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端砚”——古代因果相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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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某个县城里面有家“王家当铺”,这是一家百年老店,传到现在的主人王祥手中已经是第五代了。

和大部分的当铺不同,这家当铺并不是什么的东西都收,他们主要收的是古董——尤其是笔墨纸砚这种文人用品,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这家店的第一代创始人,王祥的曾高祖王邦当年就是一位秀才公,但是却靠了一辈子举人都没考上,最后无奈之下这才改行做了生意。

没想到这上天还是很公平的,俗话说他关了一扇门的同时都会为你再开一扇窗,而王邦就是如此,他虽然文运上欠缺了一点,可是做生意上却是一把好手,第一次做生意就淘到了一块上好的龙凤尾歙砚,从而一下子就获得了超过一百倍的惊人利润,可谓是祖师爷赏饭。

一方“端砚”——古代因果相报的故事

一块端砚的故事

然后他就靠着自己这些年作文人积累的知识开始主要在这个领域发展,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从此传下了祖训,所以王家老店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这方面发展,后世的王家子孙虽然都没能再考取大的功名,但是个个都有些学问。

而且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这王家老店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有时候甚至州府里面都有不少老爷来这里找好货物,因此名气更加响亮。

这一天王祥正在店中喝茶,突然门帘一挑进来了个一身文士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红着脸笑声问这里收不收砚台,他祖上传下来一块上好的端砚,急着用钱这才要当。

这端砚乃是四大名砚之首,产于端州烂柯山西麓端溪水一带,以石质优良、细腻滋润和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的优点,被称为群砚之首,一块好的端砚那绝对是千金难买,就算是最差的也要好几十两雪花纹银,绝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因此不仅朝奉兴奋的站了起来,就连一旁喝茶的东家王祥也踱步过来,想要看看这一块“端砚”的成色如何。

那朝奉小心翼翼的从书生手里接过这块砚台开始仔细打量,而王祥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书生几眼后,心中就有数了,他拱拱手问道:“敢问这位相公如何称呼?”

那书生急忙回礼道:“小生田福,见过王老板。”

这时候那朝奉已经验完货了,脸上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却被王祥给暗中拉住了,他客气的对那田书生道:“原来是田相公,不知这块砚台打算当几何啊?须知我们这当铺可不是古董行,给不出那么高的价格啊。”

那田福一听脸上顿时闪过喜色,他小心谨慎的说:“这个小生理会的,虽然这砚台乃是祖上传下的,但是小生对此也不是很懂,不知当十两银子可以么?”

那朝奉一听脸上嘲讽之色更浓,但是王祥又拉了他一把,然后徐徐对那田福道:“田相公,十两银子不算多,我们收了,不过老夫还有个提议,你可愿意把它作为死当呢?我可以出一倍的价格来收,这样我们也好早点来找买主,你我都方便。”

所谓的死当基本就等于是卖给当铺了,当然拿到的钱也比活当要多不少,只不过许多人来当铺当东西只是应个急而已,将来还要赎回去的,因此愿意死当的并不多。

不过这田福闻言笑意更浓,马上连声道:“甚好,甚好,那就依王老板所言,小生愿意死当。”

就这样王祥示意朝奉写了文书,田福签字画押后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田福拿着那二十两纹银喜滋滋的离开了。

这田福刚一出门朝奉就实在忍不住了,当场就问道:“东家,那块砚台根本就不是什么端砚啊,不仅没有“眼”,纹路也不对,分明就是块普通的砚台,这连我都瞒不过,更何况东家你呢?这人分明就是个骗子,就算不报官把他抓起来也起码把他乱棍打出去,您为什么要收下呢?而且还要死当?”

王祥不紧不慢道:“老张啊,你也在我这店里做了二十年了吧?”

张朝奉不知道东家为什么说起这个,就机械的点了点头。

王祥这才道:“我如何不知那是块假端砚呢?而且这书生没进门自己都脸红了,可见是个最末流的骗子,而且他言行举止和手上我能看出他是个真正的读书人,要不是被逼急了是绝不会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的,这马上就要大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没有盘缠路费上京城啊。

所以我才收了他的砚台,而且这十两银子也就是刚刚够上京的路费而已,这吃穿用度就未必够了,可见他也不是个贪心之人,所以我索性就再多送他十两银子,好让他能安安心心的上考场,我们王家虽然没有什么功名但都是读过几本书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个书生就这样被几两银子给耽误了前程啊。

这十年寒窗之苦等的就是这大考的机会,二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却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既然被我知道自然要帮他一把才是。”

一方“端砚”——古代因果相报的故事

天道循环,善恶有报

朝奉这才明白东家的意思,一方面佩服但一方面又疑惑道:“东家看他可怜,直接周济他银两便是了,为何又要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呢?”

王祥微微一笑,拍了拍朝奉肩膀道:“你是不了解这些读书人啊,他们把面子往往看的比什么都重,今天这田秀才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若是你直接点破他肯定是极为羞愧,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我这样做他心知肚明,而且也保住了他的文人面子,这做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不小心弄不好反而就弄巧成拙了啊,呵呵。”

朝奉闻言是彻底的心服口服,恭敬道:“东家真是活菩萨啊,小人算是受教了,但愿这田相公此行能金榜题名,然后好好的再为东家写块金字招牌。”

王祥呵呵笑道:“我也愿他能高中,不过这报偿就算了,我们行善是为自己积德,并非为了回报啊,呵呵呵。”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除了那田福以及王祥两人外再无人知,这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就大考完又放榜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田福的消息,更不要说朝奉盼望的金字招牌了,他们都认为田秀才应该是落榜了,也羞于回来,但好在王祥本来就没指望回报,因此也没失望,只是感慨这秀才时运不济。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二十年过去了,王祥也老了,儿子接了他的位置,他每日只是喝喝茶,聊聊天,生活也很惬意,那块“端砚”也一直在他们仓库放着,但早就被遗忘了。

然而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却也得罪了一个恶人。

原来这县里有个富家子弟名唤黄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人品恶劣,喜欢欺负人,只不过他姐姐刚嫁给县里一个押司,因此平头百姓都不敢得罪他,而有权有势的他也很识时务的不去招惹,这么多年来安然无事。

这厮时间久了坐吃山空就想找个事情做,他看到王家老店生意兴隆就打了坏主意了,一天备了点礼物去拜访王家,提出要在这里入股。

王家当然不肯,人家都开了一百多年了,乃是金字招牌,从来就是一家人的生意,根本不需要资金加入,更何况这黄湖连钱都不想出,完全就是靠着他姐夫的名号入股,换句话来说就是收“保护费”的。

因此王家冷笑一声把他送出去了,这黄湖气急败坏的走了,临走放了狠话下来,说让他们准备关门!

俗话说宁肯得罪十个君子也莫得罪一个小人,尤其是黄湖这种极品小人,他回去在他姐姐面前撒泼打滚要死要活,姐姐害怕这家里唯一的独苗有个三长两短,只得和丈夫吹了枕边风,然后筹划了害王家的毒计。

这押司手上正好有个案子,罪犯是一伙儿大盗,做过不少抢劫杀人的大案子。现在已经落网,关押在大牢里面。

这押司就悄悄通话賊首,让他一口咬定那王家老店的少东家是他们的同伙儿,他们的不少赃物也在王家仓库,只要他愿意的话就可从中周旋,将他们罪过改轻些。

那贼头自以为必死无疑,看到这种机会那还不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的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这伙儿奸人所谋划一样,审讯的时候贼头一口咬死了王祥的儿子是他们的军师,还帮他们销赃。

那县官其实也知道事有蹊跷,但是一来这押司乃是他左膀右臂,当然比王祥重要多了;二来这抄了王家财物自己也可以分得不少好处,因此就昧着良心判了案,把王祥儿子抓入大牢,并且封了王家。

王家这简直是祸从天降,王祥看着那黄湖的得意的笑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只得服软愿意低头,愿意白白分四成股份给他,但是黄湖小人得志后反而更加猖狂,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九成,并只给了他三天时间考虑。

王祥当时就气的病倒了,他一方面担心儿子安危,但另一方面又不甘心这祖传基业毁在自己手上,眼看三天期限就要到了,他咬咬牙挣扎坐起正准备认命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拜访。

王祥觉得奇怪,这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更何况他这次摆明招惹了当官的,大家看多了戏剧小说的都不把这七品县令放在眼里,还戏言这是“芝麻官”,但其实这乃是一县之主,军,民,政,财一把抓,完全就是上万人的父母一般,老百姓哪个敢惹?

王祥亲自出来迎客,一看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相公,虽然一身普通长袍但却气质超群,王祥眼力还是很厉害的,知道这绝非常人,急忙问候来意。

那年轻相公就问他是否是王祥王掌柜,得到肯定答案以后先是躬身深深一礼,正当王祥诚惶诚恐而且摸不着头脑之时,那年轻人就拿出一张发黄的当票出来。

王祥大惑不解的接过当票一看,瞬间就想起了二十多年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假装上当收了一块端砚,然后又给了一个叫田福的秀才二十两银子。

恍然大悟之下他再看这小相公的眉眼,依稀能够看出几分田福的影子来,然后这小相公长叹一声,说起了这段故事。

原来他正是田福之子田昊,当年田福心知肚明是王掌柜的周济了他,而且还留足了面子给自己,对王祥是非常感激,想着将来必然厚报。

王祥所料不错,他确实是想要进京赶考没有盘缠,然后拿了这二十两银子后就顺利的进了京城,而且高中了第七名。

最后他就被外放到徐州一个县做了县令,他一方面路途遥远,另一方面他想要百倍报答于王祥的二十两银子,这刚上任还没这么多身家,就想着缓个一年半载后再说。

不曾想一年后他刚有所准备,县里突然来了一伙儿盗匪来“借粮”,田福虽然是文官但却极有骨气,硬是不答应,混战之中虽然官兵击退了盗匪,但是田福也中了流失,重伤不治。

这时候他妻子已经有了身孕,他就把后事都做了交代。特别叮嘱将来一定要报答王祥掌柜的大恩,说完就咽了气。

然后他妻子妇道人家不方便远行,后来就安心辅导儿子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和他父亲一样的好官,这小田昊也很争气,早早就考取了功名。

朝廷一看这是忠臣之后自然格外提拔,先让他做了个巡查御史四处浏览,等积累了一些经验和资历后马上就重用,田昊第一站就来找王祥。

王祥此时是无限感慨,哪里想到当年做的一桩善事今天才有了回报,就把自己的遭遇和田昊说了。

田昊闻言剑眉倒竖,冷笑道:“伯父勿忧,此事一切交给小侄就是。”

田昊自幼聪明,朝廷又专门找了高人点拨,他很快就找到了办法。

一天后那黄湖猖狂的带了一群恶奴来威逼王祥交出店铺,就在这时候突然锣鼓喧天,田昊坐着轿子在县令的亲自陪同下来探望“恩人”来了,正巧遇到了这一幕。

那县令哪里想到田御史的恩人竟然是王祥,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不过他也是老油条了,当时在那押司和王祥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押司,此时在上司和下属之间同样当机立断。

他马上就让衙役一顿棍棒驱散恶奴,然后把黄湖抓起来,可怜那黄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就看知县大人突然变了脸,把他像狗一样的拖走了。

然后县令又大义凛然的以证据不足替王祥家翻了案,只不过那押司也很狡猾,马上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那盗匪身上,想要把自己洗干净,田昊毕竟不是现官,又是新上任,总不能做的太过吧?

但是他太小看田昊了,田昊并没有用权势压人,而是心平气和的拿出那张当票出来,说他祖传的龙凤呈祥的一方端砚本来押在王家老店,但是上次这押司带人查封仓库之后就不见了,现在让他原物归还,否则就原价赔偿。

那押司顿时傻眼了,那仓库里的东西他确实中饱私囊了不少,但哪里有什么龙凤呈祥的端砚啊,只能赔偿了。

田昊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端砚乃是他祖传宝物,至少要五万两白银,王祥自然亲口证明,这下子那押司彻底崩溃了,那可是五万两啊,他家再加上黄家一起都凑不出,最后一共只能凑出四万多两。

田昊这时候脸一板,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莫非想要欺负本官年幼么?

那县令一看这年轻人太厉害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更加不能得罪了,当场也阴阳脸一翻,秉公处理,把那押司当场革职,黄湖打了一顿板子刺配边疆,黄家押司家全家都上柴了抵债,两家彻底完了。

然后田昊把这四万多两银子都送给了王祥以做报恩,王家当然不肯收,最后争执不下只能算是田昊入了股,大家皆大欢喜。

这就是一方端砚的神奇故事,其实这端砚本不存在,但是在上面的情谊和因果报应却世人感叹不已,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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