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氣逼人 87

2018年10月6日。

(1)

趙可把車開到拉麵店門口停下來,下車進到店裡,楊香竹在櫃檯後邊坐著。

趙可在櫃檯對面坐下,說:“奶奶,你不坐席去呀。我開車叫你來了。”

楊香竹說:“我不去,有人去了就行啦。討厭的,我說我不去了,誰讓你來叫我的。”

趙可:“你不去,我回來給你提幾個菜呀。”

楊香竹不語,有客人結帳,又有客人進來吃飯。楊香竹說:“一會兒店裡人就多了,都去了誰在這搭招呼呢。你趕緊去呀,開車慢些著。”

(2)

二昆在馬順的宴席上喝了一些酒,趙可開車和二昆一起回到錦繡苑。二昆去睡覺了。趙可對巧珍說:

“媽,我五奶奶說馬順胡請客不講規矩。我五奶說,這客又不是非請不可,要麼不請客,要麼請客就收禮。請客不收禮,那是太有錢的人擺的譜兒。”

“我五奶還說,不收禮也罷,只請至親至友擺上兩桌,簡簡單單的,也不惹嫌話。若不收禮,你倒是把能請的人都請上,就裝有錢的請全村人白吃白喝,你請縣裡的人哩,可不請村裡的左鄰右舍,讓人怎麼說馬順呢,這個慫娃就不考慮考慮。”

巧珍笑說:“馬順都請了哪些人呢,擺了多少桌。”

趙可:“擺了十好幾桌,請了馬順的一行兒,請了我、園園、斌斌、亮亮,請了村裡常和他一塊吃飯的幾個人,請了城裡幾個常來常往的朋友,還有就是請了馬順的本家,請了馬順的舅舅、姨姨、姑姑,請了馬順媳婦孃家人。大概如此吧。”

巧珍說:“就請這些人呀,不收禮也合適著哩麼。要是收禮呢,按咱村規矩,本家人不隨禮,親戚一家人隨一份禮就行了,那還剩幾個人隨禮呢,能收幾千塊錢呢…”巧珍忽然發笑,笑道,“這收禮也不合適,不收也不合適。不想收禮,就只請請自家人;收禮呢,就把請過你的人都請上,禮是有來有去的。看看別人開業怎麼請客的麼。”

趙可:“別人也許奇怪,馬順為啥請我、園園、亮亮、斌斌,我們都比馬順小五、六、七歲呢,也沒和馬順打過牌,也沒和馬順擼過串兒,細想一下也是莫名其妙的。媽,你知道咋回事兒麼。”

巧珍笑說:“呀呀的,請客花自己錢呢,想請的人多了,有的不請不高興,有的請了也不高興,一天半天過去了就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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