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老羊倌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白朮很想告訴老羊倌,她不用別人照顧,自己能行。可是一看到宋長江的樣子,心裡又莫名地有些害怕,畢竟對付的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這些邪門歪道,她心裡還真是有點沒底,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徐青山這時也緩了過來,看著宋長江直晃腦袋,實在是不敢相信他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老羊倌把紅繩又從香上取了下來,告訴徐青山拉緊繩子,要一點一點地收緊,力量不能太猛,要用力均勻,萬一這細繩拉斷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徐青山不敢大意,接過紅繩,平復了一下呼吸,衝老羊倌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老羊倌緊握管插,和周伍背靠背,各自盯著不同的方向,衝徐青山比畫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開始拉繩。

徐青山緊張得出了一手心的汗,他怕繩子脫手,把繩端的扣眼套在了小手指上,然後開始一點一點地拉緊繩子。慢慢地,繩子開始繃緊,宋長江的眼睛也睜得越來越大,嘴裡含混不清地發出“喈、喈”的怪聲,聽得所有人都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眼看著繩子都快要繃斷了,突然就聽到咔嚓一聲,天震地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宋長江先前靠著睡覺的那棵古樹上。

這棵古樹遮天蔽日,直插雲霄,估計活了幾百年,直徑一米多粗的樹幹,竟然毫無預兆地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老羊倌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眾人個個都是瞠目結舌,盯著那棵古樹一言不發。

縫隙中突然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煙霧,霧氣很濃,就像溼柴火引火漚出的煙差不多,看不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這股白煙足足冒了五六分鐘,形成一片磨盤大小的煙團,煙團之內隱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懾息,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了一陣,突然就從煙霧中鑽出樹一個腦袋,雪白雪白的尖腦袋搖來搖去,好像極為煩躁,快速地晃了幾下後又趕緊縮了回去。

速度太快,大夥都沒怎麼看清楚,白朮有些緊張,就壓低聲音問老羊倌:“老爺子,您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了嗎?”

老羊倌也有點兒拿捏不準,緩緩地說道:“看樣子好像是條白蛇,不過速度太快,有煙擋著,我也沒太看清楚。”

倆人正說著話,樹幹那邊又開始有了動靜,估計是徐青山那邊的繩子越拉越緊,那玩意兒也有些扛不住了,就聽到從粗壯的樹幹裡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裂縫又擴大了一大圈,“撲通”一聲,從樹裡掉出來個東西。

看身長能有一米左右,全身白如凝脂,夜色中反射著寒光,剛一落地,便全身蜷在了一起。仔細打量,這東西的前端有些稍尖,而後端稍圓,靠近頭部附近明顯稍粗一些,差不多有碗口大小,餘下的部分也有手腕粗細,像是一條白蛇。白蛇全身緊張地縮在一起,在地上有些不安地拱來拱去,看得老羊倌這些人頭皮發乍,汗毛倒豎。

就見它在地上扭了一陣之後,全身一收一縮地又往前爬了幾步,然後尖尖的腦袋高高揚起,從口中吐出一股白煙,眨眼間,就在它的周圍形成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隱隱地還傳出來一股百合花般的香味。

老羊倌提鼻子一聞,臉色驟變,趕緊大喊:“撤!趕緊往後退,別碰那股煙!”

說話的工夫,灰白色的霧氣已經瀰漫開來,而且越來越濃,隱隱約約地只能見到那棵大樹大致的輪廓,遠處的山影已經朦朦朧朧,霧氣像一團團棉花似的,擠滿了這片區域,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不斷向四周蔓延,一點點吞噬著周圍的花草樹木。

老羊倌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老羊倌喊完話後折身就跑,幾步就竄到了徐青山近前,從他手裡接過紅繩,挽了個扣,直接套在了那半截香頭上,之後拉著他往後退。

跑出去足有十米遠,老羊倌這才收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片灰霧,也顧不上說話,趕緊從包裡掏出只塑料口袋,抓了一把千尺雪,彎腰後退,橫著畫了一道長線,接著伸手掏出打火機就給點著了,嗞嗞一陣爆響過後,一道四米多長的煙牆拔地而立,擋在了眾人面前。

白朮驚訝到了極點,一時有點兒看傻了。

徐青山突然想起宋長江還在前面,趕緊問老羊倌:“江子沒跑出來,會不會有事啊?”

老羊倌回頭看了看,告訴這幾個人,都站在這裡別亂動,千萬別跑出去,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得在這兒等著,如果他十分鐘內還沒有回來,就不要等他了,趕緊往回跑,回家該幹啥就幹啥去,別再管這事了。

徐青山一聽當時就急了,趕緊問老羊倌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羊倌往煙牆外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白朮一聽,當時就驚呼了起來,看著老羊倌,皺著眉頭:“老爺子,您……您是說,剛才那條白蛇是蚯蚓?是我們要找的雪地龍?”

老羊倌點了點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怎麼著,也得把江子拉回來,時間不多了,一會兒再說吧!”說音剛落,一個箭步就衝過了那道煙牆。

徐青山也急紅了眼,跟著就要過去,不料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竟是周伍。他衝周伍一瞪眼:“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我不能不管我師傅!”

周伍抬眼看了看他,淡淡地說:“你過去也沒用,在這兒等著吧。”

徐青山本想辯解幾句,但是冷靜下來一想,人家說得也沒錯,他過去也只能是添亂,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跳著腳盯著對面,心急如焚。

老羊倌冷笑了一聲:“那玩意兒不是什麼白蛇,是雪地龍!”

老羊倌越過煙牆之後,就勢一個前滾翻,把身上帶過來的煙氣全都甩淨,這才喘了一口氣。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就見那支香眼瞅著就要燒沒了,看樣子未必能撐過十分鐘,心裡也是一陣焦急。更讓人頭疼的是那隻雪地龍吐出來的灰霧越來越濃,已經擴散出很大一片範圍,霧裡的一切都是影影綽綽的,看也看不清楚。

好在這裡沒有風,否則,一陣小風吹來,估計小命也就夠戧了。

老羊倌看了看像是丟了魂的宋長江,搖了搖頭,把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

雖然和他相處不長,好歹也不能眼看著大活人就這樣把命丟了,剛才為了安慰白朮才說他不會有事,實際上,如果不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把他救回來,這人也就算廢了,就算是最終能保住條命,肯定也是瘋瘋癲癲,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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