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

沈榕想拒絕,但顧寂之卻直接把她丟進林肯加長裡往婚紗店駛去。

只要是季曉柔想要的,他總會無條件答應。

沈榕苦澀一笑,她以為她早就做好的準備,但親眼看見恩愛的兩人,她還是心如刀割。

顧寂之,你傷我至此,我卻無法不愛你。

但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

沈榕苦笑著低下頭,試圖掩飾眼底抹不去的苦澀,車子卻穩穩的停在了安城最大的婚紗店前。

季曉柔的婚紗是顧寂之請國外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僅此一件,獨一無二。

季曉柔笑眯眯的看向沈榕,虛偽的笑了起來,“小榕,我不喜歡外人碰我,你陪我進去換婚紗吧。”

她很想拒絕,但不遠處男人冰冷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帶著濃濃的警告和威脅。

她打了個冷顫,點頭同意了。

但沈榕還是太天真了,她早該知道,像季曉柔這種女人,根本不可能有好心。

試衣間的門被緊緊的關上,季曉柔直接拿出一把剪刀,冷笑著看了沈榕一眼,把那件獨特且昂貴的婚紗剪得粉碎。

“季曉柔,你幹什麼?”

季曉柔整個人都撲了過來,尖銳的剪刀指著沈榕,架在離她一尺之遙的地方,一臉狠意的笑。

“沈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勾引顧寂之的那些破事?你果然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專門搶別人男人的婊子!”

提到她母親,沈榕的心抽疼了一下。

她拼命的搖頭,季曉柔的剪刀卻狠狠的朝她的臉戳來!

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

“你不就是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我倒要看看,我毀了你這張臉,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不要!”

臉頰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鮮紅的鮮血沿著脖頸一點點滴下,沈榕尖叫著捂住了臉頰,拼命的搖頭。

不,她不能毀容!

她本來就一無所有隻有這張臉了,如果連這張臉都毀了,顧寂之就更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啊!”下一秒,季曉柔用沾滿沈榕鮮血的剪刀在光潔的手臂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然後大叫起來。

試衣間的門被人大力的撞開了,顧寂之趕了進來。

看到散落一地的婚紗和兩個受傷的女人,他的眼神並沒有在沈榕的身上停留,而是走到季曉柔面前,滿臉的擔心,“曉柔,你沒事吧?”

“寂之,我害怕。”季曉柔撲進顧寂之的懷裡,淚眼婆娑的指著沈榕說道,“沈榕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嫉妒我可以嫁給你,不僅毀了我的婚紗,還想殺了我……”

“季曉柔,明明是你想毀了我的臉!”沈榕捂著受傷的臉失聲尖叫,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寂之……我好害怕……”季曉柔見狀,抱緊了顧寂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夠了!”

沈榕還想說話,顧寂之卻冷冰冰開口道,“沈榕,如果你再敢做一點傷害曉柔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俯身抱起季曉柔,轉身出了試衣間。

臨走前,他的目光在沈榕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

但他不能回頭,他不能對她心慈手軟!

一想到十年前的事情,他的眼眸便暗了下來。

沈榕捂著鮮血直流的臉,眼淚和血跡融合在一起,整個人狼狽不堪。

但臉上的痛,卻遠遠不及心底的痛。

顧寂之,是不是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哦,她忘了,在他面前,她連死都資格都沒有。

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可以捅回去,但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只能捂著傷口笑。

他將她的心捅得千瘡百孔,但她卻還要將血淋淋的心雙手奉上,她輸了,輸就輸在這裡。

季曉柔不過是手臂上劃了一個小傷口,顧寂之便親自送她去醫院,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看護陪了她整整三天。

而沈榕,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醫院包紮傷口。

好在臉上的傷口不算太深,忌口按時擦藥的話,不會留下傷疤。

她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在街上走著,回想著三年來追逐顧寂之的點點滴滴,她覺得她真的累了。

聽說顧寂之幫季曉柔連夜趕製了新的婚紗,他們的婚禮,下週就要舉行了。

沈榕苦澀一笑,來到了顧寂之的家裡。

顧寂之打開門看見她,滿臉的厭惡,彷彿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滾!我不想看見你!”

就在顧寂之關門的一瞬間,沈榕神手卡住了門,不顧手被夾得生疼,她揚起頭看著他說道,“顧寂之,我決定放棄你了。”

“你陪我說幾句話,我保證徹底離開你的世界。”

顧寂之愣了一下,沒關門轉身坐回了沙發上。

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

沈榕推開門進去,一直咧著嘴朝顧寂之笑。

她好高興啊,三年來這是顧寂之第一次願意聽她說話,雖然是用她永遠的離開換來的。

她想了想,卻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三年來,都是她一廂情願,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

“顧寂之,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頓了頓,沈榕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顧寂之冷笑,他當然記得。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家路邊的小攤子上,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他不得已才站到那裡避雨,卻看見沈榕小小的縮成一團坐在小攤上吃餛飩,看見他,非要拉著他一起吃,還把她碗裡的分了一半給他,其實他不喜歡吃餛飩,也從來不吃路邊攤。

又髒又沒有營養,他微微皺眉,筷子也不抬一下。

書名:《焦凌南之孤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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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蓁聞言,眼裡滿是喜意地一把接過,打開布帛,裡面露出的果然是一塊脫了紅漆的木頭,木紋清晰可見,遂仔細地打量起來。

斫琴所需的木材一般講究“輕、松、脆、滑”,輕指木質要輕,脆指木質要松透,脆指選材要有脆性,滑是指經過打磨之後要光滑。

一般以老木為佳,只是這樣的木難尋,除了一些老世家存下了要為子孫斫琴的材質外,有些時候老房梁、門檻,甚至棺木亦有人使用。

而喬蓁手中這塊木材,觀其紋已是極深,輕拈手中並不太重,輕敲一下,音中帶脆、微亮,甚至還有些飄,這就更讓她如獲至寶般雙眼發亮。

“這可是好材料啊。”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塊舊門檻,興許能做出一把真正的好琴來,“花了多少銀子”

墨硯道:“並未花多少錢,那家人祖上有些家資,無奈兒孫不肖,早已敗落,現在房子著火了,這塊門檻是燒剩下的,小的給了幾個饅頭就換回來了。”

喬蓁聞言呲了呲牙,這真是走了狗屎運。說了一會兒話後,喬蓁就放墨硯離去,墨硯不能離開喬維太久。

喬蓁蹲下來與聽露一塊處理剩下的魚鰾,聽露忙道:“姑娘,這活兒髒,奴婢來就可以……”

“少囉嗦,靠你一個人做完天都黑了。”喬蓁佯怒道,手上的活卻比聽露要麻利得多,熬魚鰾膠從來都不是一項輕鬆的活。

古人在合琴時,有用大漆來合成的,但這樣做弊端不少,後來又發展出了魚鰾膠、豬膘膠等合成劑,但在現代制琴時常有人用乳膠、化學膠等來合成面板與底板。

想到今兒得了塊好材料,她甚至哼起了輕快的歌兒,聽露聽得微微出了神。

沒一會兒,這隱秘處周圍的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熬魚鰾膠特有的腥臭味兒,這也就是她為何不能選在住處的後面熬膠的原因所在,實在這味兒刺鼻了些,必會引來繼母的“關心”。

喬蓁斫琴時一向很是專注而認真,很容易就會忘記時間的流逝,眼裡心裡都只有手頭上的琴,那姿態猶如在看十世單傳的嬰兒般。

她在現代時就是古琴製造世家的繼承人,本來家中的手藝是傳男傳媳不傳女的,奈何她的兄嫂都無心此道,老父怕手藝就此失傳,所以才會打破慣例栽培小女兒,而她確也於此道頗有天份。

聽露在一旁看得頗為驚歎,那如行雲流水的嫻熟手法,不帶一絲停頓,姑娘說是夢中神仙教的,看來八成是了,不然姑娘從小到大雖會彈琴,卻不專精,更遑論會斫琴了。不過心下還是有些發酸,斫琴可是體力活啊,自打姑娘開始斫琴後,那手可是變粗了不少,心底盤算著要去找管園子的娘子要些香花做些香膏給姑娘潤手,不然將來許婚後姑爺嫌棄咋辦

正在聽露胡思亂想之際,喬維身邊的貼身小廝墨硯卻找來了。

喬蓁一看到他,以為喬維的身子出了什麼毛病,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出聲詢問。

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

墨硯道:“五爺沒事,倒是大姑娘病倒了,三夫人正到處找姑娘,五爺讓小的趕緊來給姑娘報信。”

喬蓁愣了愣,喬蕊又病了那死變態有沒有跟著受罪眼裡放精光般忙追問,“那永定候府的世子呢”

“年世子前腳剛走,大姑娘後頭就發病了,怕是之前一直在世子面前強忍著。”墨硯把打聽來的消息簡單彙報了。

喬蓁聞言嘴角一搭,心下覺得頗為可惜,那年徹真的是好命,喬蕊連在他面前犯病都不敢,生怕被人嫌棄,更遑論做些情人間撒潑之事,罷了,這回沒能給他添堵,總有機會扳回一城的。

她揮手讓墨硯先回去,然後才與聽露一道收拾工具及已制好的半成品琴,把它們都安放在這後山發現的山洞裡。這山洞看樣子不像天然形成,不知道是喬家哪個祖輩少年時淘氣所挖的,不大,現在給她用剛剛好。

把那亂枝與草往洞口前一撥,一切妥當後,她才打開包袱換了身乾淨的衣物,扶了扶髮鬢,一切穩妥後,指了指喬府的方向,豪氣干雲地道:“走,我們看戲去。”

聽露聞言,掩嘴“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喬蓁佯怒地輕拍了她一下,聽露忙擺出一副老孃死了的死氣沉沉的嚴肅面孔來,她看了看,方才滿意道:“這就對了。”

去看戲總得配合氣氛,不是

年徹的馬車駛出喬府有一段距離後,正在車內閉目沉思的他聽到車窗上輕敲聲,沉聲道:“講。”

“世子爺,喬府的大姑娘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

他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在不久前那個姑娘還在他的面前巧笑俏兮,一副可人的樣子,似乎精神頭比前段時間好,按理來說不可能在他一轉身就宣佈病了。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若不是這姑娘壞了他的事,他才沒心情陪她周旋。

敢惹到他,要想下臺一鞠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的右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左手拇指上的羊脂玉板指,怕是那隻羊兒揹著他又動了什麼手腳,生生地逼得那大姑娘又犯“病”,半晌,又慢慢地閉上眼睛,“她的病還不夠重。”

外頭的侍衛聽到這涼薄的話,沒有一人置疑,更無人表露出對喬府大姑娘這未來主母的同情之心。

馬車依然奔馳著往前跑,半點要折回喬府的意願也沒有。

而這邊廂的喬蓁帶著聽露抄著近路回到三房所住的秋華院,與剛要領著喬芽去探病的喬姚氏撞上。

喬姚氏冷臉道:“一大早就不知道往哪兒野去你是已及笄的大姑娘,得有個樣子,不然別人要怪我這繼母沒好好教導你。”

喬蓁忙解釋了一番,喬姚氏沒心情聽,擺手讓她不用再說了,趕著去大房聯絡感情才是正經,這日子過得越發捉襟見肘,大房手裡還是有錢的,能從指縫裡摳些出來也是好的。

喬蓁低著頭跟在喬姚氏的身後,喬芽走在她身旁,暗暗瞪了她一眼,“你敗壞自己名聲是一回事,可別連累了我,聽到了沒有”伸手狠狠地攥住喬蓁的手臂,一臉警告地道,“不然我定不饒你。”

若不是母親已經打算送喬蓁進宮選秀為她擋煞,應了二房的要求,不然她一定想法子讓母親將她許給京城有名的虐待狂王瘸腿做填房,這樣的人不配當她的姐妹,活著都是浪費米飯。

喬蓁諾諾地應是,斂眉低頭掩下眼裡的光芒。

喬芽這才做罷,抽回手之際還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給我警醒點。”看到母親朝她招手,這才提裙上前,由貼身侍女扶著上車,然後看向身後要進車裡的喬蓁,不耐地道:“你給我坐外面,一身味道,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正扶著喬蓁準備上車的聽露聞言呲了呲牙,喬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反正這身體的原主忍了那麼久,她也不在乎忍上一時片刻,待會兒,她倒要看看喬芽還如何威風得起來

一撫衣裙,她轉身安然坐在騾車的車轅上,聽露卻是滿臉的氣忿,噴著氣坐在一旁幫喬蓁整理好衣物。

喬蓁看著這慢悠悠行走的騾車,這喬府是敗落了,可這喬家人的生活還在講究奢華,維持外在的體面,可這樣終會熬到榨乾油的那一天,一大家子又何去何從

一如她新得手的那塊三百年上好的梧桐木,敗落子孫連條門檻都保不住,人無遠憂必有近慮,看來要更早地謀出路才行。

車裡的母女倆也沒閒著,喬芽瞥了一眼母親的面容,低聲道:“娘,你說大姐姐這回會死掉嗎”

喬姚氏忙呵斥女兒,“這可是在外頭,胡亂說話小心傳到大房那兒,到那時可沒有好果子吃。”

“娘,你以為女兒是蠢人嗎”喬芽斜睨了母親一眼,“我覺著年世子似乎對我有點意思,他說話都好溫柔的。”嘴角綻出一抹純純的笑容。

喬姚氏卻是皺緊了眉頭,哪怕心裡這麼想,也是不能道出口來,女兒到底年輕,不知輕重,忙拉著她的手耳語道:“你趕緊給我收起這副德行,這麼做比外頭的喬蓁還蠢,你想進永定候府,就要裝個不感興趣的樣子,不然喬蕊必不會輕饒你。”

喬芽噘了噘嘴,若她不主動出擊,如何能讓那樣的男子對她另眼相看大姐姐也真是的,就她那副身子嫁人能侍候得了夫婿嗎偏還老防著自家姐妹,心裡腹誹著那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大堂姐。

與此同時,喬蕊經過大夫搶救後終於幽幽地睜開眼來,一旁的大嫂喬葉氏看到她醒來,忙驚喜道:“小姑”

外頭守著的人聽到聲音忙舉步進來。

喬老夫人喬嚴氏第一個由侍女扶著進來,看到最疼愛的大孫女掙扎著要起來,忙上前按住她,“還行這虛禮做甚蕊姐兒,可覺著哪兒不舒坦”

大夫人喬陳氏也往裡頭湊,還不停地拿帕子抹淚。

喬蕊身子雖弱,長相卻是不俗,蒼白的膚色襯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頗具病態美,幽幽的目光在祖母與母親的臉上劃過,帶著幾分心灰意冷地道:“這府裡的人怕是都想著我趕緊死,給她們騰地方……咳咳……”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喬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給我說說誰不讓你活,你祖母我這就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喬老夫人一動怒,連大夫人也忘了抹淚。

“小姑一時犯糊塗,老祖宗別跟她計較。”一嫁進府就生了個重孫的大奶奶喬葉氏忙給喬老夫人按摩胸口,仗著自己得寵才敢多話。

喬蕊一臉病容地拿帕子咳了良久,看到上面有血跡,才悲涼一笑,“大嫂,你是好人,不知道人心險惡……反正我拖著這病體也沒多少時日可活,還能有什麼響往左右不過是能進年家,要個牌位罷了……”

大夫人聽女兒說得悲涼,頓時又哭出聲來,望向喬老夫人,“婆母,今兒個兒媳有話也不藏著掖著,就算別人說我欺負孤寡,我也認了,她喬姚氏是如何教女兒的,專教個勾引姐夫的貨色,揹著我們蕊姐兒,都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話一出,頓時如針落地,清晰可聞。

正攜著喬蓁與喬芽前來的喬姚氏沒經通傳就進來了,剛好聽到大嫂這罵聲,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更遑論身邊還有二房與四房的人在,頓覺頗為難堪。

喬老夫人一臉的震驚,她一向偏袒,最愛大兒子與小兒子,至於三兒子,據說小時候算過命與她相剋,因而三兒子英年早逝,她也沒有多傷心,哭過幾回就放開了。

眼角餘光看到喬姚氏的身影,頓時轉頭銳利地看向喬姚氏,更惡狠狠地掃過兩個孫女兒,眼裡沒有半分慈愛,“你是怎麼教女兒的非要把我的蕊姐兒逼死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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