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她的喜堂變成了喪葬,她心愛的夫君提著長劍,滅她滿門

“中意的人選倒是沒有,但是今天妹妹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沈姨娘放下茶杯,面色鄭重的瞧著沈氏,沉聲道,“今兒個一大早妹妹聽王-爺說,要給世子爺納妾了。”

沈氏目光驀然一沉。

世子爺!

好個世子爺!

她的恆兒才是正正經經的簡親王-府的嫡子,做了十-八-年的簡親王世子,可到頭來卻因為痴傻,而被皇上剝奪了世子的身份,讓馮氏那個賤女人庶出的長子容洛白坐上了世子爺的位子。

容洛白今年二十四歲,比恆兒大上一歲,五年前他被封為世子爺的時候整整十九歲,便是在那個時候成了親,娶了一品太傅的女兒溫-婉。而那溫-婉明明是她準備給恆兒下聘的女子。

容洛白搶了恆兒世子的位置,還搶走了她給恆兒訂下的未婚妻,這樣的恨讓她怎麼能平?!這些年恆兒一直沒有成親,她就擔心容洛白會生下一男半女,那樣的話,恆兒在府裡的地位就更加堪憂了。

她原本想在溫-婉的身上動些手腳,但是王-爺彷彿猜到她的所思所想,命人把溫-婉的吃穿用度都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插手的可能。就這麼已經過了五年,容洛白倒是個痴情種子,對溫婉一心一意,沒有妾,也沒有通房,可是溫-婉的身子骨太弱,入府五年都沒有能懷上孩子。

剛開始那兩年馮氏和王-爺都瞧在溫太傅的面子上沒有提納妾的事情,可眼看著一年一年的過去,溫-婉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馮氏和王-爺早就著急了。提了給容洛白納妾,他多少次都不同意,這一次……是頂不住壓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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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世子爺若是真的納個妾,生下了孩子,恐怕二公子的地位更加堪憂,您一定要想想辦法,不管怎麼樣,要先讓二公子娶妻,這簡親王-府裡,務必要讓二公子先留下孩子才是最-當緊的。”

沈氏沉吟許久,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了,王-爺那裡再有什麼動靜你切記跟我知會一聲。”

“姐姐放心吧,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這府裡也只有姐姐和妹妹才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沈姨娘真誠的道。

沈氏微微一笑,陷入沉思。

妹妹說的沒錯,當年她被馮氏那賤-人搶了先,先生下了長子,害的恆兒一出生便是個“二公子”,現如今她怎麼也要讓恆兒先娶了親,先讓恆兒的妻子誕下這簡親王-府的嫡孫。

等恆兒的孩子出生,她會再想法子讓恆兒的孩子繼承簡親王-府的家業。

……

老侯夫人和建昌候憤然離開秦府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了府-邸。秦府裡大多數人都猜測到建昌候來秦府的原因。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一些人的渲染,就差沒有流傳說建昌候對秦珊一見鍾情非她不娶了。就在所有人還都沉浸在即將要和建昌侯府搭上姻親的時候,老侯夫人卻滿臉憤怒的帶著建昌候回了侯府。

因此,哪怕天還下著大雨,還是沒能阻止住丫鬟婆子的碎嘴,和她們爭相奔告的腿,很快這消息在秦府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春華院。

雲氏是最-後一個得知消息的人。

吳嬤嬤最-先收到消息,可她全然沒打算告訴雲氏,周大夫說了,姨娘這會兒身子弱,不能受刺-激,她心心念唸的想著能通過建昌侯府的姻親讓秦家對她改觀,真的知道這婚事徹底沒戲,恐怕立馬就要倒下了。

錢嬤嬤消息也不閉塞,她接到信息的時候想都不想就要往雲氏的屋子裡衝。

“你站住!”吳嬤嬤冷著臉喝住她,兩步擋在門口,“你給我少惹事!”

吳嬤嬤和錢嬤嬤都是雲氏的貼身嬤嬤,只是錢嬤嬤更擅長拍馬屁轟雲氏開心,而吳嬤嬤則穩重的多,辦事也靠譜的多。只要是當家主母跟前的貼身嬤嬤,感情就沒有多要好的。錢嬤嬤更是看不慣吳嬤嬤許久了。

一把推開吳嬤嬤,錢嬤嬤怒瞪她,“你給我滾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要瞞著姨娘,吳嬤嬤,你的膽子愈發的大了。別人我管不著,可這春華院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這沒腦子的,姨娘現如今根本禁不住……”

“滾!”錢嬤嬤不等她說完就用力推她,用力之大直接把吳嬤嬤掀翻在地,錢嬤嬤瞧著倒在屋簷下的吳嬤嬤,冷哼道,“我這就去告訴姨娘,你根本就不安好心,竟然妄圖隱瞞她府中的事情,你這賤蹄子,指不定是被誰收買了。”

“嘶……”

吳嬤嬤腰身直接撞到屋簷下柱子的稜角上,一時間捂著腰側疼的冷汗淋漓,眼睜睜的瞧著錢嬤嬤闖進了雲氏的房間。

“蠢貨,你這蠢貨!”

她大聲的罵,想讓錢嬤嬤停住腳步,可錢嬤嬤也只是腳步微微一頓,瞪了她一眼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該死的。”吳嬤嬤掙扎著也爬不起來,目光一掃,瞧見遠遠站著的小丫鬟,她厲聲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扶我起來!”她要去阻止錢嬤嬤那個蠢如豬的女人!

錢嬤嬤已經掀了廳堂和寢屋的簾子,進了雲氏的屋子。

大婚之日,她的喜堂變成了喪葬,她心愛的夫君提著長劍,滅她滿門

雲氏被診斷不能下床,因此一直躺在床上,連動彈都小心翼翼的。錢嬤嬤進屋的時候她正倚在床榻邊翻閱著手中的黃曆,在她看來珊兒和建昌候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眼下珊兒年齡也不小了,趙淳年紀更是過了娶親的年紀,所以兩個人親事訂下來用不了多久便也就可以成親了。

聽到門外隱隱有動靜,雲氏蹙眉,一抬眼就瞧見錢嬤嬤進了屋。她放下手中的黃曆,冷冷的看她,“你來做甚!”

“姨娘……”錢嬤嬤乾笑著陪著小意,上次她因為陸姨娘的事情沒有做乾淨被姨娘責罰,之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做事。她眼睛一瞄,瞧見雲氏手中的黃曆,再看看雲氏馬上要發作的臉色,慌忙湊上前來,“姨娘,這次老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稟報。”

“什麼事?”

“姨娘,您手裡的黃曆恐怕用不上了……”錢嬤嬤滿臉悲嗆,“姨娘,方才老侯夫人帶著建昌候怒氣衝衝的出了府,大小姐和建昌候的親事……恐怕有變啊。”

雲氏一驚,面色一變,“什麼?”

“老太太!此時萬萬急不得。”

王嬤嬤慌忙攔住老太太,瞧著她面色扭曲的模樣,連忙急聲道,“咱們這般匆匆忙忙的跑到春華院裡興師問罪,恐怕雲姨娘打死都不會承認。”

“容得她不承認?!”老太太滿臉戾氣的甩開王嬤嬤的胳膊,“直接把周大夫叫來,看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老太太……”王嬤嬤還是攔在了老太太的跟前,苦口佛心的道,“老太太,老奴就想著這事兒若是跟您說了,您必然是要去尋周大夫的。可是……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姨娘是小產了也就罷了,若是她假裝懷孕,那當初給姨娘診脈的周大夫就有大問題了。”

老太太腳步猛然一頓。

周大夫?周大夫一直為他們秦家賣力十多年,她有可能是雲氏的人?老太太不由得陷入沉思。

“老太太還記不記得當初是誰推薦周大夫給您認識的?”王嬤嬤輕嘆一聲。

老太太面色頓時一凝。

她想起來了,當年就是雲氏當家作主,這周大夫可不就是她推薦來的嗎!如此一來,周大夫倒真有可能是雲氏的人!

一個人一旦對一件事情有了懷疑就會多想,老太太冷汗涔涔的想起了諸多事來,她忽然想到從雲氏入府以來她的身子就開始一點點的不好,還有多少次都是一些小風寒,可週大夫給她開的藥卻要喝上好些天才會見好。

她立馬就想到,當年她身子骨好的時候手裡的中饋權沒有交給雲氏,是後來身子骨弱了才慢慢的轉手給她的。會不會是她為了長久的霸佔中饋權,所以才讓她的身子一直這樣弱下去的?

這個想法一冒頭,就猶如瘟疫一般在腦海中擴散開來,老太太被驚嚇的背後一陣陣的冒冷氣。

如果她中間沒有對雲氏這麼看重,她是不是早就讓周大夫在她藥裡動手腳了?!

心裡一陣陣的後怕,老太太直接慘白了臉色。

其實老太太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雲氏膽子再大也不敢在老太太的身上動手腳的。誰年紀大了身體不出現一點毛病?

王嬤嬤垂眸瞥見老太太的神色,趁機道,“老奴就是想查個清楚明白,看看周大夫對這件事到底知不知曉,所以一時間才稍稍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老太太。”

老太太喉中一陣陣乾澀,扶住王嬤嬤才沒能虛軟的倒下,她轉眸瞧著王嬤嬤,“你……查的怎麼樣了?”

“老奴今兒個偷偷的讓人把雲姨娘喝的藥渣子偷出來了點,讓人到府外找大夫看看她藥裡究竟是什麼成分,現如今人還沒有回來。”王嬤嬤是個聰-明人,生怕證據一下子全都拿出來會引人懷疑,因此隱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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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嘴唇抿的死緊。

她扶著王嬤嬤坐到床榻上,滿臉風雨欲來,“那咱們就等等!”

王嬤嬤不再言語。

內室中空氣冷凝又壓抑。不多時,李嬤嬤已經安排好小丫頭收拾好東西進了屋,她沒發覺屋子裡沉重的氣息,徑直走到老太太跟前,笑眯眯的給她捏肩膀,“老太太,三小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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