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事情腦補封神史》第66期：闡教到底得到了什麼（二）
梅劍嘆了口氣，說道：“主人，當年姥姥要我們到四十歲之後，才能每年到這石室中來看圖一日，原來大有深意。這些圖譜上的武功太也深奧，婢子們不自量力，照著‘甲一’圖中所示一練，真氣不足，立時便走入了經脈岔道。若不是主人解救，我四姊妹只怕便永遠癱瘓了。”《天龍八部》
第84回，萬仙陣大獲全勝後，盛會收場，老子、元始先開香檳慶祝去了，玉虛座下十二金仙也來跟姜子牙告別，說道“子牙，吾等與你此一別，再不能會面也”。聽上去令人神傷。然而這其實是一句輕率的話。
姜子牙一身道術還在，他完全可以借土遁去三界中任意一個地方，想哪個師兄弟了，唰就飛過去了，那時空中又沒設立禁飛區，也不存在哪位大佬的私人領空，他要是早上8：30出發，去三界之中任意一個地方，都能趕上12:00的中午飯。而且他下崑崙之後，至少回去過三次，一次是去拿封神榜，一次是山風吹著他靈魂狀態的驕傲放縱，一次是封神前夕去取玉符金冊。
但或許十二金仙所言並非輕率之語。一個最大的可能是神仙完了1500年一次的殺厄後，玉虛宮再次開宮講課，而此時所講，肯定要比閉宮之前更加玄奧精深——也許便是能使十二金仙，此外還有燃燈道人、南極仙翁、雲中子等能達到玉虛俱樂部四巨頭（老子、元始、接引、準提）水準的奧義，而這些內容顯然是不適合天賦普通的弟子聽聞的。
因此元始才對姜子牙下了終身禁足令，又通過封神之戰將教中老弱病殘等雜牌軍淘汰了出去，如同樣是第二代弟子的蕭臻、鄧華等，再如三代弟子黃天化、楊任、土行孫，甚至殷郊、殷洪等，都在這個淘汰過程中慘遭出局。封神大戰的確讓即使玉虛宮也元氣大傷，但從另一個殘酷的角度來看，也正好將教中沒有天賦、不配與聞大道之人都清除了。楊戩、李靖、三吒、雷震子、韋護等七人之回山，也正是在血與火中證明了自己對於玉虛宮的價值，在生死歷練中獲得了赴崑崙大學繼續深造的資格。
那麼姜子牙和崑崙的緣分、和元始天尊的師徒名分難道就這麼盡了麼？當然不是，姜子牙只是沒再去過崑崙，但他和崑崙的對話渠道一直保持著暢通。
首先，吃水不忘挖井人，齊國享國祚達658年之久（前1044年~前386年），若加上田齊，更是長達823年（前1044年~前221年），更且不說姜子牙次子也封國曰紀，國祚亦達354年之久（前1044~前690年）（見《封神》第100回）。幾百年的榮耀，論其源頭，都起於第15回元始令姜子牙下山。雖然玉虛宮不可能令燃燈道人、十二金仙、南極仙翁及雲中子等下山，但如蕭臻、鄧華等人，其實和姜子牙在一個起跑線上，他們的平庸既是劣勢也是優勢，因為那意味著誰都可以下山。但元始因為昔年和東伯侯姜家的約定（見第59期），最終選擇了姜子牙。齊、紀兩國的國君，最應該感激的便是元始天尊，為他世世供養香火。
其次，崑崙之助周朝和齊、紀，定然亦有所求。這個所求，最大的可能便是如同女媧在北海的運作，為了信仰建設（見第37期）。信仰之力，極有可能便是從金仙一躍而入玉虛俱樂部四巨頭及通天教主等五人的“混元大羅金仙、萬劫不磨之體”（鴻鈞語，第84回）的必備條件之一。
當然了，如何才能修成超級大佬，我要知道的話也不會寫之篇文章了，不過還是可以拋磚引玉分析一下的。細想之下，封神世界巔峰之人，都有這三個共同點：
1、道統傳承。要進入修士圈子，得有個師父領進門，比如我們看到，連楊戩都收徒弟了（第55回）。
2、完其殺劫。破萬仙陣時，十二金仙齊齊拍手大笑而來，見姜子牙稽首說“今日之會，正完其一千五百年之劫數”，可見從前使元始閉宮止講的“神仙殺罰臨身”，大抵是1500年一次。神仙完此殺劫，則“元滿皈依”。
3、信仰力量。封神世界中最牛的一幫高手都有信仰力量加持，如昊天有皇天之名，鴻鈞是道教之祖，座下三弟子分掌人、闡、截三教，接引、準提共掌西方教，女媧為妖族之主。
按這三個標準，我們看看玉虛門人還欠缺什麼？是的，你會發現他們只差第3個條件了。元始征服位面的目的是什麼？大概率就是爭奪信仰力量。他把信仰力量用來做什麼？大概率就是讓門下弟子修成“混元大羅金仙、萬劫不磨之體”。元始這麼崇高的目的是什麼？很簡單，世俗的信仰力量對他的修為已沒有任何幫助，但各位金仙的信仰力量對他卻是絕佳的靈藥。這會形成一個強大而循環不絕的生態閉環：封神戰後，闡教成為世間唯一的道，亦即惟一的信仰；信仰強大，那麼金仙就可以升級成大羅金仙；元始作為大羅金仙的師父，他自己得到的好處也難以估量；元始再反哺回去，玉虛宮越來越強大，最終達到一個聞所未聞的境界；闡教越強大，信仰的基礎越堅實，又會吸收到越來越多的信仰。
周朝和齊、姜兩國，便是道教信仰的基石，後來齊國境內的嶗山成為“海上第一名山”，便是這次開拓的直接證據。
元始為什麼向姜子牙下達禁足令？《天龍八部》中梅劍那句話已經做出了回答：他境界不到，難成大道，非要強窺真義，恐怕瞬間便會爆體而亡。這既是姜子牙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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