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與「壞人」僅有一牆之隔,失去偶像後,能做的只有銘記

原諒我的愚昧,我第一次聽到邁克傑克遜是在小學,好像是四年級,或者是五年級,也可能是六年級,反正就是還在猶豫到底是亦正亦邪的怪盜基德更酷一點,還是忠於初心,將柯南繼續當成自己行走江湖的偶像。偶像,這個近乎形而上學,唯心的不得了的東西不僅每個時代都有,在每個人的每個階段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中二時期的我,完全理解不了為什麼音樂老師不教我們唱國語版的《名偵探柯南》的主題曲,而是花一節課的時間讓我們看一場錄播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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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是傑克遜哪一場演唱會,但是卻清晰的記得那個年輕的美術老師用近乎虔誠的語氣說自己一定要去現場看一場邁克傑克遜的演唱會。與其說這話是給我們說的,現在想來,他更像是自己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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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對傑克遜有了更完整的認知,但是同時我也有了自己的偶像。但是在2009年6月25這天,關於傑克遜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捲過來,即便那時候的環境並不是全球零距離的傳播最佳時期,但是並不耽誤這個天王隕落的消息傳到我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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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胳膊打架折了都沒哭一下的哥哥,那天晚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我雖然很想說他哭的真難看,但是話到嘴邊竟然也哽咽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但這時腦中竟然有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念頭,美術老師的願望實現不了,多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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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部關於傑克遜的,暫且說它是紀錄片吧,這個疑似紀錄片《就是這樣》就出來了,我記得我是和哥哥一起看的。其實很討厭別人在事故發生後才會矯情的說一句“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你”,但那時,除了這句話我想不到什麼更合適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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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片子的時候,影響很深的一個片段就是,傑克遜拍著導演的肩膀說“ 我喜歡這道光,是的,要再多一些”。這是他們在錄製《地球之歌》,好吧是《Earth song》片頭是的一個小片段,我特別喜歡這首歌,所以它的舞臺也明顯比其他的吳濤看的更仔細。兩顆交替出現的星球中,有一個小小的裂縫,之前被擋住的那束光從這個裂縫中出現,它並不刺眼,但是足夠奪目。然後,一個身披巨大榮耀的帝國就出現了,這是屬於傑克遜的帝國,他是這個領域最強的王者,說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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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Earth song》的MV,那時第一個讓我哭得死去活來的Mv,也是傑克遜真正帶給專屬於我的感動。裡邊關於環境、關於社會、關於地球所有不和諧的東西都在哭訴,這首歌裡邊包含了很多傑克遜本身的東西。音樂錄影以倒放鏡頭的拍攝製作手法,在熒幕上完成了一個現實中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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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氣的說,這是傑克遜利用自己王者的身份替地球申訴。《Earth song》是一首很有宗教意義的歌曲,就像傑克遜之於我們。他是偶像,偶像本身就是一種近似神明的存在,我們這個時代真的不缺偶像,信息大爆炸的今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批所謂的偶像,但是這些人與其說是偶像,更像是一個符號,他們是可以和流量等價交換的。對於這一點,他們絲毫不在意,但是如果誰講邁克傑克遜是一個流量偶像的話,我估計會被人肉吧。他是信仰,不需要人間煙火,但卻給迷途中的人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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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社會對待英雄想來不是很善良,娛樂至死的體質剝奪了他的同年,曝光了他的隱私,摧毀了他的身體,汙衊了他的善良。整個媒體都在沾著他的血吃熱乎的饅頭,沒有人問一下他留學的時候是否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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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汙衊他,折磨他,勞役他,取樂他,使得他時而像嬰兒般惶恐,時而又像遲暮般呆滯,這樣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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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島的美麗傳說》中的瑪蓮娜是人民需要的蕩婦,承載著人民一切難以言說的卑鄙慾望,她只是她漂亮,除此之外瑪蓮娜沒有任何過錯。而邁克傑克遜就是這個時代人民需要的蕩婦,同瑪麗安娜一樣,是社會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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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民的醜惡嘴臉向來是沒有下線的,剛剛制止住他們嘴中的汙言穢語,但在噩耗傳來的時候,有沒有底線的讚美和惋惜,他們的讚歌和詛咒的口訣一樣沒底線,但是終究掩蓋不住自己的罪惡,這是最可悲的一點。看客們殘忍的讓傑克遜一個人承載了他們的無恥的慾望和卑微的救贖,實在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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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先來震主,現在是個民主社會,沒有一個說一不二的帝王,是因為每個人都成了帝王,起碼在每個個體的認知中是這樣的。傑克遜的優秀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恐慌,所以大家可勁兒的汙衊他,所以在他去世之後,所有人將過錯推在了政客和商人的頭上,殊不知自己也是一個可惡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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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是他那場沒來得及的演唱會的彩排現場,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彩排影像很可能像之前的彩排影像一樣,被他扔進垃圾桶,因為MJ明確的說過,他彩排的時候,不會盡全力,他要把最好的表現留在真正的舞臺上,他最好的一面只有愛他的人才能看到,比如愛他他也視作生命全部的我們,我們這些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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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何炅在某檔節目上說的一番言論在微博上瘋傳:如果付諸一切看到了偶像,這無疑是幸運的,畢竟現在的人偶像那麼多,無論是從時間、精力、金錢方面,我們都無法保證每個偶像都能見到。可是見到之後呢?之前努力的動力是他,可是當“看他”這個夢想實現了之後該怎樣找到動力呢?這也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可是MJ的粉絲,比如現在的我,比如之前的美術老師,我們都沒見過MJ,也終究見不了他,我們怎麼辦呢?好像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或許銘記,使我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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