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俺村的鄉音劇社

要說俺村的鄉音劇社,那還是市民盟到俺村共建文明之後才成立的,是村民自發組織成立的業餘懷梆劇社。說起懷梆,在俺村早就有了,據老輩人講在清朝的時候就有。早先與旱船一塊配著演也叫船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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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九二幾年就單獨有了懷梆演出,記得唱的有《劉鬍子打魚》、《魯剛打魚》、《斷橋》、《放跑山》、《韓湘子》、《小相公私訪》等,與早船配著演,出幾個角色青衣、花旦,走村串鄉、上廟會,每年都有。這地方演出大都是往於村、新店一帶去趕廟會,沿路有錢人家,還在路邊放上茶水、果點招待過往演戲的,沿途老百姓看的人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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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解放的時候,大概是1949年左右,村裡就成立了懷梆劇團,是業餘的,也沒個正式名字。那時的演出可紅火了,解放了人們高興,一演都是好幾天。當時我還小,才十來歲,黑裡白裡跟著戲班轉,看人家排戲,跟著比劃學,真看了不少戲,成了個小戲迷。當時村裡戲班的老師叫翟學義,還有史景湯等人負責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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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學義當時是村裡的支書,解放前就好唱,自己沒啥文化,可他會唱還會編新戲,編有反對美帝的《抗美援朝》、破除封建迷信的《打成王》,反映人民獲得解放的《難民下山》等戲。當時都按新戲要求化妝、演出,如演杜魯門、李承晚等化裝成小丑角色,道白用快板書形式表現,風趣可笑,很受群眾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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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學義能唱會教,還會打鼓板,比較全,特別是有組織能力,大家都聽他的。我當時雖然小,可跟時間長了,還真懂了點門道,翟學義見我機靈有悟性,也對我特別喜歡,教我唱戲,也上過臺。排戲、演出都是業餘時間搞的,可那時人心也齊,俺村的戲在周圍幾個村可是出了名的。可惜翟學義文革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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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我就開始參與組織劇團演出了,雖然我只有高小文化,可由於從小聽戲、看戲,也參加一些演出,使我對唱戲這一行特別喜愛,也學會了不少東西。到六幾年時,一些唱戲的老藝人也多都老了,唱不動了,我就被推薦出來組織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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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請了霍村的老師,名記不清了,有一個叫成成,一個姓梁的老闆,還有個老師叫長遠,開始排的戲有《魯剛打魚》、《吵公》、《李雙喜借糧》,我親自教腔口調門、手勢、走臺步等。我也是邊教邊演唱。我主要演小生花旦這兩門,記得文革初期,演新編歷史戲《三世仇》、《三砸鐵鎖鏈》,我演老婆,由於演相逼真、唱得好,把臺下人都唱哭了,臺下高呼口號“打倒反動派”…那時候演出可紅火了,也帶動培養了不少青年演員。

說說俺村的鄉音劇社

早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俺村還出土過一個古墓石棺,棺板上有金代石刻雜劇圖,好多人都見了。記得有12個小人,演唱的、打鼓的,跟演戲的一樣,還有6個字“小石調,嘉慶樂”。可見俺這地方早就有演戲的了。

到文化大革命時,老戲沒法演了,讓唱樣板戲、唱京劇,咋辦?我和村裡一夥人,有史德成、李不景等幾個人,到焦作劇院去看人家排演,看場景、看手勢、看化妝,模仿著學,後來我找來劇本,把京劇《沙家浜》、《紅燈記》、《智取威虎山》、《杜鵑山》等好幾出戏改成懷梆劇,從唱腔、板式等方面都認真作了重新設計,花了好些時間進行排練,當時村裡有新鄉來的下鄉知青,抽了一些知青參加排戲,後來演出受到村裡和周邊農村的歡迎。

我們劇團也逐漸壯大,達到四五十人,演出時可紅火了。我村的戲還進山到西村鄉的小東村、岺後等村去演出,被請到演馬莊礦大禮堂去給礦工們演出,那情景可氣派了。那幾年走到那,一說史平陵的都誇俺村的戲唱得好。一直到1976年左右俺村唱戲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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