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时代山东老照片:男人普遍保留辫子 女子裹小脚


民国初年曲阜街头的店铺,照片中男子都留着前清的辫子。1917-1919年的某个时间,美国社会学家西德尼·甘博到达山东,在济南、泰安、曲阜等地拍摄了一批记录当地社会生活状况的影像,经过百年岁月的磨洗,如今已经成了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曲阜,独轮车载着甘博的同伴和他们的行李。1917-1919年这个时间段内,主管山东军政的人物先后是张怀芝和张树元。当时虽然全国存在军阀混战的局面,但是山东相对比较安定,没有战争。两位军政长官都曾为维护境内的秩序做出过努力,比如清剿土匪。

济南街头运水的独轮车。山东面临的主要是问题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尤其是日本来势汹汹。英国占据着威海,德国占据着青岛。等到一战爆发,日本取代德国攻占青岛,此后又扩大占领区,导致山东事实上被日本人控制。

济南街头的算命先生。

曲阜正在播种的农民,他们头顶也盘着辫子。从这些照片所展示的情况来看,在民国初年的环境之下,这些地区并不算特别的贫穷,没有出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现象。但是,当地的社会风气一定是落后保守的。

泰安,看戏的妇女和孩子,老人缠着小脚。1912年初,临时大总统孙中山明令全国男子剪辫、女子放足。照片拍摄时进入民国已经七八年了,男子都还保留着前清的发辫,女人都还缠着小脚。由此可见,社会风气和传统习惯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曲阜,两名男子正在做砖坯。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颁布剪辫通令:“令到之日,限二十日一律剪除净尽。”但其收效不明显。整个北洋时代,从袁世凯到其继任者,多次命令剪辫,但依恋辫子的仍大有人在,有人把辫子盘在头顶混迹于途。直到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仍于1928年5月颁布了《禁蓄发辫条例》。

泰安岱庙内的香客,妇女们都缠足。劝禁妇女缠足与通令男子剪辫的轨迹大致相同,历届政府都颁布了相关法令,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但总有冥顽不化之人。1928年5月,南京国民政府颁布《禁止妇女缠足条例》,要求各地妇女缠足者务必解放之,并分别对15岁以下、15岁至30岁和30岁以上妇女做出不同的放足要求。

泰山,轿椅中坐着的是甘博的同伴沃克。1912年至1928年,17年的时间里,民国政府在禁止蓄辫和禁止缠足方面不可谓不努力,但是陋习之重令人错愕,很多人对辫子和小脚总是难以割舍。国人心理上的封建辫子和缠足意识远比想象的更为顽固。


泰安的一条主干道,两边店铺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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