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風:拾一片老城的舊時光,我與老城有過一次插肩而過

拾一片老城的舊時光

國風:拾一片老城的舊時光,我與老城有過一次插肩而過

徒步去老城看秋景在心裡醞釀已久,無奈入秋以來的天氣非常不給力,持續一個多月的雨季讓我與娟的約定經過數次“刷新”後,終於在深秋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如期踐行。

其實,我與老城有過一次插肩而過,但那次交集是因為公務在身,所以老城的容顏在我的記憶裡是模糊的。

國風:拾一片老城的舊時光,我與老城有過一次插肩而過

總認為步行需要大量時間,所以,我和娟一大早出發,沿著新建的水泥路,一路敘著舊,也不覺得路途遙遠。不知不覺,在爬上一個大坡後,老城便落落大方的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了。

老城,是我們這個縣城的舊址,很小,卻歷史悠久。據說距今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老城地處童山一塊平坦開闊的塬上,站在城內,四周山巒溝壑盡收眼底,視覺上是一覽無餘。如今,城內人家並不多,和普通的鄉村並無二致,和現在的新農村相比它甚至顯得有些寒磣和落寞。老城之所以有名,除了它的歷史之外,在於城隍廟內那棵千年以上的銀杏樹,樹的高度居全國銀杏樹第二。我們此行也不能免俗,首當其衝,直奔城隍廟。

喚醒清晨的陽光,灑在老城的每一個角落,這幾年,政府加大對城隍廟的保護和修繕,雕樑彩繪的門樓,朱漆的大門,如今的城隍廟煥然一新,猶如一個盛裝待字閨閣的新嫁娘。水泥路直通廟門,門口,一個老者背靠大門,依著椅子曬太陽,我們按照他的要求登記後進入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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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我們來的早的緣故,廟裡只有兩個外地口音的遊客。一處老舊的庭院內,正對廟門的是一棵氣勢非凡直入雲霄的銀杏樹。筆直的樹幹,兩人拉手也不能合抱樹幹。抬頭,頭頂金黃色的銀杏葉在藍天和光影交錯之間組成一幅寫意的美景。那光線由高到低透過這千年枝葉的間隙,在我的眼裡、心裡有節律的跳動著。微風吹拂,金黃色的樹葉紛紛揚揚的灑落,就像眾多的蝴蝶繞樹飛舞,樹下所見之處是盡數覆蓋的一片金黃,佇立樹下,閉眼,靜靜地聽落葉墜地聲,耳畔隱約響起了那千年古剎裡傳來的禪音。時光該有多匆匆,見證了這千年滿心滿眼的落葉和果子墜地聲。那兩個外地遊客在落葉中撿拾銀杏果,我也順手撿起落在腳下的一顆銀杏果,圓圓的果子淡綠中透黃,大小酷似紅葉李的果實,掰開,核小肉多,果肉呈白色,放在鼻下一聞,一股難聞的汗腥味。看門的老人告訴我,這銀杏果也叫“白果”,氣味雖然不好聞,但它卻是一味上好的滋補中藥。再瞭解這顆銀杏樹,才知道,這棵樹於老城同生,始建於唐朝,距今已有1370多年的歷史,如今,這棵樹高達34米,胸圍3.35米,冠幅14米,它的高度居全國銀杏樹第二,由此可見,此樹身價不菲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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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遊人漸漸多了起來,狹小的城隍廟內顯得有些侷促。走出城隍廟,娟告訴我,老城北門外的興國寺還有一顆年代久遠的銀杏樹,此樹距城隍廟內銀杏樹大約100米左右,那棵銀杏樹座落在城隍廟北邊一片農田的地畔邊,遠遠望去,巨大的樹冠宛如一隻孔雀開屏的尾巴,當年的興國寺已不復存在,村裡人說這兩棵銀杏樹一雌一雄,遙遙相望,因此又把它們稱作“夫妻樹”。踩著腳下吱吱作響的落葉,我為這遍地金黃的詩意和千年的相依所感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它們經歷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四季輪迴,才造就了這千年守候,千年相伴的童話,流逝的不僅僅是時光,所有的生命只有經過風霜才會成長,才會沉澱,才會有厚度,我們的思想和情感又何嘗不是如此!

從北門向西走,路上遇到兩個在田裡勞作回家的村民,看見我們,他們無一例外熱情的向我們打招呼,一點沒有城裡人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和疏離,當我們問到老城的一些舊址時,他們詳細的告訴我們要去的方位,讓我的心裡倍感親切和熱乎。

國風:拾一片老城的舊時光,我與老城有過一次插肩而過

村裡新鋪的水泥路邊大多是村民近幾年新蓋的房屋,娟記憶裡當年光滑的石板路,古樸的老房子、石頭牆已難覓蹤跡。我們沿著田間的小路漫無目的前行,一路上,向陽迎露的草木和野菊花隨處可見,偶見一堵斷頹的老城牆充滿了歲月的斑駁和滄桑,城牆下邊,堆滿了村民傾倒的生活垃圾。不遠處,田間的地埂邊丟棄著現在已經沒有用處的石磨盤、石臼、門墩石等,它們無不訴說著老城不尋常的身份和歷史。這一切使我感到老城的這些自然本真的美的同時,它的人文歷史是被遺忘和忽略的。

聽說政府將出資重建老城,高興之餘又有些擔憂,如今,一個“模板”打造的古鎮、古街在各地層出不窮,它們無一例外的充斥著功利的喧囂和濃濃的商業氣息。老城老了,但它不應該被遺忘,它應該成為我們現代人心中的logo, 它的身上應該承載著更多的東西。現在的老城雖然破舊,至少,它還保留著固有的滄桑和時光積澱的厚度。

陽光下的老城安靜又靜謐,散發著自然純樸柔和的光芒,在這樣的陽光下,願你我何時想起老城,回到老城都能探尋到不一樣的時光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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