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武威煙鍋俠之五 ■鞭杆與筆桿
因為農忙,擱筆五天,所以陳田與張欣的酒,也便喝了五天。
恐怕喝的太久,對身體不好,畢竟現在的酒是勾兌的。
恐怕喝的太過,畢竟酒駕是違法的。
於是趕緊涼曬完糧食,繼續作文。
張欣一罈武酒下肚,飄飄然思維漸遲,雙眼也呆。欲言舌硬,表情木訥。索性拿個棍子,走了出去。
那張欣身材頎長,棍子也長,堪齊一般人之眉目。此棍名喚鞭杆,是武威地方性武術。然鞭杆畢競與棍不同,棍多用雙手操縱,鞭杆除了雙手,更多的是用單手。
鞭杆潤刀,槍,劍,棍等各種技法。靈活多變,包羅萬象。
到了庭院,張欣也不言語。但見他前仆後繼,東倒西歪。左一個彈腿,右一個劈叉,練將開來。
練的是黑虎掏心,烏龍擺尾,鷹擊長空,橫掃千軍。刺,纏,掃,擊,撩,劈,一絲不苟,面面俱到。
怎一個剛字厲害,又一個巧字了得。
那陳田也喝的口舌苦燥乏味,於是裝一鍋煙,坐在臺階上,吞雲吐霧起來。
如此尚不能儘性,張欣扔下鞭杆,跨過走廊,進了書房。提筆舔墨鋪紙,刷刷刷幾筆,生紙上突顯出幾道墨痕。
似山非山,似水非水。陳田斜歪著看,看不出名堂。
又見張欣蘸水積墨,橫塗豎抹,勾畫點厾,霍然是一干老樹新技。
張欣見筆墨將渴,一筆蘸了硃砂,便在紙上胡亂點將起來。如此三番五次,才算罷手。
是一樹梅花圖。
老幹新枝。
幹老的又笨又拙,累累苔痕並不能遮蓋不屈的風姿。枝新,是當年的冒條。硃紅團團,點綴著生命的繁華。
"好"!陳田按案叫絕。
說筆墨相通,這鞭杆與筆桿是否也相通?並不盡然。
焉然皆為木棍,筆桿卻多個毛椎。這個椎不比棍尖,深不得淺不得。按的沉了,劃破了紙,提的過了,落不了墨,所以作書畫畫,要提按合度。將武功溶於筆墨來書畫,溶的是勢,勁,和意念,而不是招式套路。
所以書畫雖說同源,但不能完全以書法來畫畫。源者,勢勁意念耳。
下篇《城門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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