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2018年4月6日至4月15日,由亚明艺术馆主办的“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在合肥成功举办。 这次展览以秉承中国书法“古风”为旨归,共展出我省优秀中青年书法家刘跟弟、卢红星、杨文浏、李明、周继中、文耀辉、江健龙、杜鹏飞、潘军、郭刚举十人的100幅作品,既有扎实的传统笔墨语言,又极具个人风格。展览体现了我省中青年书法艺术家入古出新的艺术追求和为推动传统文化复兴所做的不懈努力。此次展出的作品均为近期创作的优秀作品,代表了作者在书法艺术领域最新的理论认知和实践成果,展出当天即吸引了全国各地近五百名书法爱好者前来观展。下午16时“介庐拾古书法展学术研讨会”如期举行,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陈智担任学术主持,张兆玉、唐佳、史培刚、方茂鸿、汪军、刘云鹤、王俊、何昊、陈兵、欧新中等先后发言。现场各位嘉宾发言内容如下: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陈智

安徽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

国家一级美术师

今天来参加开幕式,并且应邀主持下午的学术研讨活动,感到很荣幸。刚才我们都看了展览,这十位中青年书家在我们安徽省应该属于佼佼者,在书法界也是老朋友。今天的展览氛围很好,层次很高,水平也比较整齐,再加上这样一个研讨的学术活动,使展览得以扩展和延伸,进一步丰富了展览的内涵。

介庐拾古这个名字起的好,表达了十位书家效仿古贤的人文志向,也表达了他们的书艺崇古出新的艺术追求。刚才茂鸿主席在开幕式上一番充满激情的讲话,让我们对这次展览的作者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我知道这个展览筹备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这样春暖花开充满诗意的美好四月,今天如期跟大家见面,集中展示这个群体的一批近作,他们的前期工作也做了很多。对于这样一个民间的书法群体,作为创作者来说,作品能得到社会的认可,通过组织策划,然后展示、研讨、交流和后期的宣传,来推动其艺术的成长,或者说推动一个群体的成长,我觉得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们拿出来厚厚的一本作品集,一个规模较大的展览,加上这样一个比较正规的学术研讨,这是一个很好的展览模式。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对这十位书家表示敬意!从展览形式来看,他让我想到了江苏曾经有近十位书法家做过的一个类似的展览。这大概在20年前,是江苏苏州、常州地区的一批青年书家,包括我们一些老朋友,像陈海良、李双阳,还有张少怡等,他们自由组合在一起做了一个江南风展览,当时在全国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文艺的集群传播,结社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刚才茂鸿主席也说到了古来有之,像一些诗社、书社,就是三五同好,定期集会。以诗会友,以书会友,以画会友等等。那么以“介庐”这样一个载体,聚集志同道合的书友在一起,共同交流切磋,共同提高,共同展示,向社会汇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形式。在安徽以合肥地区为主体、辐射全省的一个中青年民间性书法团体,能够举办这样一个活动,我觉得是非常值得推广的。所以我想,今天的研讨会我们可以就这个书家群体现象;可以就整个展览的整体创作现状;也可以就个别作者的某一件作品有什么中肯的建议;还可以就当代艺术家的成长道路,或者艺术规律的研究等等,大家中肯的提一些意见。

今天的研讨会我觉得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不单单邀请了一些纯粹的理论家来,也有一些创作优秀的书法家来参与研讨会。这样两方面的意见汇集到一起,可能研讨的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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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玉

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草书委员会主任

结庐书社社长

我和这十位年轻书家本人以及作品都比较熟悉,李明就不用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是中国书坛的中青年实力派人物。这十位里有九位是我们“结庐书社”的社员,李明如果愿意,也欢迎加入。

我看了这个作品集上每个人的作品,但不如看原作震撼。他们展览命名“介庐拾古”,今天主持人已经介绍了, “介庐”是卢红星的斋号。“拾古”,我个人理解有多层意思,也可以谐音为师古,也可以拾古,又正好十人为拾。如果讲学古人的东西,我觉得就要深入传统,亦步亦趋,展览中大家都有一幅临作,这就是“拾”古,在“拾”的这个过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法与学习心得。这个“拾”,也让我想到小时候,在人民公社大集体收过麦茬之后,小孩在后面捡麦穗,拾来的麦穗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都是饱满的。所以从这一点说,他们学书思想就是不断的从古人那里汲取营养,临耕不辍,这也证明了他们这十个年轻人的勤学与善学。我曾经碰到一个朋友,他说到某位自称写二王都写十几年了,兰亭序每天写五遍,怎么还没有进入二王,他说你背临一下兰亭序,结果连第一行都记不住,这怎么学帖的呢?

记得80年代的时候我跟我的老师学书法,其中学颜体楷书的时候,他要求很严,但讲的很简单,这个字的点划就像是螺丝钉和螺丝帽的关系,如果螺丝钉合格,螺丝帽次品,两个永远拧不到一起,这个比喻说明学书中点划过关至关重要。这十位朋友在基本功方面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写的不论是从楷书、篆书、隶书,以及包括潘军的草书。这与盖房子是一个道理,过去盖房子,可以一砖一瓦往上盖,现在框架结构,然后住里面填材料,其实这就是填学识、见识,所以每个人的字体里面能看到的就如同打拳,里面有多少套路,吸收多少,因人而异。这些作品里有几位写隶书的,我认为鹏飞的隶书是字如其人,有如他的性格——憨、厚。他的老师刘文华对他的评价是相当高的,并且也很刻苦。其他的,比如文浏,也是最近几年安徽书坛的佼佼者,今天就不去一一评价了。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安徽书法晋京展,张翰老师写了一个序,其中有一段话今天也送给诸位:“让我们这一代人低下头、弓起背,让有志青年站在我们的脊背上,撑起安徽书坛的明天!你们就是安徽书坛的未来,就在你们这一代,我看到安徽书坛的希望。”所以最后我衷心祝愿,也引用毛主席的一段语录: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所以说看到有像你们一样的这一批,不仅十个人,是一批书法的中青年传承者,安徽书坛就有希望。你们起了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所以你们搞的不是圈子,也不是团体,搞得是五湖四海,是一个时代,这一点我很赞同。

另外,“结庐”书社是一个民间团体,我希望“结庐”书社要雄心勃勃,有打造成百年老社的理想与胸怀。所以你们要目光远、心胸阔,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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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培刚

安徽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省文联理论研究室主任

看了红星关于介庐小记的文章,文中为他们几个书风的一个词来概括,我觉得非常的准确。这也就是清代刘熙载说的“书,如其才,如其志,如其学,总之如其人也。”所以说书法家主体的自觉和觉醒,是其书法发展的重要基础。

我觉得这十位兄弟,都能够从做人、修身、为学等角度上,去与书法的创作和研究结合,让我们感觉到他们的路将来是很宽广的。那么只有把书法家主体打造好,那么他的书法将来才能登上高峰。我与这几位兄弟都是好朋友,有的是相处十几年、甚至逾20年的。记得红星跟我原来是同事,也是战友。李明在去北京前,记得当时是我们几位好友一起为他饯行,当时我们满杯相干,祝他能够在北京发展成功,结果它不负众望,成为我们安徽人在北京发展的佼佼者。还有几位都是,你像文浏这几年的进步也非常大,也是屡屡获奖,还有鹏飞获奖也很多,跟弟、继中等等。几位书家从不同的书体为代表,充分显示了自己的个性特点,充分显示了自己的学养和追求,这一点让我非常敬佩。

另一点就是,我为你们这种展览的形式点赞,这个不要什么所谓的名头、站队,不要所谓的什么单位主办,就是几个人的雅集,作品的展示。我觉得这种形式我们要提倡,社会多一点这样的展览,我想我们的书法的风气会平和一些,会更加的沉稳一些。如果说一味地追求那种表面的形式东西,可能对艺术本身其实并没有好处,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展览,才能够很平实、很亲切、很自然。当代比如说以学群主席为代表的行草十家展,他们每年举办一次,现在已经在全国成为一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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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佳

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秘书长

安徽省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对每个人比较熟悉,对每个人的作品、艺术也大多了解,所以这个展览不管看不看,心中还是有数的。但是看了跟以前的印象还是不一样,就是现场特别是在展厅里看原作以后,还是感到很震撼。这十位呢,年龄层次都处在中青年,比较相当,义气也相投。但从作品表现,艺术理念还是千差万别的,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各具风采。有的偏重于传统,有的偏重于时代,有的是技术加形式,有的偏重于技巧,有的注重文采。他们搞一个这样的展览,我觉得就可以切磋,可以交流,可以互相借鉴,也可以碰撞,一碰撞自然会有火花。

古人讲:“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当代是一个信息化的社会,一个人已经生活在互联网时代,但是你即使天天上网,即使看很多的作品集,还是不如他们这样雅集交流得更深刻。红星今天说到他这个“介庐”,因为他过去的好几个斋名我都熟悉,这个“介庐”是新起的一个名字,他成为这十位、甚至更多同辈书家们的一个雅集的场所,这个非常好。因为只有通过对酒交流以后,才可能深度地交流。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独特之处,有他的闪光点。所以通过若干年的交流以后,各取所长,这是非常好的。

这些年来在合肥,我们就说这个亚馆举办过的展览大大小小恐怕有几十个到上百个了,更多的是一些纪念性的展览。像这样学术性的、高品位的展览,还是不多见。所以这样的展览,我们是决不会放过的。有些展览也知道,甚至于也接到过多次的邀请,甚至催促,但尽量不去,因为那样容易把眼看俗了。看今天这样一个展览好处就是,从每个人身上都能学到东西,特别是对我这样的门外汉来讲。

这十位呈现的是一个集体,不可能一一作点评。我想谈两点感受。这个展览我最大的一个感受,是他的创新。高品位的展览我们也看过,但大多是一个人的,它毕竟只具备一个风貌。这十个人我刚才说了,他们作品有距离感,虽然他们艺术的追求有一致的方向,但是他们的艺术风格不同,差别还不小。你像纲举的篆刻、鹏飞的隶书、潘军的草书、红星的篆书、跟弟的小楷等等,他们之间能相互借鉴,经过一段时期以后,我相信每个人就会更加丰富。比如说鹏飞,隶书很强,但是其他书体稍弱,通过跟这一批人多接触以后,可能就会受到影响。只有这样的雅集、这样的展览,才能深入交流。我们讲坚持数年必有好处,不要多,有一个八年十年,在座的每一位,也就是到你们都到了60岁左右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成为一个技术全面、学养丰富的书家。这是可以期待的,可以预见。

我们看过很多展览,有很多是功力很到位,特别一些老书家的,在继承方面做得相当好,但是艺术不能老是这样,总给人一种因循守旧的感觉。就是说它是好,但是老抱着不变就显得单调。我开始说了,这十位的作品我们也常从一些展览、一些报刊,或者从网上能看到,但是你要过一段时间不看,他们又变了。在这十人身上,我们是隔个两三年就能看到新东西,一个是眼界、取法开阔了,还有一个就是书体拓宽了,他又有了新东西。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注重创新。这十个人的整体风貌,区别于其他群体的主要特质,我认为还是在创新上。一方面是跟他们年龄有关系,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理念使然。这十位给我的感觉确确实实很有创新精神。创新精神在艺术上永远是个优秀品质,并且这十位还没有表现太过的。当代流行书风也是饱受争议,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流行书风我记得对他的评价,最好的就是张学群先生。他曾经说过如何看待流行书风。他说流行书风,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它既然在当代书坛流行着,它是一个客观现实,任何一个书家,哪怕你再有名,你也不能视而不见。也就是说你要承认它,要汲取它。但是他说不能一味跟风,就是说流行书风他在我们眼前晃,你要关注它,并且要汲取其中的营养,但是千万不要跟风。实际上就是一个书家,不要说你们现在在四五十岁,你就到了大师这个年龄了,恐怕还要临古。他自己不仅这么说,也身体力行。我们可喜地看到,这十位书家一边临古,一边也能跟上时代审美,始终站在这个时代的前沿,这一点非常可贵。

我第二点最大的感受,要说一点批评的话了。总体上感觉作品文学的支撑不足,像红星稍好一些,今天主持人念他写的那篇序文,就写得很精彩,既有传统的东西,又不乏时尚。但是有几位,比如说我看展品中有一副对子:“求学问,为修身。”“学问”是并列结构,“修身”是动宾结构,这两个简单的词都没对上。说明什么呢?在过去民国以前,从古到今就没有一个书家在诗联上会存在问题。那么当代诗联与书法艺术有点脱节,这也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是整个这个时代造成的。但是这是不正常的,因为书家在整个社会上的角色定位还是属于文人的范畴。既然是文人,简单的诗联还是应该要通的。所以我最后还是给在座的十位,包括已经很不错的,还是要在这方面加强修养。我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是对你们期望太高,因为将来成为一个大家,这一点是必不可少的。不是说将来写作品就一定要写自己的诗文,因为你所写的文字内容是属于形式的范畴。一幅书法作品是由形式与内容构成的。内容是什么呢?是每一个书家写这一幅作品时候的情感,你要寄予什么情感?那个文字是唐诗,还是你自己的诗,还是抄别人的诗联,仅仅是一种形式。但如果能跟你书写时候的情感相吻合,文字内容才属于艺术表达得内容,否则他就是汉字、是形式的范畴。我是说,你可以写字的时候不写自己的诗文,但是你一定要通诗文。因为你通了诗文了,你整个人的气质会发生变化,就是说你长期浸淫古典诗词的人,他会养成一种儒雅的性格。诗者,温柔敦厚也。我希望在座的将来都能成为大家,所以这一课必须要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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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军

安徽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安徽师范大学教授

集中地拜读了一下“介庐”十位兄弟的作品,很受启发。我的感受,我也想谈两点,第一点就是关于“介庐”。刚才陈智主席、培刚兄、唐老师都讲到了他们这种雅集的形式,就提到了以前包括古代的雅集,包括现当代的这些雅集,我觉得“介庐”的这种雅集,他们有一个内在的联系。这个联系呢,是一种朋友、兄弟的一种情谊。比如说“扬州八怪”是人家赋予他的,它们自己当时并没有说我们就是“扬州八怪”。其他的一些雅集,包括像什么兰亭、西园的这种雅集,他们相对来说比较松散。那么我就提到了他们“介庐”的特殊性,就在于这个地方,因为我有感受。这地方也去过,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有一种让人能够坐下来、很亲近的这样一种氛围,朋友去了以后不感到陌生,这个氛围非常好,我很羡慕、向往。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在马鞍山,也有一些兄弟,有时候我们会谈到跟书法相关的东西,有时候也不谈这些东西,但是每个人的这种言谈,包括他自己的一些作品,对于经常在一起交往的这些朋友,都有一定的启发。红星提到了这个宽容、包容、理解、批评等等,总结得非常好,我认为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叫做砥砺。我们常常就说到相互砥砺。所以唐老师刚才提到了“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在那个时候讲的这个道理,跟现在还是一样的。就是一个人的见闻有限,大家相互的交流,互相的促进,应该更加有力量,让大家在前行的道路上更加有动力,我觉得这个非常珍贵,等到以后想起来的时候,你觉得要感激这样一种兄弟的情谊,这确实是非常珍贵的也令人羡慕的。那么跟这个相关的,就是他们的作品。我看了一下他们的作品,面貌各不相同。有的人说大家经常在一起,会不会互相接近?实际上恰恰是因为他们这种关系,才不会出现这种重复、雷同。为什么?我想这个问题,可能是我们都是兄弟了,我怎么好意思跟你一样,对不对?正因为我们这种朋友兄弟关系,我才会有意识地去避开兄弟这种风格,才会有意识的去寻找我自己的个性,并把它表现出来。我觉得这种关系,恰恰是让你们几位能够更好地找到自己的一种东西。不管每个人他在这个群体中取得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在书法上的追求,已经有了自己的这样的一个状态在里面。那么这个状态我觉得各有各的特点,而且本身的艺术风格没有高下之分。你说豪放的这个就一定比婉约的好?我觉得不是这样。不管什么风格,只要你把它发挥到极致,就是最好的。你在婉约这一路,你走得最远,那么你就是最好的;你在这个奔放这一路,你走得最远,也是最好的。总之,环肥燕瘦没有本质的区别,各有各的妙处。所以我觉得大家能够把自己的特点发挥到极致,那就是最好的。我相信各位有这个能力,你们有这么好的氛围,肯定能够达到自己理想的境界,当然这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

以后有机会我会经常过来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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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茂鸿

安徽省书协顾问

著名书画家

继承和创新问题,我觉得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我们当今书法界没有解决好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每一次开研讨会都是各抒己见,听起来似乎各有各的道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折中一下。这东西,看你们十个人的展览,我觉得你们始终在继承的路子上摸索,还难以谈得上创新。我个人认为,在书法领域还是少谈一点创新,多谈一点继承为好。就中国书法,大点范围来讲,目前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功成名就的所谓大家,到现在还都是在吃古人的饭。没有多少人依靠创新,成为中国书法的一面旗帜。二是大家知道,20世纪初曾经有一股流行书风热,曾经在北京搞了一个展览,当时展览是产生了一点点社会影响。后来很快就偃旗息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所谓的流行书风,至少我个人感觉,他一定程度上违背了中国书法的人文精神和本体意义。

书法是什么?书法是中国文人的精神。他更多是体现文人的一种雅怀,一种雅尚。那么流行书风的追求,它是否具有这个韵味,我个人认为大多作品是荡然无存的。我曾经看过不少流行书风的展览,专题性展览。我进去以后,也许我的水平有限,也许我过于保守,也许是年龄所致,一般看了几幅就不想再看。他跟日本人的书法还不太一样,日本的现代书法,中国后来很多人去了以后把这个东西引进来,我觉得日本人有些东西还是值得借鉴的,比如在用墨上、在情绪上还是有可取之处。但是,我们曾经风靡一时的流行书风,我个人感觉不成功。看了以后,至少在我的审美水平我觉得不可取,真的不可取。他把古人给我们留下的一些优秀的东西,一些笔情墨韵弄得荡然无存。比如说今天这十位,整体上感觉,你们大部分,至少我认为有七八个人都还在二王的路子上,在那里勤勤恳恳地追求。那么你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你们的传统功夫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你们是有两面性,我看跟弟的这个作品,总体你的行书,你的二王的精神不论从形到神,都把握得非常到位。但是看到展览两幅大草,我感觉你在想变,或者说不满足自己的现在这种写法,这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你这两幅大草,看了以后,你还是遵循法度在写,这就是所谓老夫子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更没有一点流行书风的意味在里面。那么还有两位,像鹏飞隶书,从开始学我就非常关注。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鹏飞在隶书方面是有一点精神的,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将来如果写得好的话,也可能成为我们安徽在隶书方面一个代表性的人物,果不其然,这么多年,他在各种展览中的上佳表现。我也注意到,他的隶书在不断变化,一开始从汉隶中来,然后不断吸收古人东西,又吸收了特别是现代意识,特别是体现书写感觉。这个书写感觉如果说用在草书上,我觉得好理解,但是用在篆隶这种书体上,我觉得如果能贯通的话,就很不容易。因为我也在学习,从学习中感觉到,这个篆书、隶书要想达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话,这个是比较难的。所以说,你们十个人当中有两到三个人,既是在传统的基础上也有现代人的意识。我说这个东西是无可厚非的,也不可怕。

至于刚才有的人说这个你们这个所谓的“介庐拾古”这个雅号的含义,我觉得这个含义非常好。假如你把“介庐”的“介”加上的草字头,我觉得含义更好。因为我是根据红星那篇文章,你把“介庐”界定于这个小的环境,这个小的氛围。那么以现在这个“介”,他还不能说明是一个小的环境,新华字典上这个“介”,它是介于中间状态的一个字。那么往往讲小的,是用的草字头的“芥”,那就更好,是一个植物的种子,所以你看我们有芥子园画谱,这是我的一孔之见,也是一种自谦,是一种自我精神。我觉得要加个草字头的话,会更能表达“介庐”含义的本质。

至于说你们这个小团体,能不能产生互相影响,我倒是认为也未必,都要各有风格。既然你们的书路很正,将来或许能各领风骚,那么相互之间取长补短,取一些有益的东西,我觉得也是未尝不可。我觉得你们既然是在正统里面行走,相互之间既然是个雅集的群体,本来他就有这个意味,相互借鉴,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从地域书风角度来说,往往提出来有划分的意思,像我们安徽有新安画派,这个画派很多人。所谓“派”,我个人以为它首先要有代表人物,然后要形成一种艺术风格,并要趋于统一。我们假如能有一个“介庐拾古”书派,那真的了不起,我要第一个为他喝彩!你们现在这种雅集的群体,我非常赞成,他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当下我们书法组织的不足,靠书法组织,我感觉远远满足不了现在书法发展的步伐,你们今天的这种展览,它是一种有益的补充。你们自己筹的钱,自己想办法化缘,自己解决问题。如果是纪念性或者是主题性的展览,那么他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一些限制,其学术价值、学术意味、书法的人文精神势必会受到影响。所以,你们介庐展览,这样具有学术性、值得大家研讨、高水平的展览,我在安徽还是第一次有幸参加,我觉得安徽这样的展览太少了,希望你们能多展几次,促进安徽书法的进一步跨越!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刘云鹤

中国书协会员、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安徽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我觉得介庐拾古最大的意义就是“拾古”,至于是不是介庐,是不是这十个人并不重要。他们以“拾古”命字,我的理解就是继承传统,探索创新,这是他们的方向。正因为他们每个人把传统作为一个主流方向,所以他们十个人走到了一起,我觉得这是不容易的。

今天看了这个展览,我觉得他们是安徽中青年书法家的一个缩影。因为这十个人从年龄段来说,有60年代、70年代、80年代,时间跨度20多岁,也就是从30多岁到50多岁。从30多岁到50度岁,正是我们书法家创作的一个高峰期或者黄金期,或者正在向成熟期发展,所以我说他们是安徽中青年书法家的一个缩影。第二从书体来看,其中真行草隶篆都有,基于这两个原因,亦可谓安徽中青年书法家群体的一个缩影。“介庐拾古”,主要的是他们把这个小群体作为自己追求书法艺术的自我加压,他们在内心的你追我赶。他们这么多年来,这种相互的追逐,使他们的书法可以说在大踏步前进。这是我从他们身上看到。第三点,我对他们书法风貌的感受。前五位刘跟弟、卢红星、杨文浏、李明、周继中,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们在创作上显得成熟一些,有的已渐成风格;后五位文耀辉、江健龙、杜鹏飞、潘军、郭刚举,他们在艺术上还在左冲右突,还在寻找自己的语言,这是我的大致感受,未必准确。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王金泉

中国书协培训中心导师

安徽省书协行书委员会主任

看了《介庐拾古》书法展览,有两撼之感。一为震撼。此展书家队伍是十位志同道合的中青年书家组成,年龄虽有跨度,但率意出场,梯队构列,是很合理的搭配。所谓震撼,是指他们的书法。有淡雅者,如跟弟、刚举;有高古者,如红星、李明;有飘逸者,如文浏、潘军;有奇峻者,如继中、健龙;有沉迈者,如鹏飞、耀辉。特色之鲜明,表现之丰富,情趣之脱俗,功力之纯厚,互补之合理,风格之迥异,是此展的大亮点。观众根据自己的嗜好,可以从展览中摄取所需的作品,更能提高对其他作品的审美眼光,亦能加强审美意识和能力,给社会对书法多元化欣赏提供了良好素材及范本。所以,此展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展览作品根植古法,基本体现了传统为上的创作态度。书法展览最忌讳平庸,但此展有跟弟、红星、文浏、李明等领衔,便注定了是次高雅峰会,所谓人品高则艺品高是也。我个人看后深受启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展览,真切希望这种展览越多越好。二为遗憾。此展是清一色的汉子,若有一两位美眉参与,可能更添风雅。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王 俊

中国书协会员

安徽省书协学木委员会副秘书长

今天这个展览,名称叫“介庐拾古”“,我一看到这个名字,就很有兴趣。依据着这个展览名称去思考,我就谈一谈对“介庐”的认识,谈谈对“拾古”的理解。我和”介庐”十子,基本上都互相认识,个别人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我也是久闻大名。“介庐”的艺术活动我一直很关注,两年前还曾经拜读过你们出的一本小册子。总体的印象,年青、活跃、勤奋、有想法、有才情。你们的年龄基本在30几岁至50来岁之间这个层次上,我省的书法活动中,总是可以听到你们的名字或看到你们的作品。在我的印象中,这一群人目前正是我省书法界的中坚力量,甚至其中有几位,在全国也是颇有声誉的。但因为总是匆匆相遇没有直接交流过,还不算是有很深的了解,今天看了你们的这个展览,系统地直观地看了大家的一大批作品,对大家的认识就更加清晰更加丰满了。我在看过展览后,又有了一个新的感觉,那就是,“介庐”整个群体的创作状态,都比较注重传统,所有的人,大家都是很尊重古典,对古代的书法经典充满敬畏,在古典中含英咀华,充分地汲取营养,并且,也有各自对古典的取向和不同的理解,书体书风呈现了选择上的差异,表现出各人的趣向。但总体都是有怀古情调的,或许正因为基于此,大家才聚在一起。从这一点上,我对你们毫无疑问是很肯定的。当初,一看到展览名称中的“拾古”二字,我随即就想到你们也应该是有”崇古”这个概念在,之后我又注意到红星写的“序”里面,也有”与古为徒、入古出新”这样的一句表述,证明了我的揣想。我以为,这个提法很好,“介庐”的崇尚古典,在当下很不容易,所以特别有意义。就我个人观点来说,我一贯主张,写字,首先就是好好地把传统的经典的东西写进去,吃透了,尽量不要想着去创新。我的老师章祖安先生曾经谈过,书法创新在新的形式后面,实际蕴藏了深厚的传统功力,你把经典写好了,有扎实的传统功底支撑,形式的创新不是太大的问题。我认为,你与传统厮守既久,真正认识理解了传统中的蕴涵,那么,你在学习古典的同时,时代的审美趣味和你自己的个性自然而然就会带进去,融入在其中,这就是“化”。所谓与时俱进,它是一个不断地叠加演进的过程。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传统东西承继下来,即使你没想去变,最终你也不可能写得跟古人一样,肯定有时代的东西、个性的东西在里面。所以你不一定要去纠结我要准备如何如何去创新。随便举一个定论了的近现代大家,你会发现,都大致是如此走过来的。至于当代书法流派里面,因为接受西方文艺理论影响,他们想突破,搞点国外观念性的东西,他想表达一点其它的想法,那是另外一回事。以书法为外壳的观念艺术或行为艺术,与真正的书法艺术不是一回事。我觉得我们写传统书法的,你就好好地把古代经典弄好就行。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们“介庐”诸友做得很好,大家一致的是在古典中脚踏实地地一路走过来,先能”入古”,继而以才情和学养去”出新”,当然会走得更远。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何 昊

安徽省书协楷书委员会副秘书长

中国书协会员

通过介庐拾古展,大家在一块见个面,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我讲三点。

第一点讲一点感触,他们这个团体是以 “拾古”的形式,阐述了一种比较好的古典的情怀,在这次展览作品中也传达很好的古典气息。无论是用墨,还是在具体的材料上、考究性上面,都具有很好的古典意味。这样的群体氛围,叫如琢如磨、如切如磋,比较好地创造了一种互相学习与影响的氛围,这应该说对他们个体的成长是非常有帮助的。因为在交流的过程当中,就是信息的碰撞、信息的交汇、信息的生发的过程,这其中会产生很多有价值,具有启发性、诱导性的因子。

第二点谈一些感受。这个展览的作品和作品集上,作品之间有点差异,有部分作品没有收到册子里面。我曾私底下跟一位书友交流,红星兄上次省楷行联展中行草作品写得特别出彩,既法度谨严,有具有情境,这次展览也有这样的作品,但是没有收入这个集子。这次展览,我感受非常好的就是大家在动与静的创作维度上拉开得都比较大。我们时常讲入古和出新、继承与创新,这个问题的探讨与研究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中国书法的发展始终在负重前行,在知识结构和文化积累上要求很高,这在美术、音乐等艺术门类上的要求就松的多。人生时光短暂,做到五体皆精不必要,更不可能。而带点规划性的创作思考就是在在创作过程主动构思创新模式,然后在这个框架里面不断填充一些传统的元素,我觉得这也是很好的一种方式,也有别于长久以来习惯的学习模式。李明兄以前他以行草见长,近年又经常见到他的魏碑大字,同时行草线质为之一变,不断丰富,给人惊喜;继中兄的行楷,法度谨严,气息纯正;鹏飞兄在好大王一路隶书风格基础上,不断调整完善,这些都值得我们借鉴学习。总而言之,就是大家在写的过程当中都努力回避一种雷同的创作趋向;注意自己个性的发挥,对传统是以自己的个性切入;群体中多数个体的思维比较活跃,很多东西都想去尝试,不亦步亦趋地进行惯性书写,不时有一种新的创作面貌。

第三是感想——我们的展览怎么办?美术馆面对的是所有的公众,这个展览做出来了,专业圈肯定是叫好一片,但作为普通大众如何来看这个展览?很多情况下,普通大众由于缺少必要的知识储备,很多作品他们是看不懂的,这种情形同样出现在他们对传统经典作品的接触和认知上。那么,下一步美术馆如何做好这样的工作,形成专业创作对普通大众审美的提高和引领,以形成一种创作主体与审美主体之间的交流互动,任重而道远。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陈 兵

安徽省书协篆书委员会副主任

“南熏社”社长

从耀辉,到鹏飞,然后到继中,这三个人从身材上看就属于大气一路的,他们的字基本上也保持了这种态势,这个按照我的说法是朴实厚重的概念。他们三个人有点相同,当然不同的地方再细分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然后李明兄,到文浏,然后跟弟兄,这三个相对的温雅一点,含蓄一些,与年龄大概也有关系,可能与审美、性格也有关系。反正这三个人看着不让人讨厌,只要不是死气沉沉,我觉得就好了。另外,红星、健龙、纲举,他们三位我们讲的属于帅一路的,俊朗,有豪情。这三位如果说颜值,包括他们的字、印都是干干净净,洒脱的。当然最可爱的是我们的潘军,他是整个十个人当中最有发展前景的。按照我的说法,他可以去胖,可以去静,也可以去温雅,当然温雅这一块要努力,他想立起来,再按下去很难,当然其他两者它都具备了,所以这里面我最看好他。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欧新中

安徽省书协隶书委员会副秘书长

中国书协会员

首先对“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的成功举办表示热烈的祝贺!我和介庐的十位同道都是好友,多年来相互交流学习,共同成长进步,这次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出来,感觉这种力量还是很大的。我们都有一个体会,所谓“稻草效应”,如果说把它丢在马路上,就是垃圾;如果跟白菜绑在一起,就是白菜价;如果跟螃蟹绑在一起呢?就是螃蟹价。这就是整体的力量,大家一道整体推出,其影响力是可想而知的。众所周知,当代书法创作的趋同性现象较为严重,但是你们这十个人虽然走在一起,但好像面貌不是很近,我说的这种近不是感情的,而是取法方向不是很近。十个人各有自己的一种审美,追求自己的一种表达方式,以及自己的一个切入点。我发现他们好像有意识地在互相避开,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第二个就是刚才大家也谈到很多,对于技法的理解。如果你的作品更多的是表现技巧,那么大家在看你作品的时候,就从技术的角度来看你,这样就容易忽视了你的情感表达和思想内涵。所以我们在表现的时候,尽量避开让人家看你的技巧。因为技巧只是个载体,技巧不是唯一。我们如果说把一幅作品几个方面打分的话,技巧的分数大概只占一个作品的十几分,这个作品的最高分在哪里呢?是你结构的处理和变化,这是构成一件作品神采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还有一部分是哪个?就是你的整体气息和节奏韵律。

另外再说我们在行笔上的问题,我也在思索。我们讲草贵流而畅,这个“流”和“畅”是两个字,也是两重含义。他是一个概念的两个方面,就是说我们可能做到了“流”,也许失去了“畅”。流是什么意思呢?水流下来那种自然的感觉,而这种自然是一种趋势,你必须要做的。而“流”还有一种含义,就是保留的“留”,我们在行笔过程中“留”得多了,就涩了;那个“流”得太多了,就滑了,而这种矛盾我们要去调和。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李 明

国家画院研究员

“介庐拾古”作者之一

各位老师,同道,感谢百忙中来参加我们的展览。下午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坐在这个地方,而且每个老师发表的意见都非常中肯,红星兄让我讲,其实他才是庐主。这里我就代表我们十个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想从个人的角度谈一些,其实我也非常感谢“介庐”,因为我这几年的变化,我想与“介庐”是分不开的。多年前来合肥认识红星兄,以后每次来合肥几乎都见面,喝酒、写字。通过写字交流,当然还有喝酒的交流,其实是一种情感的交流。这样我觉得挺好的,没有隔阂。后来聚会的人逐渐增多,到现在十个人,也没有什么界限,也没有什么的身份,不管谁怎么样,我们就在一块喝酒、掼蛋,在一块写字,很单纯,很好。这些年我在北京发展,但是我觉得我的内心或者根还是在安徽,每次来合肥,与到国内任何一个城市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每次来也很释放自己,不管喝酒也好,还是写字也好,随性,甚至有些放纵,有时写到两三点,有时会有触动,会有灵感,会打开自己,这对于艺术的感觉与追求也许是一个契机。

我觉得介庐一开始,我们在一块就是进行交流,慢慢地我觉得大家志同道合了,慢慢地方向渐渐集中在书法当中,可能因为每一次的相见,都有一个信息的互动。大家知道,我们有一个“沈门七子”的群体,就是在国家画院沈鹏老师的精英班,作为一个群体展的话,应该是比较成功的一个范例。这个成功在什么地方,我觉得也就是群体的力量。对于个体在群体中的发展,我觉得大家你追我赶、互相砥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往前走。那是这样一个状态,当然对于个体有好处。那么如果将“沈门七子”和“介庐拾古”做个对比的话,那么他的特点有些不一样。那七个人呢,当然我们有沈鹏先生作为我们的精神指引,然后我们在这里面各尽其能,而且这几年我们就是以展览为抓手,每年就是做一个展览,连续做七年,每一次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而介庐,我们是从兄弟在一块建立起来的,很纯粹的那种。我们大家在一块,就是谈谈写字的问题,谈谈刻印的问题,谈谈当代书法现象的问题,很随意的,基本是情感与艺术的交流,功利性相对比较淡。

这个群体,除了兄弟见面之外,还有平时在微信群,在其他方面都比较关注。所以我一定抽出时间回来参加活动。其实这三年我的转变,我觉得与三年前介庐的一场酒有关系。就是那场酒,从这个地方去京,再从北京回到合肥过以后就在瞬间爆发的一个东西,释放的一个东西。三年之前可能更多人对我的印象是写小楷,没想到这几年突然之间的书风转变。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书家,写的不错,但是在重复走,在惯性书写,很难在以前的面貌中再走出来。所以有些东西需要一种契机来改变自己,我觉得介庐的这种真诚,互相在一块,我觉得激发了我的潜意识,对自我是一种力量。我觉得自己的一种突破,从某种程度上说就在酒的催化作用下,我突然找到了一种感觉,我觉得对我作用非常大。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来相见,我一次一次的印象加深,这个印象不光是书法里面的,也有书法之外的,这两个融到一块。

介庐十个兄弟,虽然我们每一次都想聚齐,可是聚齐真不容易,但我们心向往之。不管在什么地方,看看他们的近况、写字的状态怎么样,自然而然。几个人兄弟一般,没有高低贵贱,也没有其他方面的,很单纯。和“沈门七子”两个对比的话,我觉得这个可能更单纯一些,那边可能他里面的这种复杂性,肯定要比我们介庐要讲究的东西更多一些。所以借此机会,也感谢介庐各位兄弟,他们对我是非常之好。每次来都要到机场去接我,安排好住的地方,然后安排好吃饭的地方,包括写字的地方,这都对我特别关照,而且也不时地给我鼓励。所以我在这三年不觉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包括像国展获奖,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真正的要走到书法里面,那么不仅仅是在安徽,你把你的作品放到全国、更大的地方,肯定会有人会懂你。一个艺术家,我想还是以作品说话,好与坏,这个作品的就是最好的证明。最后,我很庆幸能在介庐这个群体中,我想兄弟们之后还保持这种状态,携起手来,互相砥砺,互相搀扶,互相沟通,互相包容等等,把书法进行到底,不断前行!

最后还是感谢各位!也真诚欢迎有机会到北京和我联系,我也尽地主之谊,为大家做好服务。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陈智

(研讨会总结)

刚刚李明兄的发言,一方面讲到了介庐拾古之间交流的递进关系。大家相互认识,从感情交流到酒量的交流,最后到笔墨相见,这事实上是一个递进关系。友谊往往都是因为有了客观的环境,形成一个交游的过程,成长的过程,是有递进关系的。另外讲到一个重要的观点,也是他的切身感受,就是个体与群体共同成长的这种体会,或者说心得。刚才大家的发言有很多人都说到这个问题,确实如此,现实中我们往往会因为一个群体而认识一个人,也往往会因为一个人而宣传了一个群体。我觉得对于介庐拾古来说,个体和群体的成长是相辅相成的,这应该是今天所有人有共识的话题。

由于时间关系,我最后也来说两点感受。一个是我对这个展览的感受,另外一个是我对主持这个研讨会的感受。

第一,从这个展览目前各位的水平来看,我觉得在安徽当然算是中坚力量,在全国也可以称得上是中坚力量,展览的层次还是很高的。并且很多作品的风格与时风拉开了距离,有些作者逐步有了个人的风格,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祝贺与肯定的现象。

第二,通观整个展览作品,我觉得整体作品的水平比较整齐,整体实力比较强。大字见气势,小字见神采,行草见性情。从功力和性情两个方面都表现得非常出色,见功见性,功性并存。在各位的作品中我都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一点,这说明各位都是在按照自己的审美取向和艺术追求做出了相对成熟的探索。

第三,很多作者都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在这个展览当中我还看到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很多作者的创作面貌逐步的从相对单一走向了丰富。以前我们会关注各位一些比较有代表性风格的作品,但是在今天展览的作品中,我又很惊喜的看到了有些作者表现出艺术个性之外的丰富性,这可能与大家长期交流与碰撞有关系,也可能和本次展览对作品的要求有关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和可喜的特点。

第四,如果要说点遗憾的话,我认为有几位作者个人的艺术语言相对不太明显。有一部分作品的稳定性还不够,这可能也与个人学有专长有关系。刚才很多人也都谈到,作者的年龄层次有差距,入道时间和学习经历有差别,有的作者可能正处于一个成长过程当中,还在逐步寻找个性化的符号和笔墨语言。

作为展览的学术主持,我对这个展览的整体看法,在我们安徽,或者放到全国范围内都算一个很高质量的展览,并且出了一本印刷精美的作品集。今天下午,各位老师、理论专家,也有搞创作的书家共同就展览的许多方面谈了体会和认识,大家坦诚相见,说得很中肯。涉及的范围很广,信息量很大,许多观点都谈的很深入,也有一些观念的碰撞,这对于学术交流来说,都是有价值的。很多内容也会引发我们新的思考,对于我来说也很受启发。

最后,我就刚才兆玉主席所说的那个话题补充一句。安徽省书协在1999年由茂鸿主席组织到北京中国美术馆去办建国50周年的展览,出的一个黑色封面的作品集,张翰老先生写了一篇序言文章叫《江淮书风引》,当时我在《书法之友》做编辑,还选发到了我们杂志上去,他是首次对安徽的地域书法提出了江淮书风的概念。后来2010年由我主持,在相关部门的支持下,我和王俊兄、唐佳兄邀请了全国近三十位理论家花了两年时间做了一个近现代江淮书风研究项目,对安徽近三百年地域书法做了较为系统和全面的梳理。可以说,安徽从清代以来地域书法的水平和对书法史的贡献,在全国来说是属于领先地位的。当然客观的看,在当代我们的整体书法位次应该还只是中上游的水平,然而我们有一些老书家和中坚力量还是位于全国前列的。介庐的各位正值盛年,艺业精进,大有希望,所以我们也由衷的为各位感到骄傲和自豪。

介庐,从一个开始让大家玩得轻松的地方,现在越发玩得认真起来,并且也玩得很高级,所以最后让我们真诚地祝福大家可以因为书法因为友谊玩得更长久,玩得更出色。

非常感谢大家两个多小时的支持,让我们在这里共同探讨书法,学习拾古。

要撑起安徽书法的一片天地|“介庐拾古”书法作品展研讨会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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