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人的故事121」:足跡遍佈帝國,哈德良環羅馬遊記

旅行

哈德良是除了凱撒大帝,最會旅遊的皇帝,之前從沒離開過意大利本土的皇帝你一定沒有想到,他是提比略,但是提比略在當兵的時候也幾乎跑遍了羅馬。哈德良的旅遊不要求排場,但要給羅馬人交代,羅馬人允許公費旅遊,但是好歹發發照片,twitter治國還是要的,只是哈德良畢竟是皇帝,什麼ins,facebook,path這種太low,但凡旅遊過的地方,一律通過發行貨幣印在金幣上。所以儘管他不像凱撒喜歡寫日記,但是後人也能通過錢幣大致瞭解他的旅遊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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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良的出行不會帶上妻子,至於原因麼大家都懂,比錢,比權力更重要的是什麼?!自由!!隨行的有一隻建築領域專家組成的隊伍,他知道軟實力中最能對當地人有侵略性的就是建築風格,雖說現在我們中國人最會造大樓,但是用的設計,材料都是歐美的,說到中國風的建築基本上只能在日本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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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河

在公元121年,已經登基4年半,45歲的哈德良開始旅行,在此之前,他又給市民發了一次錢,還以祭祀的身份主持了羅馬國慶節(4月21日),這主要是為了讓市民和元老院知道,他沒有拋棄他們,畢竟之前有提比略這個反面教材。哈德良的第一站是萊茵河,其意義不言而喻,他與士兵同吃同住,並視察了日耳曼長城和日耳曼防線,事實證明他不是走走過場的那種,第一年的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萊茵河地區。他在軍營裡仔細的詢問狀況,考核士官,清點人數,檢查衛生等等,或許有被安排的痕跡,但是能每一處軍營都堅持走完,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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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

因為在軍營裡的所有行為都大同小異,所以之後這類事情就不說了。公元122年,哈德良來到不列顛,這裡是旅程中的重中之重,在公元117年,北方的部落發生過起義,之後雖然被鎮壓,但是隱患還是不斷存在。羅馬在不列顛的殖民已經有150多年,島上大部分的蠻族都已經羅馬化,不肯接受羅馬統治的人都集中在北邊,為了保護這些羅馬化的不列顛土著,哈德良重建了抵禦北方的防禦體系,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境長城”,哦不對,是“哈德良長城”,《權力的遊戲》中那條著名的抵禦“衣櫃”的長城靈感就出於此。現在這座長城只有遺蹟保存,僅憑藉去過中國長城的經驗基本上是被現代人當成開發景點區,周邊各種旅館,乘客可以乘著吊車上去,拍照,坐上巴士,回家曬朋友圈。順便劇透下哈德良皇帝之後的安敦尼皇帝又在北面修了一座長城,也就說明北邊的蠻族已經被羅馬化了,再再劇透下,哈德良長城也是島上英格蘭與蘇格蘭的大致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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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

離開不列顛的下一站是西班牙,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在出發前,他得知了圖拉真的妻子,普羅蒂娜去世的消息,這是位對他生命產生重要影響的女人。在西班牙,一切照舊視察軍營,但是他得知了東方,特別是帕提亞帝國不穩定的消息,於是急忙將下一個行程定為敘利亞。即使有了現代的交通工具,從西班牙到敘利亞也不是一段輕鬆的路,哈德良決定橫穿地中海,在“羅馬和平”的威懾下,地中海早就一片寧靜,所以船隻並沒有帶上護衛艦,經過2個月時間,這片被羅馬人稱為“我們的海”的內海旅程結束,哈德良來到了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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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

哈德良來到敘利亞首府安條克,羅馬與帕提亞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但他選擇了與帕提亞領導層談判,如果相信了新聞裡常常說的那種大新聞,帕提亞滅我羅馬之心不死等等,那就是too young了,哈德良清楚的知道帕提亞國王要什麼,跟羅馬戰鬥對他一點好處沒有。對於談判的經過沒有史料記載,從結果來看,2位領導人回家後就解散了軍隊。哈德良到底知道帕提亞什麼樣的秘密?這也是之前一直老生常談的,對於帕提亞這種東方帝國來說,他們的統治者最害怕的不是羅馬,而是帝國內部的派系鬥爭,帕提亞發動戰爭的目的僅僅是讓國內反對聲音閉嘴,如果羅馬真的要開打就自認倒黴,如果羅馬僅僅是象徵性防禦,他們就象徵性進攻,然後就回老家了,這樣的劇本之前已經發生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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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解決衝突的好心情,哈德良在東邊也是照常巡視,在當時,羅馬帝國的東面各種指標都要遠超過西邊,所以皇帝的心情也是大好,之後他來到了心中的聖地雅典,還特意在訪問前蓄鬍子,他也是第一個蓄鬍子的羅馬皇帝。羅馬人崛起與希臘人衰落正好是一段時期,雖然他們崇拜希臘文化,但內心排斥希臘文明的衰落,所以對於有著漂亮鬍子學者形象的希臘範皇帝都不敢嘗試。哈德良不僅僅到訪雅典,希臘的諸多名城如科林斯,斯巴達等都有他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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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把希臘的旅行收尾,中國人很難有羅馬人對希臘文化崇拜的共鳴,因為中國人自己的漢家文化就很強,雖然當代中國人各種歐美情懷,吃穿住行一律西方,但是現在的西方確實是無可爭議的文化輸出代表。羅馬人則不同,一方面希臘文化讓他們感到文明的力量,另一方面現實中的希臘,即使縮小到雅典也早就沒有昔日的輝煌,希臘人在羅馬帝國內又地位很高,常常擁有教師,醫生一類的事業單位編制。羅馬皇帝中幾乎每一任都是希臘控,這也影響了每一代羅馬市民的價值觀,哈德良非常希望重新建設雅典,讓雅典成為帝國的文化中心,可惜即使是皇帝這個夢想也是太大了。結束希臘之行他本可以直接回羅馬,但他還是選擇走海路先去西西里,這裡也都是希臘人建設的城邦,在三次布匿戰爭已經詳細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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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

終於在公元125年,哈德良回到了羅馬,作為帝國最忙的事業單位,鑄幣廠終於可以打上“皇帝回到羅馬”的硬幣了,他們以為這個項目終於完成了,事實上這才走到一半。哈德良在羅馬城組織了一次龐大的角鬥士比賽,向市民通報自己迴歸,大家滿心歡喜,這位皇帝終於可以回家待著,可是隻過了一個冬天,在公元126年,驢友哈德良再次出動,妻子再次被排除在驢友名單外,說白了,這幾年,他見到駱駝的次數都比這個老婆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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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馬直接坐船來到了迦太基城,正是那個之前迦太基的主城,在被全面毀壞後,又一次被羅馬人重新建設成了大都市。在這裡,哈德良遇到了當地傑出代表弗龍託,之後弗老師成為了元老院議員,也成為了五賢帝最後一位馬克·奧勒留的老師。北非的行程被安排的很擠,在去了幾個重要軍事基地後,皇帝也覺得體驗不算好,於是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他返回了羅馬,接下來他沒有離開首都,著手處理國家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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