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俗世,說出來就纏的兩個字。

還有什麼比它更磨人又動人的了?那暗生的情愫,幽微的花草香,鬼魅的燈火,嘈雜的市井……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撩人的存在著。

俗世便是風景。愛在此,恨也在此。終是要在這凡俗裡走一回,還是有一顆歡喜心的好。

小禪說,歡喜讓人慈悲。午間,手裡拎著俗世的煙火,端從大門進去,一棵花樹,灼灼地就讓人慈悲起來。

慈悲多好。一慈悲,就少了猜測和眺望,便覺當下的好了。能看見他人,也能遇見自己。就像《世說新語》裡的王恭和王忱,兩人原是好友,只因政治上的芥蒂而分手。只是,每遇良辰美景,王恭總會想到王忱。良辰美景,不就是歡喜嗎,一歡喜,就慈悲了,忘了那人的不是,只記得他的好了。

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愛亦如此。慶山說:“把手中的匕首遞給他,把傷疤暴露給他,這個接下你匕首,看了你傷疤的人,是可以愛的。”只因,他的心是慈悲的,是接納的,他愛你,滿心歡喜,愛你的每一面。你老了,醜了,他還愛。

好的愛情便是歡喜心裡的彼此成就。如梁家輝和汪嘉年。彼年,他被封殺擺地攤,她是香港電臺的節目製作人,只有她認可他,邀他錄製廣播劇。他們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一見鍾情的歡喜,然後,結婚。再然後,他已是現今的影帝了,魅力十足,而她,美貌和身材都已不再。

可他的愛卻只增不減,是圈內出了名的疼妻愛家之人。他說,有時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看她兩眼,心裡有種溫存的東西在流淌。

看著自己老去的愛人,純真地歡喜和感恩,這才是最好的相濡以沫吧!俗日裡,愛不是飆升的荷爾蒙,而是零星地歡喜著,愛著,便成了那個白首不相離的人。

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因為,我就是喜歡看你吃我做的早點。喜歡我們忙著各自的事,不說話,但知道你在我身邊就覺安穩。喜歡你彈吉他的樣子,會偷拍你,發給一兩個蜜友,告訴她們我此刻的歡喜。

他出差了。從內衣到洗漱用品全是她提前裝好的。他感冒發燒,她忽覺他像個孩子般需要照顧。好友M說,平日裡她老公在工作上幹練利落,可一生病,就得她帶著去醫院,她嫌他給醫生說不清。其實,說到底,是心疼呀!

就這樣,便是歲月靜好。

你的歡喜心,就是你當下的狀態。有了歡喜心你就知道,為什麼40歲的劉曉慶演18歲的武則天眼裡還滿是清澈。為什麼56歲的塔莎奶奶,還獨自遷居到偏僻的荒野,用30年來打造屬於自己的田園農莊。她說,只有年少時擁有年輕,是件可怕的事。她耽美在自己的歡喜心裡,耽美每一寸手織布的溫暖,耽美每一縷麵包的香,耽美雪地上鳥兒的足跡……她用內心的豐饒來傳遞生活的意境。

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老去的。身在俗世,卻是妙人。因為她們有對生命的歡喜和熱情,以此來抵減時間的侵蝕,在光陰裡自帶光芒。

明朝的張岱,早已深諳此道。他富時鮮花著錦,窮時清風明月,把自己活成了精。還有沈復和芸娘,總能把清苦的日子過出花來。

你若愛,生活哪裡都可以愛。我想起了我的小半生。因工作或孩子上學,多是住在租來的老屋內。可又能怎樣呢?我一樣地吃茶,發呆。一樣地臨窗負暄。一樣地愛人。一樣地說山河日月的蒼勁與歡愉。

也曾羨豔別人,但後來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一顆歡喜心。生活的儀式感就在你的歡喜心裡。用自己的內心和世界相連,看得見光陰裡的細微之美,才是一個有靈性的人。

枯萎,蓬勃,亦或深情。往昔種種,盡皆歡喜。日後種種,盡皆禮讚。這樣,我的眼角眉梢才會沾上歲月的風情。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你說呢?

有歡喜心,才是俗世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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