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匆匆,今日悠悠》

《昨日匆匆,今日悠悠》


南京城,六朝古都,東南大學,起源於1902年建校的三江師範學堂,至今百年有餘。 如果再往前追溯,此地乃明朝的國子監,院內西北角的一株檜柏,俗稱"六朝松",距今有1600多年。

六朝松的樹幹上掛了兩塊牌子,分別寫著“六朝松”和“檜柏”,六朝松其實不是松樹,而是柏樹。“六朝松”是人們對古樹的習慣稱法,它的真正名稱應為“檜柏”。

由於年代久遠,歷經戰火紛飛、生命滄桑, 這株古樹看上去隨時會倒掉,甚至走進觀察才發現,其樹幹很多已經被掏空,如果不是科技進步,加固方法得當,也許我們真的只能在書本上看到他它了。古樹的樹冠依然倔強的翠翠綠綠,顯示出一股神奇的生命力,儘管低垂著,卻一律伸向前方,彷彿不願意失去鬥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昨日匆匆,今日悠悠》

2006年的春,春未去、夏已至的感覺,暖暖活活,南京城的法國梧桐都露出了新綠,鳥語花香的四牌樓,滿是櫻花的雞鳴寺,都在走向新的征程。

就在這個季節,東海邊的一個小城裡,有人在火車站排隊買票。

“你好,來兩張張新浦到南京的車票,這週五的,謝謝!”

“把身份證拿來,一共三百。”售票員頭也沒抬的說。

買票的是海洋大學的學生,他叫連冀,也許他爸媽希望他能夠在藍天翱翔吧,起了這個名字。

熟悉的人都叫他冀哥,冀哥有1.85米的大個子,頭髮有點自然捲,鼻樑高挺,劍眉冷目,笑起來很燦爛,穿一雙黑白相間的籃球鞋,淺色寬鬆運動褲,帶帽子的黑色衛衣。

拿到票後,急匆匆的出了售票大廳,太陽都快下山了,映著半邊天都紅彤彤的,微微清風撫過,冀哥把頭髮用手直接往後理了理,朝不不遠處一個女孩在買冰激凌喊到,“小丹,票買到了,週五晚上七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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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遠方的女孩,穿了一件淺色風衣,略帶點高跟的小皮鞋,烏黑的頭髮剛剛過肩,身材修長,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女。

小丹,全名叫小丹,是個很文藝、很知性的女孩,白皙的皮膚幾乎沒有一點瑕疵,來自廣東省珠海市,也是一個有海的地方,她跟冀哥是同一屆的,冀哥是建築學的,小丹是中文系的,大一時,兩人就好上了,是在一次聯誼會上。

冀哥,成績很好,但也是個貪玩的主,小丹相對來說比較內斂。那次聯誼活動的最後一項是去玩輪滑,是四個輪子的那種,當時還是蠻流行的,室內的木地板,優柔的、朦朧的燈光下,大家一起玩耍著,冀哥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很是顯眼,正滑、倒滑、跳躍、變向、急停等均不在話下,當晚也是出盡了風頭。小丹沒怎麼玩過這個,滑起來東倒西歪的,照顧美女的任務自然落到冀哥身上。

“哎!你們看哦,這倆小孩真般配呢!”

話筒忘記關了,大家都聽到了,起著哄,後來大家笑笑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後來,陸陸續續聯誼班級又組織了幾次活動,大概也就半年的時間,冀哥跟小丹就好上了,兩情相悅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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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哥給小丹買的第一件禮物竟然是個吸塵器,為此,小丹後來還經常提這事,人家都是送首飾、衣服啥的,冀哥竟然搞個吸塵器。倒也不怪冀哥,小丹是有一點點潔癖的,大學的宿舍又沒那麼幹淨,冀哥其實也是一片苦心。 大學四年,說快言慢,很快就到了大四,冀哥跟小丹從如膠似漆變成了“老夫老妻”,這四年磕磕絆絆也有,但是感情很是牢靠,真正紅臉的次數屈指可數。

冀哥如願考上了東南大學建築學的研究生,小丹考上了南京大學的法學碩士,此刻的二人,可以說是意氣風發,在學校也是風頭無兩,整個海洋大學都知道有這麼兩個人,在學校的組織下還參加了幾次研討會,與學弟學妹們探討學習經驗,探討大學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要知道,海洋大學一年也考不上幾個研究生的。

轉眼間,週五到了。

兩人各自收拾好東西,冀哥背這個揹包去小丹宿舍等她下來,小丹整理了滿滿一行李箱衣物用品。

“女人就是女人哦!” 冀哥感嘆了句,小丹笑笑沒理他。

“你這皮鞋啥時候買的?” “紅蜻蜓,老媽寄給我的生日禮物。”小丹打到。

打車到了火車站,奔赴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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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南京,已是第二天早晨,人群熙熙攘攘。

這是二人第一次來,在車站附近一家鴨血粉絲店吃了早餐,一籠小籠包,兩碗鴨血粉絲湯,小丹分了半碗給冀哥,他倆出去吃飯,一貫如此。

酒店定在了南大與東大之間的大潤發超市旁邊,距兩個學校的路程差不多遠,走路也就一刻鐘。洗涑一下,換了身衣服,睡了一覺,醒來已是黃昏。

“去東大還是南大吃吃晚飯?” 小丹問道。 他們早就想好要吃食堂了。

“東大吧,順便看看那棵六朝松。” 冀哥一邊穿鞋一邊說。

沿著超市前面的馬路,一直往東走,就可以直達東大的南大門,‘止於至善’的校訓映入眼簾,圍牆周圈100米一個標牌,很漂亮。

在沙塘園食堂的二樓,要了兩碗羊肉泡饃,這次冀哥又吃了一碗半,熱氣騰騰,滿頭大汗。

“回酒店又得洗澡了。”小丹嘟著嘴說。

冀哥沒回話,衝她壞壞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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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望去,四個大字,浙江鼎立,十分顯眼,原來是機器懸臂上的標誌,工人師傅在維修這什麼。

“真不容易,天都要黑了,還在搶修。”冀哥邊看邊說。

今天已經是週日了,明天上午就要研究生面試了。

上午,冀哥跟小丹去夫子廟轉了轉,人很多,還算可以,但也沒什麼大的心意。小丹買了件新款的裙子,很長的那種,直到腳脖了都。

“真漂亮!” 冀哥如是說,冀哥說的是實話。

吃了中飯,也累了,就到酒店休息了,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發出的聲音怪怪的,冀哥推門出去想想仔細聽聽,看看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剛一推開門,正巧碰到保潔的阿姨。

“一到週末,就累死了,全是談戀愛的學生,咳咳…”她故意咳了幾聲。​​​​

隔壁房間消停了,冀哥也乖巧的貓了回去,回頭看見小丹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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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點多,小丹要去南師大找她的表妹,她表妹蘇州人,也不怎麼熟悉的,好像就小的時候見過幾回,這次恰好來了,爸媽讓去看看。

冀哥一個人也沒地去,就跑東大溜達去了,情不自禁的走到了體育館,好久沒打球了,心裡想,談戀愛的談的把愛好都快丟了。

進去一看,沒人打籃球,場子被打羽毛球的包下了,略顯失望,扭頭往外走。

“帥哥,阿還打球呀?”一個青春洋溢的聲音傳來。

冀哥怔了一下,“說我嗎?”

有點意外,心還有點碰碰跳。

原來是四個女孩子約過來雙打的,結果一個有事沒來了。

只見喊他帥哥的女孩得有一米七幾,疏了個長長的辮子,頭髮不是太多,但是烏黑髮亮,沒有留劉海,頭髮雖長,卻顯得很乾練,白色運動鞋,藍色緊身背心,紅色小熱褲,襯出一雙大長腿。

“沒問題!”冀哥緩了一下說到。

冀哥可是運動達人,那天打的酣暢淋漓,幾個美女水平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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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住他的那個女孩叫張倩,也是建築學的,馬上也要讀碩士了,後來聊起來,大家也覺得真是巧了,只不過張倩是保送讀研,冀哥是考試的,明天還得面試。另外這兩個女孩,一個叫李欣,一個叫王婷,也都是美人坯子。 那天從傍晚六點​一直打到九點,可謂是精疲力盡,還互留了電話,以後都是同屆同學了呢。

“我靠!”冀哥拿出手機不由爆了句粗口。幾個女孩也沒在意,在那笑嘻嘻的開這玩笑。 原來小丹打過來三個電話都沒接到。

互留了了電話,冀哥就匆匆跟她們道別了。

小丹跟表妹吃了個晚飯就早早的回賓館了,其實,她猜到冀哥可能去打籃球了,也沒說什麼,賓館的桌子上還放了幾罐紅牛飲料,但是冀哥鬼事神差的把今天打羽毛球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小丹有點不悅,但也沒說什麼。

冀哥傻乎乎的也沒注意到這麼說有什麼不妥。

“奧瑞金?”冀哥拿起一罐紅牛,瞅了瞅,被這陌生的三個字驚了一下。

小丹沒接他的話,半沒好氣的說,“快洗澡去!”

一邊說,一邊用手往衛生間的方向推他。

“你急得想幹嘛?!”冀哥壞笑著說。​​

小丹仰面朝天的躺到床上說:“明天不面試去了是吧?”

冀哥這才記起來,這麼大的事竟然拋到腦後了。

​​ 就在冀哥跟小丹翻來覆去,一番打鬧,即將睡去之際,我們的浪哥哥也到達祿口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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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哥哥,全名叫沙裡朗,比冀哥大兩歲,長髮、白皙​、愛笑,但是笑起來稍微有點壞壞的感覺,可不討人厭。

浪哥籍貫是天津,父輩支邊時遷到了重慶,那時他還沒有出生。其父沙俊炎,是個地道天津人,直到現在還是一股濃濃的津腔,還是愛吃包子,其母是重慶本地人,家裡有個製衣廠,他外公外婆就他媽這麼一個女兒。

沙俊炎,是一名設計師,他老爸,也就是浪哥的爺爺也是設計師,當年國家支援邊遠地區建設,就隨單位一起由天津簽到重慶了,機械工業第三設計研究院,屬於國機集團,用浪哥的話說,他是正宗的三院子弟,上學都是一直在院裡的,直到考上重慶大學,其父沙俊炎在院裡也是身居要職。

浪哥的老媽叫肖小萌,現在是九龍坡製衣廠的​女老闆,衣廠不大不小,也是個知性美女,做事幹練,為人豁達。

沙俊炎當時來重慶沒多久,給肖小萌家設計房子,兩人日久生情便好上了,也就是甲方跟乙方走到一起了,才有了浪哥。

浪哥對於普通家庭來說,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了,現在手上還帶這個西部黃金的手鍊。

高中畢業後,浪哥順利的考上了重慶大學,學習建築學,五年制。陽光帥氣、多才多藝的浪哥很快成了校草級的人物,尤其是繪畫,家裡打小都是請名師指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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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第三個月,認識了王悅,金融系的一個女孩,我們以後都叫她悅姐,比浪哥大幾個月。短髮、淡妝、為人大方得體,有一股迷人的風情,其父王建宇是慶都證券的老總,在全國也是數得著的證券公司,關於這家券商的傳說數不勝數。

沒多久,兩人便確認了​戀愛關係,悅姐追的浪哥。​​

校園生活很美好,也很短暫,悅姐是四年制,比浪哥早一年畢業,直接進了老爸公司學做事,金融相關的,諸如股票、外匯、基金、期貨等等。悅姐很會照顧人那種,事業也做的很不錯,兩人跟同在學校時的狀態差不多,還是很甜蜜。一年眨眼而過,浪哥也畢業了,沒去三院,進了一家國外的事務所,做起了設計。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兩人卻經常為​一些小事鬧彆扭,他們心裡對婚姻其實都有一種恐懼,尤其是浪哥,他是個很隨性的人。

也許到了疲勞期,兩人都覺得需要冷靜一下,這才有了浪哥想再讀個研究生,放鬆下心情的事。

下了飛機,浪哥直接打車去了賓館,新能源汽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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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大家都早早的到了中大院。​

浪哥來的最晚,急匆匆的跟一個美女在拐彎處撞了個滿懷,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跟冀哥一起打球的一位,是王婷,文件散了一地,彎腰去撿,浪哥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幫忙撿著材料,順便望了一眼王婷,頓了一下,大屁股就在眼前,浪哥不好意思的歪頭過去,正好跟坐在旁邊長凳上的冀哥對了個眼,剛才發生的一切,冀哥盡收眼底呀,兩人會心一笑,擠了擠眼睛。

張倩、李欣、王婷,她們三個全是保送生,王婷今天是過來客串“資料員”​來了,小秘書忙裡忙外,風風火火。

王婷屬於前凸後翹,身材超棒的那種,很緊實,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人,還喜歡穿緊身衣。

李欣屬於眉清目秀,但是放到人群中都不怎麼好找的那種,相比張倩和王婷,李欣要內斂、文靜很多。

浪哥略顯狼狽的坐到了冀哥邊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等著喊進去面試,中間王婷還出來過一回,告訴他們排在第幾個。順手給了他倆​​幾個“來伊份”零食,墊墊肚子先,這倆貨起的都不早,早餐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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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幾年,一晃而過。

冀哥、浪哥、張倩、李欣、王婷以及悅姐跟小丹,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李欣,畢業時哭的淚人似的,在機場臨別時足足抱了冀哥五分鐘,她要去美國結婚去了,家裡人也在不久前全遷過去了。

悅姐,在浪哥來到南京沒多久也過來了,這邊開了個分公司。

除了李欣,其餘幾人畢業後又在一起待了一年半載,租了個大別墅,悅姐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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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浪哥、悅姐一起回了重慶。

王婷也有了歸宿,去了北京。

小丹去了深圳。

張倩還在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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