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那些不願意和親的公主,後來都怎麼樣了?

古代那些不願意和親的公主,後來都怎麼樣了?

而更為離奇的是,她所身處之地,山泉迸濺,雜草叢生,空靈如山谷。

這是哪裡?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洛夕顏頭痛欲裂,掙扎著爬起身來,萬霞的餘暉漸漸黯淡,漆黑的夜幕即將壓下,她循著依稀的記憶,慢慢在林中摸索著回城的方向。

但是每走一步,前一世的記憶就如崩塌的山洪襲入腦海。

父親的死,洛家的破滅,顧傾城噁心的嘴臉……

還有,容景的背叛。

思及此,洛夕顏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和抽絲一樣,顫抖的唇瓣洩露出她濃烈的恨意。

忽然,自不遠處的溪澗那邊,有一陣異樣的聲響傳來。

有人!

洛夕顏眉頭微蹙,沒有細想,循著聲源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等洛夕顏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險些尖叫出聲。

在她的前方,橫七豎八的躺了數十具屍體,濃重的血腥味直刺鼻腔,而在那些屍體中間,站著一身墨衣的男子。

他臉上覆著半扇面具,洛夕顏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

男子手持一柄長劍,劍身浸著殷紅鮮血,凝成細流簌簌而下,而那男子的一身墨色長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片,在他的肩頭,赫然插著一支箭!

“什麼人!”男子一聲暴喝,似乎是發現了沈畫的存在,眼神如利刃般直直的掃射過來。

洛夕顏心頭大叫一聲不好,正想要逃跑,奈何匆忙之中腳下一絆,竟直接跌了出去,徹底的暴露在了對方的眼中。

男人提著劍,一步一步的走近洛夕顏。

洛夕顏心中驚駭萬分,“我什麼都沒看見!別殺我!”

然而男子根本不聽洛夕顏的呼聲,鋒芒揚起,直衝著洛夕顏的胸膛刺去!

就在洛夕顏即將成為劍下亡魂的時候,那男人忽然身子一斜,轟然倒了下去,長劍也隨之掉落。

洛夕顏死裡逃生,驚魂未定,好久才恢復過來。她想要趁機逃走,但是胸膛中的那一顆醫者之心,卻生生的阻礙了她意圖離開的步伐。

掙扎片刻,最終,洛夕顏一咬牙,還是朝著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走去。

男人傷的很重,那一箭幾乎是貫穿了整個左肩,皮肉割裂,汩汩鮮血竟有些發烏。

洛夕顏神情一變,箭上有毒!

洛夕顏不敢拖延,將那男子拖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山洞之中,便動手開解男人被血水浸溼的衣衫。

青白肌膚,纖長鎖骨,隨著衣裳被褪去,男人的身體一點一點暴露在洛夕顏眼中。

然而當看到男人的胸膛時,洛夕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胸膛上,縱橫交錯,不知道有多少道傷疤!尤其是當胸之處,一道劍傷尤其明顯。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洛夕顏硬生生的捱了一整夜,清理、拔箭、止血……

又換了一次藥之後,男人的嘴唇終於稍稍恢復了一絲血色。

望著男人臉上遮蓋著上半部分的那扇白玉面具,洛夕顏不禁忍不住伸出手去,觸上了那面具的邊緣。

就在洛夕顏即將掀開那面具之時,突然一隻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頸。

與此同時,面具下原本一直緊閉的雙眼,也忽然睜開了來。兩隻幽深的墨瞳,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暗不可測,充滿殺意。

“咳咳,放、放手!別殺我!”

古代那些不願意和親的公主,後來都怎麼樣了?

那死死卡住洛夕顏的手不斷的收緊,洛夕顏只覺得一陣窒息,連話都只能斷斷續續的吐出。

男人的眼神陰沉的可怕,他醒過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渾身赤裸,還有一個女人緊貼在他身上,姿勢萬分曖昧!

但是他還來不及甩開,意識就昏迷了過去。

而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膽大妄為的試圖摘下自己的面具!

“我,是我救了你,你恩將仇報!”

墨煊微微眯起了眼睛,視線環顧,看到散落在一旁的箭頭和血衣,又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包紮上好藥的肩頭,這才一甩手,鬆開了洛夕顏。

猝不及防,洛夕顏被徑直摔在了地上,好一陣子劇烈的咳嗽才勉強緩過勁來。

她身上只穿著單衣,這一摔,薄衫瞬間被劃開,嫩白的肌膚擦破了一大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疼痛,加上受到的不公待遇,洛夕顏憤怒的抬起頭來,正要聲討,一柄鋒利的匕首便抵上了她的喉間。

“說,你是什麼人。”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什麼人?她也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人。

長安會被滿門抄斬,她洛夕顏本該是一具亡魂,可是為什麼她又活了過來?身體是別人的,記憶卻是自己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魂穿?但不知怎的,在這個男人問及她是誰的時候,洛夕顏鬼使神差的回了句,“我叫沈畫,是將軍府的二小姐。”

話音剛落,洛夕顏猛地意識到她直覺裡的反應,下意識的想捂嘴,就聽男人已經輕嗤,嗓音涼薄,“沈將軍家教甚嚴,又怎麼會讓府中小姐單獨出府?”

“……”

洛夕顏正想著後面的話該如何回覆,一道靈光便已閃過。

她感覺自己體內有股蠢蠢欲動的力量在逼迫著她張口,將她在林中如何被綁架勒殺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個遍。

末了,洛夕顏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作為證明,她所說的並非謊言。

墨煊的黑眸盯著她的臉,尋不出破綻,稍稍將匕首拿離了些,洛夕顏這才如抽繭剝絲一般癱軟下來,手心手背盡是細密的汗珠,大腦裡遊離的思緒收斂,她才驚覺自己剛才究竟說了什麼。

難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沈大將軍的千金?

“我,我剛才……”

洛夕顏剛想開口再解釋兩句,山洞外倏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一記聲線獨特的口哨聲隨之響起,墨煊眉角一動,吹了一聲與之應和的口哨,很快,便有幾個人闖了進來。

“殿……”似乎是注意到這山洞中除了墨煊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風澈一愣,且自家主人上身未著片縷,而那個女人則是衣衫不整……

風澈不禁微微紅了臉,直到看到墨煊肩頭沁著殷紅的繃帶才正了神色,慌忙問道:“大人,您不要緊吧?”

“死不了。”墨煊冷冷的應了一聲,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還是堅持站了起來,侍從立刻將一件大麾裹在墨煊的身上。

“回府!”

然而一個力道卻扯住了墨煊,墨煊視線下移,看到了一隻血跡斑斑的髒手正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褲邊,雪白錦緞髒汙一片。

“你要是走,把我也帶走吧!”不管她這具身體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洛夕顏都不想一個人在這深山野林裡待著。

讓這個男人先帶她走出這片山林是最好不過的。

墨煊皺了下眉頭,隨即掙脫了沈畫的手,頭也不回的帶著侍衛向外走去。

洛夕顏是真的怒了,也顧不上許多,隨手操起手邊的土塊便衝著墨煊的背後砸去,“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讓你自生自滅死在雪地裡!”

古代那些不願意和親的公主,後來都怎麼樣了?

墨煊站定,幽幽的回過身來,“你要我送你回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你不過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罷了!”洛夕顏試圖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腳扭了,掙扎了好幾次,最終還是跌坐在地上。

大概是洛夕顏的動作幅度有些大,脖子上的項墜不小心掉了出來。

上好的羊脂玉,潤白月牙間嵌有一點殷紅,造型很是獨特。

墨煊頓時眼瞳一眯,鳳血璃項墜!

這不是夕顏的東西嗎?

怎麼會出現在沈家二小姐的身上?!

難不成這個女人,和夕顏有什麼關係?

“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風澈小聲的提醒。

墨煊這才回神,意識到長安會已破滅,他記憶中的女人也死了,深邃的瞳仁不由變得晦暗。

他嗯了一聲,轉過身,走出幾步路之後又偏頭,毫無意外的將女人那張楚楚動人的巴掌臉映入眼簾,她眼神有些祈求,竟然一時讓他無法狠心回絕。

“把她帶上!”

簡單的一句話後,墨煊便不顧手下們驚異的目光,率先走了出去。

墨煊的人只帶了一駕馬車來,墨煊素來有潔癖,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和洛夕顏共同坐在車廂之內。

“你,坐到那邊去。”

洛夕顏看了看墨煊手指的方向,是很靠近門的位置。柳眉微微皺了下,這個男人,乾脆讓她出去算了,不過此時此刻,寒冷與疼痛交加,她也無力爭辯什麼,將自己的身體再度向外挪了挪。

寒風持續的從縫隙中灌進來,洛夕顏凍的臉色青白,微薄衣衫根本抵禦不了這臘月的寒氣,不多時,她就覺得自己面頰滾燙,頭腦也昏昏沉沉的。

墨煊原本是閉眼休憩,卻突然聽到一陣異樣的呻吟聲,皺著眉頭睜開眼,就看到那女人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般蜷縮在車廂門邊。

她的臉上,是異常的紅,看起來,應該是發燒了。

等沈畫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廂內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而她的身上,蓋著墨煊的黑色大麾。

“沈小姐,您醒了。”風澈聽到了車內的動靜,探進頭來,見裡面的女人醒了,便將一碗藥汁遞了進來。

“馬上就到將軍府了,沈小姐先將這一碗驅寒退燒的湯藥喝了吧。”

“噗……”果然是送佛送到西,她的本意只是讓墨煊把她送下山就行了,結果他直接把她送去沈將軍府了?

萬一她並不是沈將軍的千金怎麼辦?

洛夕顏心下千萬思緒,見墨煊的眼眸已朝她掃來,她連忙接過了裝藥的碗,低頭喝藥的同時,狠狠的擰了下眉頭。

車外已然有人聲沸騰,想來他們已經回到了城中,果然就像風澈所說的,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

將軍府內早就有差人來報,墨煊的馬車到了,大將軍沈騫攜帶著家眷沈梁氏連忙出來迎接。

“國師大人登門造訪,沈某有失遠迎,還望國師大人見諒。”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