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央企高官,本人是北大學生會主席,如今也面臨“至暗時刻”

12月9日,一條標題為"ofo遭至少9家公司起訴,多地運維疑似停滯

"的新聞在網絡上開始發酵,新聞具體內容如下:

2018年以來,至少有9家公司因合同糾紛將ofo告上法庭,涉及物流運輸、房屋租賃、廣告費用、拖欠貨款等多種事由,部分案件已達成和解,尚有多起仍在審理之中;此外,ofo還涉及多起勞動合同糾紛。東峽大通在深圳、杭州、唐山等地的分公司因登記的住所或經營場所無法聯繫,曾被工商部門列入企業經營異常名錄。

進入到2018年下半年,羅永浩的錘子科技和戴威的ofo可以說是一對兒"難兄難弟",關於兩家公司的負面新聞層出不窮,ofo的負面消息更是到了幾乎每週都有的程度。早有吃瓜群眾吐槽說:他目前的人生的樂趣有兩個,一是看老羅的牛X有沒有吹爆,另一個就是看ofo還能撐多久。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大,看出殯不怕殯大"的看客心態。

老羅的錘子我們先放一放,今天簡單說說戴威和他的ofo,如果刻薄一些說,老羅的錘子是讓大家感覺"不知死活",那戴威的ofo到現階段就是"許多人都在各懷目的看它什麼時候死",退不回押金的用戶在等它死了好向他再"踏上一隻腳"解解氣,我們這種寫文字的都在等著它死後為他獻上"最後一曲輓歌"來獲得一些可憐的閱讀量……從16年那隻叱吒風雲的"獨角獸"到現如今被眾多禿鷲目光鎖定的"奄奄一息的病人",戴威和他的ofo究竟經歷了什麼呢?

父親是央企高官,本人是北大學生會主席,如今也面臨“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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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企高官父親、北大學生會主席,這樣的標籤從創業伊始就一直跟隨著戴威,也有不少人針對這些標籤做過不少文章。其實,如果你探究現代商業社會的商業人物,完全沒有必要用某一個標籤去過度解讀,你應該把它當成一種客觀存在。就拿戴威的這兩個標籤來說,對他創業有幫助嗎?當然有,徐小平老師就是看中了戴威"北大學生會主席"的背景,所以力排眾議促使真格基金在A輪投資o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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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平

但是我們也應該知道,把企業做到了獨角獸的級別,光靠"北大學生會主席"的標籤肯定是不行的,畢竟千禧年之後,北大學生會主席的成色相比80、90年代的北大學生會主席還是要差不少的。更何況如今的北大雖然在我們這種屁民看來仍然十分耀眼,但是在知乎這樣的"藤校歸來是常態,985大學遍地走,211大學不如狗"的網絡社區裡也就算是說得過去了。

戴威的經歷和如今面臨的局面用一句話就可概括:"成也蕭何,敗也蕭何"。ofo的故事中,資本扮演著蕭何的角色,而戴威就是那個一直在抗爭,一直不聽話、一直想獨立的韓信,而最終韓信也為自己的偏執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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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ofo的故事也很簡單,只要你沿著背後資本的脈絡捋一遍,基本也就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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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o歷輪融資概況

2014年,從青海支教歸來的戴威迅速響應了北大老學長"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口號,投入到轟轟烈烈的創業大潮之中。ofo成立伊始是做的旅遊項目,為了獲得用戶也加入到了補貼大軍之中,就這樣在獲得天使輪投資的5個月後,ofo的賬戶上只剩400塊,戴威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花錢見底"狀態在戴威的創業過程裡一直在持續。

2015年5月,戴威構建出"共享單車"的雛形,他憑藉著這個方案找到了自己的學長同時也是天使投資人的肖常興,可以說是連哄帶忽悠帶套交情,戴威從肖常興那獲得了100萬元的投資,2015年9月7日,共享單車ofo正式上線。12月,ofo已在北京15所高校運營,註冊用戶40多萬,日訂單量達到1萬,"小黃車"在北京高校鋪開一片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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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末,在金沙江創投羅斌的牽線下,戴威見到了金沙江資本的朱嘯虎,後者直接決定投資ofo1000萬,從此ofo的發展駛入快車道。當時朱嘯虎已經是投資圈大神一級的人物,有了他的投資相當於變相獲得了圈內的背書。果不其然,朱嘯虎後來撮合戴威認識王剛和徐小平,兩個月後又融資1000萬,之後經緯領投ofo,B輪融了數千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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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投資後,戴威仍然選擇在高校的圈子進行擴張。這時朱嘯虎也勸說過讓他"入城",可在戴威看來單車在校外難以控制,容易丟失,因此拒絕了這個建議。如果戴威當時能堅持這個原則,ofo也許不會發展得像現在這麼大,但是肯定沒有現在這麼狼狽,但是“不進城”也有一個直接的後果,那就是讓原本對ofo感興趣的騰訊轉身投了摩拜。2016年11月,面對滿街越來越多的橙色摩拜,投資人和戴威都坐不住了,小黃車開始"入城",與摩拜單車正面搏殺。

"進城"後的小黃車順帶完成了C輪融資,融資後朱嘯虎甚至直接放話:"共享單車將在90天內結束戰爭,勝利者是ofo。"結果三個月後,ofo被摩拜迎頭趕上,不願低頭的朱嘯虎特意在朋友圈轉發一條標題為"ofo活躍用戶、用戶增速遠甩摩拜穩居第一"的消息為ofo站臺,結果被騰訊小馬哥看到後在朋友圈用數據一頓懟,這在當時也成了一時的熱聞。後來,在ofo是否應該和摩拜合併的問題上,朱嘯虎和戴威產生分歧,二者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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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fo的C輪融資中,我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程維。也許這也是戴威敢於頂撞朱嘯虎的資本。在剛拿到程維的錢時,戴威還是信任程維的,兩人也曾有過兩個月的"蜜月期"。但古話說得好:借錢蜜澆油,要錢結冤仇。這話也適用於投資領域,資本不是慈善家,既然投資你總是有目的。從2016年8月到2017年7月,ofo連續進行了7輪融資,20位投資人中大部分是滴滴系,阿里巴巴後期也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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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維

程維的目的很清晰也很粗暴:他想要ofo的控制權;戴威想獨立運營,可是自己想法的實現又急需資本輸血,這使得二人的矛盾很快爆發。2017年10月,在滴滴的推動、騰訊的支持下,ofo和摩拜頻繁談過很多輪合併,滴滴當時給出的談判方案是:程維任新公司的董事長,王曉峰出任CEO,ofo年輕的創始團隊則要出局。這讓戴威無法接受,談判最終失敗。

之後,滴滴派駐到ofo的三名高管被強制休假,戴威只說了一句:"你們可以走了。"程維當然也不是好惹的,滴滴開始大挖ofo牆角,來到滴滴後工資直接double;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從ofo出走的員工也帶出了不少內部消息,這些消息也成為了媒體競相追逐的"猛料",ofo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而來。自此,戴威算是和程維徹底撕破了臉。今年4月,美團收購摩拜單車,戴威迎來了自己的"至暗時刻"。

看到這,你可能會問,為什麼這些巨頭公司就是不願意給戴威公司的控制權呢?這得從共享單車的業務模式說起。經過這幾年的運營,我們不難發現,如果單單把共享單車拿出來看,這並不是一門好的生意,因為盈利模式還是比較模糊,但是這一領域對於那些巨頭來說卻是必須去佈局的一環,其背後蘊含的線下流量、出行數據、支付數據等等對於巨頭公司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金礦。這就使得共享單車這種模式背後必須有巨頭的身影,也意味著巨頭公司也要對其進行牢牢的控制。

在今年11月14日召開的全員大會上,有員工提問:"公司會不會被收購、會不會破產?"戴威對此表示,不會倒閉,其他都有可能。今年11月28日,戴威發表內部信,宣佈ofo進行全新的組織架構調整和升級,除了整合各個職能部門外,還要推動企業文化和價值觀的建設。他在內部信中說:"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仍需堅守信念,哪怕是跪著也要活下去,只要活著,我們就有希望。"這番話與其說是慷慨激昂,倒不如說是蒼涼悲壯。

這一路的固執是戴威自己選擇的,如今他也承受了選擇的後果,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辛苦,摩拜的胡瑋煒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可戴威還是選擇了一條艱苦的路,這種執拗雖然讓人無奈,但是這就是戴威。不過好在他今年才27歲,即使跌了大跟頭,未來還是有無限的可能,畢竟列寧同志都說過: "年輕人犯了錯誤,上帝都會原諒他。"

父親是央企高官,本人是北大學生會主席,如今也面臨“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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