眼淚那沒關係,你站在一邊還禮行不行?

可這老太太的家屬,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戴著孝坐在靈堂邊上,找了一幫哭喪的在那兒哭爹喊孃的,還禮也是人家,當孝子也是人家,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家人肯定不孝。

老李也不知啥時候過來問:“站累了吧?來,我換你,你睡覺去。”

我這才覺得老李也挺貼心的,怪不得現在少女們都喜歡嫁大叔呢,大叔們都體貼,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嫁給老李得了。

可我才美美的躺在板凳上十來分鐘,事情發生了,靈堂前頭一陣嘈雜,把我從板凳上吵醒,直接滾下去掉在地上。

拍拍一身灰,我抬頭一看,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看著老實、沒話的老李竟然在跟人家幹仗,在我的眼裡老李不就是個老實人嘛,還是很和氣的那種。

我走過去想看看怎麼回事,就看見個穿著西服,胸前彆著白花的小夥子指著老李嚷道:“你打我幹啥?你們火葬場這還欺負人了是吧?”

老李沒說話,衝上去又朝這傢伙扇了個嘴巴,然後把那小夥子提到靈堂前頭,狠狠的又扇了個耳巴,這幾個耳巴扇的一個比一個狠,那噼啪的脆勁兒都快趕上大冬天蹦脆的青花大蘿蔔了。

“你這人咋回事?”

“誰,誰打我孫子?給老子滾出來!”

人群中死者家屬一個個暴怒的圍上來要打老李,我們幾個全都圍起來擋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老李又不像是蠻橫無理的人,也不輕易幹那些荒唐事。

很快這裡的鬨鬧驚動了場子裡的管事,他走出來調解,問情況,老李很衝,把那個小夥子按住他叫他磕頭,跟棺材裡老太太說對不起。

可大家都摸不著頭腦,那個小夥子打死都不肯,老李這才說道:“昨天晚上老太太眼珠子瞪得雞蛋似的你們沒看見嗎?我給你們說,這叫死不瞑目。她臨死前一定怨氣極重我昨天好不容易讓她閉眼,你們今天干啥?”

老李拉來那個小夥子,對他說:“你不懂傳統禮節,咱們平常左手壓住右手作揖那叫恭喜,右手壓住左手作揖那叫節哀,可你剛才姿勢用錯了,老太太死了你在棺材旁邊恭喜恭喜,這死不瞑目的人明顯不想離開,你還慶祝她早死,現在這麼一拜死屍隨時都會再把眼睜開,會出事的。”

老李的話說完了,可誰信吶?

人家非說老李神經病,那小夥子脾氣也衝,這事情一直解釋好久都沒人聽,但總之老李是為人家好,雙方這才罷了手。

但老李執意要那小夥子磕頭認錯,小夥子打死都不肯,看那生氣模樣,說不定等下就要大打出手。

我趕緊上去攔住老李,一起去看了一眼屍體,還好,老太太的眼睛是睜著的,一直到他們祭奠完畢都沒出事。

“林慧芳,女,虛歲七十九,喜喪,上紅布裹屍。”廠裡夥計吆喝一聲,我跟老李趕緊回火化間準備,爐子清理了,打開柵門,他們的屍體也抬過來了。

這時我們都準備好,老太太三個兒女惡狠狠的看著我們,老李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把揭開屍體身上蓋著的紅布,突然間臉色大變:“這屍我不燒了!”

老李這一句話就好像四面開花的地雷,剛一說出口下面家屬們可就炸了,最前面老太太的大兒子,吃的膘肥體胖,一臉橫肉指著老李說:“啥?你有種再說一遍!”

“這老東西找死呢吧,剛才鬧靈堂,我媽這屍骨沒給弄安生,現在你還不燒爐,你他媽以為老孃是好欺負的是吧?”

母親去世被推進火化爐,骨頭燒成灰心臟卻燒不爛,火工:怨氣太重

柵門外頭的人可算是都給鬧騰了,特別是老太他這三個子女,一個比一個嘴臉醜陋,我現在甚至有一種錯覺,這三個兒女都這麼刻薄,估計老太太生前也沒少遭罪,尤其她這餓的皮包骨頭的樣。

我看向老李,示意他咋辦,結果老李直接就坐到一邊抽菸去了,死者家屬裡大多數還是知道忌諱的,明白火化間不能亂闖,但總有那麼兩個不信邪的衝進來,嘴裡嚷嚷著要算賬。

老大跟老二一通亂闖,進來揪住老李衣領問:“你說不燒就不燒,少他媽裝大爺,老子告訴你,我們家上頭有人,你信不信我動個手指頭就叫你從這裡滾蛋?”

老李不怒反笑:“嘿嘿,你看你媽那嘴,死了還張的圓圓的,你知道這叫啥?餓死鬼,雙眼暴突這是要化秧煞,那口秧氣一出化了厲鬼,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一個個的都得挨收拾.”

“你說啥?”老二上來拳頭就要砸下去,管事兒的終於來了,場長站在外頭大老遠的喊道:“住手!”

我一看場長,再一回頭,面前的形勢已經發生變化,剛剛氣勢洶洶提著老李衣領的兩個人現在倒在地上,臉上疼的汗都下來了,老李聳了聳肩,這更家令我吃驚。

我一回神的功夫老李就制服了兩個人,平常看他瘦的弱不禁風,一副病鬼投胎的模樣,我還真擔心他哪天給喝酒喝死了呢,我可沒想到,老李這傢伙竟然是深藏不露啊!

場長聞訊,從家屬群裡衝進來,被外面一群老孃們兒把領帶、眼鏡直接扯歪了,就連頭上那稀疏的頭髮都給扯落下去幾根,我們場長走過來先看老李,然後看看火化爐前那條屍首。

“你們兩個過來,我要訓話。”場長黑著臉說道。

我跟老李緩緩走過去,混蛋,我心說我這運氣背了點,上班第一天見鬼,回家休息三天還見鬼,然後好不容易今天干個輕鬆差事,居然還要撞邪、挨批。

場長把我們兩個叫進裡面去,我一進去先低頭:“場長,對不起,我錯了。”

“你沒錯。”

場長拉著我們,問老李:”這老太太不好處理吧?“

老李沒有隱瞞,他直搖頭說:”處理不好,有大問題。“

場長想了想,似乎在考慮:”那咋辦,你是場里老人了,有些東西還得靠你這經驗,你說說看。”

老李撇了外頭一眼,問:“真要說?”

我被他們兩個人這對話搞的暈乎乎的,我問他們:“究竟咋回事?”

老李搖頭:“你小娃家不懂,以後跟你說,要燒這個屍可以,首先得上紅,而且得上兩道紅,接著給我跟小張紅包,畢竟這事情可不一般,不過外頭家屬那麼衝,這兩個條件有難度,你能說動外頭那些人同意我就給你燒,要不然換成咱們場子其他人,那也沒人敢碰。”

場長也是愣了下,問我們為啥要上兩道紅,老李沒解釋,在一旁坐下直直抽自己的煙,彷彿沒自己啥事似的,可外頭就炸了窩了。

那一群親戚家屬都在外面鬧,要給個說法,還要告我們,要我們賠禮道歉、然後賠償人家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這費那費,我也快把肺氣炸了,老子從昨天忙到今天就為了這死人的事,我們自己值嗎?

場長出去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了,他一上去那群死者家屬就像餓虎撲食一樣衝上去,我嚇的也不敢亂走動,生怕拉了仇恨,就蹲下來問老李:“你們說的那個兩道紅是啥意思?”

老李抽了口煙,然後慢悠悠的跟我講:“我告訴你,這紅就是用紅布纏住死人的手腳,上一道紅就是纏住手,二道紅手腳並纏,被纏住的位置據說死人到了陰間就沒辦法活動,其實主要是保證她化成厲鬼不能害人。”

我聽他說的挺邪乎,正要細問,外頭場長讓撓的滿臉指甲印,我跟老李都看的目瞪口呆的,果然是窮山惡水多刁民吶,那個死者家屬老大當場就嚷嚷開了:“有人給燒屍不?你們場裡這麼多夥計,老子給1000,老子給1000!”

“1500!”老大又嚷道。

但沒人敢上來給他燒,就連昨晚燒屍的那兩個夥計都被吵醒了,他們過來一聽老太太這模樣也不敢給燒,扭頭就走,我就問老李:“真這麼邪乎?”

“你看著吧,八成得出事。”老李說完話,坐在一邊繼續抽他的悶煙,我就聽外面病人家屬嚷嚷著:“你們不給燒就算了,老子自己燒。”

“你敢!這裡是國家的火葬場,你要敢擅自胡搞就要為你的行為後果,負全部責任!”我們場長也惱了,冷哼一聲頂了回去。

“呦呵,你一個小小火葬場場長,我給我兄弟打個電話,分分鐘讓你好看。”那個老大說完就撥了個電話過去,然後又是點頭哈腰,又是賠笑臉的,過了幾秒鐘,老大神氣十足把電話扔給場長,不屑的喊道:“小心著點,電話那頭的人你惹不起。”

我“呸”了一聲,吐了口吐沫在地上,這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行為,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場長竟然也跟著低頭哈腰的,然後掛完電話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那一臉硬氣勁兒也就全沒了。

老大這時候問道:“我現在親自燒我媽的屍體盡孝道,你還有啥要說的不?”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情況,老太太這兩兒一女趾高氣揚的,場長適時轉過身去,也沒表態,我怒不可揭的就差點衝出去,老李卻先我一步站了起來。

“這屍不能就這麼燒,得綁兩道紅。”

“放屁,綁兩道紅?你這是要我媽去陰間受欺負啊!”老二冷哼一聲,叫我過去給他說怎樣操作,老李見這事情沒辦法阻止了,他對我說:“你去,別用手碰,只告訴他咋做,防止惹禍上身。”

我點點頭,上去看著老大跟老二,尤其看到他們那一臉王八得意勁頭兒就想揍他們一頓,但我還是強忍怒氣把大致操作告訴他們。

“哼,這麼簡單的操作,死人都會做。”老二適時候一句話我直接怒了:“你再說一句。”

老李從身後抱住我,把我生生拉了回去,機器在瞬間轟隆轟隆動起來,接下來也就沒我們的事情了,過了會兒老李說今天沒事,讓我出去轉轉,這火葬場不好找媳婦,趕緊出去逛逛看能不能巧遇個女朋友。

可我哪還有這個心思?

母親去世被推進火化爐,骨頭燒成灰心臟卻燒不爛,火工:怨氣太重

我說咱找管事兒的喝酒去,估計都憋屈著呢,結果我們剛走出人群,屋裡老大老二叫道:“咋回事,我媽這骨頭都燒成灰了,心臟咋燒不爛呢?”

我注意到,老李的臉抽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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