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孝養難兩全,爲孩子只能犧牲父母的晚年

早上晨練,打拳舞劍。擦拭著汗水,邊走邊聊天。話題無非是張家的媳婦兒李家的孫子,家常裡短中既有快樂更有心酸。

這不,老羅剛挑起了話頭,大夥兒便你一言我一語議論個沒完。 老羅說,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她和老伴商量著抓緊時間出去旅遊幾天。老羅的孫女今年剛報上小學一年級,只要一開學,老倆口一個在家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接送孫女,一天三頓飯四趟接送,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不到寒暑假,甭想有休息時間。而且這小學一上就是六年。想想看:老羅和老伴都六十多歲,晚年能有幾個六年。

老羅的話音還沒落,“唉!”身旁走著的老許長長嘆了一口氣。眾人的目光立刻轉向老許。老許的兒子和媳婦都在中科院工作,聽起來讓人羨慕,但其中的苦澀只有老許清楚:兒子兩口都是博士,學的是地質專業,一年四季往新疆西藏跑,孫子從斷奶後便放在奶奶家。好在老許的老伴是個教師,輔導孫子學習倒不成問題。老許的孫子也很爭氣,前年考上了省重點高中,老許老倆口也鬆了一口氣。誰知老許的老伴突然得了心梗,幸虧上醫院及時,才保住了一條命。剛過七十歲不久的老許一下蒼老了許多,原本愛說愛笑的她變得沉默寡語。

孫胖可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連忙轉了話題:老羅,你知足吧!好歹你孫女的學校離你家不過也就幾站地。你每天早上早點起床,帶著孫女趕乘公交車,權當鍛鍊身體了。無論如何,你和老伴能夠天天都在一起。哪像我,一個孫子在上海,一個外孫北京,學校一開學,我和老伴就把自己家的門一鎖,兩個老鳥各自飛,老伴飛到上海兒子家,我飛到北京女兒家。每天除了打個電話,連面都見不到。還好,這兩年我和老伴也學會玩視頻了,隔幾天上上視頻也挺好,比牛郎織女強多了。

聽了孫胖的話,大夥兒一下樂開了:老牛郎老織女了,見不見都行。 只有走在最後的鄒姨沒有笑容。鄒姨來自四川農村,兒子大學畢業後,在我們這個省城找了工作也安了家。鄒姨的親家人很好,結婚時沒有向鄒姨要彩禮,而且房子也是女方家買的,鄒姨心裡也很感激。兒子結婚二年了,媳婦兒生了一對雙胞胎。鄒姨知道親家有糖尿病,現在一下添兩個小孩子,肯定忙不過來。沒等親家張口,鄒姨就從四川農村趕了過來。她心裡明白,咱自己沒有經濟能力,最多也只能出把子力氣。鄒姨這一來就是兩年多,兩個孫子會走路了,麻煩事更多,忙摔了忙碰了,整天跟著孫子轉,忙的像陀螺。忙就忙吧,農村人也不愛閒著。可夜深人靜時,鄒姨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自已的老伴也已經六十多,幹完地裡的活兒又要忙著餵鴨鵝。在家時都是她做飯,現在老伴要自己圍著鍋臺轉;萬一哪天地裡活兒多不想幹,只能冷飯冷菜往肚子裡咽……其實想也白想,念也白念,一覺醒來,該怎麼幹還得怎麼幹。


「原創」孝養難兩全,為孩子只能犧牲父母的晚年​ 其實,在城市裡面有著許許多多的“漂族”老人,為了幫助子女帶孩子,不得不背井離鄉,天各一方,除了身體上的勞累,還有精神上的孤獨,生活習慣上的不同,語言交流上的不通,更有心中那份對親人的思念,對故土難捨的鄉情。這些老人心裡也明白,兒女請他們來幫助帶孩子也有諸多的困難和無奈,為了孫子,也只能犧牲父母已經為時不多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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