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不是人”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不是人”

“來人!按住她,立刻動手!”

霓裳踉蹌的摔到在地上,額頭撞擊出血,重重紗衣下,是一條碧色的魚尾。

“席炎麟,你不要這樣對我,那些謠言都是假的!鮫人肉不能治百病,是他們騙你的,你不要這樣對我……”鋒利的刀尖慢慢靠近,絕望和無助瞬間湧了上來。

霓裳拼命掙扎往後退,換來的是男人無情的一巴掌。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等芸兒痊癒了,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臉頰火辣辣的疼……

男人冷漠的眼神,猶如割在霓裳的心臟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從未喜歡過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他為了救另外一個女人編制出來的謊言。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放心,只要芸兒醒來,朕立刻放你自由。”

下腹刺痛,魚鱗活生生被撬開,一把銳利的匕首硬生生插進魚尾,巴掌大的血肉被剜出。

宮殿內,霓裳撕心裂肺的嘶叫……

一天前,男人還對著她說,霓裳,跟隨著朕上岸,朕會給你一場盛世冠婚。

也就是那一天,刀劍刺進了她的魚尾,霓裳知道了他們中間隔著一個人,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

霓裳被關在水牢裡三日,冰冷的汙水順著傷口,感染了魚尾,霓裳浮游在水裡,只覺得好疼……好疼……

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頭頂上的鐵欄邊。

“霓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鮫人肉沒有效果!你是故意不想芸兒醒來?”男人微微一抬手,侍衛們打開了鐵欄,霓裳剛游上水面,就被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說過了,鮫人肉治百病是謠言,席炎麟,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信一個以血為食的種族?兩年前朕出海遊玩,若不是芸兒將朕救起,朕怕是已經被你們這群骯髒的生物分食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男人危險的眯起眸子。

霓裳腦海裡只有三個字,兩年前……

“我們食海藻吃扇貝,席炎麟,是你們人類愚昧無知!”身下的痛錐心刺骨,陣陣絞痛令霓裳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

鮫人喜水,卻沒有人知道當鮫人受傷後,生活在鹽水裡,那是一種多麼痛的折磨。

“來人,把她拖起來,吩咐太醫過來取肉,芸兒一日未醒,便讓她割肉一日。”席炎麟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絕望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霓裳的心裡。

曾經有個男人問她,你們鮫人有名字嗎?那朕叫你霓裳,好不好?

席炎麟,我愛你,深入骨髓,而你,割我血肉,殘忍待我。

“席炎麟,我恨你!”

“倘若芸兒能醒,朕不介意你恨朕一輩子。”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一片片魚鱗被殘忍剝下,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霓裳恨不得自己在這種疼痛中死去。

鮮血染紅了水牢,霓裳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身陷囹圄。

九州傳聞,鮫人活於東海,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

鮫人肉被剁碎熬粥,一勺勺的喂進上官芸兒的嘴裡,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五天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轉醒的趨勢,皇上一天比一天暴躁,已經有三名太醫被拖下去問斬,他們害怕,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為什麼芸兒還不醒,庸醫,一群庸醫,朕養你們何用!”暴怒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皇上息怒,臣有更好的藥引,只是良藥難求。”一名老太醫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四肢伏地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唯恐惹怒聖顏。

“說。”男人冷冷的一個字。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不是人”

“野史記載,鮫人腹中骨肉乃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只要尋得那剛剛出世的小鮫人,提取他的心頭血,便可起死回生醫治白骨。”

大殿內,再次沉寂下來。

席炎麟愁眉緊鎖,僅猶豫兩秒,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掐緊,“傳令下去,將霓裳清洗乾淨,扔進蔚清殿。”

——

霓裳疼得幾次暈厥,垂下來的眼皮模糊了她的視線,縷縷酒氣鑽進鼻間,嗆得霓裳劇烈咳嗽。

抬眼,熟悉的男人推門而進。

“席炎麟,你相信我的話了嗎?鮫人肉真的不可以治病,上官芸兒還是沒有醒對吧。”霓裳欣喜的看著男人,激動的拍打著魚尾。

她幻想著男人對她還有一絲的憐惜,但男人一把推開了她,眼眸深處寫著兩個字——噁心。

“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那你為什麼會放我出來?”霓裳心裡升起一股懼怕,眼前的男人陌生到她快要不認識了。

“當然是為了芸兒,霓裳,你記住,你是芸兒藥引,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你得好好活著。”席炎麟眸子裡帶著一股狠冽,粗魯的撕開霓裳的紗衣。

霓裳震驚的搖頭,珍珠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席炎麟,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朕聽聞尚未出世的小鮫人對治病有奇效,朕只要芸兒醒來!”

一想到昏睡不醒的上官芸兒,席炎麟強忍著魚鱗傳來的噁心感,覆蓋上霓裳的身體。

一聲悶痛,霓裳整個人被撕裂。

窗外,溼溼瀝瀝的雨聲響起,雨點就像是砸在霓裳的心臟上,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男人的話跟刺一樣狠狠的戳著她的內心。

她驚恐的搖著頭,心底一片蒼涼,“席炎麟,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是啊!

他已經發瘋了!

芸兒那麼善良,那麼美好,不該昏睡的躺在病床上!只要能讓上官芸兒醒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她只知道,一個名叫席炎麟的男人,給予了她深深的絕望。

有句俗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下腹被剜掉的血肉只得到了簡單的處理,霓裳每天獨自忍受著疼痛,每當她告訴席炎麟,她好疼,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霓裳,你只是一味藥引。

她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存在,為什麼卻是一味藥引?

她害怕懷孕,更害怕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有一樣悲慘的命運。

但男人沒有給她選擇。

兩個月後。

“稟告皇上,鮫人霓裳已經懷上了胎兒。”老太醫剛把完脈,便立刻稟告。

霓裳趴在床上失聲痛哭,雙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肚子上,那裡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可在他父親眼裡,他只是一個藥引。

“藥引幾個月的時候效果最佳?”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霓裳痛苦的閉上眼,失去魚鱗保護的魚尾每時每刻都散發著巨疼,但那些痛,永遠比不上心裡,“不要,席炎麟,你不要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回皇上,當藥引剛出生時,效果是最好的。”

席炎麟一臉冷漠,輕蔑的眼神直擊霓裳靈魂深處,“親骨肉?一個半人半魚的野種,朕怎麼可能承認他是朕的孩子?霓裳,你們鮫人一族在朕的眼裡,只是一群低賤的生物,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任由朕宰割。”

霓裳狼狽的匍匐在床上,眼淚倏地滾落,耳邊裊繞的滿是男人誅心的話。

心臟被刺了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的,傷痕累累。

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涼守寧日東》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不是人”

友情推薦其他,與前半部分不相干

御膳房在供應皇上晚膳後不久,所有御廚等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侍衛帶走,全關至地牢。

過不久,多名御醫腳步匆匆的進出皇上寢宮,皇宮裡的人都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氛圍,接著齊緯被皇上急召進寢宮,杜政中在齊緯的眼神示意下,也連忙跟上。

此時兩人來到寢宮內,不管是總管太監、兩名大內侍從、多名御醫,個個表情都哀傷而凝重,兩人從層層垂落的紗幔裡,隱約看到皇上躺臥在床上,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臉上似乎沒有中淫毒的紅熱。

“到底怎麼回事?父皇怎麼了?”齊緯走上前就要掀開紗簾。

“等等,太子殿下要有心理準備,皇上他……皇上他……”總管太監突然上前攔住,但眼淚卻一滴滴的落下,他雙膝一跪,頭一磕,“皇上駕崩了!”

這一說,所有人都跪下,低頭嗚咽。

齊緯一臉震驚,杜政中也一臉錯愕,藥效怎麼會這麼快?!還是調和的藥經過三個月後藥性更強了?

但兩人立即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也連忙跪下,齊緯還虛偽的跪哭到紗幔前,“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不是好好的嗎?”他回頭怒視御醫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請先冷靜,皇上可能是近來國事繁雜,龍體負荷不了。”一名御醫拱手回答,“臣等已派人去請杜慕羽參謀官速速進宮,看要怎麼對外說明皇上突然駕崩之事。”

“怎麼會是由他來決定怎麼說明?父皇死了,就是本太子的天下,當然是本太子決定怎麼對外說明!”提到杜慕羽,齊緯的火氣瞬間大了起來。

“太子殿下,可是杜參謀官是皇上推動國家政務最仰仗的人。”

“出去!全給本太子滾出去,本太子要好好的跟父皇說說話,聽說人死後,魂還會留在人世間一段時間……”他愈說愈難過,頭愈垂愈低。

其它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

杜政中看了看,見最後出去的總管太監將寢宮的門給關上後,他立即跪爬著來到齊緯身邊,“他們都出去了。”

齊緯立即起身,拭去臉上假哭的淚水,一把拉開紗幔,蹙眉看著臉色慘白的皇上,他伸手往皇上鼻子一探,果然沒有鼻息,可是……

“到底怎麼回事?這不是中淫毒的樣子。”

“太子。”杜政中不安的又看看四周,就怕隔牆有耳。

“你確定你有加了淫毒在父皇的膳食裡?”齊緯再問。

“臣加了,還是在御膳房的奴才以銀針試毒後,趁那奴才找不到臣刻意藏到櫃子裡的托盤時,迅速的將白色藥丸捏碎撒在膳食上,太子也知道那藥一遇熱就溶化,根本看不出異樣。”

“砰”地一聲,寢宮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開來。

齊緯跟杜政中嚇得回頭,竟見到杜慕羽大步的走進來。

“有些事做一次就夠了,若不懂得記取教訓,就是笨到沒藥醫。”他冷冷的看著兩人。

“你……你說什麼?而且你太大膽了,竟敢直闖我父皇寢宮,父皇他……”齊緯突然住了口,因為在一大群大內高手突然進到寢宮,再左右排開後,他竟看到一身黃金龍袍的父皇走進來,表情嚴峻。

他臉色刷地一白,“父……父皇?!”

杜政中臉色更是慘白,“皇、皇上?!”

他們不解,那躺在床上的又是誰?!

皇上走上前來,目管盡裂的瞪著齊緯,“太子啊!太子,朕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來人,將太子跟杜政中押入天牢!”

“等等,父皇,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你要押我入天牢?”

“還狡辯!朕都聽到了,杜參謀官聽到了,這裡每一個大內高手都聽到了!”

皇上放聲怒吼,“你這個逆子,權勢真有這麼重要嗎?竟想踩著朕的屍體坐上皇位!”

“那還不是父皇的錯!父皇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我是皇儲,早該坐上位,父皇不退,我就下毒讓你不得不退!”齊緯知道大勢已去,他不在乎了,吼出了他的希冀、他的野心。

也因為他太激動了,大內高手立即將他雙手扣住,避免他傷到皇上。

皇上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他雙手握拳,沉痛的吸了一口長氣,再看向杜慕羽,“愛卿說對了,朕高估了親情,朕先到暖殿去,這裡就交給愛卿處理了,朕不想再看到那個逆子。”語畢,皇上甩袖離去,總管太監及多名大內高手也跟著離去。

寢宮裡,只剩下押著太子及杜政中的大內高手,杜慕羽走上前,連點了兩人的啞穴及周身幾處大穴,讓兩人都動彈不得也無法發出聲音後,他開口,“你們先退下,有些話,我要跟他們說說。”

兩名大內高手拱手退下,再將房門關上。

杜慕羽瞥了床榻上一眼,某人還睡得很香呢。

他笑了笑,但在看到跪著不動的齊緯跟杜政中時,他神情一冷,“還記得我的逆謀罪嗎?”

兩人互看一眼,表情忐忑。

“為了擁立太子登上皇位,我的確寫了一些往來書信,希望朝中大臣能聯署請求皇上退位,但我做的也僅只於此,至於接下來的一封通敵信,內容寫著若皇上不退,需要武力支持,我有管道與邊疆異族聯繫,可以共盟,裡應外合逼皇上退位等等的密函……就是有人栽贓的。”

齊緯眉頭一皺,直覺的看向杜政中,他明明跟他說,那封信是杜慕羽寫的。

杜政中不敢直視齊緯的眼,因為那是他仿杜慕羽的筆跡所寫的。

“你們應該也很困惑,就如同京城裡的每個人心中所感,為何我只有罷官免職,沒被斬首或流放?”杜慕羽勾起嘴角一笑,“誠如外界盛傳的流言,太子也牽涉其中,但皇上從未找你們對質,甚至嚴令下去,此事不許再提,否則嚴懲。”

杜政中仍低垂著頭,齊緯則直視著杜慕羽,他們的確不明白,皇上為何只做罷官懲罰,他們曾經猜測是因為姜老將軍,皇上才特別網開一面。

“堂哥安排一個親信當告密者,拿出那封通敵起兵謀反的信函當證據,但這封信,堂哥顯然沒讓那告密者看過,”杜慕羽冷冷一笑,“我要求皇上,要那個告密者將書信內容寫出來。”

杜政中臉色丕變。

“但他連第一行也寫不出來,我寫信的對象是誰,他更是一問三不知,不知內容的人,竟然能告密?”他再看向臉色愈來愈難看的齊緯,“當我跟皇上在對質時,太子卻沉不住氣的進殿,急著找皇上對談,就怕我一不小心透露了太子想快快登基的野心。”

齊緯臉色鐵青,他記得,他急著向父皇澄清他跟杜慕羽並不如外界認為的那麼親近,寫給異族通敵謀反一事,更不是他所為……

“想起來了嗎?太子,是你自露馬腳,那封信你若沒看過,怎麼會知道書信內容?”他深吸口氣,“所以皇上能怎麼辦我?主謀者竟是自己所立的皇儲。”

齊緯恨恨的瞪著他,他更怒不可遏的瞪著杜政中,他也騙了他!

“對了,物以類聚,我堂哥也跟太子做了一樣的事,讓我知道在膳食下藥、殺死劉媽的主謀是誰?欲誘發我體內餘毒的陰謀又是什麼。”

杜慕羽繼續道來,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人日夜盯著太子跟杜政中,也透過一個好朋友的幫忙,找到暗衛組織所在,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讓他們吞下一種武力全失的藥丸,知道太子的陰狠無情,他們一定得死,所以在那位好朋友善意的安排下,一行人全離開京城……

原來!他們早就是杜慕羽手中的囊中物!齊緯跟杜政中是欲哭無淚。

杜慕羽喊了侍衛進來,解了兩人的穴道,吩咐侍衛將兩人押到天牢。

皇上雖然心軟,但這一次,應該不會再縱容了。想到這裡,杜慕羽轉頭看向紗幔,“嚴月,還沒睡飽嗎?”

這一喊,假皇帝終於在床榻上坐起身來,他下了床,走到杜慕羽面前,“這個忙終於幫完了,我走了。”

“謝謝。”杜慕羽對他萬分感激,“我的妻子知道你幫了我很多忙,想見見你。”

“不必了,那丫頭……”嚴月頓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揮揮手,手往臉上一抓,皇上的臉瞬間變成一張方面大耳,但這張臉對杜慕羽來說,仍是陌生的,他也不曾見過。

“後會有期了。”嚴月一把扯掉身上的黃袍,裡面是一身青色勁裝,他施展輕功飛掠出窗外,如鬼魅般的隱身於黑夜中。

三個月後,南疆——

天空飄下雪花,一輛馬車轉往山林小徑,馬車內放置了幾個暖爐,藍千蝶不時的掀開車窗簾幕,要身邊的杜慕羽瞧瞧美麗的南疆景緻。

只是已是冬至,山上雪花飄飄,到處都是一片銀白色世界,美雖美矣,但總不及舂夏秋的多采多姿,所以藍千蝶還是忍不住的跟丈夫描繪其它季節的風光——

“那裡,你看那裡,在夏天時,山水交融,拔挺的雲杉高聳入天,藍藍的天,青翠的綠,真是景色如畫呢。”

馬車更往山上走時,她又說,“就那裡,你快看看,那片松木林裡還長了不少貝母、黃耆、人參等高級藥材,是我師父常要我過來的地方。”

藍千蝶笑咪咪的指著另一片山林後,又忍不住的回頭看著身邊的丈夫,生命何其奇妙,她下山時只有一個人,怎麼也沒想到,再回來這裡時,身邊多了一個丈夫,而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唉,好可惜,姜大哥跟茵茵要成親,外公要幫他們籌備及主持婚禮,不能跟我們回來,師父沒看到他,一定也會覺得失望的。”

“你是可惜外公不能來,還是可惜你的姜大哥要娶茵茵?”杜慕羽瞬間醋意橫生。

她瞪大了眼,“又來了!什麼叫我的姜大哥?”

他黑眸半眯,“還否認?我在忙著盯視太子跟杜政中時,你走將軍府走得可勤了,厲總管說,表少爺也常常在那裡進出,你別辯稱是為了看外公的腰疼。”

“那是外公要我當媒人,何況他的腰疼在你光耀門楣的表現後,幾乎不再犯了,少了腰痛的時間,他就東想西想,覺得姜大哥也該娶妻了,”她笑著搖頭,“偏偏姜大哥太內斂,茵茵又太羞澀,明明是一對天生璧人,卻一直僵著。”

“是嗎?我一直認為你很喜歡錶弟。”

他這話幾乎帶著控訴,沒想到她竟點頭了。

“我是一直很喜歡姜大哥,他不僅溫柔,還給人一種很值得依靠的感覺。”

“你喜歡他?!”杜慕羽打翻醋罈子了,“我可提醒你,你還是我杜慕羽的妻子,不對,是大龍皇朝新任相爺的相爺夫人!”

她笑開了嘴,“是是是,謝謝你信守承諾,成了國家大棟樑,我這相爺夫人現在在京城裡,真的是走路有風呢!”她煞有其事的抬起下顎,想做個趾高氣揚的嬌態,而這可愛模樣,讓他直接也很順勢的吻上她的唇,一手也很“習慣”的要解開她的髮髻。

“不行!等會兒要見師父的!”她連忙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他微笑的凝睇,成親後,她就將髮辮盤成一個髻,代表她是已婚婦人,身上的南疆服飾也在成為京城媳婦後,入境隨俗的穿起綢緞裙服。

但他最愛的還是她在床上的模樣,柔亮的長髮半遮掩她裸裎的身體。

“新相爺,你別眼露淫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又中淫毒了。”她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

“我是,你丈夫我中了無形的毒。”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裡,“這幾個月來,太子跟杜政中被判終生監,雖是罪有應得,但皇上心情低落,把所有時間拿來與我及多名大臣商討如何成就一開元盛世,迫得我還得夜宿宮殿。”

“所以皇上答應給你一個月的假要獎勵你的辛勞。”

“那又如何?馬上就被你拉回南疆,還連連趕路,想好好溫存都不行。”說來,他還是很哀怨。

“只是我也真的沒想到太子會那麼狠心,連自己的父皇也下毒。”她說。

“對了,那瓶淫毒的藥,你分析得如何了?”這幾個月,他真的太忙了,都快忘了這件事。

那一日,他刻意撞杜政中,換掉他袖袋裡的黑玉瓷瓶,是因為她一直很想查查他中的淫毒,分析藥性及成分,畢竟那淫毒相當少見。

“太複雜了,我懶得分析,就將它扔了。”她其實沒說真話,因為分析後,她竟發現有屬於小梅的微量毒液,但這怎麼可能?!

“是嗎?”他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

“就是就是……等等,停車、停車,丁大哥、李大哥。”

她突然大叫,馬車隨即緩緩停下。

駕駛馬車的丁華跟李智才剛下馬車,正要往後掀開簾子時,藍千蝶已經拉著杜慕羽跳下馬車,一腳踩在雪地中,就往前面的森林跑去。

“快、快,就是這裡,這裡就是你救我的地方。”

天氣太冷,她呼著氣兒,雙頰被冷風凍得紅通通的,但她一臉笑意,好不開心的指著前方的深洞。

“怎麼可能?十年……都快十一年了,這個洞怎麼還這麼深?”他不解的低頭看著深洞,這與他印象中的深洞好像沒什麼變化,不應該雜草叢生嗎?

“我每年都會整理啊,裡面長草就拔掉,下雨或融雪積水了,就將水勺出洞外,落葉就鏟到洞外,這裡面還有雪。”說到這裡,她竟然就要跳下去。

還是杜慕羽動作快,一把將她攬入懷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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