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知秋共享書香 喬葉和6萬餘書友分享寫作心得

一“叶”知秋共享书香 乔叶和6万余书友分享写作心得

喬葉

一“叶”知秋共享书香 乔叶和6万余书友分享写作心得

喬葉和書友們合影

□大河報·大河客戶端記者張叢博文許俊文攝影

帶一片秋葉赴書友之約,過一個書香中秋節。中秋節假期裡,一場主題為“中秋月葉”的喬葉散文分享會,讓線上和線下6萬餘名書友度過了一個書香中秋節。

9月22日下午,“中秋月葉”喬葉散文分享會在鄭州我在圖書館舉行。50餘位大河報河之洲書友帶著一片簽名秋葉趕來,用中秋葉拼成了一輪創意十足的中秋明月。這場喬葉分享會還通過大河報豫直播進行了現場直播,共有6.5萬網友在線觀看。

喬葉散文曾陪伴了很多70後、80後的成長,近十多年來,喬葉又以小說家的身份被讀者熟知。不過喬葉從未停止過散文創作的腳步,兩部散文集《天氣晴朗,做什麼都可以》《一往情深過生活》日前相繼出版,她用詩意盎然的筆觸,繼續書寫著生命的純真和深沉。

現在寫散文會簡潔不會再簡單

散文是喬葉一以貫之的文體,在她看來,散文更像是水。“詩歌如果是雞尾酒也是用水釀成的,小說這個飯菜的烹煮同樣也離不開水。所以我說我是魚,有時在深水區有時在淺水區,但我一直在水中。”

喬葉的寫作之路是從散文開始的。出生在河南修武縣一個普通農家的喬葉,小學、中學的成績優異,作文經常會被老師拿來當範文朗讀。然而,因為家庭條件不好,而上師範有補貼,她遵從家人意願讀了師範。在鄉鎮中學教書的日子裡,她選擇了讀書、創作,來排遣心中的不快和一成不變的日子。1993年2月,中國青年報副刊發表了喬葉的散文處女作《別同情我》,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應邀撰寫散文專欄,出版散文集。全國各地的讀者紛紛給她寫信,還有人跑到村裡,上門拜訪他們通過散文認識的喬葉老師。

“讀書是自我排解的需要,最初看著報刊文章覺得我也可以寫,通過寫作我開始和自己對話,想不明白的問題會通過寫作自我救贖。”喬葉這樣回憶寫作的初衷。

從散文轉型到小說,從青年邁入中年,如今再接連出版兩部散文集,歸來的散文家喬葉是否變了模樣?如今,以40歲的眼光打量20多歲寫的文字,喬葉有時會“看不上”,“散文是特別貼近個人生命體驗的,但我那時沒有多少人生經歷,因此喜歡‘才華’寫作,比如用排比句、華麗的辭藻,為賦新詞強說愁,總結的很多道理比較單薄”。不過,她轉念一想倒也平和,“現在我也寫不出當時的文字了,許多文章到現在還有讀者,我也不能完全自我鄙薄”。

喬葉在近十多年的小說創作中,直面社會現實,深掘複雜人性。憑藉《最慢的是活著》獲得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獎之後,又陸續創作出《拆樓記》《認罪書》《藏珠記》等既寫實又不乏浪漫的長篇小說。

“從精神的青春期走向精神的成熟期,這個過程是必然要經歷的。”寫小說讓喬葉認識了人性的複雜,經歷了這個錘鍊之後再去寫散文,加上20多年生活留下的軌跡,喬葉說:“我寫的散文可能還是很簡短、很簡潔,但不會再簡單了。”

“如果小說像女人的旗袍,講究結構、曲線等,那散文就像是睡衣,要貼身舒服,可以寬鬆自如。”喬葉說,散文創作是最貼近個人心靈放鬆、最具有真實性的創作,如果將來不寫詩歌或者寫不成小說了,但是能寫散文就挺好。

寫風物歸根到底也是寫人

《天氣晴朗,做什麼都可以》以描寫風物閒美為主,《一往情深過生活》則是以描寫人為主。不過,喬葉說:“哪怕再普通的東西,被人看到,被用文字表達,其實已經具備了人性,寫風物歸根到底也都是在寫人。”

喬葉喜歡自我審視。她說:“我們要理解他人,第一步是理解自己,認識自己。怎麼認識自己就是怎麼認識他人,而自己就是世界裡的第一個他人。”在她看來,只有全面深刻地認識自己後,才能表達他人。她認為,作家筆下小說裡的人都是作家自己,“寫作教育了我,讓我活得更遼闊,更熟悉自己”。

托爾斯泰說過,文學本質上是在講人的情感。哪怕寫歷史題材,相比思想性、反映社會問題,喬葉更關注歷史中的人性是怎樣的,而不是全景式表現和評價歷史本身。

喬葉一直記著老師李佩甫的一句話:用認識照亮生活。她用理性的認識去照亮感性的生活。因而,評論界認為,喬葉的散文文筆細膩獨特,清新雋永,富有哲理和智慧,對生命和人生的意義有著深沉的思辨和探索。

高產創作的靈感來自於哪裡?喬葉說,她的心裡有個篩子,因為篩子眼兒特別細,所以留住的東西就特別多,“常態生活大家都在其中,需要的是發現、觀察、記錄並思考它,我的好奇點比較低,所以生活永遠不缺素材”。喬葉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參加分享會前,她剛從北京乘高鐵回來,候車時和一位乘客相談甚歡。因為經常打車,她積累的故事足夠寫一個司機系列。

有書友就生活不得不面臨的瑣碎和不順請教喬葉,她答道:“遇到很多不那麼好的情況,都只是一個過程,我也不是樂觀,只是儘量不悲觀,同時希望更多地達觀一點。”

人不能白白地變老

明月自有詩意。從古至今,文人騷客筆下,月亮似乎是詩歌的載體,月光有精神撫慰作用。那古人看月亮和今人看月亮感覺是不是一樣?

“不是同一撥人,但是同一顆心。過一千年,還是這一個月亮,望月的會是另外一撥人,但是這顆心是一樣的。”喬葉說,月亮的意象讓古詩詞的魅力穿越時空,她每次路過鞏義,看到杜甫故里宣傳的“月是故鄉明,露從今夜白”,都會很感動。

喬葉還分享了兒子和月亮的一件趣事。兒子小時候看到自己走月亮也跟著走,就問:月亮多少碼?在他的邏輯中,開車有多少碼,那月亮的移動也可以用碼計算。孩子的想象力讓喬葉很是驚喜。

在一年雲遮月的中秋,喬葉收到一條朋友的短信:“明月不用伴中秋,人生自有月當頭。”這深得她心,“心頭有月,暗夜裡才不害怕,不心慌,不畏懼。心頭有月,這一輪清輝才照得人生長久”。

賈平凹為喬葉寫過一幅字:一葉知秋。過去,喬葉曾覺得是有點蕭瑟,後來聯想到常聽老人們提到的“麥秋”這個詞,她恍然大悟:秋字,本身也就有莊稼成熟的意思,“而中年就是人生的秋天,是層次很豐富的一個季節”。

喬葉說:“人不能白白地變老,歲月成熟總能帶給人們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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