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邪物用火燒?小心,燒掉的可能是你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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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院中,只覺眼前一亮,一名身著淡青色衣飾的少女站在院中,看年歲不過十六,比沈毅還要高上一線,清秀的臉蛋還有幾絲稚氣,可是一雙丹鳳眼有種說不出的威嚴,顯得十分嫻靜穩重。

“秦小姐。”沈毅微微作揖。

“沈公子,聽聞你病體漸康,今天特地來看望一下,見你大好了,也就放心了。”

“有勞秦小姐掛心,已然無礙。”沈毅微笑道。

“沈公子,您是讓我們小姐站在院中和你說話嗎?”秦靈兒身後的一名俏婢語氣嬌憨的說道。

“晴兒……”秦靈兒拉長了聲音訓斥道。

“倒是我失禮了,秦小姐請。”沈毅側開身右手虛引,動作沉穩又合乎禮儀。

秦靈兒對此微微有些訝然,這應該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年歲太小秦靈兒已經記不太清了,第二次卻是沈毅前來投奔之時,秦靈兒隔著簾櫳曾仔細端詳過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當時關於沈毅的種種傳聞她已聽了不少,自然知道這個少年有多無法無天。

因此第二次的見面並沒有給秦靈兒留下什麼好印象,雖然沈毅長得不錯,可那紈絝的習氣讓秦靈兒深惡痛絕。

就連今天來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可現在看來這個沈毅倒不像傳聞裡那麼不堪,反而很是沉穩安靜。到底是衣冠世家出來的貴公子,秦靈兒心中想道。

二人進屋落座,醉兒顯得很緊張,慌慌張張的上了茶水,然後便忙不迭的退到了一旁。

屋裡一時間安靜下來,誰也不開口。沈毅好整以暇的喝著茶,心中則在冷笑,看來這小丫頭是想給人個下馬威啊,可惜對自己根本沒什麼卵用。

過了半晌,秦靈兒終於忍不住先開口:“沈公子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準備明日便向秦伯父辭行。”沈毅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態度。

“哦?”秦靈兒有些錯愕,她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說辭,可沒想到沈毅居然是這個態度,他前來投奔的時候不是對自己勢在必得嗎?為何現在態度卻又截然不同?

“近日病中之時我也想了許多,沈某現在是戴罪之身,雖然有婚約在,但我前途未卜,還是不要誤了秦小姐的大好前程吧。”沈毅朗然說道。

他確實對秦靈兒和秦家沒有半分興趣,這種只會趨炎附勢的所謂富商往往都是豬隊友,要知道現在可是封建時代,一個站隊不慎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自己不就是例子嗎,位列衣冠的沈家只因一場少年之間的鬥毆就分崩離析。自己又何苦非要往賊船上蹦呢?

“公子既然如此想,那靈兒無話可說,晴兒……”秦靈兒哪聽不出沈毅那句大好前程的譏諷,心中亦是酸楚難言。

秦靈兒隨身的丫鬟晴兒聞言走上前來將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一千兩銀子,足以令沈公子後半生無憂。”

“秦小姐出手倒是大方,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淪落,但自食其力還是能夠的,還不至於靠著別人的施捨過活。至於婚約的事,秦小姐也不必心懷愧疚什麼的,說實話我真沒看上你。”沈毅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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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屋中所有人都安靜了,醉兒目瞪口呆的站在一邊,她從未見少爺這樣霸氣過,看來少爺真是變了。

秦靈兒也愣了,看著坐在那一臉平靜的沈毅,半響之後才艱難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希望沈公子以後好自為之,要知道揚州可不是京城,您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京城花少。”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院中有人喊了一聲:“表妹在嗎。”

聽到這個聲音,站在沈毅一旁的醉兒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古怪,像是懼怕又像是厭惡。沈毅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他一向善於觀察別人的細微神情,前世在職場上摔打成人精一樣的他自然有了猜疑,心中慢慢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簾櫳一挑,一名年方弱冠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了進來。此時正是初春,揚州還有些寒涼,但這個人穿的卻很是騷包,一身月白色的公子衫,手中還拿著一柄摺扇,長得貌不驚人,膚色黢黑居然還覆上了一層脂粉,再襯上那身白衣簡直不能看。

沈毅則注意到此人的眼神飄忽眼圈發青,尤其是盯著秦靈兒他們看的時候,有一股難言的淫褻意味。沈毅心中冷笑,用手悄然拍了拍站在身後的醉兒有些顫抖的手,他明白醉兒在害怕什麼了。

一名落難公子的婢女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生存,無人倚靠外加長得又漂亮,於是有些人動了髒心,這不奇怪,但看這個男子看秦靈兒的眼神也是赤裸裸的佔有,沈毅就知道事情好玩了。

“表妹,今日春光大好正是踏青的好時機,可否一同去遊玩一番。”

“靈兒今日還要去錢莊查賬,沒有時間還請表哥自便。”秦靈兒毫不假以辭色,說完便揚長而去,倒是那名喚作晴兒的婢女有些猶疑,回頭望了幾次。

剩下此人一臉不忿的站在那,過了片刻才回頭瞅瞅醉兒,眼睛一亮便想要上前,沈毅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將醉兒擋在身後。

男子看了看沈毅,而後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姓沈的?”

“嗯?是又怎樣。”沈毅懶散的回應道,他感覺這種人簡直太無趣了,什麼東西都放到臉上,就差腦門上寫上我是壞人了。

“給你一天時間給我滾出秦府,不然一天之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沈毅一瞬間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自己上學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個子瘦小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於是有小混混也這樣威脅過自己,最後被自己用磚頭將對方砸進了重症病房,自此之後再也沒人敢招惹自己。

林子風見沈毅失神恍惚以為他害怕了,不禁更是不屑,原來高高在上的衣冠世家的貴公子一旦跌落凡塵也會害怕啊,而能踐踏這些人的尊嚴令林子風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他淫笑了兩聲:“嘖嘖,倒是你這個小丫鬟真真不錯,要是肯賣給我或者讓我玩兩天,到時候我在我姨夫面前美言幾句,沒準能賞你碗飯吃。”

“少爺……”醉兒顫聲的說道,她非常害怕,因為在沈毅病倒的那幾天裡,這個人就屢次來糾纏過自己,她也聽秦府中其他奴僕說起過這個林子風,知道他的母親乃是秦平義的小姨子,揚州本地人氏,前兩年秦平義的正房死了,林子風的母親便做了續絃夫人,說白了就是小姨子嫁給了姐夫。

這個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中惡鬼,被他糟踐的女子很是不少,醉兒害怕少爺真的把自己賣給他。

沈毅回過神來,先回頭對醉兒笑了笑,這個呆萌的小丫頭肯定嚇壞了。然後轉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滾蛋。”

“什麼?”林子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小子是在罵我嗎?

“我說請……噢!不對,是給、我、滾、蛋。”沈毅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的譏誚讓林子風勃然暴怒。

作為揚州地面上也算有一號的人物,林子風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生性殘忍好色,自從自己的母親嫁入秦府後,林子風仗著秦家的財勢更加的肆無忌憚。試問現如今街面上的人哪個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叫聲林少爺?

而他居然敢罵我?

而此時的沈毅內心平靜如水,甚至有些想笑,他自知自己現在身體虛弱不堪,如果真的動手的話肯定會吃虧,所以他才只是罵了一句,如果換做以前,這個林子風已經躺在地上了。

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已經將桌上的一方鎮紙偷偷攥在手裡,然後用寬大的衣袖掩映著,隨時準備讓人腦袋開花。對此沈毅甚至有些期待,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暴力了。

正在這時秦靈兒的隨身丫鬟晴兒急衝衝進了院子,見到站在屋門口劍拔弩張的二人急忙朗聲道:“林少爺,夫人叫您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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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發作的林子風聞言惡狠狠的瞪了沈毅一眼轉身走了,沈毅站在那笑意不減,心中則略有些失望,輕聲笑道“傻*。”

林子風走了,晴兒走到屋門口笑盈盈的衝沈毅道了個萬福:“沈公子,小姐怕林少爺對您怠慢,特意讓我回來的。”

“那多謝秦小姐掛念。”沈毅頷首為禮,轉身就要回屋,他得梳理下以後怎麼辦,這秦府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不是怕了林子風,而是這麼死皮賴臉的待著真的沒有意思,還不如出府而去,反正自己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總不會餓死吧。

“沈公子……”

“嗯?晴兒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請問出府之後您有什麼打算嗎。”

沈毅回頭看了看有些期待的晴兒本來不欲作答,後面一想以秦靈兒那個性格估計不會真的惦記自己,這應該都是這個小丫鬟自作主張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人家一片好心,自己還是不能太過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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