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西·遊記」二萬五千里的雲和霧「貳」—蠻荒高原

「房車西·遊記」二萬五千裡的雲和霧「貳」—蠻荒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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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西·遊記」二萬五千裡的雲和霧「貳」—蠻荒高原

從“青藏線”走西寧方向回返,本想走滇藏線的,但地圖表明滇藏線與川藏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路是重合的,一定要到芒康才有岔路。好馬不吃回頭草,再說川藏線上米拉山口、72拐也不是吃素的。與其重蹈覆轍,不如另闢蹊徑,青藏線好孬也算是條著名的路線,也是唯一可選之路。

「房車西·遊記」二萬五千裡的雲和霧「貳」—蠻荒高原

之前,有關青藏線有過爭論,蘇州“左眼”說:走青藏線還不如去後藏阿里地區,平均海拔4000多米,風險很大。“西影”兩口子則說:這是最好走的一條路了,唯一的風險就是路看上去很平整其實不然,車輛很容易顛覆。從那曲到格爾木800多公里路,海拔高不適合過夜,無論如何要一天跑完。倆人都曾多次來過西藏,都有過切身感受,只是都沒有3月份進藏的經歷,他們的話,對於一個頭遭進入西藏的菜鳥來說,無法對比,只能按照個人需求而定。

「房車西·遊記」二萬五千裡的雲和霧「貳」—蠻荒高原

我心裡明白,800多公里,我是一天跑不完的,且不說我的高原反應和感冒症狀會不會加劇,單這老腰就受不了那麼長距離的奔波,畢竟不是跑高速公路,那是一條稍不留神即容易顛覆翻車的路,並且極有可能遭遇風雪。

雖然前程未卜,似乎危機重重,但畢竟是一條出藏之路,迴歸之路,縱有千難萬險也是非走不可的。我對夫人說:萬一高反嚴重,我動不了了,你拼了命也得將車開到格爾木,這800多公里,路上沒有醫療救護單位,晚上天又冷,隨時會被冰雪封在路上的,你要有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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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出藏攏共只有兩條路,別無選擇,我只能硬著頭皮走青藏線了。夫人不置可否,在城市平坦的大道上,她開得是汽油臥車寶馬,過去從沒接觸過的柴油重車,在這麼複雜的道路與氣候條件下,尤其是在我動彈不了的情況下,她是否可行,只有天知道了。

途中,我在群裡得到信息,從拉薩走滇藏線返回的義烏“陳鐘琴”,到米拉山口遇到大雪封道,受阻折返拉薩。看來,走青藏線是對的,畢竟天氣還是好的。

來拉薩時,我們在海拔5000多米的米拉山口就遇見過堵車,幸好是下山被堵,那天天氣尚好,只在山頂有一點稀稀落落的雪花。即便如此,那些一眼望不到頭的受堵車輛還是夠慘的,它們一輛緊跟著一輛停在陡峭的坡道上,稍不留神或者駕駛技術欠佳,不是前面發生碰撞,就是後面給撞了。坡道起步,馬力不夠衝不上去;衝過頭了,來不及剎車就會撞車。把握不好則容易溜坡,撞向後面的車子。“陳鐘琴”返回是對的,冰雪山道,即便安裝了防滑鏈也不保險,重車下山極有可能剎不住車,往下溜滑。或者,到了晚上還過不了埡口,氣溫驟降,雪上加霜,車底盤便會與路面凍為一坨,徹底動彈不得。即便自己安然無恙,但只要前面有車出事,那麼狹窄的道路,你也只能乾等著,無法前進。想想都讓人發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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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謹慎的,往那曲方向開時,一遇見路邊有從青海方向來的車便下去詢問。他們告訴我,這幾天天氣不錯,沒有大雪,你要走就得快,可能兩天後有大雪。那天黃昏,在一片空地休息時,從青海方向駛來一輛轎車,停在了我車後不遠處。從車上跳下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藏裙的女人,下來後即蹲在了車邊。從駕駛室下來一個男人,我向他走去:“老弟,從那兒來”?

“西寧”。

“路好走麼?前面下雪嗎”?

“沒下。路還行。我們是早上五點從格爾木過來的”。

“呵,跑十幾小時了?你跑多少碼”?

“7、80碼,小心點開就行。”

說話間,那個蹲著的女人站起來向一邊走去,她蹲過的地方有一灘水。我恍然大悟,女人穿裙衫竟還有這個功能,撒尿方便。我有些尷尬,早知道就不會走過去。那對男女倒挺坦然,他們已經習慣了。

我並沒有冒然前行,路況不熟,決定慢慢體驗,如果情況不妙,立馬折回拉薩。於是,我先翻越5140米的念青唐古拉山,去了納木措湖,夜宿海拔4265米的當雄縣。

我的煙癮很大,酒癮也不小。咳嗽的厲害,便再不敢抽劣質煙,改抽“中華”,感覺好很多。我有個意識,等哪天“中華”也抽不進去了,恐怕就真的完了。進入西藏後,酒癮大大減弱,幾乎不喝了。當雄那晚,我不顧夫人的嘮叨,拿出白酒來喝,我說:我想體驗一下海拔那麼高,今晚身體的反應,如若不行,我們明天就回拉薩。

那晚,爬上床時感覺有點費勁,吃了顆安眠藥睡到半夜二點多就醒了,再也睡不著。我便起身,穿好衣裳,走出車外,在一片寂靜的街道上點燃一支菸。除了因為流鼻涕和擦拭的緣故,皮膚乾燥開裂,隱隱生疼外,精神還好。我走了幾步,有些氣喘,但感覺問題不大。返回車上,窩回床上,就已經想好了,我決定慢慢向前走,800公里爭取分兩天走完。

第二日,翻過唐古拉山,到沱沱河過夜。這一路,天氣不錯,但跑不快,沿途不斷遇見大隊軍車和載重貨車車隊,幾十輛一撥,我必須一輛一輛的超越,根本無暇顧及車外風光。沱沱河海拔高度與當雄差不多,服了一倍劑量的感冒藥,又吃了攜氧片,感覺還行。天亮後,繼續前行,穿過可可西里,翻過崑崙山口,終於抵達格爾木。這一路車輛很少,便放肆一路狂奔。

傳說中美麗的可可西里和巍峨的唐古拉山埡口,只是一片荒蕪的草原和普通的雪山,天色陰沉,沒有任何美感,藏羚羊的毛都沒有見著。這條路兩側,大多的區域皆為不毛之地,看不見房屋和牛羊,偶然倒是能夠看見路邊有臥斃的黑犛牛。

這條路遠看起來十分平坦,急彎和坡道並不多,卻暗藏玄機,處處兇險。至少有一半的道路象凍硬了的橡皮路,地基塌陷,坑窪以及載重汽車的輾壓,使得路面如同柔軟的麵糰,被重壓成千姿百態,呈不規則的波浪起伏,又被凍的硬繃繃的,極易發生車輛顛覆的路段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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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縱深視覺好,沒有交通管制的標識與警告,車輛容易開快車,一般皆以7、80碼以上的速度疾駛,這時候黑色柏油道路上沒有來往車輛,感觀上會出現誤判,方向盤極易出現瞬間的失控,車輪子陷入重車輾壓出的深轍發生側滑。或者,一個波浪狀路面車輛突然竄躍而起又重重地摔下,嚇得夫人哇哇驚叫。

在一個彎道附近超車時,前方大車是靠邊讓路了,我以正常距離超越,豈料在越過前車的剎那間,發生了剮蹭,我清晰地聽見了碰撞的聲響。大車加速追了上來,夫人從後視鏡中看見他們不斷閃燈叫停。車停後,倆個膚色黎黑壯漢氣勢兇兇地奔過來責問:怎麼開車的?我緊張的一邊道歉一邊觀察車輛情況,發現只是我的房車遮陽棚與大車的車頭後視鏡外殼發生了刮蹭,聲音挺響,刮痕並不太明顯。這是因為道路不平,路面兩側向內收斂造成的,下面兩車有4、50公分的車距,而上面部分幾乎就倒在了一起,幸好沒出大事。為何會緊張?荒郊野地,如果發生衝突,我一人是很難對付的。何況,其中一個大漢手裡還攥著把大號板手,我有點發虛:“兄弟,對不起了,我去拿兩包煙,算是抱歉”?

是沒聽懂我的話,還是不屑一顧?反正那個司機罵罵咧咧發動了車,盯著我的那個拿板手的顯然不肯息事寧人,但看見車子動了,也跳了上去。我就不管了,回身向自己的車跑去。此時,沙塵一般的雪雹子卷地而起,漫天白茫茫的,天色要變,得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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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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