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 就這麼走 就算你被給過什麼 向前走 就這麼走 就算你被奪走什麼 向前走 就這麼走 就算你會錯過什麼 向前走 就這麼走 就算你會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著一切 轉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 渴望著 哭著笑著平凡著《平凡之路》
《平凡之路》用最平凡樸實的語言傳遞一種“真理”每個人都想成為世界的中心時候,卻不願意接受最平凡的自己,到最後連自己都把握不住的人,如何改變世界。做一個平凡的人也許就像小花和小草一樣,要不斷的蛻變與成長,這個痛苦誰也逃不了。
十年之前他憑藉自己的顏值與才華走向人們的視野,一首生如夏花讓人記住了這個率真沉默的王子,十年後,經歷多年抑鬱蛻變之後創作出一首驚鴻的《平凡之路》唱出了太多人的情懷與心聲。他從一位憂傷文藝青年默默結婚,從靚麗的舞臺迴歸平凡的生活,他用自己的故事寫出了一個真實的人所有的情懷。
96年,朴樹一首《白樺樹》紅遍全國。他開始爆紅,但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所喜愛的,成名之後使她的抑鬱加重,他看不慣演藝圈的很多行為與潛規則,一年春晚他甚至拒絕節目組的邀請,甚至不想寫詞。
2003,他從泰戈爾的詩句中“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找到了靈感,在他三十歲生日,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出版,《生如夏花》這張專輯榮獲當年的最佳專輯,他的身價,是當時國內前三名,但是在之後的日子朴樹彷彿從人間蒸發,這一走就是十年。
這十年無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從歌詞也許我們可以看出來,這場經歷也許他這輩子都忘了。朴樹說:我只是用這十年的時間找到了一個好的做唱片的狀態,一切順其自然。我病了很久,沒什麼具體的病,就是西醫指標一切正常,中醫一看身體全部亂套,也許是抑鬱造成的。
2013,朴樹在韓寒電子雜誌《一個》中發表文章《無與倫比的樂趣》寫道:
我病了很久,沒什麼具體的病。就是西醫指標一切正常,中醫一看身體全部亂套,也許是長期抑鬱造成的。我從中學就有點抑鬱,一直是那樣。當然抑鬱也沒抑鬱到會產生“我過不下去了”那種想法,只是常年都是看什麼都不順眼。
當你沒健康的時候真是太可怕了,所以我養成了現在這種生活。我覺得人應該要符合天道,人得學會了解自己。《身體使用手冊》是啟蒙刊物,看了這本書,就覺得我其實根本對自己的身體都不瞭解。人怎麼喝一杯水,什麼是生病,都不瞭解。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所有的標準都崩潰了。你發現,你生活了那麼多年,你的基本準則都是錯誤的。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變成了另一個人。
大病之後就知道必須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還知道身心是一體的。我一直在發現自己的人格,發現自己心裡面有隱秘的東西,就是我一直忽視的那些東西和我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我覺得應該完善自己的人格。
2010到2011年,有一個特別喜歡的作家李海鵬,他對我影響特別大,他的一本書《佛祖在一號線》,讓我第一次開始不只是關注自己了,我覺得這個社會在發生這麼多事情,有那麼多不公平,真的完全開始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然後也願意為別人做點什麼。李海鵬有篇文章叫《命運自有其時間表》,這篇文章不是他最好的文章,但是他說的真是那樣一回事兒。
那麼些年發生了太多事,不是非要用十年或一個特別長的時間來死乞白賴地出一張好唱片。不是這樣。是這十年,才找到了願意去做唱片的狀態和外部條件。
我沒有在《生如夏花》之後突然消失,而是混了好久才消失。那時候應該是09年吧,和之前的唱片公司的合約到期了。之後不再願意跟公司合作,陰差陽錯地,就覺得和這個行業隔得那麼廣,現在看來,還挺好的。
獨立做音樂這個事情,外界說得特好聽,但實際上真的很難,真的非常難。有時候真的覺得挺孤立無援的,但是,即使再難的時候,還是覺得,如果讓我再次選擇,還是會這麼選。如果我還在這個行業裡面的話,一定會被這個行業拖著,做很多維持那個位置的事情,而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你已經喪失了做音樂的快樂,連初衷都沒有,會變得很空洞。
我不是行業的操作者,不瞭解那些數字。在我看來,沒有好唱片,沒什麼有魂兒的歌。大家好像都忘了歌應該怎麼寫,好像都忘了歌該是什麼樣。跟行業保持距離的這些年,我的頭腦更清楚了,也知道了我要什麼,要做什麼樣的人。到底還要不要做音樂,我覺得我想清楚了,可以再回來。
音樂對我來說太重要了,直至現在,音樂都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沒了這部分,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過下去。這跟怎麼謀生沒有關係。即使沒有唱片這些介質,我還是特別想分享,所以希望,所有人都是這樣,音樂一直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希望大家都是在同一頻率振動才好。聽音樂也是如此。聽音樂沒有必要藉助什麼緬懷青春才能聽音樂。對我來說,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特別愛聽音樂,好的音樂,不用任何名義隨時都能給我感覺。
這幾年歌寫了特別多,一直在找一個從內到外,都願意去做唱片和都可以去做唱片的狀態。我組了一個樂隊,去年一年都在花精力玩樂隊,“樹與花”對我來說是一個總結、一個契機。我把過去的所有歌都現場排了一下。
而我,不是什麼榜樣,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這個社會太單一了,太乏味了。對於我的生活來說,也是個試驗品。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也企圖找到我的榜樣。隨著歲數越來越大,我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只有自己解決。
我觀察過,在我的生命裡面,凡是我喜歡的人,每個人都是問題成堆,都在處理自己的問題。
現在每天我都會跟狗玩一會兒,三頓飯,一頓不落,可能跟人的交流比較少。其實我不想做一個封閉的人,而且在我最封閉的時候,都特別清楚:人,他有他的社會角色,他應該是開放的。除了最崩潰的那個時間段,我也一直在接收信息,在學習,去了解不瞭解的東西,而且也願意跟人交流。封閉是不對的,人如果不交流的話,就不瞭解。我會去儘量解釋別人對我的誤解,如果解釋不了,那就只能這樣吧。
我每天都會鍛鍊,只要沒有采訪排練這樣的工作的話,去跑步、去走路、去爬山。這兩年,和我媳婦兒暫時都沒想過要孩子的事情,但是我們都能接受這個事情了。原來沒有要孩子這樣一個概念,覺得是一個不存在的事情,而現在可以接受了。
現在希望做個簡單的人,簡單、健康、人格儘可能健全的人,而我在實現中……我從36歲開始那一年,真的就變成另一個人了,而且我現在遠看著這個人變得越來越成熟。客觀上也造成讓我現在想把一切都慢下來的狀態,雖然挺痛苦,但是我覺得有點想享受一下不一樣的生活。
希望無論到什麼時候,音樂都是所有人生活裡的一部分。音樂也不是信仰,音樂是無與倫比的樂趣。而後一首《好好地》更是對於自己一種自我的釋放,他開始留起了短髮,面龐滄桑不少,但是留下了歲月的故事。據悉,這首《好好地》的小樣最早誕生於2013年,完成初稿填詞之,2015年正式進入製作期。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簽約公司的獨立音樂人,朴樹一個人包攬了所有歌曲的後期製作工作,並在2015年隻身前往英國進行樂隊的錄製。
期間幾易其稿,他自己也在《無論如何》長文中說:“讓老天爺決定吧。無論是那首歌,唱片,還是未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我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會接受它們,承擔它們。2015註定是難熬的。然而其中的美妙也許要到很久以後才能體會到。所以,我想我不能錯過它們。我要珍惜它的每一秒。”
看到這樣有血有肉的朴樹,我看到了真實的自己。他曾經跨過山和大海,穿過人山人海。他曾經擁有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他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但是他接受了這個真實的自己。我們活在世界,不需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當你可以做你真正的自己時候,也許一切都才開始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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