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挺直腰板道:「抱歉道友,我不做軍嫂!」

某女挺直腰板道:“抱歉道友,我不做軍嫂!”

“——啊!”

“——救命啊!”

雜亂嘶吼的聲音如潮水般灌入蘇弋芊的耳膜,讓她模糊的神智漸漸清晰起來。而隨著這份清晰,也令她感到背部撕裂般的痛楚。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好痛!

她費力的朝後背一探,入目間竟然是滿手的鮮血,腥紅刺眼。

此時,蘇弋芊的腦子裡排列著三個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處於懵逼狀態的蘇弋芊,頭腦忽然一陣刺痛,一些記憶的碎片在腦子裡走馬燈般飛掠而過。她劇烈的揣著粗氣,渙散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明。

原來,她重生了啊……

呵,老天還真是抬愛,讓她遭受了摯愛的背叛後,居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是給她一次報仇的機會嗎?

所以,命運玩弄起人來,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四周嘈雜的聲音漸漸變得稀薄,蘇弋芊來不及思索太多,實在背部的傷太痛,火辣辣的一片,讓她連動一下都感覺要死了。

“還愣著幹嘛,沒斷腿,就快滾!”一道急促霸然卻極其好聽的聲音從側耳傳來,卻又一晃而過,足以說明聲音的主人已經離她遠去。

蘇弋芊吃力的撐起身子,回過身一看,好傢伙!偌大的廣場上十幾個掂著大砍刀的蒙面人,對著廣場上的市民開始無差別的屠戮模式,放眼一掃地上全部都是受傷的市民,有些甚至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這、難道疆城暴動?她記得,在她18歲那年,電視上報道過,是疆城的一股暴亂組織專挑一些火車站、廣場等等人群聚眾的地方開始無差別殺人,導致整個龍國都人心惶惶,為此蘇弋芊還被關了一個暑假的禁閉。

所以,前世怨念重重的蘇弋芊對此非常深刻。

可是不對啊,前世的自己明明被父母關在家裡的啊,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蘇弋芊已經沒時間思索這個問題了,因為明晃晃的大刀已經朝著她揮了過來,她嚇得面色慘白,也不顧背部的疼痛,本能的撐起屁屁往後一移,然後瞪著眼珠子看著那大刀夾著風勢砸在她的褲襠前,差那麼一丟丟,就要變成兩顆碎蛋了。

啊呸!她是個女人哪裡來的蛋蛋?

地上被大刀砸碎的青磚讓蘇弋芊的腦袋越發清晰,她再也不發癔症,爬起來就跑。

那黑衣人緋紅的眼睛陰鷙的盯著蘇弋芊,如天上獵食的鷹隼,嘶啞著嗓子道:“想跑!看我不砍了你的腿!”

在劇烈的運動下,蘇弋芊感覺背後的傷口又撕裂了,痛的她只想讓醫生給她來一針麻醉,好讓她早點解脫。

身後那人緊追不捨,偏偏廣場又極大,地上到處是受傷的人,她一個不慎,跌了個大馬趴,好死不死的臉跌在地上一人的傷口上,糊了一臉血。

“哈哈哈哈!你死定啦!”拿著大砍刀的人兩步上前,對著蘇弋芊的面門就砍了下來。

“啊——”

蘇弋芊不能的抬臂護臉,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好看點,還能給閻王爺個好印象,沒準兒他一高興就給安排投胎個好人家呢?啊呸!我特麼都在想些什麼?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胡思亂想,這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誰?”蘇弋芊放下手臂,抬眼一看,那把大刀離她的眼睛只剩下一個指甲的距離。近的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銳利的刀氣,吹得她睫毛翻飛。

然而下一個瞬間,蘇弋芊的身子平地消失,那把大刀,就這樣明晃晃的砍在地上那人身上,好巧不巧的砍在他的皮帶上的不鏽鋼扣上,她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一個反彈,居然沒有受傷?

但那蒙面人卻沒有在意這個,他後退了一步,手裡的大刀都險些抓不穩了。怎麼回事?人呢?難道他眼瞎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還是沒有那個一臉血的女人的身影。

他神智漸漸清醒,嚇得一甩刀,撒腿就跑。

但他還沒有跑兩步,一人鬼魅般接近他身前,一手扣在他的後頸上,同時抬腳朝著他的膕窩一踢,那人重心不穩,跌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後頸一痛,接著就昏了過去。

沈玄墨嫌惡的將那人如垃圾一般丟在地上,眯著眼睛看著地上躺屍的那個大腹便便,黑色的皮靴緩緩走到他跟前,修長的大腿半蹲,邪魅的嘴角半彎:“別裝死了,剛才那個女人呢?”

大腹便便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晃著一臉橫肉哆嗦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跑不動才裝死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沈玄墨站起身,那一米八九的大個子如一座山一般屹立在大腹便便的身前,看的他冷汗直冒,四肢發軟。

“還不快滾!”沈玄墨朝著他吼了一聲,就朝著廣場上其他的蒙面人跑去。

大腹便便抹了抹臉上的汗,趕緊爬起來,也不顧手臂上的傷口,趕緊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總算,撿了一命。

他一走,地上只剩下一大灘的血跡,而未過多久,蘇弋芊一屁股跌倒在血跡上,雪白的裙子染上朵朵紅梅,跟姨媽血似得,看起來格外的壯觀。

“跟上那個胖子,快。”

神秘的聲音又響起來,蘇弋芊倉皇的爬起來,想也沒想就朝著大腹便便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的腦子裡現在跟貓爪亂的線團一般,亂的緊。

沈玄墨徒手製服了兩人後,朝著蘇弋芊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妖異的桃花眼裡似裝著整個銀河。

此時,警笛聲才嗚嗚的響了起來,一個個武警拿著衝鋒槍,朝著廣場奔來,只聽幾聲槍響,隨後廣場就安靜下來。

所有還沒有死的暴亂分子紛紛被拷上手銬運進警車,很快救護車也趕到了,將受傷的市民抬起救治。

劉隊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後,眼尖的看到了準備離去的沈玄墨,他雙眼亮晶晶的追了上去,對著他喊道:“沈少!”

沈玄墨回身一看,是一張陌生的臉,就問:“什麼事?”

聲音仿若高山之巔的蕭聲,低沉幽幽卻又如風花雪月般撩人心絃。聽得劉隊一個癔症,嗓子乾澀道:“我、我想問下,這些暴亂分子是您制服的嗎?”話說出口,劉隊就在心裡直罵自己是個傻逼,居然緊張的問出這麼傻叉的話。

除了沈少,誰能徒手製服一半的暴亂分子?

但沈玄墨卻沒有說什麼,只“嗯”了一聲,就走了。

劉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偶像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眼角,恨的給了自己一嘴巴,叫丫嘴笨!白白錯過了跟偶像接觸的機會。

哎、偶像啊,你怎麼長這麼好看,搞得他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了。猶如神祇一般,高高在上,讓他覺得自己跟螻蟻一般,只能匍匐在地,才覺得這是一種忠臣。

蘇弋芊跑到廣場的邊緣,就看到警車過來了,繃緊的神經一鬆,她就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一張偶像臉,模模糊糊的也看不真切,再然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沈玄墨看著懷著的女人,一張臉被血染得猙獰,但細看之下五官精緻的毫無挑剔,就連世上最好的畫師也畫不出這樣的比例。

他燦然一笑,恍如百花開放,看的那些護士癔症在原地,連救援都忘了。

沈玄墨將蘇弋芊交給醫生後,交代了幾句就走了,那些護士依依不捨的看著他的背影,只想放下一切跟他走。

這個男人,真他媽好看到絕了!

當蘇弋芊清醒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沒有天空,只是一望無際的白,而她所處的地面是紅黑相間的玉石格子組成,這格子大概有一百來平米,她沿著格子一直走,卻發現格子的盡頭居然垂直而下,也是這種格子,她往四周饒了一圈,沒敢下去,卻也弄明白了,這格子很像一個魔方,只是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不用害怕,這魔格是一個小世界,你可以在任何一個平面走動,也可以在這裡建房子種藥材。如果,你想要靈泉,也可以凝聚空氣裡的水汽。你只要記得這裡的任何東西都是寶貝,哪怕是其中一樣拿出去,都會在靈界裡搶破頭皮就行。”

“你到底是誰?!”蘇弋芊四處環望,這聲音她很熟悉,就是在廣場上跟她說話的神秘人,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間就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緊接著她又回到原地,一臉懵逼。

“不要搞得那麼緊張,我是多維空間,你可以稱呼我‘維’。”說完,他慢慢在蘇弋芊面前現身,居然是一隻可愛的二哈?

蘇弋芊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終平定自己的呼吸,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狗也會說話了?”

維一雙狗眼射出鄙視的光芒,沒好氣道:“我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哼!”

蘇弋芊歪著腦袋,頗有些無辜道:“跟我有毛的關係?”這屎盆子她可不接。

維怒了:“我是你力量的衍生物,是多維空間的意識體,跟你是一體的,所以我的化身才會變成你腦子裡喜歡的東西。”

“……”蘇弋芊嘴角抽了抽,雖然她是喜歡二哈沒錯了,但她也喜歡其他的小動物啊,比如貓咪啊、倉鼠啊……所以說,這跟她還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某女挺直腰板道:“抱歉道友,我不做軍嫂!”

但她也沒敢說出來,誰讓那二哈一身火氣來著,她現在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所以不敢造次。

“好了,懶得跟你囉嗦。”它白了蘇弋芊一眼,“剛剛我跟你說的,你聽明白了沒有?”

蘇弋芊乾乾的笑了笑,她剛剛根本沒有聽他說話,只顧著打量眼前的世界去了。

維頭上蹦出一個“井”字,抬起腳蹄子給了蘇弋芊一個腦瓜崩,怒道:“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蘇弋芊一臉懵的捂著腦袋,很快怒氣值爆棚,她站起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二哈撂倒,事了拍拍手,感嘆:“意外的輕鬆呢?”

“可……惡……”二哈躺在地上,躺著淚一臉不服。

它的武力值很高好不好,但誰讓對方是主子來著,它無法反抗主子,可見多維空間的設定是多麼的坑爹啊……

維爬起來,清了清嗓子來挽回面子,它道:“你前世的時候不是看過很多空間類的小說,多維空間跟他們差不多,但是比他們描述的都高級。”這可是它的驕傲。

蘇弋芊眼睛一亮,如果她有這寶貝,那她想要報仇不是輕而易舉?

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蘇弋芊索性席地而坐,與它攀談起來:“剛剛聽你說了什麼靈界?難道這個世界跟我前世不一樣?”

剛剛它都有提自己的前世,況且對方是她力量的衍生物,必然會了解自己的一切。

果然,對方回道:“自然是一樣的啊,只是你前世生活在世界‘白’的一面的人界,安逸寧靜,自然不會接觸到屬於‘黑’的那一面的靈界。”

“其實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眼睛所見到的那麼簡單,在不為人知的黑暗裡,每時每刻都在覺醒著靈者,也就是古時稱呼的修仙者。他們因為某種禁錮不能干擾人界的生活,但這禁錮畢竟有漏洞,所以新聞上那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大都是靈者乾的。”

蘇弋芊嘴巴張成“O”型,頗有些贊同。估計新聞上時不時冒出的一些不關痛癢的公路坍塌,或者汽車衝進河裡等等,八成就是他們乾的。

只是有一點蘇弋芊不懂:“那在我前世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出現?”

維翻了個白眼:“我是你在臨死之前強烈的求生欲跟恨意覺醒出來的能力,再者說了,你是被靈者抓住的,而你靈骨極好,多少受他影響吸入一些靈子,所以我才會誕生。”

蘇弋芊回想了一下,前世的自己是被最好的姐妹背叛,在自己的訂婚宴上抓走了她跟她未婚夫,最後把自己毀容了,還逼得未婚夫殺死了自己。而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那個黑衣人難道就是維口中的靈者?

維跟他意念相連,就點頭道:“就是他。”隨後咧起狗嘴笑了笑,“或許,你還應該感謝他呢,不是他你怎麼會擁有我,又怎麼會擁有重生的機會。”

蘇弋芊收回空洞的目光,陰邪的笑了笑:“是啊,我感謝他祖宗八輩!”

不知為何,維覺得女人好可怕,他不自覺的退後幾步,趕緊轉移話題:“我現在只是將你的意識召喚來空間,你的本體還在醫院趴著呢。”

“是哦。”蘇弋芊想起自己逃過一劫,才問,“之前我忽然消失在一個黑屋子裡,也是你搞的鬼?”

“廢話,要不是我及時的將你召回空間,你早就狗帶了!”雖說維才覺醒,但現在流行詞彙用的倒是挺溜。

蘇弋芊來了興致:“所以說,我不但意識可以進入空間,就連本體也可以進入空間?”

維點頭:“先別急著興奮,多維空間的好處多多,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好好養傷,時間長著呢,我們慢慢來。”

它話剛說完,蘇弋芊就覺得被一個東西一吸,緊接著,她又昏了過去。

由於受傷嚴重,蘇弋芊在醫院已經住了一週了,雖說前幾天被母親責備的體無全膚,但他們也是口是心非,不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自己,還在夜裡偷偷的抹眼淚。

蘇弋芊暗暗記在心裡,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再也不像前世那般叛逆,氣得媽媽重病纏身,還沒看到自己結婚就逝去。

而爸爸最終酗酒過多,不治而亡。

她絕對不會讓這個悲劇發生的,她用生命作保證!

“弋芊啊,今天你奶奶要過來,聽說還把殷藍雙帶了過來,說是讓她來跟你多交流下感情。”蘇母白筱颯一邊削蘋果一邊說話。

——殷藍雙!

這個噩夢般的名字,就好似用血鐫刻在靈魂中一般,她就算是死也絕對忘不掉的名字。

她的表妹,奶奶的外孫女。他人眼中的白蓮花,黑暗裡的綠茶婊。前世害得自己慘死的仇人!

呵,來的正好,她還愁以後要去鄉下找她不方便呢……

未過多久,房門被粗暴的打開,奶奶蘇豔一臉笑嘻嘻的朝著蘇弋芊走來,手裡還拎著一堆土特產,她道:“弋芊,奶奶來看你來了,你好些沒?”

“哎呀媽,你人來就行了,還拿什麼東西啊?”白筱颯趕緊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來,扶她坐下。

她身後,殷藍雙一臉羞澀的過來,聲音跟個小綿羊似得:“姐,你好點沒?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把我自己親手縫的平安符送給你。”

蘇弋芊看著她舉在自己身前的平安符,真的很想將它撕碎,她冷笑一聲:“知道自己沒啥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別拿,免得丟人現眼。”

話一說出口,殷藍雙愣了,雙手舉在那裡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大大的杏眼很快就紅了,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白筱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了,以前不是很喜歡這個表妹的嗎?她剛要出聲呵斥,卻見蘇弋芊忽然眉眼彎彎,一把接過平安符道:“喲~妹妹,你看看把你嚇得,姐只是跟你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某女挺直腰板道:“抱歉道友,我不做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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