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去兩天的女兒,就被重男輕女的公公,丟進火盆里燒死

才出去兩天的女兒,就被重男輕女的公公,丟進火盆裡燒死

晌午最熱的時景,翟家大門外,又一次飄起了獻祭死人的紙質銅錢。

門口圍觀的幾個鄰居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這是他家死的第二個孩子了吧?這翟家是中了哪門子的邪了,兒媳婦連著生了兩胎,兩胎都夭折。”

“而且都是生完第二天就死了,你說邪不邪乎。”

翟家大門內,翟老爺子坐在院子一側,院中央有法師在做事,整個家裡都人頭攢動。

沒一會兒,翟老爺子的獨子翟自成端著餐盤走出來,站到翟老爺子面前說:“爸,溫華她就是不吃飯,要不送醫院去吧?”

翟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生不出兒子的蠢貨,還想去醫院修養?愛吃不吃!餓死最好!”

翟自成默默地嘆了口氣,端著餐盤,又回了屋裡。

緊接著,房間裡傳出了餐盤碎地的聲音。

而院落裡,法師做法的聲音越來越大,吵得草垛裡的老鼠都慌忙竄逃。

周圍的人都知道,這翟家院子裡,陰氣重得很,翟老爺子那一輩原本有六個兄弟,可陸陸續續地,就死得只剩下翟老爺子一個人,而那早死的六個兄弟留下的後代,統統是女兒,沒一個男孩。

所幸的是,翟老爺子的媳婦掙了口氣,給翟老爺子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翟家的獨子,翟自成。

只是,這翟自成的母親在生完他以後,當場就大出血逝世了。

後來有人說,這翟家院子有問題,陰氣重,容不得男丁。

翟自成跟溫華結婚後的兩年,溫華一共懷胎兩次,第一胎是個女兒,生後六個小時死了,第二胎依舊是個女兒,也死了。

而翟老爺子說,死了也好,反正他老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女兒,就一心想要一個兒子。

翟家做法結束後的那幾天,溫華因為身子不適,連續臥床,連地都沒下,而翟老爺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堆的中草藥材,甚至是“靈丹妙藥”,不停地讓家裡的傭人餵給溫華吃。

溫華不吃,翟老爺子就餓她個兩天兩夜,翟自成都看在眼裡,雖然心疼,但沒法去管。

畢竟,這翟家是翟老爺子在做主,他翟自成懦弱,沒有說話的份。

溫華在被迫吃了那些靈丹妙藥以後,嘔吐了三天,家裡人都說這溫華是吃中毒了,可翟老爺子偏說,這是在排毒,只有把身體裡的汙穢之物排乾淨,這溫華才能懷上男嬰。

翟老爺子說了,溫華之所以連著兩胎都是女嬰,就是因為她身體裡的汙穢太重,壓住了陽氣。

兩個月後,溫華的身子才算是有了好轉,可不巧這時,她又一次懷了身孕。

這一次懷孕,溫華成了全家人的保護對象,翟老爺子也一改往日對她的惡劣態度,覺得她這一胎,一定能生個兒子。

只是,四個月後,翟老爺子託人帶溫華去做了一次性別檢測,結果測出,依舊是個女兒。

翟老爺子大發雷霆,而翟自成勸著翟老爺子說:“爸,男孩女孩都一樣,只要平安生下來,都是翟家的骨肉,前兩個孩子是因為身體不好才夭折的,這次我們好好照料著,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和溫華再努力生個男嬰,不就行了麼。”

翟自成好聲好氣地勸著翟老爺子,可是,不論翟自成說什麼,翟老爺子都是一副氣沖沖的模樣。

勸告無果,翟自成回了房間,而翟老爺子重新叫來了法師,求著法師幫忙出主意。

可誰料,法師卻告知了翟老爺子這樣一段話:

“你家前面已經死了兩個女嬰了,很明顯,這是上頭的人,讓你家去給獻祭。現在你家媳婦懷的又是個女嬰,這肯定又是要被獻出去的一胎,老人家早就有流傳,三女換一男。你家要是想要男嬰,就必須讓這個女娃娃生下來,並且生下來的第二天,就必須讓她去死,這樣,你們翟家以後,就能得男娃了。”

翟老爺一聽,心裡樂開了花:“真的嗎法師,只要我們把這個女嬰獻祭出去,就能得到男嬰了?”

法師半眯著眼點了頭,應許了這檔子事。

後來,溫華肚子裡的女嬰,當真順利生了下來,而這一次,溫華的女兒健健康康,沒有任何問題。

溫華自然是高興的,可這好心情還沒持續超過一天,溫華的女兒,就被老爺子抱走了。

溫華以為老爺子是要抱走去照顧,可誰知,老爺子竟然在家裡後院,請法師做起了法。

溫華的女兒被包裹在紅布里,放置在銅盆中,孩子被架在熊熊火爐之上,不知要做何事。

溫華拖著疲倦不堪的身軀走去後院時,法師正胡亂的對著孩子念著咒語,而緊接著,孩子身上的紅布被引燃,尖銳的嬰兒啼哭聲,響徹整個後院。

溫華瘋了一樣地衝出去,卻被站在一旁的翟自成攔住。

溫華質問翟自成的所作所為,可翟自成卻像個懦夫一樣,一邊哭泣,一邊說著對不起。

溫華的女兒被火焰活活燒死了,翟老爺子高興了,法師拿著厚厚的一沓現金離開了,翟自成跪在溫華的面前不停地磕頭道歉,而溫華卻哭的沒了力氣,甚至開始神經失常。

後來再過沒幾日,溫華瘋了,而翟老爺子覺得家裡留個瘋媳婦實在有礙門面,就勒令翟自成把溫華逐出家門。

翟自成不捨,求著翟老爺子把溫華留下,反正溫華已經成了一個神志不清的人,留在身邊,也不礙事。

一個月後,翟自成又娶了一個新老婆,名叫曉雯,曉雯入門後,翟老爺子各種大補湯伺候著,就為了能讓這個新媳婦,給翟自成生個大胖小子。

如願的,曉雯兩個月後就有了身孕,全家人都當寶一樣的供著。

而自從曉雯懷孕以後,溫華就日日傻笑地圍在曉雯身邊,待著曉雯的肚子越來越大,溫華就時不時的指著曉雯的肚子說:“三個孩子,嘿嘿,三個孩子……”

曉雯因為剛到翟家沒多久,以為溫華是在說曉雯懷的是三胞胎,可只有翟家人清楚,這溫華是在說,曉雯肚子裡的這一胎,是用她三個女兒的命,換來的。

四個月以後,翟老爺子拖人帶著曉雯去檢查了胎兒的性別,令人興奮地,這一胎是個男嬰。

得知這一消息,翟老爺子興奮地大擺宴席。

宴席上,翟老爺子喝了很多的酒,他舉著酒杯對在座的親朋好友說:“我啊,後半輩子每天都在求孫子,這下好了,可算讓我等來了,這回我也能瞑目了!”

桌上的人開始附和翟老爺子,而遠遠一旁,溫華傻呵呵的蹲在草垛裡,拿著火柴桿不停地點火滅火,玩得不亦樂乎。

又過了四個月,曉雯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健康得很。

翟老爺子高興地不行,給了曉雯不少金銀首飾,而這些首飾,以前都是準備給溫華的。

只是,這難得的孫子出生以後,翟家就發生了不少怪事,比如後院無端起火,比如家裡的老鼠莫名死在廚房裡,甚至是,院裡的水井飄上來了一些動物的死屍。

翟老爺子不放心,就請來了法師,而法師說,這是之前死掉的三個女嬰回來了,怨恨未消,所以才會繼而連三的鬧鬼事。

翟老爺子讓法師想辦法,法師卻說,三個女嬰都是溫華生的,如果翟家想擺脫冤魂,那就讓溫華去接手那些個女嬰的怨恨,也就是說,要把溫華趕走,讓女嬰去找溫華。

翟老爺子一聽這法子,心裡明亮了,可法師卻說,在趕走溫華前,要做一場法事才行,要把怨恨降到溫華的身上,才穩妥。

翟老爺子聽了,而後那幾天,溫華被迫呆在了倉庫裡,而她的面前,是法師做法擺放的道具,三個火盆,火盆裡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溫華要在這三個火盆前跪上三天三夜的,前兩天溫華不聽話,翟老爺子給綁上了,而最後一天溫華異常的順從,翟老爺子就把她鬆綁,讓她一個人呆在屋子裡。

半夜時分的時候,火盆裡的火依舊在旺盛燃燒,溫華被火焰嗆的難受,她打開了房門,對著門外大口的喘氣,她想找水喝,結果就一路順著走去了井口邊。

可不小心的,她撲通一下就跌進了井裡,她連續掙扎了幾下,險些喪命,強烈的求生慾望讓她不停地開始想法辦逃出去,而好在,井口內有牢固麻繩,她竟然順著麻繩就爬了出去。

趴在井邊驚魂未定之時,溫華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而此刻,因為一次險些喪命的落水,她竟然恢復了神志。

她蹲坐在井邊,看著周圍深不見底的夜色,慢慢地,呼吸恢復平靜,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接著,她站起了身,走去了翟自成和曉雯的房間。

眼前,翟自成正呼呼大睡著,而曉雯的身旁,躺著那個小小的男嬰。

溫華抱起了男嬰,溼漉漉的身子上,不停地落著水。

溫華抱著孩子走去了那個放著火盆的房間,她面無表情的從房間角落裡找出了一塊長長的布,隨後蒙在了孩子的嘴巴和眼睛上。

接著,溫華將孩子,扔進了火盆裡。

溫華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在火焰裡掙扎,微弱的呼救聲被棉布阻擋,疼痛,卻又喊不出聲。

緩著,溫華看著那個孩子漸漸不動了,她毫無感觸的走出了房間,隨後在院子裡來回的搬著草垛。

一捆捆的易燃草垛,被溫華弄得到處都是,接著,她一垛垛的點起了大火,整個翟家,被大火吞噬包圍。

溫華從後院離開了,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不到,她聽到前院有人在喊“著火了”,她甚至還聽到了翟老爺子和翟自成的救命聲,但很快,那聲音也跟著不見了。

溫華開心地笑了,她邊笑,邊朝著後院的另一條路走去,遠遠地,消失在了路盡頭。

而翟家的那場大火,燒死了全家人的命。

後來有人說,翟家之所以會被滅門,是因為之前的那三個女嬰回來索命了;而也有人說,翟家的那口井裡有女鬼,因為隔壁鄰居在半夜起夜的時候,聽到了翟家院落的井口那裡,有很大的水流聲,好似有人在井裡撲通。

而至於溫華,沒有人會去查一個傻子的下落,他們說,應該也被大火燒死了,又或者,那晚在井裡掙扎死去的人,就是溫華。總之,一個神經失常的女人,誰會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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