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獵奇傳說故事:屍香

民間獵奇傳說故事:屍香


屍香一

杭州的孫秀姑,從兒時就嫁到李家當童養媳。如今,她年滿十六歲,出挑得如花似玉。為了家庭生計,李老頭兒帶著兒子遠出謀生,家裡只留下一個年邁的婆婆和秀姑。

本村兒裡有個品行不良的青年叫嚴虎。嚴虎對秀姑的姿色早就垂涎三尺。這回,他發現李家沒男子,婆媳一老一少,軟弱可欺,就以抽菸借火為名竄到李家,在秀姑面前嘻皮笑瞼,百般挑逗,又撲上前來動手動腳,意欲大發。嚴虎的流氓行徑,遭到秀姑的嚴詞斥責。他灰溜溜退了出去,並不死心,又指派他一個親密的同夥找上門來。這個同夥裝得比嚴虎斯文。他耍盡了手腕,說盡了花言巧語,企圖引誘秀姑上圈套。秀姑不堪於這個流氓的調戲,大喊大叫起來,婆婆聞聲出面,把這個流氓臭罵了一通兒,趕出門外。


為此,嚴虎大怒,罵道:“這個小臊娘兒們!真他媽的不識抬舉!你瞧著:嚴大爺若不把你玩兒到手,死不罷休!”從那以後,嚴虎和他的同夥們,不斷地襲擾李家。他們半夜三更地往李象扔磚頭,砸壞門窗;又在天將亮不亮之際,撬開李家大門,進入院中,恣意干擾。嚇得這一婆一媳失聲哭喊。李家素日貧寒,絕少親友,在這關鍵時刻,沒人站出來主持正義,維持公道。再說,嚴虎本是當地一霸,流氓魁首,又有誰敢惹他?婆媳二人倍受欺凌而無計可施,只有相互抱頭大哭而已。

那天早晨,秀姑起床後,正在對窗梳妝,一抬頭,發現對面房簷上站著兩個人,正是嚴虎和他那個同夥。他們見秀姑已經注視著自己,就面對秀姑迅速褪下褲子,露出陽物,大耍流氓。秀姑不勝悲憤,慌忙迴避了。

事後,秀姑思忖,流氓是死心踏地在自己身上打主意,災難很難避免。她一邊哭著,揹著婆婆的面兒,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裡裡外外縫個結結實實。然後,一碗鹽滷灌下肚,結束了年輕的生命。婆婆發現兒媳服毒身死,號陶大哭,吵著要到官府去告狀。她到處磕頭下跪,求那些讀書人。可是,誰也不肯幫她寫下一張狀紙。只落得個苦大仇深,欲訴無門。

不久,就從秀姑停屍的臥房裡散發出一股清冽的幽香,這香氣穿房跨院,直達街巷。行人聞到這股香氣,無不留步張望,尋其根源。嚴虎心虛,怕因此誘發事端,有意地把一些腐爛發臭的死貓死狗扔到李家門口,企圖用臭味兒掩蓋這股香氣。沒想到,香氣反而因此更加濃烈,勢不可擋。

那一天,正值本縣總捕因公路過李家大門。敏銳感到一陣異香。總捕猜測其中必有緣故,便深入鄰里察訪,果然得到實情。回衙之後,總捕將此案申報知縣。知縣下令逮捕嚴虎等人,繩之以法。隨後,又上表朝廷,對貞女秀姑請予按例旌表。至今,西湖岸上的“貞女秀姑牌坊”猶存。

民間獵奇傳說故事:屍香


屍香二

荊州(治所在今湖北江陵)府有位範某人,家裡很富有,居住在鄉下。可是,範某不幸早死。那一年,他的小兒子年僅六歲。家裡沒別人,只是倚靠一位十九歲而未出嫁的姐姐生活。

這位范小姐知書明禮,還精通算學,料理家務更是別有章法,稱得上是位富家才女。範氏在當地是個大家族。他們的本家族中有個無賴子名叫範同。這個範同遊手好閒,不謀職業,專門兒靠欺詐過日子。他看準了范家姐弱弟幼,認定有機可乘,就屢次登門借錢,名為借錢,實則敲詐。范小姐念惜他是本家兄弟,最初曾借給他些銀兩,以杜後患。不料那範同的胃口兒越來越大,出口的數目也越來越驚人,范小姐怎麼能填滿這麼個無底洞?她沒答應。範同懷恨在心,就和他的同夥們謀算吞噬范家財產的方法。他們一致認為,要想發這筆橫財,必得先除掉這個范小姐。經過一番密謀策劃,一場殺人醜劇出臺了。

那一天,正是七月十五。除了正規的祭祀活動之外,還在城隍廟前搭起戲臺,演戲祭神。在散戲回家的路上,范小姐突然被人捉住,用頭巾堵住了嘴。與此同時,有一個年輕的錢鋪夥計也被捉住。他們被捆綁了手腳,又被拴到一起,一同拋進了河裡。第二天,這一男一女的屍體浮上水面,有人報了官。這當口,範同就指使他的黨羽到處散風:說這一男一女早通姦有染,被人看破。故而自縛投河,無顏面世。沒料到,當時的荊州知府也是個糊塗官,他顯麻利、圖省事,就妄聽妄信了這種謠傳,只判轉告喪主,置棺收殮,埋葬而已。而那范家的豐厚遺產,卻被以範同為首的本族惡人瓜分淨盡。可憐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竟落得流離失所。

過了一年。新任荊州知府周鍾宣(貴州貴陽人)先生到任。有一次,他因公出巡,偶然路經范小姐墓前,忽而一陣幽香撲鼻而來。尋根覓源,這幽香卻發自這座墳墓裡。周先生馬上命人掘墳開棺,重驗屍身。開棺之後,卻是一男一女,一對屍體,毫不腐爛,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手腕和腳腕都有明顯的被捆綁的痕跡。周知府通過調査,幾個月後基本上掌握了謀殺案的實情,這才下令去逮捕範同。沒想到,範同早就被厲鬼纏身,受盡了多種折磨,已經在幾天前死去了。

周鍾宣先生得知此情,感慨萬分。於是,命人備了酒肉祭品,親自到這兩個屈死鬼的墓前憑弔。並在范小姐的墳前立上刻有“貞女範氏之墓”字樣的墓碑。這場冤案昭雪後,不過三天,不等重加掩埋,這兩具屍體就開始腐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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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生休妻

蘇州觀察史宋宗先生有個本族弟弟宋某。命苦,幼年時期就喪失父母,依靠叔父撫養長大。叔父對他管教極嚴。

七歲那年,叔父送他到私塾讀書。有一天,放學比較早,宋某沒有按時回家,偷偷地到戲場去看戲。小孩子貪玩兒、愛看熱鬧,這本來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在這位叔父眼裡,這就叫奸狡逃學、大逆不道。不巧,又有好事兒的人把宋某看戲當成一種罪過。報告給這位叔父。叔父大怒,聲言宋某回來後,要打他個半死。宋某因此而不敢回家。

宋某隻身逃到了木瀆鄉。舉目無親,無倚無靠,只能是流落街頭當了乞丐。木瀆鄉有位姓李的先生,在當地開了一家錢鋪。李先生見宋某少年流浪,甚是可憐,就主動收留了他,教他在錢鋪裡幹些雜活兒,暫且餬口。宋某幹活兒主動勤奮、言行謹慎,很招人喜愛。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先成為正式的夥計,繼而成為幫帳先生,是錢鋪裡的重要人物。這樣,一晃兒就是九年,他已經是個十七歲的男子漢了。李先生見他很有出息,就作主把自家的丫鬟鄭氏嫁給他為妻。宋某從此成家立業。

宋某夫妻齊心合力、克勤克儉,不但生活優裕安頓,日久天長,還有了一定的積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那一天,宋某受妻子之託,到城裡敬香拜佛,不料與叔父不期而遇。在叔父的威逼之下,情況勢不能瞞,只有把在木瀆鄉謀生及娶親的事,一一向叔父實說了。叔父料定宋某出外多年,手中必有積蓄,就對他好言相勸,勸他回到家中來,並答應為他另擇佳偶。宋某嚴詞拒絕,對叔父說:“侄兒是已婚之人,怎能輕意將她休棄?再說,我們已經有個女兒了。”叔父馬上變了瞼,說道:“我們宋氏,是有名望的大家族,豈有娶個丫鬟為妻的道理?再敢強辯,家法不容!”並強令宋某到木瀆鄉去,立刻辦理休妻事宜。

李先生聽到這個消息,心急如焚。為了挽回這對美滿的夫妻,使其關係不遭破壞,他做了很大讓步:他情願認鄭丫鬟為女兒,以改變她卑賤的社會地位,又答應另備嫁妝,作為補充初嫁時陪送之不足。宋某的叔父對此一概置之不理。終於強迫宋某寫下離婚書,送到了李家。不等李家作出反應,就急急火火地為宋某操辦婚事,娶金氏為妻。

鄭氏見到這份離婚書,號陶大哭了一天。此後,就乘人不備,抱著小女兒投河一死。

過了三年。金氏也生了個小女兒。宋某有了新歡,已漸漸把鄭氏母女淡忘了。有一天,宋某的叔父坐著轎子,大模大樣地赴宴歸來。走到王府舊址附近,忽然颳起了旋旋風疾速旋轉,倏地把轎簾兒掀了起來。旋風過後,僕人往轎裡一看,那老傢伙已經歪倒,痰湧氣絕;他的喉頭部位,有明顯的掐捺指痕。

就在同一天夜裡,金氏夢見一個披頭散髮、口鼻出血的婦女站到面前,對她說:“我就是李先生家的丫鬟,你那男人喪盡天良,屈從於叔父的淫威,把我們母女拋棄了。我誓死不能再嫁,只有抱著女兒投河一死。白天,那個萬惡的老畜生已經喪命,現在,就該報復那忘恩負義的宋某了。當然,這事兒與你毫無關係,你也不必害怕。不過,你生的那個小女兒,我可不能饒了她,要讓她給我那女兒抵命!只有這麼辦,才算公道。”

金氏從夢中驚醒,把這個惡夢轉告給丈夫。宋某嚇得要死,急忙找他的朋友商量對策。有個朋友就給他出主意說:“玄妙觀有個施道士,能畫符驅鬼。你何不請他作法,具文把這個女鬼押入四川豐都鬼界。她出不了鬼界,豈不天下太平了!”宋某馬上行動,向施道士贈以重金;並把鄭氏的姓名、籍貫及出生年月日提供給施道士。

施道士把這些都書寫在一張黃紙上,加貼了張天師的符籤,註明押往四川豐都。宋家果然從此安然無事。三年之後,宋某早已把鄭氏的鬼魂淡忘了。他正坐在窗前悠然地讀書,鄭氏卻突然出現,罵道:“宋某,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你樂得我永遠不能再來了吧?我之所以先治死那老畜生,是因為他是害我的首發難者。我之所以留著你,是難以忘懷那幾年的夫妻恩愛之情。沒料到,你反而先下手,勾通了那狗道士,把我發配到豐都鬼界,關押起來。你的心何以兇殘到這地步?你還不知道吧?關押是有期限的。我苦熬三年,關押期滿,並有機會把我的冤屈訴諸東嶽城隍。城隍爺非常讚賞我的貞烈氣節,批准我前來報復,為我們母女報仇雪恨。這回,看你小子還往哪兒跑!”

宋某從此如呆如痴,後來就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宋家也怪異橫生,杯盤器皿當空飛舞,落地而碎,連頂門棍也狂飛亂打。宋家人驚懼不已,延請高僧誦經作佛事,超度亡靈,竟也毫無效驗。就這樣足足折騰了十來天,宋某從昏迷中死去;十天之後,金氏所生的小女兒突然發病而死,只有宋某的續妻金氏,卻是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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